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 作者:核子喵-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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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
景帝一听,气得摔了茶杯,春桃伏地讨饶,连连磕头,身体不住颤抖。
窦太后的气喘咳嗽适时地好了:“拿婢子出气算什么本事?家宅里闹不安生,全都是被狗奴才勾搭坏了!皇帝,是时候整治整治了。”
都说知子莫若母,一撅腚就知道拉出什么样的玩意儿,其实反过来,儿子对母亲的了解也很透彻。
景帝十分清楚老太太“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这样的脾性,她表面上是在为王娡母子开脱: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只不过太天真,一时受到了大坏蛋大魔头郅都的蛊惑,帐还是算在别人头上。
然而实际上却完全落实了太子与临江王自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旦传出皇后教唆太子残害手足的风声,刘彻的名声算是毁了,那么,未来皇位的归属,还真就说不清了。
景帝立即派人去将涉案人员传来。
王皇后先到一步,问起缘由,窦太后冷哼,不搭理。
景帝铁青着脸质问:“今天太子去看你了?”
提着小心,王皇后点了点头。
景帝又急又气:“你们母子俩商量了什么好事! ”
敌情不明,前太子那等敏感的话题还是暂且不说,王皇后打太极:“不过说说闲话,阿娇也在的,臣妾不知究竟犯了怎样的忌讳。”
“还敢狡辩! ”窦太后咄咄逼人。
景帝猛给自己的皇后使眼色:“你给我透句实话,在场的都没有外人,就算真犯了错,母后顾念亲情,也会给你们兜着。”说完深深看了老太太一眼,话里回护之意昭然若揭。
窦太后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手心是肉,手背就不说肉啦?皇长子死得不明不白,不了了之,岂不是教人笑话!人命关天,太子若是连错都不认,将来如何教化万民如何治理天下?! ”
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语气一句比一句狠厉。
王皇后讶然问道:“彻儿道临江王被关着可怜,求我替他说情,还专程带了阿娇同去看望,怎么就闹出人命来了?”
“阿娇也去了?”景帝一听,心存侥幸,意识到事情尚有转机,便暂停审问,等刘彻回来再说。
三人在沉默中喝着茶,你算计我我算计你。
将阿娇送回家门,刘彻和张汤讨论怜香惜玉妹子优待的命题,后者坚持剥了皮之后都不过一具白骨的观点,令人无可奈何。忽然见宦官着急火燎地朝自己脚下扑了过来,刘彻才知道长乐宫已经闹上了。
一边疾走,一边问清了大概情况,刘彻心中有数,庆幸之余又惹出几丝真火。
别以为是你孙子就真的当作孙子来欺负!
面对三堂会审的架势,刘彻故意什么也不说,先来一句:“儿臣知罪。”
窦太后大恸,声音高了几度,可刘彻怎么看,都觉得她是喜极而泣。
“孽障! ”景帝拍案而起。
几乎同一时间,王皇后拦住求情。
一个想打却打不了,一个不想打却必须打,一个想劝又劝不住,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父皇息怒。”刘彻不紧不慢地说道。
息个大头鬼!“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儿臣一时失察,轻视了兄长宁死不屈的气节,竟然买通狱卒,暗中要来刀笔,以死明志。都是儿臣的错,没有及时赶到,以致酿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你……”景帝也不知道该说自己儿子什么好了。长子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太子去看他的时候殉节了,摆明了其中有蹊跷,但刘彻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把罪名推脱得一干二净,可见其皮厚心黑,应该说不愧是刘家人吗?其实,自己挑皇帝的眼光还挺好的,是不?
王皇后始终拿不定主意,先前还说得好好的,要放刘荣一马,怎么说变就变,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她只好以不变应万变,沉默着等待天子做出决定。
“荣儿啊……”窦太后还哭。
哭声将景帝闹得心烦,九五至尊的脾气一下子上来,怒喝一声,如苍龙啸海,周围顿时安静了。
逝者已矣,皇家最不可能为了已经造成的损失而缅怀,沉浸在痛苦里,进而失去更多的东西。
谁让他们的家业太大,一个走神,一个失误,牵扯的就是千万条性命。
“还有多少人知晓?”景帝这么问,就已经说明他在盘算如何将这件弑兄案的恶劣影响压到最低了。
刘彻心中复杂,一边为堂堂皇子性命之轻贱感到心寒,一边又为明君爹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而感激,他略低头,恭敬中掩藏住自己眼底的笑意。
“有阿娇,儿臣伴读张汤,狱卒若干,还有太医令丞陈大人。”
景帝疑惑道:“太医怎么会参与其中?”
