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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穿越史-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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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
“我滴那个嘞哟,我说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你非逼我非暴力不合作吧。”
苏芮说完这句话,王储羲突然抬起眼睑,眼中有一种奇异的光芒绽放出来,如果不是那张脸依旧面无表情的摆酷,苏芮会以为王储羲眼中闪烁的是水光。
王储羲盯着苏芮坚定的又叫了声:“苏苏。”
苏芮不知道自己跟一个二十岁的王储羲较什么劲。他是在较劲,可是他知道自己是在跟那个二十八岁的不再叫自己苏苏的王储羲较劲。而不是眼前这个。他捂住脸,扑倒在铺上,无奈挥手:“叫吧,叫吧,叫了你又能占什么便宜?”
苏芮说完,把脸埋进枕头里,说:“齐孟,不玩了,我困了,你自己拉火车吧。”他把脸埋在枕头里,自我催眠,他想一觉睡到站。不用说话,不用理人。不用应对王储羲。
齐孟把手里扑克摔到桌子上,怒目:“我自个玩啥,啥他额娘的。”程佳楠慢悠悠的翻着他的书提醒:“素质,素质,你家可是书香世家啦。”
在苏芮看不见的地方,王储羲笑了。齐孟看见王储羲这一笑,看的有点呆眼,他嘴角里牙签都掉到了地上,心里骂了句,草。真是,风华绝代,惊为天人。
王储羲笑着又叫了一遍:“苏苏。”然后他拍拍苏芮的肩膀说:“没意思,但是很好听。”觉察到齐孟的目光,王储羲看了齐孟一眼。目光狠厉,冰冷,就像是冰天雪地里横斜在冰川上一把利刃。齐孟的心肝被冰封了一下,心里又骂了句,草。
王储羲利落上铺。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程佳楠轻轻地捅捅齐孟,做口型:“你弯了?”
齐孟狠狠一巴掌把程佳楠拍开:“滚你丫蛋,老子最爱的电影永远是男女动作片,就喜欢满城尽带黄金甲里面那一水的大波妹子。”
然后车厢安静。众人眠去。
苏芮把头埋在枕头里,他失眠了。记忆挣扎在无数的回忆之后忘记之前。



、第六章

等苏芮把终于把回忆之后忘记之前那点子破事儿给倒腾个半清不楚了,车厢里伸手不见五指,黑的像是浓稠的漆。
火车奔驰,终于在一个黎明到达了拉萨。苏芮看见拉萨的黎明几乎是欢呼雀跃,他嘴里唱的是里格楞格楞,他心里想的是楞个里个里。他在火车停住那个瞬间握住齐孟的手,高呼:“同志们,坐火车辛苦了,同志再见。”又握住程佳楠的手:“同志,祝你早日成功,琼瑶奶奶保佑你。”
苏芮抬起头看向王储曦。王储曦正整理他的大包。苏芮朝着王储曦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轻轻的说:“嗨,再见。”他心中默默再次重复再见。
王储曦抬起头,用一种怪异无比的眼神看了苏芮一眼,仿佛苏芮是什么外星球来的怪物。王储曦抬头看了苏芮一眼,又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背包。
苏芮朝着齐孟和程佳楠挥手再见。他自以为潇洒的像是一阵风,可是他在踏出火车的瞬间早就泪流满面。
苏芮一个人走在拉萨的大街上。上临街的小店面里要了一杯酥油茶,腾腾的带着膻气味的热气迎面而来。苏芮喝下一杯酥油茶,走出店铺。
街上时无数的行人,他们服色各异,行色匆忙,各自忙碌。苏芮朝着拉萨蔚蓝的天空敬了个礼,他不知道自己将要到何处去,可是他在这片天空下感到心灵无比的平静。这是他上辈子和这辈子从未体会过的平静。
一群朝拜的人磕着长头从苏芮的身边经过,他们虔诚无比,敬畏神灵。
一个转着经筒的老喇嘛站在苏芮身边笑眯眯的看着。
苏芮回头:“老头,他们累吗?”
老喇嘛:“心有神灵,万物不息。”
苏芮:“他们要到什么地方去?”
老喇嘛:“到心中之神地。”
苏芮:“你猜猜我要到什么地方去?”
