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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覆云华·重生-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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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长寂真会如此,想来亦是偏帮龙展,而非是他罢。

“争斗……不过迟早。斗倒了楼氏又如何?龙氏……亦不是安分的。”燕长寂言道,“四族之间的仇怨,更是不少。楼氏向来视龙氏为眼中钉。而燕氏与穆氏虽然算得上是相安无事,可亦是容不下对方的。一旦对方失势,哪有不趁机痛踩之理?”燕长寂缓缓言道。

穆景听得紧蹙眉头,随后轻轻一叹,直直看着燕长寂言道,“如此我们便尽量改变如此局面。”

“若你是燕氏之主,我是穆氏之主,一齐使燕穆合如一家,岂非极好之事?”穆景眸中绽出些光亮来。

燕长寂见得如此摸样的穆景,却是微微一愣。分离六年再遇穆景之后,便再未见过仿佛还年轻着的他。

其实穆景本就还年轻着。不过三十而立罢了。可每每见得他,穆景眸中都带着沉色。仿佛心已老去。

“再亲如一家,亦是暂时的。”燕长寂无意让穆景失望。可这一设想,本就太过虚幻缥缈。“全是迷人眼,亲人间尚可为此而大动干戈,更何况异性人之间?”

穆景的面色黯淡下来,言道“……说的亦是。”他又何尝不知者难以实现?只是他心中实是太渴求,能与长寂有更为密切与稳定的关系。

他知晓无法拥有他,因而想着,只要让他们二人不只是好友,便足矣。

早该对长寂死心。可登船那一日,他与长寂同塌而眠。他额心,便又不受控制地隐隐作乱起来。

仿佛心中住了一个魔鬼。

“此事,我会仔细思虑。你先回罢。”燕长寂言毕,便又上了床榻,拥被而眠。

穆景却并未当即离开,而是坐在原处,动亦未动地,看了燕长寂许久。



“你已经决定好了?”云华抬起头,看向踏着夜色而来的龙越,问道。

龙越并未回答,默然走至云华跟前,才道,“不得不如此。”

“这一日终究是来了……我早便料得,却未想心中还是如此难受。”云华垂眸言道。

“我必会安然无恙地归来。”龙越微微挑眉,“你莫不是不相信我之能力?”

“再是如何能耐,亦难抵千万敌众。明枪暗箭……哪一不需防?”云华蹙眉,言道。

“早前我便与你说过,到了这一日,我必要与你同去的。”云华对上龙越双眸。语中俱是坚决之意。

龙越再无玩笑的心思,只道,“不可。”

“莫不是以往说的都不作数?”云华微有怒意,言道。

“我从未应过此事,此事不比别的,委实危险异常。”龙越亦蹙起眉,言道,”此次便听我的,如何?“

“听你的……便是提心吊胆地在离你千里之外,苦苦等待?”云华回道。

龙越听得默然。云华的心思,他不是无法明白,可是再是明白,他亦不能让云华跟着他前往战场。

多少人对云华虎视眈眈?多少人视他为胜局关键?

得燕华者。得天下。

这句话,不全然虚假。

龙越扪心自问,若来日有人挟持了云华,让他以天下相换,他会否应承。答案……却是肯定的。

不知何日起,云华在他心中,便已然重于天下,重于身上的包袱了。

当真是龙氏的不肖子孙,亦是悔对于洪噬万民。

龙越终究是低声言道,“留在这里等我回来,等我。我必然还你一个好好的我。”

云华见得龙越如此,便知晓龙越是决然不会答应了。可是此次,他却是非去不可。

不知为何,心中总有隐隐不安,好似有不详之事正在靠近龙越。

龙越上前一步,将云华拥在怀里,“华,放心。”



“大汗。王后求见。”宫仆轻声快步而来,躬身禀道。

百丽连祁微抬眸,看了一眼宫仆,“王后的病可是好了?”

