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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姑娘不可欺也-第18章

小说: 姑娘不可欺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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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鹏少爷威胁我,他说,我若不帮他偷些钱,他就要把这件事说出来,让我做不了人,还要让我被人唾骂、说闲话。”
  星羽一脸茫然。“为什么他说出来你就做不了人?”
  阮玉涨红脸。“你……他这样说……便是坏了我的名节……我……我以后怎么……怎么面对人?”说到这儿,她又哭了起来。
  星羽瞧著她泪湿的脸,说道:“我也让展公子坏了名节,可我不也是好好的吗?”
  “那不一样。”阮玉哭泣道。“我寄人篱下,已有万般委屈,若再教人知道我……我与方哥私会,那……那会教府上的人看轻我的,表姐……表姐也不会原谅我的……”
  星羽不懂她为什么能为了这种小事哭成这样。“那就叫你方哥娶你不就成了?”她与展昱观就是这样。
  阮玉脸蛋羞红。“这……这要我怎开口……再说表姐……表姐也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方哥只是寻常人家……”
  “怎么这么麻烦?”星羽皱眉,她不知道世俗礼教这么烦人,师父跟师娘从没说过。“好了,你别哭了,我帮你想办法。”
  阮玉抬起泪汪汪的双眸。“什么办法?”
  “我现在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你别再哭了。”星羽劝慰道。
  阮玉擦乾泪水,正欲说话时,瞧见诸葛奚走近,她连忙欠身。“表姐夫。”
  星羽回身。“诸葛老爷。”她礼貌性地唤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了吗?”诸葛奚望了一眼阮玉微肿的眼皮。
  “没……没有。”阮玉低下头。
  “没事。”星羽摇头。
  诸葛奚看了两人一眼,也没再追问。“昱观没和你在一起?”
  “他先走了。”星羽回答,她看得出诸葛奚似有满腹心事,方才在荣庆府发生那样令人难堪的事,也难怪他会心事重重。“您要找他吗?我陪您。”
  诸葛奚皱眉思考了一下,而后才终于下定决心。“也好。”
  星羽低声跟阮玉说了几句话后,便陪著诸葛奚前行。
  “方才的事您别放在心上,展少爷没怪您的意思。”星羽率先开了口。
  “这我心里明白。”诸葛奚叹口气。“或许强留他在这儿是委屈他了……”
  星羽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现在真的能体会“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了,这一大家子的事,千纠万葛、盘根错节,理也理不清,她自小生活单纯,虽然生活在庄院里,但庄主只偶尔来瞧瞧她及其他姐妹,剩余时间她都与师父和师娘生活,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来烦人。
  现在,她可是一点也不羡慕大户人家的生活了。
  展昱观与星羽分开后,打算找查六长谈一番,他绕过花园往查六的房间走去,却在中途遇著管家。
  “少爷,可让老奴找著您了。”彭管事抹著额上的汗,他身形略瘦,年纪约五十上下,留著山羊胡。
  “什么事?”展昱观疑惑道,他没见管事这么著急过。
  彭管事喘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事啦!可奴才思忖著这事不寻常,所以,还是想著给少爷通知一声,廷禄少爷跑到库房里去了。”
  “库房?”展昱观边行边问。“他在库房做什么?”
  “在找东西,说要找尊玉像。”
  他诧异地扬起眉。玉像?廷禄什么时候跟这事扯上关系了?
  “这本没什么大事,可他在库房东翻西找,若是摔坏了东西,老爷和三夫人怪罪下来,又得闹半天了,我劝不住廷禄少爷,所以想请您去一趟。”彭管事恭敬的说著。
  展昱观颔首。“我明白了。”
  两人沿著廊庑前行,拐了几个弯后,拾阶而上,走往二楼,彭管事拿出钥匙开门,两人步入屋内,发现外堂没人看顾,不过,话语声倒是不断的从内库房里传出。
  “少爷,您轻点、轻点,别摔了,这玉可是——”
  “你罗不罗唆呀你?出去!别碍我的眼。”诸葛廷禄叱喝跟在他身边的仆人。
  展昱观走进库房,瞧见诸葛廷禄背对著他在库房架上东摸西碰。
  “廷禄,你在——”
  “锵——”一声,展昱观话未说完,便已听见东西的碎裂声和诸葛廷禄猛然转过身的惊吓表情。
  首先哀嚎的是一旁的管事与奴仆。“哎呀!我的小祖宗啊……”
  “这事儿我担著,你们都先下去吧!”展昱观瞄了管事与仆役一眼。
  “是。廷彭管事示意一旁的仆人跟他一块儿退下。
  “大哥……”诸葛廷禄叫了一声。
  展昱观没说话,只是将目光移至他左手上的画纸,诸葛廷禄慌张地将画纸藏到身后。
  “过来。廷展昱观皱起眉。
  诸葛廷禄战战兢兢地走到他面前。
  “拿出来。”展昱观命令道,脸色严峻。
  诸葛廷禄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压下,沉默地把画交出。
  展昱观接过,瞄了画纸一眼。“为什么偷这玉像图?”
