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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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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背地里又有贾琏严令家下人等,务必恭而敬之,每每石璞一来贾赦心情大好,身边当差的自有好处,这些人最识眉高眼低,自是侍候得妥妥贴贴,再挑不出一丝儿错处来。
石璞原就率性,日子一长,来去越加自在。贾赦前阵子一时兴起,将迎春与贾琮也一并唤去见礼,吩咐称为‘世伯’,竟是视做通家之好了。
贾琮也还罢了,迎春容貌端丽自不消说,更兼言语温文,举止娴雅,石璞孤零半生,一见便大起好感。听贾赦夸耀女儿棋艺非凡,再略尝了两样迎春孝敬的细巧点心,眼珠子转得两转,一脸不屑地向贾赦道:“这等好孩子,如何就到了你家里?可见老天不公!”
贾赦把头抬得老高:“我家女儿自是好的,你不服又有何用?”
石璞微微一笑,心下暗自盘算。
要说这老实人用起心机来更叫人冷不防,于是某次酒后,贾赦输了赌局,迎春迎来了属于她的婚约。
“男方名唤韩永,表字孟长,是家中独子。他父亲生前曾在兰台寺为校理。”贾琏从外头打听回来:“是个有才学的,只可惜命数不济,其父英年早逝,他一边用功一边守孝,好容易出了孝中了举,紧跟着母亲重病卧床,到底没撑过来。春上方满的服,如今已过弱冠,婚事也耽搁了。”
“石老伯与他早年结识,算得忘年之交,他家中已无近亲长辈,石老伯便想替他打算一番。”
贾琮默然点头,兰台寺校书郎?没准还是林妹妹她爹的同事呢。能得石璞许为小友,品行想必不会差的,天下事何来十全十美,既然并无公婆在堂,过门之后倒也清静。
兄弟俩方松了口气,贾母得知却将贾赦唤去一通好骂:“你也几十岁的人了,竟糊涂至此!石先生纵信得过,到底不是男家人。便是做媒,好歹也要那后生先有个准信儿才是,哪里有男家还不知晓,女家就先许了的?可不成了笑话了!”
贾赦自知这事情的确有些说不响,但出去的话却收不回来,也只得赔笑谢罪,又忙解释只是以一幅《半山烟雨图》交换两把古扇,若亲事不谐,外人也无从得知。
贾母虽有不满,但俗话‘儿大不由娘’,便只说“知道了”,其余并无一话。
这边贾琏交代将事情先瞒住迎春,毕竟只是口头约定,万一传将开去,于名声有碍。贾琮便要打听这人性情,贾琏笑道:“我已叫芸儿去办了,且等信就是。”
贾芸办事稳妥,贾琮也没再说,径自回了静远轩。他心下突然想到一件事,暗自惊凛不已。
石璞本有一场牢狱之灾,而今贾赦改了性情,行事也大见和缓,两人反成了好友,还牵出了迎春的亲事。
不管那韩远是何等样人,至少迎春不会是‘一载赴黄梁’的结局。
贾琏得了差事,凤姐儿过生日也没空去勾搭鲍二家的,她自也不会去上吊自尽。
迎春搬回大房这边,司棋便逃过一劫。
似乎这些事情都串成了一条线,线头就在自己身上。
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从迎春命运彻底改变的那一刻起,天道的惩戒随时可能降临。
一念及此,顿觉彻骨冰寒,直透至心底,仿佛三九严冬失脚落进了冰河一般。在原地足足顿了盏茶时分,才渐渐回过神来,后背竟已被冷汗湿透。
如果贾琮金丹已成,神识能及虚空之外,便可发觉此时荣国府上方的云层中,并肩立着一僧一道。
遥见贾琮只是打了个寒噤便若无其事地走开,茫茫大士怒气勃发:“好个孽障!”举手又待压下,却被缈缈真人扯住。
“大士且细看!”
茫茫大士定睛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此子究是何来历,竟有功德相护!”
缈缈真人轮指掐了良久,仍是一无所获,摇头叹道:“来处去向尽在虚无,算不得,算不得!”
茫茫大士沉声道:“既是命外之人,待贫僧收了他去!”摘下项上佛珠,便要掷向下方。
缈缈真人急喝:“大士不可!”
茫茫大士一怔:“道兄为何要阻贫僧?此子若留于此间,必定搅了这一桩公案,警幻面前如何交代?”
缈缈真人双眉深锁:“此子携变数而来,却不曾被天道抹杀,此中玄机,大士何妨细想。”
“原由无非有二,一是此子本就是劫中应有之数,二是有大能者暗中出手,混淆天机。”
“无论哪一种,你我都不能管,也管不得!”