“奴才看着,似是还有些虚弱。可大体上瞧来,已未有甚大碍了。”宫仆回道。

“未有言明是为何事而来?”百里连祁问道。

“王后确实未有提起。”宫仆言道,“不过想来该是有甚要紧事的。”

“罢了,让他进来罢。”百里连祁言道。

“是,奴才这便去请王后进来。”宫仆应声而退。

“大汗吉祥。”萧溪玉踏入殿中,微微俯身。

百里连祁亦不计较,只问道,“王后来此,是未来何事?”看向萧溪玉半垂着的面颊,不由微微走神。

与他真像。

“大汗,溪玉……有一事相求。”萧溪玉深呼吸一口气,随后言道。

“你直说便是。”百里连祁听得此句,次啊回过神来,言道。眼前人终究是萧溪玉,而非是他。

“听闻大汗将要御驾亲征……溪玉想要陪同大汗前往。”萧溪玉言道。

百里连祁稍一想,便猜得萧溪玉究竟为何而来。

萧溪玉所关心的并不是他御驾亲征之事,而是矗繆国主将要亲征战场之事,而萧溪玉所想要陪伴的亦不会是他。

“古来便未有后宫之人前去战场之事。”百里连祁言道。

萧溪玉一怔,随后回道,“可是若有王后陪同大汗一齐前去,斌呢过激起兵士士气。”

“狩崛兵士已然士气充足。不需如此。”百里连祁回道,“还是说……你以为狩崛兵士力弱至此?”

“我并未有这个意思……”萧溪玉看行百里连祁,言道。

“无论你心中如何心思,此事孤都不会答应。若无其他事,你便回凤宁宫去罢。”百里连祁言道。

萧溪玉心中可是装着萧恪。若萧溪玉到了战场,做些不该做之事,妨碍了他与狩崛,岂非……

更莫说萧溪玉本就是矗繆人。

即便今日他与萧恪联手,看他亦是=从未信过萧恪。他们二人各位国主,而又俱都志在天下。

只能是一时之友。

待得他二人联手除了龙越,灭去洪噬,他二人便必会反目成仇,彼此争斗。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大汗!”萧溪玉并不甘心,唤道。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再看一眼那人……怎能就生生断送在这个男人手上!

这个强行污了他身子的男人!何其可恨!

若非为了那人,若非为了萧氏与矗繆,他又怎会容忍自己苟活至今?

百里连祁看向萧溪玉,便见得萧溪玉苍白的面色。还有仿佛挥之不去的愁色。

“你该明白你的身份。”百里连祁言道,“此处不是你该来之处,退下罢。”

萧溪玉狠狠地咬了咬下唇,有红色艳物事浸染了未有血色的唇瓣。

“百里连祁,你当日如此强占我,便不该还我一点补偿?”

第十七章 河战

百里连祁听得默然。

萧溪玉只觉如坠冰窖。这等话竟当真从自己口中吐了出来。他……可还是原先的自己?

大殿中静寂无声。仿佛连两人的呼吸声亦不存在。

萧溪玉再亦受不住心中煎熬,便要离开这大殿。连礼亦顾不得行。

百里连祁却向着萧溪玉离去的背影,言道,“孤可以带你去。”

萧溪玉听得此话,脚步生生顿在原地。半晌才回转身,却不敢亦不愿看向百里连祁。

只怕百里连祁眼中有他不愿看见的东西。

“如此……溪玉多谢大汗。”萧溪玉终究还是谢了恩。弯身行礼。

百里连祁微抿唇,言道,“既你将此事当做应得的补偿,又何需言谢。”顿了顿,“孤可以带你去。只是……若你做了甚对不起你如今身份,对不起狩崛之事……孤会让你求死不得,生不如死。”

百里连祁语调平平,却让萧溪玉微颤了颤身子。

这是……威胁?萧溪玉有些回不过神。

不……不。这不是威胁。这个男人无需威胁他。他算得什么?在这个男人眼中,怕不过是联系两国情感的工具。不过是一枚棋子。怎用得着这个男人来威胁?

百里连祁只是在述说一个或会发生的事情罢了。不过是在告诉他,惹怒他的后果会是如何。

萧溪玉想要牵唇笑笑却不得,半晌只得僵硬着神色回道,“是。溪玉明白了。溪玉必然记得自己身份,绝不逾矩,更不会耽误大汗与狩崛。”

“去罢。”百里连祁微一颔首,再不看萧溪玉一眼。

萧溪玉弯身行礼,却终究未有忍住,抬眸看了一眼百里连祁。却只见得百里连祁半垂首,认真看着折子的模样。

似是他已然不在殿中。百里连祁无需将心神分去别处。

萧溪玉不知心中为何有些难受。

百里连祁应下此事,他不是该欢喜万分才是?这一丝的难受,又是从何而来?

