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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花间年少-第35章

小说: 花间年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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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耳热之际,蓝竟航大着胆子笑嘻嘻的搭上杨凤珏的肩头:“老大,咱什么时候喝您和小非非的喜酒呀?”
坐在近旁闻得此话的人也大声起哄:“干脆,趁过年这会儿就办了吧!”
更有人直接道:“老大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就差孩子没生出来,就不应该欠着喜酒了吧!大家说是不是?!”群情涌动,激进的小伙们大笑着七嘴八舌说开了,一个个比自己成亲还要激动。 
杨爷爷和云阳子两位师长听着众人的大包大揽,笑眯眯的酌着烧酒。铁宝听到非花成亲几个字,也跟打了鸡血似地兴奋,涨红着一张笑脸抢着话头加入到讨论起哄的队伍中;杨重钰看起来倒没怎么兴奋,但是仔细听他说话的就知道,他已经跟云檀商量起了成亲要置办的各项物件。
反观处于风暴核心的两位当事人却是出乎寻常的冷静,一个安安静静地吃饭,一个安安静静的为另一个刷肉夹菜,时不时的来几句亲密耳语。
等兴奋过头的众人从什么时候成亲、应该怎么办才显得隆重又不太麻烦(应该有觉悟,这帮子人人都是能懒则懒的典型),要订什么样的食材,打什么样的喜饼,怎么闹洞房……一直讨论到如何相处才能保持新鲜、和谐、美好的夫夫生活,才发现主角们从头至尾都没什么反应。
卢晓不满意了,“老大,咱说了这么多,您好歹吱个声呀~~!”
杨凤珏白眼一翻,丢了几个刀子过去,お萫“话你们都被说完了,我还说个啥!”
“那我们说的您同不同意呀?同意咱马上就给张罗起来,您不好意思说的就给咱悄悄透个底儿,咱都给您办仔细咯!”卢晓的大嗓门儿把一屋子人都吼得大笑起来。
大商男风不算盛行,但是有钱人家养个娈童男宠也是平常事,男子成亲也是有的,听闻当今皇帝的后宫就收了几个男妃,这一举动还曾在民间引发了不小的跟风潮,男子光明正大相恋成婚的几率大大增高。
不过在这样一个流行男子三妻四妾的时代,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家只娶一个老婆的就很少,娶的又是个不能生育的男子的就更加少了。但凡出现一两个勇于尝试者,除了会受卫道士们的一些指责,更多的是被当做佳话轶事、新鲜八卦,在百姓之间广为传播。
这就无怪乎杨凤珏和非花的婚事让这帮人如此兴奋了。

经过众人的热烈讨论,杨家家长的郑重规划,杨凤珏和非花的拍板定案,最后两人决定在云阳子挑选的黄道吉日:正月二十行婚礼。
两个新人都没有大操大办的意思,定在这个时间,既不会让人等得太久,也不会显得太仓促,用蓝竟航的话说就是:反正那两人过夫夫日子也不是一天连天了,家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就缺一个仪式了,就算是明天要办事,他们一伙人熬夜也能给办妥当了。
定好了日子,非花和杨凤珏完全就是甩手掌柜,发请帖置酒席等等一应事项全部有商行里的人包办了。
要置办的东西其实不多,不然放着自家偌大的一个商行是摆设的么,一句话下来,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需要邀请的外客也不多,无非是月靖霜父子三人、刘斌、卿蓉、李韶宁,请帖发过去也是做个表面文章,反正他们来不来,对非花来说也没什么两样。
 

作者有话要说:放了点小肉末,不知道会不会被河蟹呀?顶风作案的风险高啊……






53

53、结发同游 。。。 
 
 

