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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斯民食餮 作者:live-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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鼇娃娃看到主人脸上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但跟了他那麽些年,每次看到这种笑容的时候总是会有人倒霉的!他吓得把自己的眼睛都捂上不敢看了。
呜……呜呜……
主人你鬓角的蛇都显形了……
怕……怕怕……
然而敖翦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正觉得对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可又好像挺有道理的。
“就是说,你可以更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你如何任性,也逃不过被吃掉的结局,不是吗?”
斯民食餮 南海卷尾声(完)
尾声
海面波涛汹涌不定,鼇岛没有再往前行。
东方的远海天朗气清,比之南海乾坤合拢下重云雷电要平静得多,然而在平和的海风中,却隐约有一股不稳的波动。
丹饕与敖翦在岸边与不廷胡余道别。
临别之时,不廷胡余难得正色与丹饕说道:“天地有劫,饕兄虽远离南海,但入了东海还需多加小心。”
丹饕岂有不知之理,他原意只是离开南海在陆上找个安稳之地,若当真天地覆亡,以他的能耐亦可渡过厄劫。但他又答应了敖翦要带他走一趟东海仙山,君子一言,岂有反悔之理。
闻不廷胡余此番话,心中领情。
那边脖子上围著绡纱围兜的鼇娃娃依依不舍地呜咽著,拉著敖翦的裤脚不肯松开,敖翦蹲下身小声与之道别,并捏了他柔软的小手,看他们虽然相处了不过几日,却已经成了“两小无嫌猜”的好朋友。
不廷胡余视线意味深长,让熟知这位故友脾性的丹饕觉著其中定有什麽猫腻。
可偏偏以南海海神的老谋深算,若要谋算谁,那也得被谋算到了的时候,被害者才能边捶胸跺足边恍然大悟。
敖翦想著自己也许不会再回到南海,所以也挺舍不得与鼇娃娃道别,他从绡纱小袋里掏出了两颗鲛人泪珠,塞到鼇娃娃白白胖胖的小手掌里:“这个送给你。”
泪汪汪的鼇娃娃还想蹭上去,但脖子一紧,被一下丢开了。
不廷胡余笑眯眯地注视敖翦,问:“可记得本座与你说过的话?”
敖翦老实点头。
不廷胡余忽然抬手拨过敖翦额前,虽然不曾触碰到他的皮肤,但蓝色的鳞片骤然闪烁出橘红的光纹,纹路如兽,栩栩如生,仿佛他再若敢近上半寸,便要扑出噬其指。
丹饕冷眼一旁,就知道这家夥不会老实。
“饕兄出手大方,本座身为南海海神,也不能寒酸了。”
言罢以指於敖翦细瘦的手臂上画了三圈,但见指尖过去,青芒凭空而现,化作一只青玉跳脱。
跳脱形如环镯,盘拢成圈,缠臂三绕,青玉环身有暗绿纹路,仔细看时竟是像条灵蛇缠於臂上。
敖翦吓了一跳,想要解下来,可是那青玉跳脱便像吸附在他手臂般,无论如何都脱不下来。
比起初见之时,不廷胡余看敖翦的眼神除了将之作为玩物之外,又多了一层意味。
“别担心,这物若无本座命令平日不会作怪。有朝一日,你回到南海诸中……”他弯下身,凑到薄薄的鱼鳍耳朵旁,“本座助你登上龙王宝座。”
海风呼啸,把这话吹散了,也不知谁能听见。
不远之处,橘红巨兽犹如天角重云,拔地隆起,遮去了大片阳光。
《南海卷》完
斯民食饕 东海篇 序
东海卷

龙王宝座?
他见过的!
是在父王的寿宴上,他虽然坐得很远,中间隔了很多从四面八方赶来庆贺的水族,几乎都看不清楚父王的脸,更别说父王座下的那种金椅子,所以他只是记得那张椅子很大很宽,还金光闪闪的,看起来硬邦邦的硌屁股!
说实话,他其实一直都很担心父王每天坐在那上头,腰得多疼啊……
不过兄长们看来很喜欢那张椅子,每当谈论起都会无比兴奋。
所以他非常佩服兄长们身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连屁股都能练到铜墙铁壁,真是太厉害了!
海本无界,何以为分?