刘彻反问:“兄长流血不止,没有太医怎么医治?”
父子俩互瞪了约半分钟,刘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荣儿现在如何?”
原来没死!你认个P的罪!知不知道皇帝的心脏承受能力其实很弱的啊口胡!
“伤势已经稳定,修养一段时日定然好转。”
太子的回答掷地有声,老太太的脸上赤诚红绿青蓝紫各种颜色都变了一遍,最后定格为黑。
“荣儿看着就是个有福的,感谢老天,保他平安无事。”王皇后彻底松了一口气,话里倒有几分真心实意。
窦太后强笑:“那……实……在……是……太……好……了。”
王皇后自告奋勇地扶着“高兴”得说不出话的婆婆去歇息,留下父子二人秉烛谈心。
除了本人,谁也不知道这对龙父龙子商议了什么。
临江王自杀未遂,总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郅都还是受到了牵连,刘启最后决定,从轻发落,免他官职,特别安尉一番:爱卿这段时间辛苦了,先回老家休个假。
瞧这一家子。
刘彻颇为自嘲。
郅都也不容易啊,人家辛辛苦苦替大汉打了不少工,杀了不少人,还是因为窦太后一句话就沦为无业游民。
经此一役,母子俩更加亲近了,具体表现就是隔三差五地聚在一起商量给谁下套怎么下套谁来下套。
王皇后是过来人,看着儿子心情低落,出言安慰:“总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陛下也是无奈之举。你也别放在心上,贬谪就是个障眼法,装个样子,待太后消了气,再启用就是了。”
刘彻道:“消气?这要等到猴年马月。郅都杀气太重,结了不少仇家,若无官职傍身,恐怕会有不测。”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王皇后不愧当媳妇儿那么些年,想出一个暗度陈仓的主意对付婆婆:“不如让你父皇派人持节到郅都老家,以躲过太后的耳目。”
景帝一听,大呼妙计,叫郅都不必回长安报到,直接取便道去上班。此上班地点,已经打点好了,相当隐蔽可靠:雁门太守!
雁门,地处山西代县,山高太后远不说,还是汉匈边境,是匈奴长年观光旅游,顺便打劫抢人的理想场所。
然而,人怕出名猪怕壮。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匈奴很快就听闻赴任雁门太守的是祸害了混混和皇子的硬汉,他们先是一愣,接着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喊:郅都来了,回家收衣服啊!
传到长安,版本已经变成“郅都一出,谁与争锋”的江湖传奇。据说,匈奴骑兵哗啦啦啦啦如潮水一样退走,一时间汉匈边境上只余烟尘。为了应对大汉的守门恶神,匈奴摒弃仇恨组建同盟召开联合会议,商讨对汉策略,经过三天三夜的激烈讨论,终于整出了一个郅都的木偶像,命令所有战士对着它练习飞箭射杀。结果很遗憾,箭无虚弦的游牧民族,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射中!
虽然无心插柳柳成荫,收到了震慑匈奴的奇效,可瞒天过海的计谋终究是败露了,婆媳关系一度陷入紧张。
窦太后:我玩阴谋的时候,你丫还在地上打滚呢!
王皇后:我玩阴谋的时候,你就要埋到地下去了!
这种称谓里有个“后”字的女人最容易走极端。她要爱一个人,她肯定爱得惊天地,泣鬼神,山崩地裂犹痴心不改,化作幽魂也每晚抚琴,唱着“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他”。她要恨一个人,她肯定恨得啖其肉,食其骨,烧成灰烬还要把骨灰吃掉,每天饭前来一勺,营养又低卡。
当这对婆媳开始为了各自的儿子互掐的时候,大汉朝,乃,再也别想平静了。
第三十二章 结伴而行
“厌次便在那个方向?”
刘彻手执马鞭,遥指古道尽头,风吹得锦衣猎猎作响,道不尽的潇洒快意。
“九哥,一刻前我们刚出了长安城,可你已经是第三回问了。”李陵哭丧着脸,这次私逃出宫绝不会善了,没个把月绝对回不去……可叹别人还诧异李将军府外为什么总能看到一个卖藤条的老头。
刘彻“嘿”了一声,扬鞭催马,马儿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战马奇缺,代步工具多为牛羊,平时顶多在学骑射的时候跨着马跑上两步,哪有这样毫无顾忌过?