这个时代富贵人家的婚礼讲究“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齐备,普通百姓人家有“纳采、纳币、亲迎”三礼。非花和杨凤珏相处日久,别院里什么也不缺,就像蓝竟航说的“都老夫老妻了,就差孩子没蹦出一个来”,纳采纳币自是不必,仪式什么的是能省则省讨个欢喜罢了。因此,非花和杨凤珏的婚礼就只有拜堂成礼一项。
正月二十这一日,天色微明的大早上,杨凤珏和非花就被人折腾着梳妆沐浴,更衣打扮。非花微闭着眼睛坐着任人折腾,耳边听着杨凤珏在隔壁的房间被手下们哄笑着调侃。
未几,打理停当,磨得光滑的落地铜镜中映出修长身姿、艳丽容色。
大红斜襟深衣,绯色宽袖广身暗花流光袍,同色深线并蹄莲绣满衣领、袖口、衣摆,深红色绣着大朵暗红云纹的一掌宽衣带,别了金红色络花流苏玉佩,发上簪了那支连理枝青玉笄。一双蛊惑人心的冷魅凤眼衬着血色绯红,带出几缕春色。
辰时末,吉时。
满目的喜庆,红色双喜,红色布幔,红色瑞图剪纸……堂前院子中的花树上也挂了一串串各色灯笼、扎花、红飘带,同早开的梅朵竞相争辉。
非花扶着铁宝的手一路过朱红漆花马鞍,步红毡,走入喜堂,那里,着同样喜服的杨凤珏正含笑等着他。
堂上正中一张高几上,彩球绸花下一对儿大喜烛流着红泪,杨爷爷和云阳子丢了平日嘻嘻哈哈的老不正经模样,着了礼服坐在当中,杨凤珏从铁宝手中牵了非花的手,在堂中站定。
“一拜天地!”对着堂外的香案并跪叩首,以天地为证,共结百年之好,从此相依相守,白首不离。
“二拜高堂!”再跪叩首,从此你之亲即为我亲,寒暖怀切,孺慕情深,尘世中再不是我孤身一人。
“新人对拜!”三跪叩首,四目相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此结发长生,执手偕老,生而同衾,死则同椁。
礼成,堂上两位长者看着新人虢着胡须含笑点头,目中不掩欣慰之色;铁宝看着自家少爷缱绻美眷,心中忆起昔日二人无依无靠的苦楚、少爷待自己如亲弟手足,心内不禁一酸,眼中落下泪来,又忆起此刻是少爷的美景良辰,马上举袖抹了眼泪,随着众人呵呵笑起来。旁边的蓝竟航、卢晓几人看着这平日大大咧咧的小孩儿又哭又笑,顿觉十分好笑,却没同往日那般揭穿他取笑一番。
月清风看着自家的弟弟褪去冰冷神色的美丽脸庞,隐约与父亲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间溢出的风情,看着满眼爱意、一身欢喜的杨凤珏,心头略过某种类似于“吾家有儿初长城”的奇怪念头。明明他和非花相处的时日并不长,但是在情感上却是说不出的亲切。
月朗风是个爱凑热闹的,此次自然是跟着哥哥来了,看着别人行婚礼,倍觉新鲜的同时,他心中嘀咕着“嘛时候自己也能玩一玩就好了”。
坐在观礼宾席上的李韶宁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心中却是酸苦难当。人说生有八苦,生离死别为之肠断,是为最苦,却原来求不得亦是断肠毒药,即使在最初就已明白相遇太晚,但是眼见着……
……
不管席间众人心思如何,新郎官杨凤珏是满腔情意满腔欢喜,满口里虽说着不在意形式,但有生之年能修成正果依旧把他美得脚底打飘。
两人的婚礼过后,自家商行里的人还闹了将近一旬,月家两兄弟和李韶宁也前后启程离开,别院里的两人才得以清净下来,此时正月已过,满院子梅花飘香,烟雨笼罩中春意开始萌动。
这一年,飞云商队走的是“东南西北线”,从江南往中州到京城再往西北青州而去,杨凤珏和非花两人决定随着商队出去走走。
自天阳的几个主要对头梅、尤、凌、顾四家垮台之后,商行里需要操心的事务就大大清减,除了继续提供物质支援太子打击三王爷,基本就没什么事儿了。非花整日呆在屋子里不想动,杨凤珏就想带着他随商队北上京城散散心,这人呆久了都要发霉了。
把商行里的事务丢给蓝竟航,杨凤珏和非花不顾某人撒泼耍赖,骑了一匹马,云檀赶着一辆马车,缀在商队的后面晃晃悠悠的走了。
商队从洛州走陆路,到达中州时,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
进城前,非花让杨凤珏赶着马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广阔的原野中,一座破败的小庄院孤零零的矗立在田间,爬满了新绿色野草的院门口,坑坑洼洼的土路穿过大半个原野,延伸至远处点缀着墨色小树林子和白色农家的背景中。
非花站在小小的院落中,回想着十几年前在此醒过来,却面临的饥寒交迫的情景。
小院还是和当初那般,不同的只是这荒凉没有冬日那般散着让人窒息的绝望,此时因为即将开春而显得生机勃勃。
院子里收拾得还算整齐,柴房门口的那棵老树下,非花和铁宝曾煮过红薯汤、野菜野草的铜盅子半掩在泥土中,被岁月锈蚀了,满布着孔洞;房中的那顶木格子床只剩了一副床板,墙上的观音大士褪尽了颜色,普度众生的慈悲亦为岁月模糊。
