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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做到你知道为止-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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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憬铭丝毫不介意被拿来当范例。
“他从小压力就很大,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像是情理之中的。”
“说白了他就是没长大,心智年龄赶不上身体,做事不计后果,搞得我也要神经衰弱了。”
张憬铭大概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陈述,沉默了半晌,可最后到底还是没偏离中心,直接问:“郝雷寄照片给周弘的事情你知道么?”
对于张憬铭的冷情,刘羽臣早已见怪不怪,“他其实没那么大胆,做什么吃不准后果的事情之前总先透露一点儿来壮壮胆,前两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办法能让你和周弘分开,但我不确定他要怎么做,后来强逼着问了,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今天好多字【你说神马?】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张憬铭不急着往下问,沉吟了片刻,“我想知道,他手里的照片是从哪里得来的,还有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
张憬铭说的很隐晦,但刘羽臣还是心有灵犀的洞察了他的意思,“具体的事情他不愿意跟我说,所以照片哪里来的,有没有别人知情,我都不清楚,但他做这件事情的原因你是知道的,不过是为了讨好白雪生,所以还是不要排除白雪生手里也有一份的可能。”
刘羽臣对白雪生没多大好感,所以直言不讳。
闻言,张憬铭闭眼揉了揉额角,“帮我拖住郝雷,不要让他胡来,警告他,若是敢把照片传出去,我必让他悔不当初。”
张憬铭的语气森冷,逆鳞给拔了,彻底毛了,刘羽臣听得心下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抿一口茶,嗯了一声,“我不如你心狠,所以一定会拉住他,不会让他往坑里跳。”
然后是一阵沉默,各自心中都有事计较。
“白雪生这次回来,不会走了吧。”
“不清楚。”
刘羽臣笑了,“你可别不清楚,他就是为你回来的,”顿一下,“郝雷去过加拿大几次,最后一次是在年后,紧跟着白雪生就回来了,还离了婚,据说孩子也带了回来,放在了奶奶家,这节奏有点儿逼人啊,你可别大意了,弄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到如今,刘羽臣已经丝毫不怀疑周弘是张憬铭本命的这个想法了。
“这你不用操心,只管守好你那个宝贝就行。”
刘羽臣呵呵笑,看不出是不是苦涩,“屁宝贝。”
与张憬铭分开,刘羽臣坐在车里抽烟,一条胳膊伸出车窗,眼睛被烟雾熏得微微眯起,其实在今天的这番对话中,他刻意扭曲了一些事实,不过不影响格局走向,提不提的他觉得没什么要紧。
郝雷他就是朵奇葩,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白雪生,夜里抱着他做,却泪流满面的喊着张憬铭的名字,不知道把这事儿告诉了张憬铭,他会露出什么表情来,刘羽臣哈哈干笑,骂了声“奇葩”,然后笑脸迅速一收。
又想,张憬铭是厉害,但也有看不准的时候,其实也是他不屑于去看,而讽刺的偏就是这个,让他大半个人生被一个不曾认真对待过的人给扭了一个转儿。
他相信张憬铭至今仍不知道,当初那个向张家长辈告密的人就是郝雷,而这个秘密,也终将会烂在他的肚子里。
真不知道,这么一个没谱的人,他干嘛还要护着他,刘羽臣冷笑一声掐掉烟,发动起车子扬长而去。
办公室里,张憬铭对周弘掩盖了许多,包括白雪生也参与进去了的这个可能,所以,整张网很大,要想不显山不露水的将所有枝节都砍掉,有些困难。
假设白雪生参与了,那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郝雷由刘羽臣控制,赵左和王水良又不是重点砍伐对象,不急于解决,于是,几个方面里,唯一无法把握的就是白雪生了。
思及此,张憬铭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电梯显示,就要到家了,便思虑一收,恢复往常一样淡淡的神情来。
一听到门响,周弘立即从客厅跑过去,见张憬铭进门,赶紧拿过他手里的包,同时看他的脸色,没看出什么不好的端倪,就问:“你都跟刘羽臣说了?他确实跟郝雷是那种关系?”
张憬铭“嗯”一声,换了拖鞋往里走。
周弘一阵唏嘘,随即又问:“就这样把事儿都托给他?是不是太容易了,你跟我,就不用做点儿什么?”他想了一晚上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张憬铭坐进沙发里,然后抬头看周弘,拍一下腿,嘴角噙笑,“坐上来。”
周弘当即黑线了,眼睛明明盯着张憬铭的腿却还问:“坐哪儿?”
