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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 作者:钟晓生-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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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赫第一次遭到卢天彩的反抗,大为震怒,便将她关进了水牢中。

她被关了几天后,尹言终于得到了靳赫的同意,进入水牢看望她。他问她:“你为什么不愿意打掉这个孩子?韩江当真有这么好?”

卢天彩哭着说:“不是,哥,不是因为他。我下不了手,我已经能听到这个孩子的心跳了,他还会在肚子里踢我。我试过很多次,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杀他……”

尹言无语良久,劝道:“天彩,你若不杀了这个孩子,教主会杀了你的。”

卢天彩哀求道:“哥,你去帮我求求教主,教主最疼我,他会放了这个孩子的。求求你,你去跟教主说,只要他肯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去亲手杀了韩江!”

尹言十分震惊。他走上前,将手摁在卢天彩的肚子上,道:“教主不会让你生这个孩子的。他叫我来,便是让我劝你。如果你杀了这个孩子,他待你还是一如从前。”手上渐渐加力,“你若下不了手,我帮你。”

卢天彩哭着尖叫道:“不!不!!哥,不要!!!你去帮我求教主!他最疼我,他一定会心软的!!”

靳赫没有心软,但是尹言却心软了。他的手搭在卢天彩的腹部,也能感觉到那孩子微弱的颤动。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起卢天彩小时候的模样,手上的力道无论如何也再用不上了。他收回手,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再想想吧。”说罢转身出去了。

再过了几天,一个深夜,尹言偷出了靳赫的令牌,进入水牢,假传靳赫旨意,将卢天彩放走了。他将卢天彩送下山,给了她一些盘缠,道:“你去找韩江吧。让他带你退出江湖,找一处环境清幽的地方隐居,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卢天彩哭着抱了他:“谢谢你,哥。”

尹言摇了摇头,将她扶上马,道:“在教主发现之前,快走吧。”

卢天彩策马飞驰而去,尹言看着她离去地背影,缓缓呢喃道:“门隔流水,十年无桥?”自嘲地一笑,转身回山上去了。

那之后,靳赫得知尹言偷偷将卢天彩放走,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冷笑了一声:“到底是个女人。”竟就作罢了,没有追责尹言私放之罪。如此一来,便是尹言又亏欠了他更多。

而第二件大事,是韩江被刘远通和张浩瀚等人灌了剧毒之药,他逃了出来,一路跑回出岫山,只想在临死前再见尹言一面。

靳赫听说韩江又来了,便叫人将他逐出去。然而又听说韩江身中剧毒,已是奄奄一息,不由得颇感惊奇,反而命人将他放了进来,送到尹言处。

尹言正抱着小高晟风为他喝羊奶的时候,措不及防便见人将脸色惨白的韩江抬了进来。他一惊,手里的奶囊落地,小高晟风抓着他的头发大哭起来。尹言好容易将高晟风从身上拽了下来,递给别人,让人抱走,走到韩江身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颤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韩江微笑着对他伸出手:“阿言。”

尹言在他身边跪下,握住他的手。

韩江轻声道:“阿言,我快死了。”他的模样实在太惨,面无血色,身体冰冷已现将死之兆。

尹言迅速搭上他的脉,只觉他的脉搏已微弱的快察觉不到了,经脉尽损,能活着撑到此刻,已是不易。他喉结动了动,闭上眼睛不语。

韩江问道:“你喜欢过我吗?”

尹言将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喜欢。”

韩江又道:“你……愿意和我走吗?我们去过……门隔流水,十年……无桥的日子……”

尹言轻声道:“你好起来,我就跟你走。”

韩江笑了笑,吃力地扯过他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他突然蹙眉,哇地吐出一口黑血来,昏了过去。昏迷之时,还紧紧抓着尹言的手不肯松。

尹言将他抱了起来,他身上的血浸湿了自己的衣服也毫无察觉,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着他跪坐了很久、很久。

天黑之时,靳赫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在神情木讷的尹言面前蹲下,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瞧:“哭了?”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是干涩的。他啧啧摇了摇头,道:“阿言,别犯傻了,抱起他跟我走吧,我能保他不死。”

尹言如死水一般的眼睛里终于有了波澜,抬起眼惊惶地看着他。

靳赫微微一笑,道:“我在观日峰上辟建了一处冰室,将他放到冰室中去,可使他体内的毒素停止蔓延。即便今日救不了他,过个几年,若能找到良药,再将他从冰室里带出来即可。”

