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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覆云华·重生-第33章

小说: 覆云华·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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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之人并不太安分,龙越本是用手按住他的后脑勺,谁知他却挣扎着要抬起来。龙越只好松了手,看看他倒是要如何。

云华因着成功地抬起了头,不由欢喜一笑。这张脸可真是熟悉,是何人的呢?怎的一时记不起来名字了?

龙越见怀中之人一个劲儿地傻笑,不由微微蹙眉。这人怎会喝成如此模样?不是一向自制自持?怎会偏在今日身体尚未大好之时,如此放纵?这要是病情加重……倒真是要罚一罚!

众宫仆侍卫安静退离,只余满室的酒味,与一个清醒之人,及一个醉酒之人。

一只手抚上龙越面庞,口中喃喃道,“真熟悉……怎会这般熟悉。”

龙越任由云华动作,挑眉问道:“怎个熟悉法?”

“唔……脑海中有一张一样的……一模一样的。”说着又兀自笑起来。眼眉弯弯,似是欣喜极了。

“可喜欢?”身体有些僵硬,却是紧张。

“好似……想蹭一蹭……”说着便踮脚,要往龙越脸上蹭去,却因着身高距离远了些,唯有光洁的额头蹭到了龙越的下巴。这一下子蹭的有些重了,下巴上又终归有些刺,云华便蹙了眉头,撇嘴道:“疼……”

因着云华所为而傻愣住的龙越听得这一句,回了神,伸手轻轻揉了揉云华额头,“不疼不疼。揉揉就好了。”

“要蹭……”

“好。”龙越将人打横搂起,坐上床榻。将自己的脸凑近些,“蹭罢。”

云华赶紧贴上去,来回地蹭了蹭。突地,又觉得不好受,觉得难过。见了与自己咫尺不到的面颊,张嘴狠狠一咬。

“嘶……”龙越猝不及防被咬个正着。这人倒是怎了?方才还要蹭,现下倒是不客气咬他了,“作甚要咬我?”

“这里难受。”云华伸出一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道。

“哪里难受?”龙越问道。视线下移,却见云华手上几处红紫红紫的,赶紧用手小心地捧过来,“怎的弄成这样了?很难受?”问着便捧得高些,对着手轻轻地吹气。

云华却一把抽回来,“这里不难受……是这里,这里……疼。”

龙越蹙眉去看,却见云华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伸手贴上他所指的地方,“嘭,嘭,嘭”均匀平和的心跳。心脏?心脏难受?

龙越似有所悟,“为何这里难受你就要咬我?”

“瞧着你的脸……我这里,就不舒服……想咬……咬了会开心……”云华皱着自己不过巴掌大的脸颊,断断续续地说着。

这是对自己有怨气罢。不怕他对自己有怨气,就怕他未有丝毫感觉。“那为何先前却想蹭?”

云华转着眼珠子,半晌才道:“不知……见了觉得……觉得想笑,欢喜……”完了就自己乐呵呵地笑起来。这般笑着的面容耀目之极。

丝丝甜意钻入心头,龙越亦想随着云华这般无所顾忌地笑起来。

龙越唇角上牵而无所觉,云华复又抚上他的唇角,道:“好看……”

“当真?莫不是寻我开心?”

云华认真地摇头,“真、当真……帅……”

帅?这是何意?“帅是甚意思?”

云华只笑不答,突地凑近前去,“啵”地一声,却是在龙越侧脸上印上响亮一吻。

轰然一声。似是有甚东西于脑中倒塌。

龙越久久无法回神。这是第一次。云华第一次这般主动与他亲昵。却又突地害怕恐慌,抓住云华的手,“我是谁?你可知我是谁?”

云华被抓的疼了,不高兴起来,“坏人!”

“快说!我是何人?”龙越愈发担心一切的欢喜又是一场空。

云华睁大眼睛瞧,这张面颊这般熟悉,这个怀抱如此熟悉,连这个人身上的味道,亦是这般熟悉……是谁?谁让自己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半晌。

龙越双眸渐渐褪去光亮,面上黯然失色。手上愈发松了,云华的手便自由落了下来。

一颗,两颗。透明的水珠自那眸中落下,有事挣扎起来,“龙越坏人!混蛋……!”

乍然亮起。眸中似有烛火,冉冉升起,声音难以自已地颤动着,“龙越?”