“九哥,等等我! ”牢记自己护卫之责的李陵扬鞭,却被张汤制止。
“就一条官道,还能走丢不成?”张汤冷冷道,“行刺之人必定以为太子娇生惯养,不堪旅途劳顿,坐于马车之中。你紧跟着太子,露了真实身份,反而不妙。”
他身为文职人员,却也骑马而行,毕竟受些皮肉之苦,也总比被箭雨扎成刺猬好一些。随时做好战略性转移的准备。自己细皮嫩肉的,万一伤到了手指,怎么替大汉编纂新律法压倒邪恶?
李陵顺着目光向后望去,灌夫正驾着马车,郭舍人在旁边端茶递水剥瓜子,好不惬意。
“放心吧,老灌我一定不会让他出事的。”被端茶递水剥瓜子的灌夫信誓旦旦。
李陵还来不及松口气,便听灌夫道:“一有异动就会带他跳车,保管爱哭鬼一根毫毛都伤不了。”
李陵:宾语错了啊喂!你不知道为人臣子的应该舍小家为大家的么?这种你侬我侬新婚度蜜月的氛围是怎么回事?你的主子是一直跑到前面去的那位,而不是身边这只动不动就红眼睛的黑兔子!
心力交瘁的李陵目光紧紧锁定前方,生怕太子会一不留神穿到马蹄子下面去。
要是韩嫣在就好了,所有雄性在绝色面前,都会收敛其恶劣不堪的本性。李陵忍不住这么想。
他是个藏不住话的,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韩嫣怎么不来?”
“他毕竟是侯爷之子,诱惑太子出京,要是怪罪起来,牵连甚大。”张汤回答,潜含义就是:这回跟太子出来的,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二愣子,就是想满门抄斩也连累不了几个的光棍。
李陵大叫糟糕:“我叔叔怎么办?”
“根据汉律,罪不至死。”张汤用看法盲的视线打量李陵,叙述事实的声音平静无波:“况且从发现太子出走到立案侦查,再罗织罪名,最后判刑问斩,也要花上不少的时间,足够你回京为他守灵了。”
李陵的脸色越来越白,勒马便要回去。
“张汤你别逗他,咱叔叔顶多受点牢狱之灾。”
“这也不行!我不想出门玩了。而且,什么咱叔叔?我叔叔就是我叔叔,和你没关系! ”李陵其实你是叔控对吧?
“你们怎么这么慢。”刘彻在前面等了等,迟迟不见人来,又策马奔回,听见他们的对话,解释了一番。
“李广老将军领兵在外,有此威慑,太后就算想对你叔叔下杀手,也要忌惮三分。不过,除去兵权软禁却是免不了的。老张已经在狱中打点好,断不会委屈了他。”
得了太子的保证,李陵终于放了心,他不解地问:“九哥,我们到底去厌次做什么?你看了老灌给你的传书,就立刻要我们准备动身。”
“如果是为了寻访美人,那么罪加一等。”张汤提醒众人,他还留着所有人的犯罪档案呢。
刘彻故作神秘地笑了:“到了就知道了。”
深情的目光望着前方,有种幸福就在不远处的陶醉感。
黄瓜,我来了哟!
注:此黄瓜乃和谐基本义,和“被又湿又热的感觉包裹住”、“下面的小嘴将其完全吞没”这种语境里的黄瓜南辕北辙。特此声明。
道一句,小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说一声,多少年的寻觅多少次的期盼终于有了回报,涕泪涟涟,老天有眼。
刘彻到现在还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仿若梦境。
因为,他,终于找到属于他的黄瓜,啊呸、张骞了。
日后,能够填满刘彻空虚的身心的,不仅仅是黄瓜,还有胡萝卜、葡萄、胡桃、大蒜、石榴(这个好像大了点,塞不进去)……总之,有了出使西域总会带点土特产回来的张骞,老百姓的日子就红火了滋润了奔小康了。
离京的第一天安然无事,一行人避开了驿馆,在一处农家用饭。
在景帝休养生息的英明国策下,谷粮满仓,老百姓想饿死都难,餐桌上也算丰盛。
一大锅滚烫的鸡汤,把事先烙好的馍馍撕成小块,涮着吃,旁边还有纯绿色无公害的土鸡蛋和几道清爽配菜。
老农絮絮叨叨地介绍:“去年冬天收的白菜,大部分卖了,剩下的全放到大缸里,几个小子进去踩了一整天,总算腌好了。”
“有酱油吗?”灌夫习惯了重口味,一下子没有还真是不习惯。
“有有。”老农连忙应道,招呼着老伴盛了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