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说你行你就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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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赵哥，这话题的跳跃性您不觉得有点儿大了吗？”
张明哲还是不大摸得清楚赵子清是怎么从自己不认识铁柱这件事情扭曲到给他派发心理医生的名片上了，这递推关系怎么推都推不倒这份儿上啊。
赵子清看着张明哲，特别义正言辞地说：“这也算的赏识你重回娱乐圈后的第一场戏，导演也是个高标准严要求的，指不定你什么地方不合他意了，他手边有什么就朝着你扔什么……”
“等等，赵哥，你可没说我演这电视剧还有生命危险呐。”张明哲听赵子清这么一说，震惊了都。
“也没有你想想的那么严重。”赵子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吓到了张明哲，这会儿特有成就感，说话都顺溜了许多，“一般他也就是拿瓶子啊、帽子啊什么的砸人，哦对，这次是战争片，那还真不定他手边都有些什么了。”
“那他手边有把ＡＫ４７不还对着我一通扫了？”张明哲听赵子清那转折，人都要傻了。
赵子清上前拍了拍张明哲的肩膀，轻声细语地说道：“出去千万别这么说，特别能显出你没文化。”
“……”张明哲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
张明哲那头的危机解除了，可是赵子清还是一口气都不能松，眼下真是关键时候，可不能够让他出现一丁点儿负面新闻。陈岚凭那里是不能去了，就算要去，也得等到这部戏完结，那个时候也有托词，说是拍戏的压力大也丝毫不为过。
赵子清坐在办公椅里，捏着自己的鼻梁，不论怎么揉，都不能把心底那层疲惫劲儿地揉出去，反倒是越来越焦心。
其实，打从前天张明哲向他问起铁柱是谁开始，赵子清就觉得事情大发了，在张明哲那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他都能说出自己是郑东这样的话，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
如果得找突破口，还是铁柱更靠谱。
这不，一大早，赵子清就在影视城门口拿人了。铁柱见了他还挺客气，上去又是握手又是递烟的，赵子清本来不想接铁柱手上那烟，后来想想还是接了下来。
到底这次过来，是他有求于人了。
铁柱估计知道那导演联系他，功劳全在赵子清身上，虽然嘴上说得好听，说是什么看过他的表演，觉得很适合，不就是一群演吗？戴上帽子都长一个样儿，能看到过什么表演啊，还合适呢？扯淡！
“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关于……小哲的事情。”赵子清也懒得废话，干脆开诚布公地和铁柱谈了起来。
铁柱本来笑着的面孔，在听到张明哲名字的时候，突然变得有些尴尬，他低下头，不想让赵子清瞧见，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儿大了，抬了抬眼镜，继续对着赵子清笑，可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勉强。
影视基地门口毕竟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赵子清就擅作主张地把铁柱拉到了离得还有点儿远的一咖啡馆里，这个时候才上午九十点，正是咖啡馆人少的时候，里边儿的空调开得很低，坐的时间长了，隐隐的还觉得有些凉，铁柱拘谨地窝在那儿，屁股都没敢在沙发上坐得太满。
“你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张明哲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两人沉默了一算时间，还是赵子清率先开了口。
铁柱低着头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出神，赵子清等了一段时间，有些不耐烦了都，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去的时候，轻微的碰击声让铁柱猛地抬头看向他。
既然眼神都对视了，铁柱自然也不好开脱了，只能如实地跟赵子清反映情况。
“差不多有一个月的光景了吧，那天他的情绪很不对劲，我以为是热的，不过后来想想，也不像……”铁柱绞尽了脑汁都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说才能显得他不是那么的急功近利，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我在他跟前提起了您，说是，可以借用你的身份。”