  诸葛廷禄垂下头。“我……我只想快些找到玉像……”
  “香包也是你偷的?”展昱观又问。
  他抬起头,一脸茫然。“什么香包?我只拿了图,没偷其他东西。”他连忙申辩。
  展昱观没说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哥——”
  “我没有说不信你。”展昱观淡淡地说了一句。“怎么偷的?”
  他嗫嚅道:“昨儿个夜里被那查老头吵醒,所以出来看看,然后……”他吞吞吐吐地没再说下去。
  他不用接著说!展昱观大概也猜到七、八分了。“你要玉像做什么?”
  他这次回答得可快了。“那个女的说,只要拿到玉像就离府,不会在赖在这儿。”
  展昱观拢起眉心。“你就这么讨厌她?”他审视他一眼,问道:“她得罪你了?”
  “不是。”诸葛廷禄摇头。“我就是讨厌她。”
  “没个理由?”他皱眉。
  诸葛廷禄没点头也没应声。
  “即使她成了大哥的妻子,你还是讨厌她?”他又问。
  诸葛廷禄大吃一惊。“大哥……大哥要娶她……不行!”
  “为什么不行?”
  “她没规没矩,配不上大哥。”他激动地说。
  展昱观凝视他涨红的脸。“那什么人才配得上大哥?”
  诸葛廷禄一时之间哑口无言,顿了一下后才道:“自然是……自然是同咱们门当户对的……”
  “你真这么想?”他蹙眉。
  诸葛廷禄肯定的点头。
  “若照你这么说,娘不也配不上父亲。”他的声音多了一道冷冽气息。
  诸葛廷禄霎时张大嘴。
  “父亲是京城的富贵之家,娘不过是平民之户,而且还是个寡妇,更遑论还拖著大哥这个拖油瓶——”
  “你做什么这么说?!”诸葛廷禄大喊。“我没这么想、我没这么想……”眼泪冲上他的眼,他不是不知道堂兄们都在背后嚼大哥的舌根。
  展昱观叹口气。“廷禄……”他蹲下身与他平视。“大哥说这些不为什么,只是为了告诉你,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要拿外在的东西去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你看人若只看表面,跟飞鹏又有什么不同?”
  诸葛廷禄哽咽道:“可我就是讨厌她……她把你抢走,就像三娘一样,父亲娶了三娘就忘了娘,也忘了我……你们没人关心我……”他嚎啕大哭。
  他的话让展昱观错愕。
  “你们都别理我……”诸葛廷禄哭著就要跑出去。
  他急忙伸手将弟弟拦住,双手握住他的肩。“廷禄……”展昱观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从没想过廷禄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讨厌星羽。
  “你听大哥说……”他顿了一下。“是大哥疏忽了,没顾虑到你,或许当初我该再等你大些才离府……”他皱起眉。
  诸葛廷禄以袖子拭涕泪。“这三年你都不回来……我有好多话都不知道要跟谁说……”他抽噎著,双肩颤动。
  展昱观喟叹一声。“父亲呢?”
  “你走了之后,爹常一个人闷不吭声的,我同他说话,他都不专心……”他打了个一隔,继续说:“我都要闷死了。”
  展昱观拢眉不语。
  “大哥……你赶快跟爹合好,不要再离家了。”诸葛廷禄梗声说。“我知道你们吵架,可都三年了,你们就不要呕气了……我知道是三娘不好,我们把三娘赶出去——”
  “你真是愈来愈没大没小了。”他摸摸弟弟的头。“这事跟三娘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她才进门不久,你就跟爹吵架,肯定是她从中挑拨——”
  展昱观笑出声,打断他的话。“谁跟你胡说这些的?”
