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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富豪奢华婚礼-第2章

小说: 富豪奢华婚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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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美丽。”亚瑟说。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见她真心的笑。”慕育林说。
  他深锁的眉头展开,但愿这个决定对心心是正确的。
  “她不开心吗?”亚瑟问。
  回答亚瑟的是一阵沉默。
  心心的不开心哪能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好好待她,你会发现她值得。”
  这回轮到亚瑟沉默不语。
  第一章
  婚礼结束后,慕育林送女儿上礼车。
  站在车门前,父女俩四目相对,慕心的心情紧揪成团,拉住爸爸的手不想放,她是初生之犊,需要父亲护卫。
  “爸爸回去了,有空的时候写信给我。”
  她咬唇,咬出一圈苍白,柳眉弯弯皱起。
  “你不会太想我的,毕竟这些年……爸爸很少在你身边。”
  慕心摇头,泪淌下。
  “爸爸知道疏忽你太多,我一直想对你说抱歉,可是抱歉是帮不了你的,对不对?希望爸爸作的这个决定能帮助你,让你不再害怕恐惧。”
  爸爸眼角勾划着几道深深的鱼尾纹,双鬓飞雪,他不再年轻了。这辈子,他从未快乐……奶奶、妈咪和姐姐,一群女人绑住他的心,不愿他轻松快意,她有何权利责备父亲?
  握住爸爸的手,贴上自己的双颊。
  在小女孩时期,他们常常这样相依,在午后、在黄昏,暖暖的和风扫过他们身边。他看杂志,她翻故事书,偶尔,他会抱起慕心,亲吻她,告诉她:“你有一双你母亲的眼睛。”
  情况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雨下得很大,台风来了,爸爸坚持要出门,他和奶奶、妈咪大吵一架后,扭身出门。
  爸爸离家,妈咪却没缘由地拿起鸡毛撢子狠狠抽打她。这是妈咪第一次打她,疼爱她的妈咪变成她不认识的虎姑婆。
  妈咪叫她去死,慕心印象深刻,她哭得越凶,鸡毛撢子落下的力道就越大,慢慢地,她学会不哭、不挣扎,认知到当身上的伤痕从红色慢慢转为紫黑色之后,疼痛便不再深刻。
  台风夜,爸爸没回家,她坐在窗前细数雨滴,等待父亲的车声,等着向爸爸告状,直到天明。
  连接几天,爸爸没回家,妈咪的情绪更坏,她成了最佳的发泄品。
  半个月后,奶奶带她到医院去看爸爸,她才知道他出车祸住院。
  当时,爸爸紧紧搂住她,力气很大,大到她身上的瘀痕抗议,然而她没哭,因为,爸爸的泪水比她的眼泪更快地落在她的颈背上……
  她轻抚爸爸布满青髭的脸颊,问他:“很痛吗?”
  他泪流满面,点头对慕心说:“对,我很痛、很痛。”
  慕心用自己的经验安慰爸爸:“没关系,过几天忘记了,就不痛。”
  父亲笃定对她说:“不,我会一辈子痛苦!心心,我失去你母亲了!”
  当时,她听不懂父亲的话,妈咪不是在家里吗?