向以陆之向所定,随本地方隅命之,在南者,曰南海,在北者,曰北海,是故东海为东方之海。
大江东去,百川入海,故其浩瀚壮伟,居四海之首。
换了别的龙太子,若听得上古海神愿意帮助自己登上龙王宝座,定然是欣喜若狂,恨不得马上回龙宫去大展拳脚。
然而敖翦却丝毫没有将南海海神的一席颇具意味的话放在心上,更不曾为这事情多作他想。
眼下最想做的就是快些到东海的仙山上找到灵丹妙药。龙宫里的父王抱病在身,还要为天塌之事劳心劳力,他便恨不得自己能像兄长那般长出龙形!翔天际,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软弱无力。
他有些沮丧地坐在那头橘红色大妖怪的背上,丹饕御风而行般在海上奔跑。
他们离开不廷胡余的鼇背岛约已跑了两、三个时辰,日上当空,忽然面前海面翻起汹涌白浪!
只见翻涌浪花之上,打头的是巡海夜叉黑脸獠牙,高举九股托天叉,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身後近万盔明甲亮的虾兵蟹将,拿的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排排分水而出,整齐严密,来势凶猛。
待阵势列开,顿时把海路封住,不容通过。
来者不善,丹饕自也站定海上,看对方有何道理。
闻得海中传来一声骏马嘶鸣,白光破水而出,一匹神骏海龙马,银鬃乌蹄,落在阵前。马背上坐了一人,乃见是位英伟将军,身披寒铁甲叶连缀重甲,手执寒铁方天戟,戟杆上金龙缠镂,寒铁枪尖闪烁冷芒,月牙利刃似猛兽利齿。
这位海族将军看来相当年轻,马上挺拔如松,阵前神色不动,颇有大将之风。目光一片冷冽,打量不远处海面站著的那头巨大无比的橘红长毛恶兽。
朗声叱曰:“来者何人?胆敢犯我东海!”
三军阵前扬声百里,凛然气势,便连丹饕亦不由心中点头。
他与敖翦入东海不过短短半天,竟就有海族将军率兵来阻,显见东海虽浩瀚无边,但海族兵将布防严密,戒备森严。一旦有大妖踏入海域,便马上察觉,并派出军队拦阻。
这般滴水不漏,与那南海龙宫相比,连个龙太子搞丢了都不曾察觉,实在有天渊之别。
敖翦也是见过南海兵马,虽然兵马数量上与东海不相伯仲,但兄长争权,各自为政,拥兵自重,反而不及东海龙王御下之术,只以将军领兵,并不将兵权交予龙太子。
而东海的龙太子也似乎无意海龙王之位,以自己的能耐建功立业,大太子如今正是掌管长江、黄河、淮河、济水的四渎龙神。
那位东海的白龙太子敖翦其实也在父王的寿宴上远远瞧见过,在众多水族的簇拥下如同众星拱月般,连兄长们都露出了豔羡的神色,让他也忍不住有些羡慕。
此时丹饕见有水兵来阻,也无马上发难,抖擞身躯,橘红色的毛发映在日阳之下,竟如同一轮红日火炽威武。洪亮声音传了开去:“吾乃丹饕,欲往蓬莱求药,途经宝地,并无进犯之意,还请行个方便。”
那海族将军闻声并未马上答复,勒令三军原地不动,叱马向前踏浪奔至近前。
对方虽然表明来意,但这头怪物硕大无比竟是见所未见,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天地见危,四方天柱唯东海仅存,他自不敢大意。
他将方天戟往马背一收,拱手道:“天地有变,为免生乱,龙王陛下颁下旨意,东海域内戒严,烦请阁下改道他往。情非得已,还望见谅。”
丹饕并非有意为难,但蓬莱、方丈、瀛洲三仙山便位於东海之域,除非从天而降,否则莫论如何绕道改行,也是去不了的。
正是僵持之际,忽然从橘红色的厚毛堆顶冒出一颗蓝色的小脑袋。
蓝色的鱼鳞在阳光下晶莹光滑,半透明的浅色鱼鳍在耳朵的位置,像琉璃的眼珠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眶,正用手臂撑起那副小身板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位海族将军,欣喜地叫唤道:“丈螭将军!”
那位海族将军闻声抬头,当下露出惊愕神色。
“七太子?!”


