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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覆云华·重生-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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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向缓缓睁开眸子。其中有狂喜,有放松,亦有势在必得。见众人都瞧着他,便伸出一掌朝上,淡蓝色斗气升腾而起。

少了禁制,那斗气比之先前更浓郁,更醇厚。云华一笑,“恭喜。”

楼向看向云华,认真道,“多谢。”

云华摇摇头,“不必记住,不过小事而已。”

燕长寂在旁处悠悠道,“待他好些便是了。”

楼向郑重一点头,“弟子谨遵师父之命。”

燕长寂满意了,“回到枢城,便补行拜师大礼。”

“是。”楼向应道,起身下了床榻。却是身子一晃,因着太久未有动弹,已是僵硬麻木了。

云华在旁除搀住了。见楼向看他,便一笑,“当心点。”

楼向点点头,对着燕长寂与穆景俯身长辑,“多谢师父与穆前辈救命之恩。楼向永记大恩,必当报答!”

二人见了不由得相视一笑。却又在随后愣住。接着便是二人僵了神色。

“起来罢。知你是好孩子,有这份心思便行了。”穆景言道。

楼向起身,向在门旁守着的萧客之道,“多谢。”

萧客之回道,“不必。不过是遵师命,谢师傅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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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云华·重生  第二卷:枢城风云

贰拾柒:旌旗

穆景言道,“此事既了,我便先行一步了。”却是要告别了。

燕长寂看眼窗外,“此事算我欠你。有缘再见。”

穆景只觉“欠”之一字,刺耳得很,偏又无言以对,只得道,“务必保重自己。”

“你亦是。”燕长寂看向穆景,言道。

穆景踏出门外,萧客之便随之而去。待得一会儿过去,燕长寂便道,“我先回房了。明日,便启程赶路罢。”

“是。”云华与楼响应了。

云华搀着楼向坐下,“你许久未动,还是先坐着缓缓。”

楼向闷声应了。

“待会与你说些事情,之后你便随着长寂前往枢城罢。”穆景言道。

“为何?”萧客之问道。

“多多照顾那孩子。”

云华?为何师父会这般要求?莫不是爱屋及乌,心喜燕长寂,便连他儿子亦要喜欢?却还是应了,“是。”

“往后便待在那孩子身边罢。想来也不影响你行事。”

“……是。”

二人直去偏僻无人之处。

“接下来我要说之事,你或许一时难以接受。但先前时机不到,因而至此时才能告知于你。”

萧客之点点头。

“我知你一心想打压修剑族,以护萧氏。我曾说,绝不助你王父,不助赢戮,却愿助洪噬国君,亦非纯然个人喜好。”

师父不是瞧不上王父为人与能力,这才坐视不理?

“我与你燕前辈,会来到芜沉,是为了龙氏。”

萧客之早已有所察觉,师父身份神秘得很。连自己亦不知师父从何处来,家乡何在。师父此句,便是说明……他并非芜沉之人?而是来自芜沉之外?

“虽不能说龙氏必将统一,却胜算最大。而萧氏……想来也只能落败而隐。你若是铁了心要护得萧氏周全,一则劝萧氏退出山河之争。二则布好退路,即便落败还可寻得一处安身之地。”穆景说得保守。其实,若那处未绝,龙氏未彻底灭族,这芜沉终归会回到龙氏手中。不过早晚问题。

劝萧氏退出山河之争?怎么可能劝得动?大好山河,谁会不心动?又何况是已分掌山河之人?再者,萧氏之人多有贪婪愚昧之辈,自己并非不知。

“只是,萧氏若落败后,还要寻机一搏,便再无生机了。即便龙氏不除,师父也会因为今日告知你之事,不得不现身除去萧氏,可明白?”

萧客之不由苦笑。萧氏怎可能回安分守己?必会怀恨在心,以图后发。

“不久芜沉便要大乱,你要护好那孩子。待得十年一过,那孩子便该会回去该去之处。而你,若是想要留在芜沉便留。若是想随着那孩子一起,亦可同去。毕竟你是我弟子,回去那处并无不妥。”