  她只能静静地用手心为父亲擦去泪水,一遍遍。她心疼父亲的痛,决意不向父亲告状,不增加他的负荷。
  父亲的泪水很多,彷佛永远都擦不完似的。那次,她亲眼看见帅帅的父亲,因伤心变得丑陋,红红的眼、红红的鼻头,和流不尽的泪水……
  那年,她只有五岁。
  原来,慕心的亲生妈妈是慕育林的外遇,他深爱她,却不得不为家庭将就。
  慕心被生下后,慕育林的母亲和妻子将小女婴抱回家里,企图隔离他和外遇。
  但他们虽分离,心仍紧紧相系,他们约定来生,他们分享慕心成长的点点滴滴,尽管两人不见面,彼此的声音和笔迹依旧满足两人的心。
  慕心的亲生母亲死后,一切都不同了。有段时间,慕育林很消沉,谁都不肯搭理,他坚持替爱人办理丧事、坚持慕心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守丧、坚持在她的碑坟刻上爱妻二字。
  这些行为严重触怒了他的元配,她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慕心身上,她打她、骂她、关她,无力反抗的慕心除了默默承受,没有第二种选择。
  办完爱人的丧事,慕育林变了个人。
  他很少回家,成天在外面为事业打拚,就算回到家里,也累得没有力气说话。他们的房子越住越大,车子越开越豪华,慕心就越难得看见爸爸,也就更常被他的妻子虐待。
  五岁的慕心,开始害怕说话、害怕黑暗,她时常作恶梦,梦里总有无数细细粗粗、长长短短的棍子追着她跑。
  六岁,大部分的孩子都上小学。
  慕心没有,她身上的伤痕太多,慕育林的妻子不乐见别人指指点点,便告诉他,慕心不正常,不能上学。
  乍听见这个消息,焦心的慕育林带着慕心四处寻医。
  所有医生都说她不快乐,一个六岁的孩子应该调皮捣蛋、应该活泼健康,但不应该不快乐。太少在家的慕育林,不晓得慕心在家中受到何种待遇,他寻不出女儿不快乐的原因。
  后来,他请家教来家里陪她念书。每日家教来教慕心的四个小时,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间。
  开启了智能之门,她在学习中获得满足。
  家教给她看很多课外读物,她读遍古今中外文学名著,家教对这个勤学的学生好得意,于是建议慕育林给慕心找英语、法语、德语老师,他的妻子虽然不高兴,但他作的决定,她没有置喙余地。
  就这样,随着年龄渐长,慕心的不快乐在书中获得弭平。
  她仍然恐惧、仍然鲜少开口、仍然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关在房间里,但她养出一副善良体贴的性情。
  她原谅妈咪并体谅她的痛苦,她理解父亲的无奈和伤情,她不去责怪任何人促成她的遭遇,只是安静承受。
  半年前,慕育林返家,将趴在书桌前的女儿抱上床,他发现她的日记,日记上一笔一笔写着女儿的恐惧和难过,他终于知晓,这十几年来,慕心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于是他和妻子大吵一架,这场架对于慕心一点帮助都没有。
  下次,他再回到家时,慕心更自闭了,她不说不笑,只是用淡然眼光看着生活中的一切,她埋首书堆,尽力将情绪自身上抽离。
  慕育林晓得,除非慕心离开这个家庭,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但十几年的离群索居,让慕心缺乏独立生活的能力,她不懂得和旁人打交道、不懂得争取,这样的女孩如何在人群中生存?
  幸而亚瑟出现,他的出现替慕育林解决了难题。
  亚瑟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慕育林直觉相信,把女儿交到他手里,他可以放心。自然,这个决定又引发另一场家庭革命,妻子认为长幼有序,这么好的女婿应该留给大女儿慕情。
  几番争执后,慕心嫁到法国,全家只有慕育林一人出席婚礼。慕心不计较,有爸爸陪着,她很安心。
  但现下,爸爸要离开,心安的感觉顿时被抽离,她突然觉得莫大惶恐。
  脸贴在父亲手掌心,她摇头再摇头,摇落一地伤心。
  “心心,人总要长大,我明白结婚是个很大的转变,请你相信爸爸,亚瑟是个好男人,他会照顾你,比我照顾得更好。”慕育林说。
  怯怯地,她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
  他会吗?
  “无论何时,爸爸都会祝福你、支持你,记得,用微笑征服人心,你有世界上最甜美的笑容,不要把这么好用的武器忘在家里。”慕育林叮咛。
  慕心点头,记取。
  “爸爸一向知道你最乖,好好地学习过日子,知道吗?”他说完,把女儿紧握的手和亚瑟的手交叠一起,上车。
  亚瑟接住她的手,接下他的新责任。慕育林说得好,微笑是最好的武器。
  慕心的小手被包裹在大手里,温暖迅速包围住她,慌乱的心暂且获得平静,点点头,她目送爸爸离去。
  久久,亚瑟没有催促她,直到车子在两人眼帘中失去踪影。
  “上车,等一下我有会议要开。”亚瑟纯熟的中文让慕心惊讶。
  点头,慕心无异议地乖乖上车。
  “我帮你找法文老师,学会法文后,有事情和下人沟通,你可以写字条告诉他们。”他冷冷地开口。
  亚瑟也被媒体误导,认定她不会说话,不过,从她刚才和慕育林的交流,他确定她听得见声音。
  慕心疑惑。有事情想沟通,不能用讲的吗?
  爸爸说在这里,她不会因为说错话而挨打,方才在饭店时,还鼓励她试着开口说话,别老是点头摇头,让旁人来猜测她的意思。
  可他却要她写字条告诉下人……是不是这里的风土民情和爸爸了解的不相同?