“全天下龙越至坏!是个混蛋!”云华恨恨骂着,瞪着眼前的面孔,似要灼出洞来。

“我是怎个坏法?”龙越深觉自己魔怔了,竟问询起这个来。

云华却不答,眼珠子掉得愈发厉害,最后才道:“我才不要在乎……不要在乎……不然就走不得了……为何这里不舒服……这里难受……”手抚上胸口,揪起了一大片衣裳,似还要揪起衣裳底下的皮肉。

龙越怕他真就伤了自个儿的皮肉,赶忙抓过他两手,“好,好。咱们吹吹就不难受了。”龙越对着云华胸前吹着气,心下又是喜又是悲。

喜他的在乎。悲他的冷静。他那近乎残忍的冷静。即便知晓自己这般在乎他,即便知晓他一依然在乎自己。仍旧要因着原先所想所求,不去看,不去懂。即便看了懂了亦要割舍开去,只因这在他预想之外,在他的自保领域之外。

怕要改道而行,便要快刀斩乱麻。怕要因为心生情意而受到伤害,便要逼着自己不去理会,甚至逼着自己除去那些个情意。

如此残忍。不仅对他残忍。对自己,更是残忍。

龙越停下动作,去瞧云华,却见云华眼睫圣还闪着泪珠,眼帘却已然紧闭了。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龙越不由苦笑,将人搂好轻轻放在床上。拨开云华面颊上被吮进口中些许的发丝,又用指腹轻柔拭去那残留的泪痕。

头一次见着这人掉泪。平日里总是镇静淡然的姿态,醉了却全然小孩模样。欢喜了便笑,难过了便哭。多好。

“龙越……”一声呓语。

龙越轻叹了一口气。将锦被给云华盖好。便轻声离去了。

“一影。”“属下在。”

“吩咐下去,广贴告示于洪京各处,便说云氏有奸贼,将要祸害苍生,因而上天界祭坛破回来警示寡人。丞相云执聚敛横财,意图谋反,实为大逆不道之人。现收押司判府,不日将判下刑罚。”

这是打算略去云慕君了?“主子,现在有坊间流言说云执送子于君上,以迷惑君主进而图谋祸乱朝政。”

“你便使人去改。将‘子’改成‘女’。寡人不想听到还有关于云慕君的任何贬词。坊间也好,宫中亦罢。”

“……是。”主子竟还是手下留情到这般地步。

“主子,那云锦又该如何处置?”一影按捺住自己情绪,转而问道。

“时刻盯着,待他露出马尾,便一举擒住!”

“是。”一影应后便悄声退了。

“君上!云慕君复又病重,现下昏迷不醒!”宫仆匆匆而来。

麟依即起而去,必是那酒!于病时饮酒甚多,怎能好的?又是心疼又是怒地,转眼间便至了偏殿处,直奔内室。

覆云华·重生 第一卷:殿宇魅影 第136章 斗法

御医已在旁处号脉,神情凝重。似是甚很难解决。

麟依不由心忧,“御医,云慕君现下如何了?”

御医先是摇头,才道:“云慕君身体状况似是有些怪异。先前臣未有察,现下云慕君先是感染风寒,复又醉酒,这才让臣觉出不对来。”

“有何不妥?”龙越蹙起眉头。

“云慕君体内似是受得甚东西的压制,导致气虚不聚,体质更是瘦弱。且云慕君心脉实在是弱了些,像是曾经受损。因而一旦有忧思沉积,便易病重难愈。一般指人服了臣所开之药后,即便饮酒过甚,亦不至于昏迷不醒。如此便可推断酒醉不过是外因,内因恐怕还得在云慕君身上找。”御医抚须缓道。

“压制?御医这是何意?”

“这……臣怀疑是有人对云慕君动了甚手脚,而又不似药物所致。实是超出了臣所知范围。不过臣心中有一猜测,君上看看会否是会武之人所为?臣并未有习得术法,因而并不能探知一二。”

术法?怎会牵连上术法?据他所知,云华身上并无习武迹象,莫说高等武术,便是低等武术亦不曾会。不过,既然或有可能,用习武之人的特有手法探一探亦无不可。

御医给龙越让出地方,龙越几步上前,伸出一掌。浓厚银色气雾自那掌中弥漫而出,惊得御医一时不敢动弹。

他虽是不懂武术,却亦知这浓度、这颜色必是顶尖修为。世人向来说道洪噬国君乃修习唤兽术法之人中的第一人,他现下见了才有所了悟。

缓缓按上云华胸口,气雾钻入其中,抵达心脏,又自心脏弥漫至四肢百骸。龙越闭眸凝神,仔细探寻云华体内的异样。

一处、两处……无!上下探测完全,却一无所获。怎会?御医说非药物所致,而若是并非书法之故,那又会是何故?岂不更是疑难之症?