贾琮自不会知道头顶上的事情,只想着事已至此,重重吐了口气,决定从今儿开始,多多地制些护身符、醒神符、安魂符什么的备着!
******
距荣国府四十里外有条胡同,一色的青砖素瓦,回廊挂落,时有儒衫方巾,行动间揖让进退、举止大雅的文士往来。就是几处门外值守的仆役,言谈中也会透出几分书卷气息。
这里是‘紫衣胡同’,据说这里最早是立国之初,几位高阶文官的府第。本朝自二品以上服紫,时间久了,便得了这么个名字。
紫衣胡同文风极盛,百年来出了两位状元,进士同进士不下二十人。
胡同向里第三家是韩家老宅,住着年头方始还京的当朝礼部左侍郎加授从二品昭文馆大学士的韩道□□夫一家。
今日不知为何,韩大人难得的休沐在家,唤了子侄进书房,却不为考校文章。三个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然后不约而同,六只眼睛,齐盯着案上一幅文徵明《半山烟雨图》发怔。
半晌之后,韩远一脸古怪地看向身边犹自愣神的堂兄:“永大哥,恭喜啊……”他说不下去,索性低了头,双肩一抖一抖。
书房中另一位身着淡青儒衫,面容温厚端正的青年,此时同样是满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只摇了摇头不语。
最终,左侍郎大人轻咳一声,说道:“孟长不必为难,且说说你自己是个什么想头?若果真不愿,为叔的去赔情便是。贾恩候并不是个说不通的,况且此事并无他人知晓,于其女闺誉无损。”虽说会因此欠下一个人情,不过还是侄子的终身要紧。
韩孟长,也就是韩永仍自默然,韩远在旁道:“其实既能入了石老的眼,可见是个好的。贾将军与人往来的少,他家大公子新进的户部,听说还成。我那同年,上次父亲不是特特地叫我邀了来见么?就是……”就是什么,大家都知道。
韩永轻声道:“石老哥并不知我家世,只道我双亲俱失,独自清冷无人照料,也是一番好意。”沉呤一阵,向韩道一拜:“此事,便请堂叔做主。” 
韩道眼光霍然一闪,缓缓点头:“既如此,待为叔与你婶母商议。你且安心备考就是。”
卷了画叫韩永收好,兄弟俩行礼退去。韩大人无奈一笑,径回后宅去见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43

中院正室中,卢氏夫人也正拧着眉头等着自家老爷。
“这石先生未免——,永哥儿这几年守着孝,穿戴上自是清素些,却也不至寒酸。家中虽无主妇,行事亦不曾缺了章法,如何就心急到这等田地?”有句话她想想又咽了:难怪人叫石呆子,果然有几分呆气。
韩道也是无奈,却又叹息:“孟长命途多舛,小小年纪,连失至亲。前些年我们举家在外,不曾多照看得,怕是冷眼受了不少。这孩子看着平和,其实性子随的是我那兄弟,倔将起来便九头牛也拉不转。石先生与他相交十载,可谓亦师亦友,怕是早料定了孟长的打算,方有此举。”
韩永出孝时韩道已经升职回京,韩夫人曾有意为他觅一门好亲,却被婉言辞谢,说是既然适逢恩科,便要考上一考,也不负三年苦读。
卢夫人犹自转不过寰来,不停地拨着手中的数珠:“定亲也就罢了,永哥儿原就耽搁了几年,既出了孝,定下也是正理。只那贾家,石先生便不曾听过么?最是个里外不禁的,他家几个女孩儿的名字禀性,我才回京几天就全听过了。主子们大小事情,竟都叫下面人拿了出来说道。要我说,那贾家从老太君起,没一个不糊涂的。”
“承爵的长子住着偏院,倒叫次子住在正房。这还不算,孙子重孙全都留在内宅里养着,难道不怕落下个当姑娘娇养的名声儿,日后招人耻笑?便那几个姑娘,听着金尊玉贵,我瞧着也寻常。家中若果真爱重,会十几岁了还要跟兄弟侄子住一个园子?我回来这大半年,差不多的人家女孩儿也见了些,却没听见谁家的女眷跟他们有来往。”