张憬铭眼里也盛了笑意,再拍一拍腿,“坐我腿上。”
周弘恶寒,翻一个白眼,“不了,我怕我二百斤的雄壮体格把您的玉腿给压断喽,”说着,走过去坐在了张憬铭的旁边,不依不饶的还要说那事儿,“我看我们也得做点儿什么不然太被动……”
话还没说完,腰突然给一把掐住,周弘挑了一下眉毛,两手抓住张憬铭的手臂,不待推开,忽觉手下绷起坚硬的肌肉来,触感特别棒,他这一贪恋,预备动作就推迟了,身子也给张憬铭一使劲架了过去,放在了他的腿上,并给牢牢地抱住。
周弘微微挣扎了下,见张憬铭似乎铁了心要这样,只好从了,有些哭笑不得,“有意思么你。”
“有意思。”张憬铭凑到周弘颈间,拿下巴蹭了蹭。
周弘给蹭得打了个哆嗦,身子麻了一半,又不敢乱动,因为这个姿势有点儿危险,白天在办公室里时就擦出火来了,“你就是一混蛋我看出来了,开始都给骗了,就不了解你的人绝逼想不到你还会这样。”
张憬铭又一蹭,语气忽然绵绵起来,配着那低沉的嗓音,扑进耳里特别令人意志软倒,“那是当然,我只对你这样,难道你不喜欢?”
可周弘已经不容易被糊弄了,此时他面对张憬铭的柔情只恍惚了一下,随即板起脸来拿掉他的手,站起来质问他:“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这事儿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今天你必须说清楚,我有权知道。”
张憬铭表情不变,也站起来,不过往吧台去了,一边倒酒一边取笑炸毛的周弘,“把权力这词都搬出来了,我怎么敢不说?”
周弘脸一红,“我是被你气的!”从来都只有被算计的份儿,又比不上他狡猾,所以这怨气日积月累起来哪有不爆发的说法?
端了一杯给周弘,张憬铭坐回去,看着杯里晃荡的酒水道:“郝雷那边确实全盘托付给刘羽臣了,也相信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所以我们这边就来处理其他的枝节,郝雷的照片来源不清楚,要细化起来,往严重里想,照片也有可能并不是来自于王水良和赵左,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但也不必紧张,因为这只是猜测,是与不是有刘羽臣确认,所以,我们还是先抓那两个明确的目标来攻克,”说到这儿,抬头看一眼被绕晕的周弘,微微一笑,“就是这样,没有瞒你什么,只是没有跟你仔细分析过。”
周弘糊里糊涂的点头,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么他跟着张憬铭混,智商却越来越走下坡路了,难道是平时太倚仗他了的缘故?
皱着眉坐下来,周弘喝一口酒想一想张憬铭的话,确实是那么回事,“那,王水良和赵左,你打算怎么办?直接索要东西太傻了,也不能保证他们没有复件。”
张憬铭慢慢的晃着酒杯,淡淡的嗯一声表示赞同,然后停了一下,“铺设新公路的消息大概还有一阵子才能下来,看来只能提前散布出去了,不过没有影响,王氏心急得很,温泉工程已经小有规模了,就是没开工,那块地也没了多大价值,王氏得到消息后必定乱套,想方设法要抛掉这块烫手山芋……”
听到这里,周弘差点儿跳起来,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要接下那块烫手山芋吧!”若是这样,几张图片换一块废地,周弘倒觉得太得不偿失了,如果从自己受罪和让张憬铭为难两项里选,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他不想张憬铭为了他付出那么大的牺牲,他心疼。
想不到,当时他们用来设计王水良的手段最后会落到他们自己的头上,周弘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然而,面对周弘的揣测,张憬铭却摇了摇头,他摸一摸周弘耷拉下去的脑袋,“笨蛋,我是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怎么会去做?再说,我也没有说要接下那块地,明明还有更好的办法,怎么不动脑子的?”
一听这话,周弘登时恢复元气,也听不到后面那话了,惊喜交加的看住张憬铭,“更好的办法,什么办法?”他就知道,张憬铭这个狡猾的家伙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扔给王氏最后一根稻草,压死这头瘦骆驼,再拖回家来收拾收拾吃掉。”
周弘反应了一会儿,“你要收购王氏?”
