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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花间年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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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杨大,你终于回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以为可以完结了,写着写着,改了点地方,又觉得没法一章搞定,终于还是没完结……囧ing~




57

57、青山归处 。。。 
 
 
凉风徐徐,带来春日特有的清爽和明媚,和煦的阳光满空普照,竹木高高搭起的紫藤花架上爬满了藤蔓,翠绿叶丛中垂下串串明艳的紫花,细碎的光线从枝叶间漏下来,斑驳了地面。
花架下正当中是一个巨大的松木老树根打磨成的茶桌,原生质朴,权邕此刻正端坐在树根雕琢成的木墩上,动作优雅的沏着茶,非花则慵懒的半躺在花架下的竹椅上。
“说吧,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权邕依旧一身白衣,修长的手指执着紫砂耳杯送到唇边,斜挑的桃花眼风流轻佻。
今日杨凤珏不在,一向懒得搭理他的非花居然请他喝茶,那么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能让非花上心的事情不多,掐指想想也就猜得到了。
非花不置可否,“难道你不也是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眼巴巴的在中州等了他大半月,以权邕那种臭屁又高傲的性格,如果说没有有求于他,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也可以倒过来说了。
“啊哈哈~~非花你真是太见外了,反正咱们也合作了这么久,不算是外人,何必太客气……”权邕狡猾的转着眼珠,语气一转道:“那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帮我一个忙,怎么样?”说完,他满脸“很划算”的表情看着非花。
等了半响,看非花毫无反应,他不禁无趣又挫败的撇撇嘴,“好吧好吧,真是的,每次跟你打交道都讨不了便宜……你想知道什么?”
“杨家和太子。”非花一直知道杨凤珏对太子存有芥蒂,从当初抗拒和太子合作,到后来因为被迫联合太子抵制三王爷而酩酊大醉。
“小非,小非……你不知道,当年若不是因为太子,我爹娘或许就不会去京城,也就不会这么早就死了,还连尸骨也没找到,若不是他……可为了给爹娘报仇,我却还要依靠他的力量,这叫我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啊……”
那时,喝得大醉的杨凤珏是这样说的,而邱仲垣邱老也说过“你们一家和太子的恩怨,也应该有个了解了……”,到底当年杨家和太子之间有什么样的牵扯,竟让凤珏和重钰都如此介怀呢?
非花手指点着脑袋,微微皱起眉。此事杨凤珏一直没有提起过,非花也不是非要知道,只是看凤珏每每不能释怀之时,那种一无所知、无从安慰的感觉让他稍觉烦恼。
“杨家和太子…其实这事说起来还得从杨家的冤案说起。当年杨家还是御药供奉、杨爷爷还是太医院院士的时候,皇后娘娘难产,是杨院士救了娘娘一命,也就间接地救了当今的太子殿下。”
“杨家世代书香世族,除了医术传家,族中子弟无论男女,多有俊才,太子殿下自然也愿意亲近杨家,后来太子选妃,杨家的一位偏房小姐还做了太子的侧妃。那时的杨家在外人看来可是结结实实的太子党。哦,那时候杨家的大少爷杨远之,也就是凤珏的父亲,跟太子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哟。”
权邕说着说着就又发挥了他爱挖墙脚的八卦特性,看到非花不悦的脸色,赶紧笑着讨好道:“我这不是尽可能详尽的给你介绍情况么!说不定他们之间有点那什么…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行了吧?お稥冂苐”接收到非花冷冷的一瞥,权邕赶忙打住,随即又嘀咕道:“我只是想说,他们之间可能是早就结下来的嫌隙……”
“总之,太子和杨家的关系,那就是心对心、背靠背的关系。所以到了后来,杨家被陷害,三族之内合家抄斩,许多人都以为以太子和杨家的交情,起码会出言保杨家。当然,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是太子派人向皇上为杨家求的情。可是在当时,外人看到的只是太子置身事外、丢车保卒。”
“杨家被改判流放南疆崖州之后,据说在路上遇强人拦劫,除了杨院士和杨伯伯掉入江中生死不明,杨家诸人尽皆被灭口,随行财物被洗劫一空。朝廷初始以为这是杨院士的金蝉脱壳计,还张贴公文追捕了好些时间呢!”
“后来过了很多年,太子被人暗算中毒昏迷,杨伯伯杨伯母偷偷潜回京城,本来是想救太子的,可没想到却遭了毒手,连尸首也不知所踪。其实说也奇怪,杨家的家业被谋夺了也就算了,三王爷干嘛非要把杨家斩草除根呢?”
权邕说着,目光看着非花,眼中似有探究。
是啊,杨家是有什么东西值得三王爷忌讳到一定要铲除的地步呢?除了御药供奉这个名头下的声望和财力,杨家还有什么比整个家族更有吸引力的东西呢?
权邕走后,非花躺在竹椅上,思绪还留在方才的谈话当中。
无论在那个世界,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为了权术、名利而肆意破坏别人的生活,为了一己私欲不惜践踏别人的安宁和幸福,甚至罔顾他人的性命。
这样的人,即使有不得不说、不得不做的理由,也不值得原谅和同情,肆意收割了别人的生命,如果社会、律法没有给予他应有的惩罚,就不应该阻止个人以正当的手段行驶惩治的权责,洗雪沉冤,伸张正义。尤其是在这样的封建时代更是如此,否则如何会有那些嫉恶如仇、行侠仗义的侠客?
杨凤珏的心结或许不在于太子对杨家、对他父亲的见死不救,而是心凉于那个代表了王朝的未来的人,没有站在一国储君的立场上,维护国家铁律的公正,而只是为了权谋,漠视无辜者的性命和荣誉。
凤珏,他只是内心太正直,无法直视那些丑恶罢了。说到底,他就是一个愤青。一个可爱的愤青。
思绪飘渺,春风熏人欲醉,非花躺在椅子里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处臂弯中。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相贴的躯体传递着暖暖的体温。非花一动不动地眯眼看着头顶的光斑,伸出手抱紧那个人,抿嘴轻轻的笑开了。
即便他曾是一个满腹深仇怨恨而无处发泄的愤青,现在他在他的身边,一直在他的身边,往后,他不会再因为背负太多而那样寂寞了。
别人或许追求轰轰烈烈的人生和事业,可他们只想要一个安宁平静的归宿,在这个世界温暖、幸福的家。等仇怨了结,他们就能放下此间之事,回归青山绿水,尽情遨游了。
世间美好,莫过于此吧。