萧溪玉隐约觉得不妥。便尽力地挥去这些思绪。悄声地退离了大殿。

——

芜沉七百一十年夏。

矗戮国与狩崛国君主同抵望天河。二国的精强兵将可算是倾巢而出。似是誓要在未来一役中,将洪噬灭于掌中。

狩崛国大汗携萧氏王后同至。一时世人皆以为二国同好十分。而二国士气,亦一时空前高涨。

万事俱备。可战矣。

二国君主一挥手,旌旗高扬,号角声响起。

“杀——”随着一道道、似是要响彻云霄的喊杀声,三国船只碰撞一处,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兵士跃上甲板处,往对方船上杀去。

身着红色兵服的洪噬兵士。身着蓝色兵服的矗戮兵士。身着棕色兵服的狩崛兵士。

杀戮者无心去看被杀者的面容。眼中只映出那非同类者的衣衫颜色。非同色者,当杀!

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掩住了望天河原有的清新气味。

明澈清绿的河水不复以往。夹杂了暗色。却是自人身上流泻而去的血液。

断肢残臂。碎衣箭尾。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

厮杀三日。矗戮、狩崛二国隐占上风。洪噬却亦未现出明显败势。

号角声鸣。却是二国暂时收兵休战。洪噬得以暂歇。

——

望天河北岸左侧。

一顶顶帐篷扎在平地上。白色无图,只有一面小旗正插篷顶。旗上却有一个图案。形状似豹,却又更显威仪。

百里连祁行出帐篷,有兵士赶紧随在其身后。却是一路去往望天河北岸的右侧。

望天河北岸右侧却是矗戮国主与将士暂歇之处。亦有一顶顶帐篷较为密集地扎在空平地上。

帐篷大多为白色麻布而造。独几顶帐篷用的是上好锦缎。淡蓝底色,上有华美却又不打眼的精致刺绣。

在正中处,有一银线织就的大字。宛若行云流水。却是“萧”字。

百里连祁与身后兵士刚行至距外围五米处,便有矗戮兵士全神戒备,用剑尖指向几人,喝问道,“何人?”

百里连祁身后的一兵士当下怒言道,“混帐东西有眼无珠!竟敢对狩崛大汗如此无礼!”

那矗戮兵士听得并未当下放下手中长剑,却是依旧板着面容,言道,“即便是狩崛大汗要入矗戮阵营,亦该以礼告知,征得我国君主同意!”

百里连祁身后的兵士还要怒言,百里连祁却摆手止住了,看向那矗戮兵士,言道,“你去通传一声。”

矗戮兵士这才向身后的另一兵士言道,“去禀告国君。”

那兵士听了匆匆而去。

守在阵营外围的上百兵士,却还是戒备以待,剑尖未曾离开几人。

百里连祁身后的几名兵士见得俱都心中愤懑。大汗只带了他们几人,便前往此处。竟要受到这等待遇。真真气人!

半晌。原先离去的兵士匆匆而返。气息还带着不稳之感,态度却恭敬了许多,“大汗,国君请您进去。”

百里连祁微颔首,这才带着身后几名兵士往阵营内而去。

那百名兵士这才微微地挪离了剑尖指向。

“还请大汗莫怪。如今情势严峻,便少不得戒卫森严。国君绝无怠慢大汗之意。只是在未有确定大汗身份之前,少不得要……”替百里连祁引路的兵士低声言道。

兵士未有言毕。便见得身穿淡蓝色盔甲的男子朝向二人而来。当下单膝跪地,垂首行礼,“见过国君。”

“此次是本君有失远迎了。”萧恪向百里连祁言道。

百里连祁言道,“此次是孤冒昧了。未有事先告知。”

“怎会冒昧?以往本君与大汗多是以书信为介,往来联系。今日可说是难得相对而谈。”萧恪言道。

百里连祁微颔首,“自上将洪京一别,确是许久未见。”

萧恪极淡地一笑,便向前微伸手,“请大汗入帐一坐。”

百里连祁亦向前微伸手,“国君先请。”

“矗戮与狩崛亲如手足,大汗便无需与本君客套了。”萧恪言道。

萧恪言毕,二人便同时向前行去。不落后亦不超前对方半步。

二人入了帐篷之中。在上首处相对而坐。

有五六宫仆行入帐内,上好茶水、糕点与水果,随后又悄声息地离开了帐篷。

“大汗此次亲自前来……可是为了这几日的战役?”萧恪问道。

百里连祁点了点头,“孤心中有些疑惑。不知国君可能为孤解惑。”

“大汗有话直问便是。本君定当知无不言。”萧恪言道。

“国君为何要收兵歇战?”那一日,若非不愿就此与矗戮撕破脸皮,他绝不会同意收兵歇战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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