第二十一章 潜龙渊,兴雨翻云东海君

其实按理说,南海龙宫里不起眼的七太子,和东海龙王座下统领十万水军的将军,那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关系。
不过有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就会发生在意想不到的人身上。
那日是南海龙王的寿宴,东海龙王未亲自贺寿,派了座下得力的丈螭将军前往南海水晶宫送上贺礼。
丈螭虽在东海中掌管十万虾兵蟹将,但一向不喜在人前抛头露面,平日比起在宴上与各方水族交杯应酬,更多是窝在军营里训练兵马排演阵式,此番若非为表对南海的重视,也不会遣他亲自前来。宴上认识他的水族并不多,反而落得清闲。
因是父王寿筵,难得宫人还记得有位七太子,敖翦也算是沾光地坐到了下席不起眼的位置,他也不敢四下走动,免得被兄长瞧见了多有责难。宴上盏来杯往地热闹,他倒是缩在一边捧了碗努力吞著难得吃上的鱼鳔。
忽然旁边多了一个人。
他悄悄打量了一下,见锦红披风下一身戎甲,是位不认识的海族将军。
对方相当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视线,朝他略略点头示意,敖翦吓了一跳。
见那位将军好像没人理会,独自坐了好一会。
虽然敖翦并没有资格像兄长们那般去接待四方来客,可他毕竟也是龙太子,对方是特地来为父王祝寿,可不能怠慢了。於是他有些笨拙地从桌上拿了酒壶,给丈螭斟满了双手捧起递了过去。
其实这桌的客人光顾著敬酒早就跑光了,丈螭也就是图个清静才会坐过来,没想到一坐下居然就被敬酒了,看到敬酒的那个蓝色的小鲛人拿杯的手发抖得都快把酒水颠洒出去,琉璃珠的大眼睛更是一片水汪汪,久经战阵、斩杀无数顽敌的年轻将军,这一刻居然觉得这杯酒要是他不接过去那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丈螭虽然军功彪炳,但本身乃为螭族,渡天界成就天龙真身,也不过才百年长,年岁其实也不大,脾性也是憨厚,当不在乎对方是不是有身份的人物,话不多说,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敖翦见他喝了,不敢怠慢,连忙又去斟满。
他们就是这般,你斟我饮,一个不知道拒绝,一个不知道打住,一气地喝了足三壶美酒。龙族的酒後劲极大,也是丈螭酒量极好,居然不曾醉倒,只是脸上多少有了几分醉意。
酒都喝没了,敖翦担心对方不够尽兴还想起身到旁桌去取。
却被对方一把拽住,听他闷著声音道:“够了,你想把我灌醉了不成?”
“不……不是……”敖翦为自己的不懂规矩感到懊恼不已,连伺候个客人都做不好,难怪兄长会不愿意让他到前面帮衬了。
不过这位海族将军脾气真是挺好的,居然没有生气。
丈螭少年老成,虽得东海龙王知遇之恩,但毕竟年少得志,需在军中立威,在人前向来是板著一张脸,此刻借了几分酒兴,面前的小鲛人与他年纪相仿,更是个乖顺听话的,便忍不住跟他多说了几句。
尽管丈螭不善言语,有些事情说得不明不白,敖翦就似懂非懂地听著,偶尔有些明白的地方就会高兴地嗯嗯啊啊回应,两人牛唇不对马嘴地聊了大半天,比起那些言不由衷地应酬反而更觉有意思。
丈螭直到离开南海水晶宫还不知敖翦的身份,反而是主上东海龙王敖广听了他的回禀,方才笑著告诉他,给他斟酒的那位,就是南海龙族里不得宠的七太子敖翦。
对於这位有过一面之缘却又一直无缘再见的七太子,丈螭也还是印象深刻。
记忆中的少年看来抽高了一些,只还是与龙族强壮体魄这然相反的瘦弱,所为的不得宠,怕非不管不顾那麽简单吧?丈螭知自己管不得南海龙宫的事,可也免不了心中不齿南海龙族所为。
复又见他与这头巨兽共处,心中生疑。就算在宫中并不得宠,也不见能够随意离宫,更不可能没有半个随行侍从。
“七太子,你与这位……是何关系?”
敖翦有些犹豫,他肯定不能直说自己是丹饕掳来的食物。
虽然不过一面之缘,但是他总觉著这位热心肠的东海将军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这样的话,一定得打起来,他就更没有办法去三仙山了。可……他又不想对丈螭撒谎,於是很纠结地左右为难起来。
可在丈螭眼里,这更像是受到了恶妖胁迫,当下神色一凝,方天戟一个回旋,尖点水面,划海而分。
“阁下与七太子到底是何关系?”
丹饕寻思片刻,答曰:“同途为伴。”
丈螭向敖翦求证:“七太子,此言当真?”
敖翦想想也差不多吧,反正不必说自己的作用就行了,於是连忙点头。丈螭虽仍觉得奇怪,但既然敖翦如今看来毫发无损,并不像受到拘束,这才收了长戟。
敖翦道:“将军可否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
丈螭自是为难,既已戒严便是南海龙太子来了他也定然不能徇私,但那日寿宴上的一面之缘,他便又有些不忍一口拒绝,犹豫片刻,只好道:“此事我也做不了主,还请两位在此稍候片刻,待我回龙宫请示陛下,由陛下定夺。”
丹饕点头:“如此有劳。”
敖翦高兴地说:“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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