尹言抱着韩江站了起来。

靳赫道:“阿言,他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能离开我出岫山。”

尹言淡然道:“教主放心,我从未想过要离开。”

靳赫笑道:“好,好孩子。走吧,带你外甥的好父亲上观日峰去。” 





105

105、番外之 魔教教主初长成 。。。 
 
 
高晟风是靳赫捡回的最后一个孩子。那天靳赫带着尹言下山;在一条溪水附近发现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孩。捡孩子是魔教教主的一个乐趣之一;于是他走上前;将那个孩子抱了起来。婴儿的个子很小;看样子似乎只有两三个月大似的,因饿极了正吮着自己的手指。这附近的村庄刚刚遭受了蝗灾;到处都是荒民,走一段路就能看见倒在路边的饿殍;弃儿卖女的数不胜数。也因此,靳赫估计这孩子并不如他看起来的这么小,只是饿得不长身体罢了。

这孩子虽然饿极了;却没有哭,两只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靳赫,对着他纯真的笑。靳赫一看到他的眼睛,便愣了一愣:不知是这孩子长得太好看,又或其他,对上这双眼睛竟然让他的心荡了一荡。他捡过无数孩子,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冲动,想将这个孩子轻轻地搂进怀里,亲亲他的小脸蛋,逗他笑一笑。

因这孩子十分的小,只能喝奶,于是靳赫取了马奶来喂给这个孩子喝。孩子显然饿得狠了,一口气喝了大半囊的奶,这才心满意足,呼哧呼哧地吐起泡泡来。靳赫又逗他,这一回这孩子却不像喝奶前那样配合了,纯真的笑容也敛去,不耐烦地用小肉手拍打着靳赫蹂躏他的手指。

靳赫看的喜欢,笑的眼角起了褶子,递给尹言,道:“右护法,你看着孩子如何?”

尹言接过襁褓里的孩子,拨了拨他柔软的毛发,那显然是胎毛,柔软的人心都跟着软了。他道:“十分可爱。”

靳赫道:“带走吧。”

这一路走过去还有许多被丢弃或贩卖的孩子,不知是否因为已经捡了那个特别喜欢的,靳赫一个都没瞧上。他原本让尹言抱着孩子,没过多久就心里痒痒,拿过来自己抱着,一直到上了山都不肯松手。

靳赫亲自给小家伙起了名字——他先用几天的时间起了十几个名字,再来回修改和甄选,最终定下了“高晟风”这个名字。

很快,靳赫就发现自己捡了个白眼狼回来:小高晟风肚子饿的时候,就用纯真无邪的大眼睛盯着人看,并露出灿烂的笑容,别人怎么逗他玩,他都不生气;喂他吃饱了以后,就变的恹恹的,对人爱理不理。而且他不认人,养了好几个月也没见他腻着谁,谁手里有吃的,他就对谁绽出天真的笑容。将他转手给别人带两天,他也不哭不闹。

小高晟风虽是这样,靳赫却还对他喜欢的紧,每天眼巴巴花上几个时辰陪着他玩——或者说让他陪着自己玩。若是他忙的时候,就把孩子给尹言带,甚至为此大大减少了尹言的职务,让他专心带孩子。

于是在高晟风年纪小的那几年里,每天晚上都是尹言陪着他睡的。

尹言也是头一回带孩子,小高晟风尿裤子了、小高晟风不肯断奶、小高晟风半夜大哭……每每把他折腾的精疲力尽,恨不得掐死这孩子一了百了。然而伺候好这位小祖宗,把小祖宗抱在怀里,瞧着他的笑脸,又觉得心软的快要化了。他有时会想卢天彩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若是生出来了,大约也会和高晟风这般爱哭会闹。他渐渐地会把高晟风当成是自己的外甥,甚至是自己的儿子,哪天不受他的折磨了,倒还有些失落。

一转眼,高晟风四岁了。

这天有弟子从山下匆匆跑上来报告,说是卢天彩满身是血的带着一个孩子回来了。当时靳赫正与尹言、高晟风在一起,听罢此言,靳赫先是看了眼神情恍惚的尹言,才道:“让他们上来。”

