末世之圣光救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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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飞进去的时候有不少人在看它，但没有人多说什么，他们都是内部人员，知道这种兽化者大部分都已经被“处理”了，只剩下少量的，关系很硬的部分人才有机会活下来。
至少不少研究员已经亲手研究过了。
六月飞到一外角落里，那里的铺着干净的床单，有一个人在躺在里边，他精神抖擞地降落到对方身上，竖起竹竿一般的尾巴在对方身上耀武扬威的走来走去（或者说踩来踩去？）。
“笨虫子，今天可以爬了吗？可以的话就爬出来，我给你带东西了。”
被子被掀开了一点，露出了一名中年大叔的脸。
一阵沉默后。
“重子！我和你没完！！！”
强大的音波穿透整个体育场，更是让它脚下的口袋滚落到地上，露出一颗颗漂亮饱满的草莓。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天平，错误的问题，总有认为它对的人。正确的问题，也会有人认为它是错误。”本尼迪斯专心地给自己的学生上课，“所以，所谓的规矩只是一种形式上的东西，是否去遵守，见仁见智。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所以，下面我宣布——圣光教会的第一法则。”他停顿了一下。
方海生等几人包括刚刚加入的李思无都坐直了身体，认真地倾听。
“要有爱。”
“……”方海生。
“…………”李思无。
“……”其它几个孩子。
“记住了，圣光最基本的概念，是情感上与感官上的感觉，是自我与世界有所连接的证据。”本尼迪斯对新学生特别照顾，于是问，“思无，你最幸福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李思无想了想，“有军队过来救爸爸的时候。感觉，感觉就像太阳出来了一样幸福。”
“对，如果你能感觉到情感，你便知道自己是存在的，因为在那些情感涌现之处，存在着某种力量。同时，你便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存在。它作用于你，并且改变你对世界的认知。”本尼迪斯伸出手，一点光亮从指尖益处，缓缓飞进了他身体，“当你拥有了具体的光明之种，接下来，凭借这些感知的改变，你也可尝试改变这个世界。”
“这就是光明的种子？”李思无试着感觉了一下，“很温暖，很安详……”
“对，现在呢，我教你牧师就基本的法术，次级治疗术。”本尼迪斯刚要说话，突然一顿，神色严肃，似乎在倾听什么。
“怎么了，阿澜？”李思无有点紧张，如果现在的纪澜有什么不高兴的话，他和他的父亲就不能去有房子的地方住，现在外边已经是乱的完全没有保障，他不能不担心。
“海生，你教一下思无治疗术，我有点急事。”他没有多说，直接从帐篷里走出去。
因为在随时帮助部队任务，他居住的地方离楚璟不远，都是在难民营的中心，以便随时镇压暴动和救援伤者，一路走过，每一百米就有一个微小的台灯支在木架上，他们会每两个小时亮一分钟，这也是城中人少有可以看见灯光的机会。
灯光附近的帐篷、土地上贴满了飞舞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个希望：
……
“……妈妈，我在难民营753队的19号帐篷里面，爸爸也在这里，你出去这么久了，快来找我们吧……”
“……亲爱的，你还好吧？我不该让你去找水，这样我就不会失去你了，你回来啊……”
“……爸，弟弟走了，妈也走了，如果你也不在了，我就下去陪你们……”
“……哥，你在哪，嫂子刚刚生下你儿子了，可她要拿把孩子活埋啊，嫂子没有奶水，孩子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该怎么办啊，你出来啊……”
本尼迪斯平静地从纸条上走过，一阵大风吹过，带起他及肩的长发，还有无数的纸条，他知道，过一会，会有更多的人，来把纸条贴上，用口水，用米粒，甚至一切他们可以想到的东西，只因，这是他们的希望。
