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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霹雳龙战)流影晚照-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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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央?”作者有话要说:鉴于魔王子滴粉丝太多,以及其实我也是他的粉,望天,所以中间这段悲惨的海扁就不写了,大家意会就好意会就好……于是花妖二哥终于出场了~TVT 二哥您是大美人啊aaaa,请原谅小的文笔不够,写不出来乃那种米粒 TAT以及,潮叔乃的灾难马上就要来了……啊哈哈哈哈……

第 65 章

第六十五章
便是时至今日;月流景仍还清晰记得初次见到这位花妖王陛下时;那种美让他有多震撼……
那时;他和照夜不过才四百余岁,方不过初登仙阶肉身成圣的时候。可照夜一向心高惯了,又在南溟魔域呆了好些年岁,哪还受得了屈居人下。末了,便是无论如何不肯受得天庭之封做那看人脸色的三流小仙;而那般傲气之举亦是大大驳了天庭与玉帝的脸面。
结果便是惹得玉帝震怒,一道懿旨生生划成了妖魔乱党;数万天兵天将追杀而来;不死不休。生死之际;却是夜央从天而降;挥袖之间退了天兵追围;纡尊降贵卖了玉帝一个人情,保得他们安然无恙百世无虞。
那时他们都还不知道,夜央竟是照夜的亲哥哥,仅只道是世间居然还有如此风华绝代的人物。饶是一方纱帕遮了容颜,却亦是眉眼如画轻音如烟,一身上下竟寻不着一丝红尘俗色,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就引足了人的全部注意,只觉多看一眼便能跟着脱了一身俗世尘埃般……
那般绝世之姿,又哪是那些天庭之仙可比得的。
如今想来,却还是那时什么都不知道的日子好些。
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夜央对他虽不比不得对照夜那般百依百顺,却也温柔和气关爱有加。可待到什么都知道了,无可奈何的选了立场,莫说是再做兄弟,便是往日那些情分和信任……如今也都全然消失殆尽了……
夜央……到底还是觉得自己背了他往日的信任与疼爱了吧……
“夜央……”见了那一身雪色衣袍的妖王,凌晚镜全然不同于月流景的踟蹰无措,却是一副极高兴的模样,扬声唤了名字便迎了上去,仿若已是忘了方才禳命女与寒烟翠引起的不快。
“你怎么来啦?来,快进屋。”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脾气,几天见不着你,心里就燥得慌。”踏着轻缓步子接了凌晚镜迎扑而来的动作,夜央那本就极轻柔的嗓音似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带了些许笑意,倒显得不那么虚渺了。雪白的衣袍曳地轻摇,与禳命女擦身而过之时,却是弹指一道白光,送了三人一程。
“原本前些日子大哥接了你的家书便要来的,说是怕你在外头没个细心人照顾,不妥帖。我怕扰了你游玩的兴致就拦着没让,好歹安抚下了才得了空来看看你。来,让二哥瞧瞧。”
抬手替凌晚镜捋好额前碎发,夜央只是捡了三两句紧要的答了凌晚镜的话。却是丝毫不提自家大哥接了家书后整整乐了三天没睡,拿着家书就没松过手,结果一开水镜打算看看自家小弟就看到了……
若非他和墨粼硬拦着,只怕已抄着戮天戟杀过来了。
“怎么看着瘦了?是不是……”
“二哥。”稍稍用眼角余光看了眼月流景那不是很好的脸色,凌晚镜心下了然,微微朝夜央勾了勾唇轻声打断了那关怀之举。
瞬华的心结是什么,他一直都很清楚,所以家人也好亲情也罢,一直以来他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瞬华产生孤身一人的凄凉感。可即便再留心,他还是有自己的哥哥们要顾着,何况哥哥们又是极宠他极疼他的,这一来一去总是难免挑动瞬华心头那块伤处。
况且,自瞬华决定选择伏羲的那日起,夜央和他之间的僵持与冷漠就再也没有消散过。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在不伤哥哥心的情况下,站在他那一方。即便再听不得伏羲的训斥,也留下陪着他护着他。
所以……能避着就避着吧……
“外头风大,去我房里说吧。”
“也好,正巧我还有些事要和你谈谈。”似是早已习惯了小弟这般扭转话题,夜央也不多问原因,只笑着随了他去,甚至连往别处多瞥一眼都没有。
就仿若……答案于他全然无关,此处亦再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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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大哥知道了?!”原本还在安静沏茶的凌晚镜在听完夜央的来由后,淡笑的表情险些变成蒙克的呐喊。
一级警报啊啊啊啊——!!!
大鲸鱼的事他还没和大哥报备过啊,现在居然被大哥从水镜里看到大鲸鱼偷看他洗澡—— 啊,不对,是把他从温泉里拖出来。
不对不对不对!
