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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不是死了么 作者:苍白贫血-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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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秘书听的一头雾水,低头赶忙将衣服往上一拉,遮住若隐若现的胸沟,
“是,我以后会注意。”
陶书慢悠悠的说话,“我刚才问了一下人事,你打毕业到公司来,也有三年了,工作的不错,就是经常请假,好像是你家在外地的原因,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因为父母的关系而最终决定在老家结婚呢。”
刘秘书还当这是要给自己提升,便斩钉截铁的摇头,
“肯定不会,我以事业为重。”
接着又补充一句,“近期也没有结婚生子的想法,想再努力工作个十年。”
陶书不太高兴,
“你不用这么要强,我陶家够强就行了!”
刘秘书吓的花容失色,“……董事长……我没听明白您什么意思……”
陶书稍微抬头,神色凝重,
“不用装,你跟陶合那点事,我都知道了。”
手术结束后,天都有点暗了。
本来做了这种手术之后,人应该留院观察,可陶合实在不放心将段修平扔在诊所,就直接开车将人拉走。
囚禁的地点是之前跟季姚一起住的那个房子。
只不过当初季姚住在里面还比较自由,而段修平去的时候,则是被平躺着绑在床上。
段修平有点发烧,但医护说是比较正常的术后反应,就给做了相关降温合消炎处理。
陶合在跟医护人员约好了每天过来观察恢复和伤口管理后,就直接开车回了单位。
最近积压的事实在有点多,等都处理完了,公司早就下班了。
华灯初上,星光点点。
陶合推掉晚上的应酬,正想着等会去哪儿,就觉得有人进屋。
小刘低着头端上一杯茶,搁在办公桌上。
陶合心里有点意外这人还没走,但面儿上没什么反应,继续翻通讯录。
心里盘算着要去找季姚。
刘秘书支吾半天才开口,“那个……陶总……我想了一下,我觉得……”
陶合垂眼拨号码,“怎么了?”
刘秘书长舒口气,交出车钥匙,“对不起,这个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说完便红着脸跑走。
陶合有点呆,望着桌面上的钥匙沉思片刻,又拨通了刘秘书的电话号码,
“这个是谁给你的?”
“……是…董事长……”
“他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就是问了问我家是哪里的……然后就送了这个…”
陶合恍然大悟,一阵无力,
“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不都用太放在心上。”
说完就挂了电话,拨了刘宁的号码,嘱咐他最近盯着点陶书,怕是这人要换私人侦探了。
小谢的电话来的很快,“陶先生……”
陶合皱着眉,“他都去问当事人了,你他妈以后干活长点心行不行,别挑我身便的人拍啊,太容易对口供了。”
小谢很是愧疚,“明白,明白,不会有下次了,但你也要理解,我之前真是没什么可以交差的,是这样,我找了个女的,你看咱们约个地方。”
陶合从座位上起身,看一眼手表,
“你定。”
小谢说了地方,陶合一听离季姚单位还挺近,就觉得也不错,正好完事还能去找季姚,便开着车过去了。
季姚又开始了新的案子,但这次是跟着王队一起办,所以自己的担子就不如自己领组时那么重,
比平时忙了点,却也不至于很累。
手腕上的红肿过了一天,就有点消退的迹象。
副驾的小游似乎注意到了,
“季姚,你手怎么了。”
问完就开始笑,别有深意,“怎么好像是被人绑了……”
季姚看一眼后视镜,神色宁定,
“抓人的时候被门夹了一下。”
小游笑了两声,“哎,季姚,我说你可真是,细皮嫩肉的,给门夹一下子,就红成这样……”
季姚一点动静也没有,车速反倒是降了下来。
路对面的车实在太显眼,以至于自己老远就看见了。
车旁边站着一男一女,其中一张脸实在不能再熟悉。
兴许只是应酬。
小游看一眼手机屏幕,“都这个点了,真是,又晚下班两个小时…”
季姚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顿,觉得解释起来实在太麻烦,就随口说一句,“正往你们单位去呢,过个十分钟就能去找你。”
季姚将车停在路边,“哦,好。”
小游有点奇怪,“恩?怎么停车了?”