当他走进楚璟的帐篷时，正好看到阿重在。
“没事了吧……咦？”本尼迪斯微微有点惊讶。
“没事了。”阿重脸上的复眼已然消失，但不是说变成了人眼，而是两块碧玉镶嵌在凤眼中一般，虽然还是有点怪异，但怎么都比以前好出太多。
“刚刚我让六月给你送点吃的，他一定跑空了，回来定要找你算账。”本尼迪斯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这种眼睛构造相当奇怪，待会我再仔细检查一下。”
他转身对楚璟将刚刚用心灵视界监视到的事情说出来。
“……就是这样，你怎么做？”
“我要考虑一下。”楚璟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现在的物资，支持不了这样多的人。”
“那考虑好了，通知我。”本尼迪斯点头，对阿重道：“走吧。”
阿重愣了一下，乖乖跟上去。
“那个……”阿重迟疑了一下，“你是十月初二的生日吧？”
“嗯？哦，是的。”本尼迪斯开始没反应过来，但立刻明白对方说的是现在这具身体的生日，对方看过他的传教证，知道出生日期不奇怪。
“那个……你又救了我一次……”阿重别扭地说道。
“对啊，所以记得你这辈子归我了。”本尼迪斯调侃道。
“那个，生日快乐。”阿重突然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主教手里，“还有，谢谢。”
然后飞快地跑掉了。
仿佛后边有人在追赶他一样。
本民迪斯一愣，随即一笑，打开了手里的盒子。
里边是一具崭新的ipad。
作者有话要说：主教可以继续杀水果了，就是这样……
、教堂
“老大，刚刚雷达检测的数据回馈回来了。”一名中年的研究员推了推眼镜，“鹏城和港城的难民，正在向这边迁移。”
“第六组一直在收集南边的动向吗？说一下具体情况。”楚璟转头看向另一名军人。
“是，从黑暗降临之后，军委进行了一次全国范围的巨大调动。所有精锐军队，全部进行北调，但因为调动关系巨大，驻港部队人数不多，所以上边的调令是原地驻扎，等待命令。”
“之后，港城大部分高层与富商随我军区队伍一同北调，因为有大湾核电的巨大供应，将核电冷却水进行全城供热供水，居民只是食物陷入困境，城市依然正常运转，并且开始向紧靠的鹏城用电力交换食物。”
“鹏城人口当时大量涌入港城，当时的港政府，对技能人材进行收留后，其它暴力驱赶。最后以鹏城人退去为终止，后来港城将所有货船改为渔船，进行海洋食物采集，进行严格管制，城市才维持下来。”
“鹏城人当时开始涌入五羊，但当时，莞城已经变成蝴蝶聚集地，大部分，都折在莞城附近，只有少量的人绕道NN，才进入五羊市。可惜没过多久，就是羊城大地震。港城离羊城不足一百公里，中间只隔莞城，飞机传回的讯息是，那里已经变成废墟，不只港城，整个我国珠河三角经济区在内，海城、澳城、鹏城，都已经被夷为平地。”
“平地……有多少人在向五羊迁移？”
“所有幸存者都过来了，大湾核电站是整个中国最大的核电站，受地震产生的核泄露足够让鹏城也被波及。没有人敢在那里停留，具体数字现在无法统计，但不会低于两百万。”
“两百万……”楚璟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我们的粮食只够支持三个月，如果他们过来，食物不说，可能会引起恐慌。”后勤部的军官道，“目前城中居民的饮食，已经是最低生活标准，再底无法支持基本生命维持。”
“准备接收难民，具体的章程，订好我了给我审批。”楚璟沉吟许久，才缓缓道。
在场的军官一片沉默。
“我会安排人员，损失在韶关的粮食如果可带回来一部分，我们最大的难题就可以解决。”
“您是说……”那名研究员立刻就反应过来，“老大，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神棍也可以这么强大，您帮我个忙劝他来协助研究好不好？我可以派一个中队去为他洗衣做饭打扫房间，只求他不要再用泉水来做这些事了，就算会消失也不能……”
楚璟转身就走。
“你冷静一点，”军需官淡定地道，“他本人是不会协助你研究的，他洒泉水时，我去当他的飞行员时与他淡过了，他对科学非常赞同，但对本人参与非常抵制，不过他的那些学生已经被我定下来了，小孩子比较好说话，也许可以试试。”