赵子清对着外人脸上惯常是没有表情的，听到铁柱这么说，他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早就料到了的事情。
“可是我没想着，他竟然说可以把我推荐给您，大概就是那件事儿吧。”铁柱露出一个苦笑，“打那天之后，他就没有跟我说过话了，估计觉着我跟别人没什么两样，见到大腿就想抱，死命地挤破了头也想往上爬。”
赵子清也不想听铁柱诉说自己的苦衷，忙打断他问道：“你说小哲那天情绪不对，是个怎么不对法儿？”
“就是魂不守舍的，像是有什么心事，问他，他也只说天太热。”铁柱皱着眉头想了想才回答。
“那之后他不跟你说话你就这么由着他去了？”
“哪儿能啊，这影视基地里头，说真的交心的，能有几个，我瞧着小哲是个单纯的人，也是真心地想和他交朋友。”铁柱看了赵子清一眼，明白这话不是对方想听的，忙打住了，“我后来也试着和他说过话，可是他就像对这一陌生人一样客客气气的，可是多的话，就一句不肯说了。我想，可能是我真的让他失望了。”
赵子清没说话，两个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地又坐了十几分钟，然后就道别了。
回到车上的时候，赵子清把陈岚凭的电话翻了出来，看着通话键好半晌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他长叹了一口气，发动了引擎，决定还是先到张明哲那儿去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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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021章
赵子清从咖啡馆赶到张明哲租的那屋的时候，他还没有起来，喊了半天门不见应，赵子清只能自己掏出钥匙打开了。
他把带过来的外卖放在桌子上，走到张明哲卧室门口，把虚掩着的门推开，就瞧着一片白花花的背，他环胸靠在门框上盯了大概有一两分钟，见张明哲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伸手敲了敲门，一下不行来两下，终于在第三次的时候，让张明哲翻了个身，脑袋朝着他了。
“这小日子过得挺悠闲呐？”
张明哲眯着眼睛对着赵子清是好一通瞅，等脑子转过来知道杵在门口的人是谁了，麻溜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傻嘿嘿地看着赵子清搁那儿笑。
赵子清挑着眉看着张明哲的下半身，好半天不挪眼，脸上满是揶揄。张明哲也觉得赵子清盯的时间太久了，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头看，因为天气热，一整晚上开空调的话，电费有点儿负担不起，干脆就只穿了一三角内裤睡觉，大早上的，窗户大开的，这穿堂风飕飕的，还真有些凉。张明哲尴尬地笑了两声，顺手扯过床上卷成一团的杯子，围着自己的腰裹了一圈。
“一点儿料没有，挡什么挡，动作麻利着，一会儿给你说正事。”
赵子清用一种特不屑的声音对张明哲说着“没有料”，简直让张明哲不能忍，任凭哪一个男人被这么讽刺都不能受得了。他大大剌剌把毯子一掀，仰着下巴特不服地看着赵子清，赵子清摇摇头，跟看智障一样。
张明哲看着赵子清往客厅去的背影，觉得自己蠢爆了，又不真是十七八岁的热血青年，忍忍就过去了不是，反正往后总有人能知道他有没有料。
张明哲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动作猛地停住了。操蛋的！我他妈怎么就忘记了现在我不是郑东了，张明哲这细胳膊细腿的，那活儿能有多大！
失策！太他妈失策了！难怪刚刚赵子清一副呵呵后的表情。
“刷个牙你想在里头呆多久啊？”赵子清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准备在里头孵出一个鸡仔儿是怎么样啊？”
张明哲把含在嘴里的漱口水吐出来之后，对着洗脸池歪了歪脑袋，他原来怎么就没有觉得赵子清不管他的日子这么美妙呢？
一副面瘫脸还跟别人学玩儿毒舌，啧啧啧，还真当你演偶像剧脸贱得让人想冲上去踩两脚的男一号啊？
张明哲脖子上搭着毛巾，边擦着脸边往外头走，他拉开冰箱看了看，默默地又关上了。
“冰箱里的酸奶都过期好几天了，你还准备临到试镜还闹肚子是怎么的？”赵子清看着张明哲那动作就知道他是要干什么。
“好几十块钱呢。”
“去医院挂个号就不止这几十块了，赶紧过来把东西吃了。”
张明哲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扒拉着袋子往里头看，还算丰盛，中式快餐店里买的东西，凉是有点儿凉了，不过味道还是不错。张明哲挺满意，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台词记得怎么样了？”