光阴如梭,时间在一日一日的日子中无声消逝。
这一年的夏初,因为一起贪污案,太子和三王爷之间的战争终于如点着了的炮仗,轰轰烈烈的爆发,又轰轰烈烈的结束了。
国家的内杠,边境的危急,邻国的异动,在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里煎熬着大商上下的心,而在远离战争之源的地方,百姓们躲在家中闭门过日子的同时,也忍不住把国家大事悄悄拿来做了谈资。
大商隆兴二十四年,皇帝的亲弟、忠勇王三王爷以“清君侧”的名义,举兵三十万于淮中造反,长驱直入到达京师,一路响应者甚众,大军七十多万围了京城半月有余,多得镇守北疆的护国大将军率军秘密回京救援,才解了京城之围。三王爷败走,撤军至东海之滨,在出海逃亡之前被生擒。
勤王之战陆陆续续又打了一个多月,整个大商才重新回归稳定安宁。
三王爷被囚邢台,权倾一时的三王爷党垮台了,没过多久,朝中传出德宗皇帝退位的消息,同时太子登基,是为庆宗帝。
百姓们还没从战争结束的欢庆中醒过味来,老皇帝突然退位了,惊愣中,新皇帝上台了,种种变化让百姓们的心情一咋一惊,不过官民非一家,百姓们除了悄悄聊天时多了话题,日子照样过。
随着新皇帝的上位,一系列的新政颁布下来,也让满朝的官员和国家的百姓们看到了新皇的实力。这位曾经的太子,也并不是如外界所说的平庸无能之辈。
让人们稍觉奇怪的是,随着政令的颁布,一条为二十多年前御药供奉、太医院院士杨千余一家平反昭雪的诏令也同时传达至全国。
即使是由新皇帝御笔亲批,这条没有多少人关注的诏令还是没有多少人关注,除了当事人和少数知情的朝中老人,它就像是一颗石子被投入了大海,激不起多少波澜。
一个乌云盖顶的傍晚,穿着金龙玄袍的新皇独自来到皇宫中的地牢。
专门囚禁重犯和皇室罪人的宫廷死牢,建在皇宫东北角的地底之下,常年黑夜的牢房布置得舒适干爽,最里面一张帷幕大床,隔了屏风,外面是小厅兼做书房,两面墙壁上是满满的书和各种玩物。
如果不是有重兵把守和那成、人手臂粗的铁栅,只看陈设几乎要让人以为是哪一出客房内。
皇帝看着坐在榻上神游天外的皇叔,心内忽然生出一些感慨来。
二十多年了,时间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在这个强干的人身上,他从来没有见过哪怕一丝晃神、松懈的表情,在外人的眼中,他永远是惊才绝艳的,博雅沉稳的,天下无双的,而现在,那人眼角的皱纹里透出了不可察的深深疲倦,灰白凌乱的鬓角诉说了从无人知晓的悲凉,眼中曾经吸引了无数才子佳人的奕奕神采如雨后残烛,飘着茫然的烟。
他胜了,他败了,他们却都开始老了。
恍惚中,皇帝仿佛看见了很久的时候,小小的自己跟在同样小小的他身前身后的跑,“小皇叔,小皇叔等等我呀……”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懂得利益权谋的小小少年,两小无猜变成了两相猜疑,后来自己被立为太子,后来认识了远之,后来渐渐相互疏远了,后来成了敌手……
“你不应该杀远之,他是无辜的……”
“哼!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就是要杀他,怎样?!”
那一年的痛心疾首,还有更早那年的默默相离,杨远之的死,无法回应的禁忌,终于让他们彻底分道扬镳、反目成仇。
“小皇叔,你别走呀,我摘花给你戴……”
“好,我不走!”
曾经承诺了要一直成长的孩童,在现实中却越走越远了。
远走越远啊……忆及此,皇帝忽然觉得,那苦苦经营的来的胜利果实,变得不是滋味起来。黯然的走出地牢,皇帝屏退了侍者,独自走在深宫的宫道上,背影孤寂无比。
天边闪过几道闪电,响雷接着打起来,要下雨了……