张憬铭孺子可教的刮一刮周弘的鼻子,“不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氏虽然并不是十分出色的企业,但手里的资源还是非常可观的。”
周弘又反应了一会儿,“你不会在最开始算计王水良的时候就存了这个心思了吧?”
张憬铭不置可否,只举杯喝酒。
周弘挫了挫牙,亏他刚才还为他想那么多,却原来一开始都不完全是为了他的,真是让人不舒坦,可恨。
“到时要把王水良搓圆捏扁随你心意,照片也有更大的把握拿到手。”
周弘点头,没说话,因为忽然走了一下神,想到了小右,很长时间没有想起她了,就是想起来也没认真为她考虑过,明明知道她就要嫁给王水良了,却忽略了王家将要面临的大难,忽略了她也将跟着面对的这件事,眼下猛然想起来了,为她好,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嫁出去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你蹲我做什么?

“你在想什么?”
周弘吓一跳,怕被张憬铭的火眼金睛看出端倪来吃浑醋,忙说:“我在想赵左那边你打算怎么解决?”
张憬铭看了周弘一眼,看得周弘心里直打鼓,“解决他有上千种办法,我一时想不出。”
周弘汗颜,同时直觉张憬铭口中的“解决”和他的“解决”不在一个层面上,便说:“其实把那些东西处理干净了就行。”他都难得看开了,不想张憬铭再因为他拉上一身仇恨。
张憬铭却完全看不开,也不想看开,他喝尽杯中的酒,然后面向周弘,忽然目光灼灼起来。
周弘心下一跳,因为还没见过张憬铭露出过这种眼神,有些狼的味道,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脸突然给捧住并被蛮横的拉了过去,紧跟着嘴又给堵上,牙给撬开,被迫接纳了一股凉酒。
周弘咕咚一口吞了,差点儿给呛着,感觉得出来此时的张憬铭与往常任何热情的时候都不同,有些野性,就第一反应不敢推,嗓子眼儿被酒冲得痒痒的想咳嗽也憋着,努力回应张憬铭突如其来的疯蛮。
“周弘,是不是,你没说过爱我?”
周弘已经被推倒,神志迷蒙,膝盖那处若有若无的顶着张憬铭的胯|下,知道那家伙正昂|扬,此时又听他说这话,登时一脑门的汗,心道这魂淡是不是嗑药了,平时看着越是正经的人其实内心里住着的野兽越口怕,这话一点儿不假啊,貌似把那野兽引出来的人,还是他?
周弘这一感慨,就错过了答话的最佳时机,张憬铭很不高兴,情绪都表现在了脸上,他扒开周弘的衬衣一口咬上那挺立的小果,在听到周弘倒吸凉气的声音后,再问:“是不是没说过?”
“好像是,不记得了。”因为心里说过无数次,混淆了。
张憬铭两手往下摸,同时拉开自己的皮带,解放出被困住的硬|挺,然后往下一压,在周弘颈间难耐的叹息出声,“现在说给我听。”
今天的张憬铭异常淫|荡,暴君的气场,周弘惶恐,连说三声“我爱你”哄他,但流露出来的感情却绝对真诚浓厚。
张憬铭似乎很满意,手上动作柔和许多,脸蹭到周弘的耳畔,轻而又轻的也说了声“我爱你”。
周弘一僵,忽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心中饱胀,觉得为了这个人,他死了也是可以的。
这种可以为爱人死去的感觉很久违了,貌似是年轻不懂事时才会有的?没想到这么大了混社会的人了,还会生出这种感情来,甚至更浓烈?
周弘沉浸在这种情绪里不能自拔,抱着张憬铭一个劲儿的说爱他,还留了两行泪,张憬铭也动容,一时不知怎么爱怜他才好,只觉得要化在周弘身上了。
一番欢好之后,两人洗洗完毕爬上了床,周弘摸着张憬铭的身子睡意朦胧,茫茫然觉得心里那个地方不踏实又找不到症结所在,身上还累得要命,就没再纠结,一小会儿便睡着了。
第二天,周弘又想了一遍昨天的事,觉得没漏掉什么,心里之所以不安是因为这件事情很严重,即使有张憬铭的保驾护航也还是有风险,就默念了一遍不要敏感,之后又想到自己,不禁皱眉,再次发现他似乎除了烦心之外没什么好做的,当真只能干等着?
临近公司,周弘推开车门下来,看着车屁股拐弯不见了之后才抬脚准备走,不经意一瞥眼,却见旁边树下站了一个高个子男人,有些面熟,不过这都不是吸引周弘的重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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