季姚开门下车,头也不回,
“你把车开回去吧,我有点事。”
说完就穿过马路,朝着对面的咖啡店过去。
咖啡店内的灯管昏暗,木椅棉布,有非常多的盆栽植物,隔间内砖红的墙壁上挂着许多小玩意,琳琅满目,种类繁多。
女人从墙壁上的麻绳取了个物件下来,
“这是什么?”
老板见状热情的上去解释,“恩,这个是鞭子…”
“怎么这么短?”
老板笑了,“小姐,这可不是马鞭子,这是抽人用的。”
女人忽然明白过来,脸就有点红,又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其他东西,
“这上面的东西还真是够杂的…”
老板挠挠头,“都是些小玩意,你看这个笛子……”
陶合早就烦的要命,拨通了小谢的电话,
“行了吧,我要走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木门一声响,进来的小警察板一张脸,脸色冷白,眼睛却是黑沉。
陶合看见是季姚,一瞬间没多想别的,反射性的迎上去,
“季姚……”
迎面的一记击打让陶合措不及防,后退两步,直接坐在地上。
女人身子一抖,“陶先生!”
季姚听见女人的这一声尖叫,稍微恢复些神智。
才发现自己刚才真是气昏了头,有点太过鲁莽。
现在观察这女人的反映,俩人似乎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关系。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角落里的小谢拎着相机跑出来,赶忙上去扶。
“你没事吧……”
陶合从地上爬起来,触手湿黏,有点血渍,仔细一摸,原来是牙齿有点松动,从嘴角溢出了些血来。
季姚这一拳真是够狠的。
老板就站在旁边,看季姚穿着警服,愣是没敢说话。
好在店里幽深狭长,屏障也多,里面几位客人也没察觉。
女人看看季姚,又看看小谢,
“这是怎么回事……”
陶合抹了一下嘴角,心里一阵舒坦,
“说真的,季姚,你打我这一下,我还真觉得挺高兴。”
小谢还是一脸迷惑,“陶先生,要不然咱们改天在拍吧…”
那女的也凑到小谢身边,“不是说就来拍几张照片么,怎么警察都过来了…”
季姚看着那女人,再看看摄影师,虽说还不明白陶合搞什么鬼,但该是冤枉人了。
可面儿上就有点挂不住,季姚也不想给他认错,
就当着几个人的面,将计就计,拿出手铐就给陶合拷上,
“少废话!跟我走!”

第四十六章

季姚把人拷出咖啡店,很自觉的走到陶合的车旁边,
“钥匙给我。”
陶合戴着手铐,掏了半天,
“拿不出来,在裤兜里。”
周围来往的人不算多,可也不少,有几个人自旁边经过,本来还喧嚣吵闹,可一见这阵势,全都哑口无声,侧目着从两人身边经过。
陶合觉得手上的手铐实在有点显眼,
“……季姚,要不你先给我解开吧…”
季姚没搭理他,开门上车,“进来。”
陶合厚着脸皮,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上了副驾驶,
“季姚……快给我解开,人都以为我是犯罪了呢。”
季姚发动汽车,将手铐钥匙扔给他,“真应该多锁你一会。”
陶合两手接住钥匙,费好打劲儿才给自己弄开,想起刚才的事,便抬眼去看季姚,“你怎么过来的。”
季姚开着他的车,朝宿舍方向行驶,“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街道对面。”
陶合沉默片刻,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摸样,“啊……这么回事啊…”
后又赶忙开口,“因为这事跟你解释起来很麻烦,所以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想着把这边忙完了见了你再说…”
季姚转了个弯,“你拍这个干什么?”
“你都看出来了啊……”陶合将手铐收好,“我很早以前不是跟你提过,我家里人盯着我的事么,我爷爷雇了个私家侦探监视我,也就是你刚才看见那个矮胖,后来我跟他串通好了糊弄老头,这不正在那边做假,结果还你给撞见了……”
陶合解释了好半天后,才忽然反应过来,“季姚,你刚去打我,不是在吃醋吧……”
季姚略一皱眉,“没有的事。”
陶合莫名的想起点别的事,心里微微一热,
“我就找你,不找别人。”
“少来这一套。”季姚眉间舒展,脸却还是冷的,“还疼么。”
“疼啊,”陶合望着他,“你过来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季姚给他恶心的难受,“你滚远点。”
但又想起来自己要对他好的,就缓一口气,
“回去再说!”
陶合转了转眼珠,“回哪儿啊?”