  不管怎样,慕心仍然点头答应。
  她是个乖小孩,从小到大,从不敢有一点点的叛逆、不敢有一点点意见。意见和忤逆对她毫无助益,只会让她的皮肉受痛。
  她不晓得外面的人是怎样对待他人,在家中,她从妈咪身上学习到的只有一个字——乖。越乖她会越没事、越安全;越听话,她挨打的机率会减少。
  侧眼观察慕心,亚瑟发觉她美丽、细致,像个雕刻精致的水晶娃娃,但美则美矣,却缺少灵魂。
  从她点头摇头的动作中,他无法判定她的智商是否正常,但他可以反驳报纸上写的——她绝不是乖僻古怪、性情异常的女孩子。
  “你后悔嫁到法国来吗?”
  亚瑟问得不认真,他甚至觉得应该以更公事化的口吻来对她说话,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一件“公事”,不是吗?
  但她的眼泪软化他的心,他体贴起一个女孩子离家千里远,从此举目无亲,一个人孤独地在异乡土地扎根生存。
  这种体贴不太正常,亚瑟·威廉斯从不是个体贴的男人。
  不后悔!慕心摇头,认真的眼神直视他。
  她相信爸爸的决定,相信离开自小生长的家庭,她的生活将会好转,她没道理后悔。
  注意到自己不寻常的关心,亚瑟迅速矫正态度,没人会对一件“公事”放下太多感情或关注。
  “我希望你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方式,尽快进入状况。”他的音调转冷。
  不意外的,慕心再度朝他点头。说完话,亚恶瑟转头看向窗外,整理脱序心情。
  他的态度表示交谈结束?
  慕心顺着他的眼光往外望。很可惜呢!她喜欢听他说话,喜欢他低哑醇厚的嗓音。
  她叹口轻到不能再轻的气,车窗里面,只剩下沉寂。
  车行半个小时,车子开入植满林木的大庭院,高高的林木上叶片转红,带着秋的萧瑟,在风中舞弄。
  喷泉里的水冲上天空又落回池面。没下车,从慕心的角度看不到池塘里面有没有鱼,她只能在心中想象,鱼儿游水的姿态。
  很好笑吧!她在书上看过几百次鱼在水中悠游自在的描述,却没真正见识过鱼儿游水。
  她的行李早被送进威廉斯家,爸爸帮她准备很多四季新装和书籍,中文的、英文的,全是她最喜欢的文学作品。所以下车时,她只要拖起自己的曳地长裙,其它的,什么都不必拿。
  跟在亚瑟身后,顺着他的足迹、踩上他走过的土地,她格外安心。她想,她能很快适应这里。
  “亚瑟先生好。”
  下人走来,低头对他招呼,他们的态度恭敬,口气谨慎,却在亚瑟身后向慕心投以好奇、缺乏尊敬的眼光。
  他们对她仅有的了解,毫无疑问地,是从报纸上得来,因此对于慕心,他们有诸多不谅解。
  这些人的眼光,慕心并不陌生,那和妈咪、姐姐的眼神一样,带了几抹敌意,她不明白为什么,但她没学习过反弹,于是默默接受下来。
  走进大厅内,迎接亚瑟的是一个热情拥抱。
  那是娜莉,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之前,他们曾经有过结婚想法,要不是慕心这个不在意料中的决定,两人早已成为夫妻。
  不过不打紧,他们的生活和正常夫妻没多大差异,差别只在于那纸婚姻契约。
  娜莉没去参加亚瑟的婚礼,事实上,婚礼虽盛大,到场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政商人物,但威廉斯家只有老威廉斯出席婚礼,亚瑟的母亲压根不承认这个婚礼和媳妇。
  “我等你好久。”娜莉亲热地圈住亚瑟的脖子,在他颈后向慕心投去挑衅的眼神。
  慕心不理解他们的关系,只能回给她一个腼腆笑容。
  松开亚瑟,娜莉赖在他怀里,娇憨地揉揉自己的眼睛,揉出几滴惹人怜爱的泪水。
  “我在家里等你好久,想着你婚礼进行的程序,心都快碎了。亚瑟,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过日子,一切都不会改变吗?”她急着要亚瑟向自己保证,两人之间不会因为一个闯入者而改变。
  他没回答娜莉的话,拉开她,径自往前行。
  亚瑟做事从不顾虑别人的想法,他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但……她听见娜莉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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