张明哲刚丢进嘴里一个烧卖，他嚼吧嚼吧吞进去之后说：“差不多了吧，比我想的简单。”
“好歹也是拍了这么多部剧的人了，要这个时候跟我说你记不下来才有鬼了。”
张明哲喝粥的动作停了停，然后对着赵子清呵呵笑了两声，把自己那点儿心虚埋在了碗里，头都不敢抬，一个劲儿地喝粥。
“吃点儿干的，不要一直喝粥。”赵子清皱着眉说了张明哲一句。
“嗯嗯。”他含糊地应着，伸筷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个烧卖。
“人物心理揣摩的怎么样了？”赵子清总觉得这个时候就问他铁柱的事情不太好，只能扯些有的没的。
张明哲眨巴着眼睛，筷子还含在嘴里头呢，他看着赵子清眼睛骨碌骨碌转着，轻咳了一声以后放下筷子，特别认真地说道：“我觉着吧……”
“继续说啊，我听着呢。”
“我觉着这个男配是一个舍小我为大我，为了新中国的成立不顾自身安危，潜入敌军内部，和小鬼子……”
“那不是小鬼子。”赵子清打断他。
“呃，和国民党斗智斗勇，这说明了什么？”张明哲的眼睛熠熠生辉。
赵子清侧过脑袋看着张明哲跟着问：“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舍生忘死的大无畏精神啊！当他死在敌人的炮火下的时候，他完成一个无名英雄一生最高的价值体现。”张明哲完全是不过脑子在编，“为了新中国，前进！”
赵子清听到这里才察觉出不对来，他按住了张明哲的胳膊，跟他说：“这句话，要我没记错，不是董存瑞说的吗？”
“嗨，这您就较真儿了不是？”张明哲说，“他们都是为了这么一个信念，才抱着必死的决心和敌人作斗争的。”
“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赵子清点头。
说实话，其实张明哲说这么多，也就“为了新中国，前进”这句话听到了他的脑子里。
“是吧。”
张明哲在心里长松了口气，他也就把那些台词海塞胡塞地给记到脑子里了，就这么两天的功夫，谁还能揣摩个什么情感啊。
为了让赵子清再也想不起这件事情，张明哲干脆先发制人，决定制造话题，他吃了个七七八八把筷子放了下来，搓了搓自己的大腿，笑着问：“赵哥，你不是说有重要事情跟我说吗？什么事儿啊。”
赵子清被这么一问才想起来刚刚他在车上接到的那个电话，他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天上午这个剧的一个试镜。”
“什么？”张明哲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试镜？试什么镜？不是都定好了是我演吗？”
“就是走一个过场的事情，你原来也不是没有试过，怎么反应这么大？”
张明哲硬挤出一个笑容，身体僵硬地坐了下来，也不敢看赵子清，眼睛乱瞟着问：“有……有吗？”
“行了，你自己心里有底就成，这件事情最关键的还是看你自己明天的感觉怎么样。”
张明哲像是看到了曙光一样，他眼睛贼亮贼亮地盯着赵子清说：“要是我明天感觉不好呢？”
“那你就以死谢罪吧。”
“不……不是……”你刚刚话里头不是这么个意思吧我说！
到最后赵子清还是没有问出张明哲究竟是赌气说不认识铁柱了，还是他真的如陈岚凭所说的，患有人格解体障碍。
“明天给我起早点儿，别迟到了。”赵子清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叮嘱张明哲一声。
“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能忘。”张明哲忙不迭地点头。
“算了，交给别人我还是不放心，明儿一早还是我过来接你好了。”
赵子清亲自出马，张明哲哪里还敢有个不字呢，就差把脖子点折了。赵子清虽然没能把自己想知道的问题问个明白，但是看到张明哲现在的精神状况，心里也没有太担心。
算了，随他去吧，不管捅出了什么篓子，还有自己给他兜着不是？
可能是因为今天要试镜，头一次经历这样活动的张明哲有点儿兴奋过头了，一直在床上翻腾到凌晨三四点才将将眯着，好不容易睡过去了吧，没一会儿赵子清就过来了，坐到车上的时候，他都没完全醒过来，还是颓的。
“怎么这么没精神？”赵子清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昨晚上当贼去了？”
“哪儿啊，太兴奋了，一不留神就失眠了。”张明哲打了个哈欠，眼睛里噙着泪，瞧着可没精神了。
“就这么几十来分钟的事情，走过场也得有走过场的样子，你可别给我搞砸了。”赵子清威胁到。
张明哲缩了缩肩膀没接话，他倒是想不搞砸，可是顶不住他一点儿表演经验没有，他都预见了自己被赵子清耳提面命一通教训的模样了。
路程有点儿远，差不多开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