战事刚刚过去,江南大街小巷里的茶楼酒肆就开始有来自北边的行客走商在绘声绘色的描述京城被围之战的惊心动魄,那场生死攸关的、死生无数的战争被当成花鼓传奇、英雄故事在坊间广泛流传。
战事开始的时候,非花和杨凤珏还在中州,彼时正是临近中州百花节,天下士子多有赶往中州赏花的,战争一打响,谁也顾不上赏花了,寻常百姓都找安全的地方猫着去了。
中州的战略位置重要,三王爷自然第一时间派人来占领、接管了,除了宵禁和平日的巡查严谨了不少,物价上涨了不少,人心浮动了不少,其他的到没有什么变动。
借着时局动荡,月清风力邀非花住到月府,被拒绝后又多次邀请杨凤珏和非花到府中赴宴。
如果还是如当年那般宴无好宴人无好人,非花也许不会去,不过时过境迁,心情也会随之改变。那个地方已经跟他毫无关系了,现在的他可以当月家之人是朋友、合作伙伴,唯独不是亲人,相互往来也不没有什么心结了。
而且现在杨凤珏似乎和月家的关系“很融洽”,他两次三番的约了月靖霜,也不知道谈了什么,总之两人见面已经“亲热的”互称伯侄了。
没过多久,战争将近结束的时候,恰逢月靖霜年届四十五之寿,月府办了简单的寿宴,非花和杨凤珏自然到场。一场寿宴无波无澜,唯一的例外就是当晚寿宴结束之后,非花以及喝多了点的杨凤珏宿在月府,半夜的时候房间忽然着起火来。
杨凤珏抱着非花轻松跳出房间时,就看到凌湘茹正对着腾空而起的火焰疯狂大笑。火光映着她扭曲的脸庞,说不出的丑陋难看。
疯子是没什么好理会的,非花和杨凤珏在第二天就离开了月府,在自己租的小院子里呆了一段时间,等城中排查稍微松懈下来之后,就启程回了洛州。天阳商行运行稳定,没了负担之后,杨凤珏彻底撂了担子,整日陪着非花到处悠游。
只是,在洛州没呆多久,就因为受不了权邕和铁宝这俩冤家的耍活宝,干脆又乘船去了扬州。

十月的时候,天气渐渐变凉了,非花、杨凤珏、杨重钰一家人全都回到了滦湖村,随行而去的还有邱仲垣、蓝竟航和死乞白赖跟着铁宝去的权邕。
滦湖村一如既往的宁静美丽,初秋的山谷清爽宜人,植满金色稻谷的谷地小平原包含在绿色的群山之中,平原正中间却是一汪平滑如镜的湖面。错落的茅草村舍简单朴实,屋前屋后的菜地绿意盎然,屋顶飘起袅袅炊烟,让归家的脚步不自觉加快几分。
四通八达的小径边野花兀自开放,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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