“我艹，你手太长了吧？”研究员怒了。
“一口价，你院里这个月的所有新产品的装备权，我要了。”
“你们都不吱声吗？”研究员愤怒地冲旁边的数名师长咆哮。
“我这边忙……”
“三区有点事情……”
“我要去写报表。”
“我头晕，医务兵过来扶我一下……”
各师长们纷纷做鸟兽散。开玩笑，老大下面就老二最不能惹，他们可不想自己的士兵们吃最低标准餐，要死人的。
“你再不决定，就算了。”
“算你狠！”
本尼迪斯将手中的礼物收起来，伸手，一道白线闪过，下一秒，阿重就被拉到他面前：“急什么，不是说找你有事吗？”
“……”阿重低头不说话。
“你在哪买的？”记得现在没有营业厅了。
“楚璟有的是，他们军队有特殊物品采购。有激活的，不是盗版。”
“呵呵。”本尼迪斯转身继续向自己的帐篷走去，他知道，阿重会跟在后面，“刚刚我感觉到你的精神力强大了很多，现在，有什么感觉？”
本尼迪斯边走边问。
“可以控制的生物，在三千左右，无法下达精确指令，只能是简单的攻击、撤退、前进这种命令。”
“不错了，那至少要一百左右的精神力才可以做到。”本尼迪斯微微一笑，“你很努力。”
身后的人沉默不言。
“西迁要开始了。”本尼迪斯想了一下，还是告诉他。
“离开这里？”
“五羊其实是个好地方，不过地震毁了这里，光是清理这里的废墟就要花太长时间，所以总指挥部已经决定转移所有人。”
“仅仅是这个理由？楚璟他疯了，现在地震里重伤的人那么多，就算有你的治疗，但人损失的元气是补不回来的，这样走一次，至少会死三成的人！”
“当然不止，军队的粮食储备已经接近红线，你知道，第一次转移，转移的不只是人，还有大部分的资源，包括粮食。楚璟告诉我，在转移之前，大量的战略储备粮就已经被私下转移到北方，留下了不到一层掩人耳目。”
“这帮不干人事的家伙！”
“这个问题先且按下，粤省临近高原，地下水源丰富，现在，也只有地下水源可以支持如此多的人口，地热的资源少是少点，但对于这个地处热带的地区来说，是唯一的选择。”
“这个是研究院提出来的？”
“不知道，我不管这些，但有时，牺牲少数人来成全多数人，是很正常的事。”
“你也觉得正常吗？”
“正常，但不正确，牺牲他人来成就伟大的事情，是非常容易的事，因为被牺牲的不是自己，所以他永远可以大意凛然，罪恶不会因此而消逝，所以由此而生的一切罪孽，都是由起事者承担。”
“那……会有审判吗？”
“当然会，人一旦在特权阶级里呆久了，就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膨胀心理，觉得自己手眼通天无所不能，这世界上的一切法则和限制都形同儿戏。人最可悲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所行的每一路，每一债，都已经被纪录在命运因果之中，偿还，只是时间的区别。”
“真的有神灵吗？”
“我的存在，就是证明。”
“信仰他，有什么意义？”
“守护，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
“我想守护的人，已经不在了。”
“留恋过去，是很正常的事，但现在更不容错过，珍惜你自己，是不让爱你的人伤心。”
“你……会伤吗？”
“呵，傻瓜。”
“……”阿重赌气不说话。
“肯定会的。”本尼迪斯回过头，笑了笑。那笑容，很轻，很浅。就像黑夜里悄然落下的雪。
阿重的脸在一瞬间红了，他不自在地偏过头，转移话题：“那你呢，想守护谁？”
“目前的话，你，六月，还有海生他们。”本尼迪斯想了一下，回答。
阿重碧玉一样的眼瞳突然发出微光：“没有楚璟？”
“为什么要有他？”本尼迪斯莫名其妙，除了合作之外，他和楚璟没有任何关系，反而有不少梁子，要不是那家伙关系到这座城市的稳定，他才不会理他。
“没有就好。”阿重的眼睛闪闪发光，“走吧走吧，你不是要给我检查眼睛吗？”
……
在阿重的强烈要求下，本尼迪斯用心灵视界进入他的眼睛，在对方的视线中，依然是这个城市，不同的是，有如被抽去材质只剩下线条的3D模型，阿重现在的眼睛，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立体结构，仿佛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