龙越心有不甘,又是再次凝聚斗气,再次自心脏处开始查探。正要自心脏处转移而去他处之时,突地,一丝强盛气体从自己斗气中穿越而过。便是它了!

龙越凝神捕捉那道气体,气体受到压制奋起反抗,挣扎不休。只是那气体却渐渐不敌龙越之气,势弱下来。龙越正以为将要成功之时,竟又涌现几丝不明之气,开始围着龙越斗气而狠力攻击,却是打着将龙越之气驱逐出去的意图了。

怎会有如此怪异又这般强大志气!他已是芜沉少有术法高强之人,即使非数一数二,亦是世间少人能敌。未曾想今日竟在云华身上碰到劲敌。

两大斗气在争斗着,每每龙越将赢之时,那斗气总会不知从何处又钻出几丝来。使得龙越不胜其烦。而龙越又不敢过于狠力进攻,只担心云华心脉会因此受损。

突地!异变陡生,却是那怪异斗气寻得机会俱都凝聚一处!就在那丝丝斗气凝聚而成之时,一道闪着银光的圆形符印闪现,不过转瞬复又消失不见。

虽然只是一瞬,龙越却看得真切。心中大震,便乱了心神。而那怪异斗气已成气候,便要举全力而攻之!龙越恐会使云华心力受创,赶忙抽身而出,龙越斗气一散,那斗气寻不着落脚点,便缓缓退散而去,隐匿在云华心脏深处。

怎会是……怎会是龙氏手法!龙越面上黑沉,心中更是震惊不已。他万万未有想到,竟会牵扯上龙氏之人!

那独特的手法,先是散气成丝不见踪迹,又是聚气以抵抗……那圆形符印上头的银龙正是龙氏独有印记!

云华如何与龙氏之人有了关联?为何会遭遇龙氏之人下如此强大的禁制?究竟是龙氏中何人所为?一个个疑问俱都涌上心头。

“君上,可有何收获?”御医在一旁小心翼翼问道。

“云慕君何时才能清醒过来?”莫不是禁制不解,便无法自昏迷中醒过来?

“这一点君上倒是不必挂心,云慕君现下是体弱因而昏迷以自我修复,待得给云慕君摄取些健体的珍贵药物,便可苏醒过来。只是这终究治标不治本,即便云慕君此次痊愈了,往后却亦是易病难愈。”

“寡人明白了。有劳御医了。不论需要何种药物,御医直去司珍房取来便是。”

这君上真是要为云慕君下足血本了。御医如是想着,嘴上应道,“臣绝当不得‘有劳’二字,这俱都是臣之职责所在。臣省的了,自是不遗余力。”

龙越颔首,“退下罢。”

“是。”御医躬身退的外头,才松了一口气。皆说这云慕君将君上迷得不行,今日一见确是所言非虚啊……

“一光何在?”

“属下在此。不知主上有何吩咐?”

“你与暗部合作,查探云慕君生平之事,一丝细节都不得错漏。去司判府让他们加快审问云执,若是不招,任何大刑俱都在所不惜!”

“是。属下这便去。”

“主子。”却是随风夜探归来。

“如何?”云锦本是倦极,便在躺椅上歇了。听得声音复又打起精神。

“云执一见得属下,便激动万分。称自己为复辟大业立下汗马功劳,要主子务必营救他。属下只敷衍着应了,他才说道让主子去寻一人,与修剑族合作行事。这是他给属下的信物,说是将其放于云府后门的小巷中,便自会有人寻上门来。”

云锦接过那令牌,一边垂眸打量一边寻思着,“神色如何?可有受刑?”

“神态不复以往,惊惧恐慌,这次似是着实受惊了。至于受刑,表面看去并无甚重大损伤。”随风一一回了,才问道,“主子可是觉得信不过?”

“云执此人,狡猾奸诈。就怕他另有他法可获救,却故意在我跟前示弱,好哄的我落入陷阱之中。”

“既如此,主子当做不知便可、不去理会他,他便无机可乘。”

“不可不理会。狡兔三窟,若是云执重见天日,我必讨不了好去。至于他所说那人,亦去会上一会罢。只是,必得做好万全准备,方才动弹。”

“是。属下明白了。”

“此番辛苦你了。退下歇息罢。”

“谢主子。”

云锦瞧着令牌上头的蓝色长剑,神色莫名。

永曜宫。

“本宫要面见君上。”楚馨雅等了一日,亦不知那薛意究竟要如何处置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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