卢天彩在江湖上人称花蜘蛛,从前靳赫派她下山执行任务时,得罪了不少武林正道。她失去了出岫山的保护,在山下被人追杀,险些丧命,拼着一口气带着孩子回到了出岫山。

靳赫先将她怀里的孩子抱了过来,仔细瞧了瞧,道:“不错。”转手递给尹言,这才去看卢天彩的情况。

卢天彩身负重伤,已是穷弩之末,拼着一口气才把孩子送了上来。她气息奄奄地抓着靳赫的胳膊,声泪俱下:“教主,求你养大他。”

靳赫淡然道:“可以。”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让手下带着卢天彩去治伤。然而卢天彩伤的实在太重,被带走后没多久就咽气了。

卢天彩的儿子是他自己取的名字,名叫卢雅江。卢雅江进了这个魔窟,全然不害怕,大眼睛滴溜滴溜地转,好奇地打量着这山上的一切。高晟风从靳赫身后颠颠撞撞地走了出来,指着卢雅江道:“你是谁?!”

卢雅江望着他笑:“我叫卢雅江。”

高晟风昂着下巴道:“你今年几岁了?”

卢雅江软声软气地说:“三岁了。”

高晟风道:“你比我小,以后要叫我哥哥,你得听我的!”

卢雅江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流着口水叫道:“哥哥。”

靳赫走过来将高晟风抱了起来,看了看底下的卢雅江,问他:“你喜欢这孩子?”

高晟风嫌弃地推开靳赫满是胡子的脸,道:“把他给我,我要他当我的玩具。”

靳赫笑道:“好,好,我让这孩子陪你。过几天,我给你找更多的玩具来!”

于是当天晚上,卢雅江也住进了尹言的凌云居里,和高晟风睡一个被窝。

小小的卢雅江还不知自己的母亲已经彻底离开人世的事情,头一天晚上不跟母亲睡,又多了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还觉得新奇。他精神十分好,缠着高晟风口齿不清地问道:“哥哥,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高晟风嫌弃地推了他一把:“别把口水漏在我脖子上。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是我的玩具。”

卢雅江吸了吸口水:“玩具是什么?”

高晟风眯起眼,开始思考这个高深的问题。什么是玩具呢?就是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猫猫狗狗吧。他道:“玩具,就是你要听我的。”

卢雅江晃动着小脑袋:“听你的,听哥哥的。”

高晟风又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对玩具做些什么。这个孩子不是花草,不是猫狗,而是个人,对人应该怎么做呢?他想起靳赫每天都要逗他玩,大约也是将他当成了玩具。于是他照着靳赫对自己做的那样,对卢雅江命令道:“你亲我一下。”

卢雅江听话地凑上去,吧嗒一口亲在高晟风脸上,在他脸蛋上留下了一大圈口水。

高晟风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又道:“让我抱你。”

卢雅江眨眨眼:“怎么抱?”

高晟风张开双臂吃力地将他抱进怀里,他的胳膊也小小短短的,勉强才能把卢雅江抱个满怀,无论怎么调整姿势都睡不舒服。于是他松开卢雅江,嫌弃道:“你这玩具,不好。”

卢雅江有些委屈地撅了撅嘴。

两个小孩在被窝里说了一会儿话就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谁知卢雅江夜里睡得不安稳,踢来踢去的,先是把高晟风踢出了被窝,然后又把他踢到了地上。高晟风从床上摔下来,后脑撞出了一个大包,顿时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

尹言被哭声吵醒了,连忙从外室赶了进来,将高晟风从地上抱起来。卢雅江也被吵醒了,听着高晟风哭,莫名地也跟着哭起来。两个孩子扯开嗓子嚎啕大哭,那尖锐的声音几乎要把整个山头的人都唤醒。尹言被吵得头疼,却还只得耐心地抱着高晟风晃啊晃,给他唱小曲哄他,哄了好一会儿,高晟风总算不嚎啕了,改成小声啜泣。他一停,卢雅江也跟着停了下来,紧张地看着他。

高晟风两只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抓着尹言的头发道:“好疼。”

尹言瞧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心疼坏了,轻轻摸了摸他头上的包,将他放下,冲出去拿了药回来,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头发给他上药。药膏十分清凉,抹上之后,高晟风不那么疼了,眼泪也就止住了。

卢雅江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哥哥,你怎么了?”

高晟风扬起小肉手啪啪地拍打他:“你坏,你是坏蛋,你踢我下床,我不要你了!”

卢雅江被他拍了几下,一紧张,又哇哇大哭起来。孩子的哭声仿佛有同化的作用,高晟风嘴一瘪,又要哭了,尹言赶紧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又哄又摸的,止住了他将来未来的倾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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