杨凤珏站在非花身边一直注视着他脸上的神情变化,唯恐他触景生情心里头难过不说出来却憋着难受。
这个地方是非花曾经被囚禁的地方,这他当然知道。当初非花派暗卫追查他自己的身世时并未瞒着他,他知道非花所受过的非人虐待,想过他生活的环境,可是现在看到这比普通农户家还要凄凉的小院,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他又想起当时暗卫回禀之时,小非脸上的神情……
非花的娘亲傅颖,原是中州城家喻户晓的名姬、秦香楼女香头牌,偶然得见月靖霜之后深为恋慕,后来趁着月靖霜到秦香楼谈买卖,暗地里用计怀上了他的孩子,并成功借此脱离贱籍,成为月靖霜的侍妾。
原以为生活从此有了盼头,可是,好景不长,傅颖还没生下孩子,就被月靖霜的正室夫人凌湘茹设计陷害。凌湘茹趁着月靖霜外出之际强行将其遣送到城外的田庄小院里,形同拘禁不闻不问,孩子也在那里早产了。
月靖霜早已经忘了傅颖这个人的存在,也没有时间想起那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因此这个月家小少爷的出生,对显赫的月家来说,其实跟野猫野狗没什么区别,比路边的野草发芽开花然后枯死还要无人关心。
这一过就是五年,在荒凉的郊外苦苦煎熬了五个年头,傅颖就含恨去了,留下刚刚五岁的孩子,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让他父亲给孩子取个名字。
铁宝儿是三岁多的时候就被送来给非花的原身做伴的,说是做伴,其实就是找个地方丢弃。他是府里的侍女和侍卫偷情所生,三岁这年他的侍女母亲犯了点过错,被月府的主母一声令下丢到了郊外的小院。
在小院里,原本有一个仆妇张婶照顾傅颖和两个小孩的生活衣食,傅颖死了之后,张婶就被召回了月家,只每日定时送饭菜去。但是,在那一年的冬天,张婶病故,郊外的孩子就被有意无意的忘记了,两个小孩又冷又饿过了三天。
月家的主母凌湘茹是京城望族凌家的千金,当年气不过月靖霜带回来一个青楼女子做妾,甚至还怀上了孩子,就趁着丈夫外出,设计陷害傅颖跟男子勾搭、给自己的儿子下毒意图谋夺家产。
因为周舒翎的阻拦,傅颖没有被当场处死,被赶往城郊的农庄后,喝下了她派人下的堕胎药居然还命大的生下了一个儿子!凌湘茹因此越加愤恨,等傅颖郁郁而终之后,她就开始有计划的“让那小杂种消失”。
张婶死去那时,凌湘茹故意不让下人送饭,还派人偷偷在那孩子喝的水里下了“迷梦”,想让他在睡梦中一命呜呼,她确实也做到了,只是她漏算了天外来的幽魂:非花。
非花的原身因为早产,身体本来十分虚弱,后来在大冬天里被冻得生病,没有得到治疗,中了“迷梦”之后,又被饿了几天,就咽气了。
非花就是在那个时候灵魂穿越到他的身上,别人自然是不清楚这其中的缘故,只当他命大,大病一场之后又活了过来。
这些都是暗卫调查的结果,具体详情因为时隔久远已经查不到其中的细节和更多的隐情,但是两个弱小的孩子在那样的境况下是如何活了下来,当中的艰辛自然可以猜测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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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前尘尽晞 。。。 
 
 
扫去灰尘,两人并肩坐在房檐下的台阶上,飘着云朵的天空明媚晴朗。
“很好笑,我小的时候没有父母疼爱,私下常常觉得自己不是父亲母亲的亲生孩子,看见别人的孩子有父母呵宠,就怨恨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何不来找自己。被别的人骂有爹生没爹养,那时候只觉得天底下最可怜的就是自己了,后来回了家,却又怨恨为何我偏偏是小三~~小妾的孩子,别人出身高贵,我就偏得偷偷摸摸的活着,受尽别人的指责。”
“自以为豪富的父亲,寻花问柳,喜新厌旧,为了新鲜和刺激,可以招惹一个又一个女人;爱慕荣华,贪图富贵的母亲,打着爱情的幌子明目张胆的破坏别人的家庭,还自以为别人有多么对不起她。日子消磨了情和爱,曾经的恩爱化为怨恨,曾经挚爱的孩子也不过是一只用以竞逐利益、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
自嘲的一笑,他这颗棋子一直到死的前一刻还被人惦记着,真是难为了那些人。
郭家破产拖了又拖,顾着面子半死不活的吊着,他母亲苏磬佳为了讨好父亲,又给非花安排了相亲。那家的女儿出身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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