“我宿舍,”季姚刚说完,自己手机就响了,接起来,竟是小游的电话。
“季姚,回单位,王队也在,案子有新进展。”
季姚应了一声,接着挂断电话,打方向调头。
车已经开进小区,陶合眼看着宿舍楼越来越远,“季姚,家在前面,你这是往哪儿走?”
季姚音色淡漠,“单位有事。”
陶合有点懊恼,“什么事?非要加班?”
“有案子。”季姚无意间瞥见他垂头丧气,就补充一句,“是个强奸杀人案。”
陶合没多想,“奸杀?”
“那倒不是,是我刚才叙述的有问题,不过是一起普通的杀人案,嫌疑犯是个女孩子,因为曾经被被害者强奸,过不了心理这一关,才导致复仇性质的杀人。”
季姚将车开到警局门口,“被害者虽说在那方面是惯犯,但年纪很小,才十九岁,父母双亡,也是个可怜人。”
陶合淡淡说一句,“可怜?我怎么觉得这人渣就该死呢?”
季姚将车停在自己单位门口,“这事对旁观者来说,不过是个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是弱者则必然会被同情,而目前这女孩子似乎更弱点,哪怕是做了杀人这种事,也可以在心里上被原谅,但被害者也不是活该去死。”
“那这女的就活该倒霉是吧……”
季姚熄了火,“她本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解决么,当然她得有足够的证据。”
接着开门下车,“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陶合跟在后面,“我没激动。”
后又补充一句,“我只是想,我要是那女的,估计……”
季姚忽然笑出声,“滚,别这么比喻,太奇怪。”
陶合笑着看了他一会,“哦,好。”
季姚敛了脸上的笑意,在门口停下来,
“就到这吧。”
陶合眼看着他往单位里走,“那晚上还回去么?”
季姚头也不回,“不知道,再说吧。”
等季姚走了之后,陶合在车里坐了一会,想自己的事。
结果却是越想越生气。
如果重新来一回,估计自己的做法不会比现在聪明多少。
人就是这样,总有个底线,一旦被击溃了,就没有任何智商可言。
陶合想着给胡主任打电话,万一季姚能治好,估计自己也没那么憎恨。
电话接的很快,那边的声音很是客气,
“陶总…您怎么还给我打电话了…”
陶合想了一会,“恩……我有个朋友…记忆错乱…我帮他打听一下,这种情况…能不能治好呢……”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跟季姚问我的是一个人么?”
陶合忽然想起来,“…哦,是一个人。”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紧不慢,
“这个病情,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种情况我以前也从来没遇见过,也不属于我能力范围,可以调换到神经内科去试试看…单纯的记忆受损,比如通过药物,或者提供与年龄变化有关的精确资料……”
陶合听了他说了一会,客气两句,挂断电话,就朝着城郊过去。
伤口愈合的很好,一个多星期后就拆了线,也没什么手术并发症,除了头两天有点厌食之外,其他都还挺正常的。
医护过来的频率也越来越低了,陶合每天都会过来两趟,到后来也减少为一次。
等完全好了之后,段修平就从楼上挪到楼下,被条链子拴在一楼的卫生间里。
因为陶合没功夫管他,也不想再雇人打扫,所以基本上他吃饭上厕所都在里头。
陶合一度以为他会自杀,可每次来看这人的时候,除了卫生间的马桶被厕纸擦的锃亮之外,就也没别的变化。
洗浴面盆上的镜子干干净净,也被擦的没有一点灰尘,段修平经常趴在上面照,看自己还能不能长不长胡子。
这人很少说话,除了曾经跟陶合提议想得到一点消毒水被拒绝后,就整日哑巴似的沉默。
陶合一天只给他送一次饭,主要是瘦肉粥,他吃的时候,陶合就在一边抽烟看着,等他吃完了就拎着吃过的餐盒走人。
今天也跟以往没什么不同。
陶合像往常一样,将装着快餐盒的食袋扔在他前头后,便坐在客厅里的单人沙发上,习惯性的掏烟。
烟灰缸积了满满一层烟灰,混着烟头,甚至都溢出来。
段修平坐在合上的马桶盖子上,拿出封好的塑料碗,却没打开,反复的在心里默念上头的订餐电话和文字。
他不是记,记也没有用,他只是,实在太无聊了。
一点文字都能让他兴奋。
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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