重点是大哥看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就大哥那一拳就能爆掉半边不周山的暴力输出和永远揍完才开始运转的思维神经……
这满级英雄本擎海潮扛不住……会被大哥这个终极BOSS抡成渣的……
立刻!马上!现在!回家卖萌——!!!
“二哥,快!带上我的猫耳猫爪卖萌装,我们现在就回家!”
“呵,照夜你别这么紧张,大哥那头我已经安抚下了,暂时不会有事的。你此番回去好好和大哥说说,大哥疼你疼得紧,不会将他如何的。”见了小弟这般心急火燎的模样,夜央也不着急拦着,只是喝茶淡笑,轻声安抚了两句。
那日里开了水镜他倒也多留心看了两眼,那人……虽说性子孤傲了些,但也还算沉稳。只是大哥一向宠照夜宠得紧,莫说是打骂,便是听人多说一句小弟不好心里都是极不痛快的。何况那人的脾气又是大哥素日里最不喜的一类,如今还是在这般情形下见的,心里难免上火。
其实那人如何倒也还是其次,若照夜是真心喜欢,饶是再不好,他们这些做哥哥的也只当他是性子特殊,包容些便是。
自然,这一切的可能,都需是照夜喜欢才行。
“倒是那位公子那头你好生去道个别,此番回去只怕没个两三月是回不来的,你去同他好好说清楚。省得这一走,让人心里记挂。”
“那我这就去。”乖乖点了点头,凌晚镜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模样到了哥哥面前却是全然没了踪影。此刻这般乖巧听话的模样,莫说是擎海潮,便是其他旁人见了,只怕也是要惊掉了眼珠子的。
“二哥。”
“怎么了?”见了怀中去而复返的小弟,夜央微微一怔,继而伸手回揽笑得温柔宠溺。一直以来,照夜这个小弟都是家里兄弟们的掌中宝心头肉,他想要的哥哥们就给,没想到的哥哥们替他想着、备着。所以,若真是照夜真心喜欢的,大哥即便再不喜再讨厌,也不会当真计较太多的。
但……喜欢归喜欢,宠爱归宠爱,若是有丝毫危害到照夜性命的可能,那便是再喜欢再宠爱都是要另当别论的。喜欢,可以;爱,也全无问题。但若爱得太深爱得不要性命了,那宁雾楼的下场,便是个警告。
小弟,哥哥们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谁都不行……
“我很想你。”紧紧抱着抱还矮了自己半头的二哥,凌晚镜闻着夜央身上独有的淡淡昙花幽香抽了抽鼻子嘟囔着。
温油又好闻的哥哥神马的最萌了,要不是怕出问题,上回低谷期的时候他就想撒丫子往家里奔了。不管了,这次回家说什么也要找大哥抱个够,现在先抱又香又软的二哥。还有三哥乃给偶等着!等乃回来了,一样跑不了!QAQ
“傻瓜,想我们就回来啊,只要你高兴,哥哥们哪都不去。”轻笑着拍了拍凌晚镜的头方才将人放开,夜央也不着急将事理完带人回去。于他来说,时间从不是一件值得考虑的事,好的结果好的心情才是他所要的。
“去吧,慢慢说别着急。大哥那临行前我已交代过了,不急这一时半刻。”
“嗯。”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温油滴二哥终于完全现身鸟……TVT 文笔不够啊不够,木有写好,下章继续大舅

第 66 章

第六十六章
细雪依旧;亭庐如常;只是不闻旧时笑语;徒留扑面清寒。
当擎海潮再次踏上这片常年银雪皑皑的土地,同烨世兵权一战的痕迹早已被层层白雪覆盖,只除了那一处断裂的雪崖,再寻不到一丝那日惨烈之战的影子。
冰凉手指轻抚过亭庐之内落了一层积雪的方桌,擎海潮望眼过处眼中寂寥却是越发冷凝起来。明明是素日里常与好友烹茶谈聚之地;如今看来却多了几许陌生,还有些许……萧瑟冷清。
他素来爱雪;便是老酒虫整日抱怨此处冰寒刺骨不得人气;却也只觉唯有这般清冷干净之物才配得上那一树爱箫;从不将那酒醉之言放在心上。如今;不过方才踏上;便已连心……都冻得有些麻木了……
老酒虫,汝说得无错,这银盌盛雪……太冷了……
“好友,汝们还在等吾么?来,该泡茶的泡茶,该倒酒的倒酒,吾们再好好的品上一杯……”燃炉煮雪,薄盏盛茶,淡缓动作之间,昔日好友相聚之景跃然眼前,一言一笑一举一动皆是那般悠然融洽,却是惹得此时清冷氛围越发萧瑟揪心起来。清茶淡香,揽袖端盏,第一杯却是放在往日捡角喫毛惯坐之位。