“最可笑就是那个孙少爷。含玉而生,当年满京城都喧嚷动了。按说生有异相,但凡好生教养着去,多是能成才的,日后为官做宰,自有荣光。偏只一径娇宠,多大的人了竟没正经念过几天书,成日出入内帷不说,便是下九流,只要是颜色好的也能到一处去。听说还喜欢调脂弄粉?单论皮相是不差,余外竟是草莽一流!还是个没成算的,前些年为个戏子,招惹上忠顺亲王,他父亲打了一顿,亲身去赔罪,结果王爷连面都没露,倒叫个长史奚落得颜面扫地,只好谋了外任去躲羞。饶是如此,老夫人还护在头里,发作不得。”卢夫人满脸不然之色,这等子孙,合该扔到祠堂里好生反省才是。
她越想越是不平,堂侄学识性情皆为上乘,得了功名再有自家老爷帮衬,日后不说飞黄腾达,必定也有一番成就,什么样的女孩儿配不得?叫那位石先生当中横插一杠,若订个好人家她倒也欢喜,却是……偏偏只晚一步,想起自己私地里取中的两位姑娘,卢夫人觉得似是含了满口的黄连。
韩大人叹道:“堂弟去得早,孟长口中叫着老哥哥,心下实是将石先生视同如父。既是石先生所提,他万不会驳了的。据我看,贾家大房倒还不似外头说得那般不堪。石先生为人孤介,若真是那糟污龌龊之地,他又岂会踏足。” 
想想忽又一笑:“我前儿还跟苏学士论文来着,不想如今倒是要沾亲了。”见夫人不解,便道:“苏公明是贾家长子亲舅,只是少有人知罢了。”婚姻结两姓之好,官做到他这种程度凡事都会往深处再想三分。苏家兄弟素来不事张扬,却一步一个脚印走得极稳,这样一门不近不远的姻亲,倒也不错。
“至于贾家二小姐,二品将军庶长女,又为皇妃堂妹,论身份也不算低了,倒不知人物如何。”听侄儿的口气,这门亲事已是认下了。他们虽是长辈,毕竟隔了一层,只能提点一二罢了。
卢夫人略一忖度,忙道:“老爷既如此说,我倒有个主意。”凑向近前,轻声说了几句。韩道手抚清须,微微点头。
贾琮接到韩远的拜帖,心下奇怪:自己跟他并没多深的交情。据说散馆中讲学的都是饱学宿儒,课业抓得极紧,他还有空跟个不怎么太熟的同年走动?再说都知道自己明年要赴考的,谁会这么不识趣地上门打扰。
等等,韩?贾琮嘴角一抽:不会那么巧吧?
满脸堆笑地亲自将回帖交给韩远的书僮:“既然韩年兄有此美意,贾琮定扫榻以待。”
次日果然韩远登门拜访,贾琮在门外接着,让座奉茶毕,韩远笑道:“前些天得了贾年兄所赠棋谱,竟是茅塞顿开。这阵子叫先生们拘得狠了,好容易今儿得了一天空,特来寻年兄手谈一局。”
贾琮笑脸一僵:“韩年兄有所不知,破局者另有其人。小弟只是依样画葫芦,抄了一份棋谱相送,倒要叫年兄见笑了。”
韩远虽有些失望,却也只笑笑做罢。论了几句文章,便向贾琮道:“年兄有尊堂在上,愚兄初次登门,自当问候方不失礼数。”
贾琮口中谦让,不着痕迹地向写意使个眼色。自己一面陪着韩远向贾赦正房行去,一面笑道:“实不相瞒,小弟家中有位亲人嗜棋如命,当日小弟讨要棋局,也是为了送礼。”至于此人因何不能引见,想必韩远听了自然明白。
听闻今科进士、礼部韩侍郎的公子来见,贾赦觉得浑身骨头都轻了二两。忙换了大衣服,正襟危坐在当中太师椅上。也不敢托大,见韩远端端正正行了晚辈之礼,便以手相扶,又赞了几句,笑道:“我一把年纪,不讨你们年轻人的嫌。”只叫贾琮好生招待,又向韩远:“不要外道。”两人应了出来,回到静远轩随意闲话一阵,韩远起身告辞,贾琮也不多留,将人送走,再去见贾赦。
贾赦挥退下人,手里捧着个永春壶在摩挲。听见贾琮进来,放了茶道:“你那同年,与你交情好么?怎地从来不曾听见你提?”
贾琮摇摇头笑:“要说交情倒真有些的,我那拼图若非是他交给韩大人,还入不到老圣人眼里,也算欠了人情。不过要说他为了下盘棋就来找我,我却也不信的。”如今谁不知道自己要奉旨赴试,这时候正在用功?
凑到贾赦近前,小声道:“石先生提的那人,不就是姓韩么?据儿子猜测,下次怕不就是女眷出面呢。”
贾赦眉头一皱,旋即点头不语。
贾琮猜个正着,只隔了一天,便有两位衣着素净,妆扮严整的中年嬷嬷,登门请见迎春。
迎春正陪着邢夫人,听费婆子长篇大论地说古记儿解闷。她这些天日日在嫡母床边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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