  “我自个儿想的。”诸葛廷禄闷闷的回答。
  “你真是人小鬼大。”他莞尔道。“大哥只说一次。你听清楚了,大哥离家的事跟三娘没关系,这都是大哥一个人的意思。”
  诸葛亭禄皱起眉,一脸不信。
  “还有一点,不管大哥有没有娶妻,对你的态度都不会改变。”他将话说得很清楚。“所以,你不需要对星羽有敌意。”
  他没应声,仍是蹙眉。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管家们都还在外头候著,把眼泪擦一擦,晚点大哥再同你好好谈谈。”他将画纸递给他,说道:“把它还给星羽。”
  诸葛廷禄闷不吭声地接过。
  展昱观正想起身,却瞥见地上的一截碎玉,他的目光顿时停住。“廷禄,你打破的是玉马,对吗?”他将断工拾起来观看。
  “对。”诸葛廷禄终于开口,随即紧张地问道:“这很值钱?”万一让父亲知道,少不得要挨一顿骂了。
  展昱观起身,露出一抹笑。“是很值钱,不过!摔得倒也值得。廷他将断玉放入腰袋内。
  “什么?”诸葛廷禄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把画给我。廷展昱观索回玉像画。
  “怎么了?”诸葛廷禄一脸茫然。
  “先出去。”他走出库房,诸葛廷禄跟在他身后。“大哥有事得先去处理,回头再来跟你谈偷画这件事。”他得先把星羽的事情弄清楚不可。
  第十章
  “你果然在这儿。”
  查六转过头。“怎么,我不能来这儿吗?”
  展昱观伸手摸了摸马首,黑马倾向他,磨蹭著他的掌心,像是在跟他撒娇。
  “怎么?你是来给我下马威的吗?”查六冷哼一声。
  展昱观觉得既好笑又荒谬。“我来跟你下什么马威?”
  “你来取笑我骑不上你的马,不是吗?”查六重重地又哼了一声。
  展昱观挑挑眉。“我记得昨天我已经取笑过了。”
  “你什么意思?”查六口气颇冲。
  “我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查六的口气很不好。
  “我答应星羽要帮她找出香包。”他顿了一下。“我想,你也知道她把那个香包当作宝。”
  “嗯!”查六喝口酒。
  展昱观瞥他一眼。“那你为什么要把它偷走?”
  查六猛地呛住。“什……咳……什么?”
  他微笑。“我说是你偷的。”
  查六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你别血口喷人、胡说八道,饭能多吃,话可不能乱说!”
  “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要偷那个香包?”
  “你胡说什么?我干嘛拿小星儿的香包。”
  “你这话说到重点了,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我想这跟那截断玉有关。”
  “断玉?”查六瞠大眼。
  “没错。”展昱观颔首。“知道香包里有玉的,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你了,既然我没偷,那自然就是你盗走的罗!”
  “你说什么疯话?!”查六怒叱。
  展昱观微笑。“这样说吧!在外人眼里看来,那香包就只是香包,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不会有人想去偷它,因为它根本不值钱,会偷它,当然是为了里头那截玉,这事情明摆著,会这么做的人只有你。”
  “你胡扯——”
  “既然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展昱观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只好把我推想的告诉星羽,让她自个儿来问你。”他掉头准备离去。
  “喂!”查六吓一大跳,急忙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你分明是想挑拨我们师徒的感情。”
  展昱观失声大笑。“我干嘛挑拨你们?”他一副“敬请赐教”的表情。
  “因为你——你——”查六一时之间说不出个道理来,最后只能硬拗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我不顺眼。”
  展昱观觉得他的话十分可笑,不过,他也不想浪费口舌跟他对辩。“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跟星羽说清楚,让她自个儿下判断。”
  查六顿时哑口无言。
  “怎么?不敢?”展昱观笑道。
  “谁说我不敢?!”查六挺起胸膛。
  “那就走吧!”他毫不迟疑地跨步往前。
  查六跟在他后头,仰头灌了好一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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