“老破碗,汝一向乐天知命、安贫乐道,这杯淡淡的茶敬你淡泊名利的豁达。”
“白尘子,吾是该说说汝了。汝、为何……”第二杯,挑起的是不愿提起却又遗忘不了的伤,擎海潮生平最恨欺骗,可唯独对这昔日好友的欺瞒利用无论如何提不起恨来。终究,这百年的交情不是说放就放得了的。
“唉……算了。这杯淡淡的茶,就当罚你忘了旧友的糊涂。”
“老酒虫,汝总劝吾要懂得酒的滋味,吾总是不屑为之。但如今,吾却好想与汝把酒言欢,不醉不归。”第三杯,触碰的是那一坛昔日醉草所留陈酿,亦是往日绝不愿做出的妥协,“这坛浊浊的酒,敬吾们不曾妥协的茶酒之情……”
梅花树下埋了许久的陈酿,入口是掺了雪味的刺骨寒凉,带了些许细碎冰渣,刺得唇舌都有些麻木起来。待到滑过喉入了腹,却又成了燎原烈火,烧得人神迷意涣乍暖无力,染了一片烟霞之色。
“老酒虫,喝啊,喝……”悲狂成饮,初识独倾滋味。梦彼时,好友相依,不计清醒。纵颠语酒态,哀无人语……
“哈哈哈……哈哈……”
【擎海潮?你怎么喝成这样,擎海潮!擎海潮,你哭什么……】朦胧中乍然而起的熟悉声音带了些许紧张与气急败坏,最后化为浓浓的无奈叹息。迷蒙醉眼顺着声音惺忪望去,入目的熟悉容颜看不清到底是何表情,只是那微颦的眉心昭示着来人此刻的担心与不悦。
“照夜……”冰凉的手指抚上来人脸庞,擎海潮笑带涩意,并未运功驱寒的脸庞早已冻得青白,只是眼中的泪终究再也没有滑下,“呵呵,老酒虫说……的没错!酒、酒是好东西……来……陪吾喝酒!”
“喝你个大头鬼!老子已经戒……唔……”急急赶来却因为擎海潮这副醉鬼模样而显得颇为不爽的话语,只在下一刻,便被骤然凑近的脸庞和冰冷的唇生生淹没在了两人口中。
冰冷的唇印上之时还带着些许白酒的苦涩辛辣,那味道不够上等好酒的香醇,却胜在辛辣爽快后劲十足,无需几口便能冲的人不辨南北天旋地转。凌晚镜不像擎海潮,便是真戒了也不怕那一星半点酒味的,再冲再辣也不会这般就醉。只是心里终究装了这人,看他这般,饶是原先真有些火气,也尽在此刻化成了心疼。低了头环上擎海潮的脖颈,那占有意味十足的吻,也就随他去了……
无需多久,那一点苦涩,一点辛辣,就在唇舌纠缠之间成了最撩人的催情药物,带着湿漉温热的鼻息,在漫天飞雪之间勾勒出一幅火热旎旋的迷醉画面。
“照夜……汝是吾的……吾不允许任何人带汝走,任何人……”
“啊……海……潮……?”暧昧的喘息夹杂着点点欲望被撩起的难耐,从未唤过的亲昵称呼在出口的那刻因为突然停止的动作染了些许疑惑。凝神低望,靠在胸口的那人呼吸均匀,安静而满足的睡颜让凌晚镜瞬间黑了脸。
“……擎!海!潮!老子火都被你撩起来了!你居然给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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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酒醉的缘故,这一夜擎海潮睡得极好,故友离去的伤感亦未被带入梦中,一觉醒来竟已是第二日的清晨。昨日的飞雪已经停了踪迹,微暖的阳光透过开了少许的窗子照射进来,带了一丝雪日的寒凉。
坐起身来微微看了眼身上单薄的中衣和散落而下的银发,还有那明显不属于银盌盛雪的轻暖薄被和弥漫着袅袅轻烟的白玉芙蓉镂花香炉,擎海潮那仍还有些宿醉头疼的脑子终于开始运转起来。
他昨日……究竟是如何回到屋里的?
披衣下床抄了桌上的簪子开始束头上的单螺髻,擎海潮动作熟练地甚至连镜梳都未用上,却可惜直到他一身装扮穿着整齐都未想起昨日醉酒之后到底见了何人发生了何事。几番思索未果,擎海潮皱了皱眉不再深究,径自拿了桌上的茶壶倒了杯冷茶醒酒,只想着大约是鬼谷晏昨日来寻,见他醉酒便带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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