“……是,弟子明白了。”萧客之应道。

“你现下便回去罢。我与影双一路便是了。”穆景言道。

萧客之一拱手,“师父保重。”便转身而去了。

穆景叹了一口气。客之过于重亲情,又是个执着的……也不知此事究竟能否妥善解决了。

一夜过去。有人好梦,有人无眠。

所幸面上有假面皮,即便眼下青黑也无人得见。几人聚首,下去一楼。

此时未有云锦随风二人,倒是成了剑花前去结账。几人只见剑花心不甘情不愿地自怀中掏出钱袋,撇嘴嘟囔着,也不知在说什么。

依旧未留客栈用早膳,买了些干粮便上了马车。此时萧客之不知从何处牵来一匹马,利落地翻身上马,却是打算骑马而行了。

燕长寂手脚并用地上了马车,楼向与云华随后亦入了马车厢。剑花跳上马车,大力一挥马鞭,马车便驶往城门。

自边城出去洪噬国境,必得有通行证。在城门被阻停要求出示通行证明时,云华才知原来还有这般规定。而自己怎可能有什么通行证明。

正瞧向燕长寂,准备问问该如何行事时,马车却又动了起来。听得剑花一声“驾”,便知是通行了。也不知是如何解决的。

燕长寂道,“我早备好了几份通行证明,以备不时之需。”

云华点点头,“这边城一过,是否很快便能到达枢城了?”

“嗯。”却是楼向闷声应了。

云华不知是否自己错觉,近日楼向似是有些人味儿了?

“还未有他的消息?”龙越蹙紧眉头,问道。

“回主子,还未有。怕是还未到枢城。”一影小心回道。

“怎的可能?寡人到枢城已然三日了。他又更早些出发,怎会未到?”莫不是……他不来枢城了?还是……他出事了?

想到此处,龙越不由心中微颤。这许多日,嘴担忧的便是他的安危。“继续查探!入城的任何一辆马车都莫要放过。”

“是!主子,洪噬与唤兽族的大队人马已临近枢城了。”

龙越点点头,“去罢。”一影躬身退下。

“主子,前边有许多人。”剑花突地朝车厢言道。

云华与燕长寂闻言,便分别掀起一边车窗帘子。便见得前方众多人骑着马,还有好几辆马车与徒步行走之人。

有旌旗在队列两旁飘扬。银色锦布上是一条伸爪盘旋向上的龙。在日光下那银线闪亮耀眼得很。

云华与燕长寂打量清楚了却俱是一惊。只是所思不全然一样。

龙……不就是龙氏象征?不同于前世,龙并非皇家之人象征,而是专指龙氏。记得自己第一次见着那龙形图腾时,还讶异了好一会儿。竟是与前世传说的龙一模一样。

既有这旌旗,岂非是有龙氏之人?龙越?不,不会。那人身为国君,怎可能轻易离开朝堂。那会是龙羲?自己倒是愿意是龙羲,这般久了,也不知龙羲身体如何,想来该痊愈了罢?这些日子以来,一旦想起了便觉忧心。

也不知云生如何了……

燕长寂放下车窗帘子,眼神有些晦暗。他是断断不愿再见龙氏之人。即便不是那两人,也不愿见着。虽知龙氏必会有人前去枢城,自己亦答应了在武术大会上露面,可此时见着那旌旗,那图腾,终究心里不顺。

楼向看了看云华,云华转回身来却不言不语的,且神色有些复杂,便不由问道,“如何?”

“该是洪噬那边的人。”云华避重就轻答了。

“唤兽族应是也在。”楼向虽未看,却知晓,便道。

“或许罢。”云华稍有敷衍地应了。

楼向收回视线,闭眸坐着养神了。斗气已然运转自如,精神与力气亦已恢复了,便又是那个身姿如竹的男子。

本是极其欢喜之事,不知为何,又莫名有一丝失落之感。寻不着原因。

萧客之瞧着前方蜿蜒前行的人马,亦不知矗戮国与修剑族人到何处了。王父派了何人来代表萧氏?

“庄主,岂非楼的回信。”双手呈上。

秦勉赶紧将信件取过来,翻开快速阅看。看毕却是一掌将信件拍在桌上,“岂有此理!”

下边之人吓了一跳,“庄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岂非楼不愿相助?”

秦勉点点头,“不愿便罢了,竟是让我莫去讨要公道!还为那燕长寂说了诸般好话!”

“这……莫不是岂非楼忌惮燕长寂之势?”

“我如何能知。既岂非楼不助,便只能寻求……修剑族了。”

“修剑族?可我们是散武,与那修武三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突然求助,可能成功?”且为何偏是修剑族,而不是其余二族?遍翎庄位于洪噬国,不是寻求唤兽族更为妥当些?

“不知。可修剑族前几日派人送来了慰问信,言辞中似也对那燕长寂颇有不满。”

“既如此,便试一试罢。”

“你速派人前去联系,派个能说会道的。”

“是,属下这便去。”

黄昏临。却离枢城还有一段距离,今夜若不是连夜赶路,便只得在野外露宿了。燕长寂考虑到自家儿子是个体弱的,又无武力在身,便还是决定露宿。

燕长寂留下陪云华,那三人便各自领了事儿。楼向回来时,便说今日见着的那洪噬大队人马竟也在前方不远处安营扎寨。

燕长寂与云华俱都不答,一人似在专心盼着今夜的晚餐,一人接过楼向手中的柴火,帮着生火。

云华自打今日见了那旌旗后,便总有些心神不宁。天色又暗,云华一个不注意便被那木柴弄伤了指头。

云华一缩,动作细小,却不知如何被楼向见着了。将他的手抓了过去,仔细去看。

经龙越一事,云华对于与男子接近之事,实是有了芥蒂。这便有些许不自在。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当即挣脱又似是有些小题大做。

“不打紧的,小伤罢了。”云华言道。

楼向却仍旧抓着云华的手指细看,“恐有木刺。”

贰拾捌:关心

“该不会有木刺。且现下天色这般昏暗,瞧也瞧不见,就不需要费神了。”

楼向这便轻轻松了手,自怀中掏出火折子,动作快速地生气火来。谁知生起火后,却又道,“手给我看看。”

燕长寂在一旁见了楼向这一连串的动作,甚是满意。亦不多言打扰二人,就在一旁时不时瞧两眼。

云华见楼向直直瞧着他半响,执着的很。这才慢腾腾递了手过去。楼向抓过去便对着火光细瞧。

楼向用一手抓过旁边放着的水壶,又自怀中掏出一白色锦帕。却云华先前用来给楼向咬着忍痛的那张。后来再未见着,还以为是让楼向给丢了。

楼向见云华瞧着手中的锦帕,便道,“我洗干净了。”

“其实不需洗……”

自水壶倒出些清水至那锦帕上,“可能会有些疼,忍忍。”

云华知其意,毕竟这在外边,怕是未有什么药物。若是不清洗一番,只怕会有木屑残留。这便点点头,“我是男子,这点伤痛不过小事。”

楼向听得却是一愣。这人瘦瘦弱弱的,又是少年。这般话与这人实是不符。却又莫名让自己有了……保护他的想法?护他周全不过是师命……罢了。

将锦帕印上那割伤了的指头,血印染而出。云华不由得微蹙眉头。

楼向瞧了眼云华,又低头轻轻擦拭起来。“可有异物感?”

云华摇摇头,“不过些微,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血迹已被擦拭干净。白嫩的指头上一道细长的口子,绽出嫩生生的肉来,看着委实有些碍眼。

燕长寂偶一瞥眼,便见得这般。本以为是极小的伤,这一看却是有些心疼了。便三步做两步地奔至云华身旁,“乖儿可疼?”

“无事的,我好歹是男子,这点小伤还不放在心上。”

“你这傻孩子,疼痛与你是男子有何干系?疼便是疼,身上有所感,不放在心上又如何?”燕长寂快速道。

云华听得一愣。疼便是疼……

瞧着燕长寂眸中的关切神色,云华既觉暖又觉酸。燕长寂或许不是如那尘世中大多数的父亲一般,他连自己亦不大能照顾,亦看起来不大可靠。可实是疼“云华”的。

“云华”何其有幸。不似那……容决,受了伤亦无人问津。亦不知何为父爱母爱。只知让自己变得冷淡再冷淡。不奢求不等待。

容决。这般陌生的名字。云华……或也是幸运之人。可以尝到父亲疼爱的滋味。即便……那疼爱并非对着他。

“……父亲说得是。”云华应道。

燕长寂大喜。这是燕子第一次主动唤自己“父亲”。虽然不及“爹爹”、“爹亲”这两个称呼那般亲密,却实是进展了。

剑花凑巧回来,听得云华那一声“父亲”,亦觉欢喜。主子是个摆不出表情的,面上瞧不出端倪,可确是为着此事忧心不已。连带着自己,也心生担忧。

燕长寂回头瞧了一眼剑花,便瞧见了剑花手中提着的野兔。顿时两眼放光。

云华见了微微摇首。果真还是个看着不大靠谱的。

枢城。样式各异的服饰。发色瞳色各异的行人。风格混杂,人群……亦是鱼龙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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