老喇嘛笑眯眯:“你从前尘来,渡往事去。”
苏芮觉得眼前这位满是褶子的老喇嘛真是神了。眼前这个喇嘛苍老的目光睿智清澈,知道些世人不知的事儿,通的些世人不通的理,眼前这个老喇嘛也许真的知道他来的前尘,也许知道他这一生的普度往事。
苏芮恭敬的双手合十,朝着他深深的鞠下一躬:“活佛。”
老喇嘛将手中的经筒递到苏芮手中,喃喃的念着经与苏芮擦身而过。苏芮拿着手中的经筒,来回转动,经筒中掉出一张纸来,上书:随缘。苏芮转身去寻找老喇嘛,在人群中哪儿还有老喇嘛的身影。
那张写着随缘的字条从苏芮的手中脱落,不知道最后粘在了哪个人的脚底下。
苏芮轻轻一笑。
苏芮开始了自己拉萨的徒步之旅。
他住在布达拉宫底下的一家旅馆里,披着毯子,守着火盆子,喝着青稞酒,周围人的热情的谈天说地,苏芮心中既鄙视又羡慕。他心中小小的切了一声。
苏芮半眯着眼睛喝的微醺,心中和拉萨的蓝天一样明澈。
他微醺着半眯着眼睛似乎看见齐孟和程佳楠走进了旅馆。齐孟满身狼狈,整个一个被人丢进粪坑的拉布拉多犬。程佳楠完全就不像样子了,他被齐孟抗在肩上,拿着件衣服盖着,只露出个惨白的小下巴。
苏芮以为自己喝多了,终于幻觉了,他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语:“哎哟我滴那个嘞,这是神经了吧,怎么看见这俩主了,我真是喝多了。”说完,又大口灌了一口青稞酒,迷迷瞪瞪就要睡过去。
齐孟背着程佳楠走进这间小旅馆。他觉得程佳楠腹部和肩膀的伤口正汩汩流着血。血浸透他的衣服。齐孟只得一边又一遍的叫他:“程三炮,你给我他娘的醒着,程佳楠,程佳楠。”
他神色焦急,没有注意到在旅馆大厅里半醉不醉的苏芮。
苏芮在齐孟经过他时,从醉意中猛然清醒过来打了个寒战。血,是血腥气。苏芮心中骂,丫蛋的,又去哪儿打猎不成被鹰啄了。 这血腥浓重,一定是伤势严重。
齐孟几乎都想把程佳楠从自己的背上薅下来抽上两巴掌,把他给狠狠地抽醒了。齐孟这一路过来,两边的人注意到的都忍不住好奇的瞪着眼睛看他俩。齐孟呲牙嗔目:“你们他额娘的,看什么看,没他娘的见过大东北的帅哥啊。”
齐孟吼完,把程佳楠往背上又拖了拖,他几乎是要撒丫子跑起来,疾走如飞。边走边喊:“快他娘的给老子开间房,老子被这群人给看的羞涩了。”
苏芮站起来,把手里的毯子朝前一扔正盖在程佳楠身上。他从桌子上直接踏过去,跳到齐孟面前,打招呼:“齐孟,还记得我吗,大名苏芮,小名苏五,贱名苏苏。”说完哥俩好似的把齐孟的脖子一搂:“还开什么房,你们俩上哪儿那兔子去了弄了一身血,走到哥们的房里去唠唠。
齐孟想不起眼前的这位在哪儿见过。他心里着急,看着苏芮眉清目秀的也不像个坏人,揪起苏芮的领子喊:“快着啊,你还等什么呢。”
苏芮领着齐孟到自己房间。 
程佳楠被放在床上。苏芮站在床边仔细的看着程佳楠的伤口,伤口在腹部和肩膀,没有致命伤,只是血流的比较多。程佳楠的脸透出一种灰败的白。
苏芮飞快的解开程佳楠的衣服。他看清程佳楠的腹部是刀伤,伤口的血还没有完全止住,红旺旺的一片。肩膀是枪伤,正面受枪,后背一个大洞,伤口被匆匆清理过,血稍微止住了,碎肉和骨头渣子也没了。
齐孟想不起眼前的这位在哪儿见过。他心里着急,看着苏芮眉清目秀的也不像个坏人,揪起苏芮的领子喊:“快着啊,你还等什么呢。”
苏芮领着齐孟到自己房间。 
程佳楠被放在床上。苏芮站在床边仔细的看着程佳楠的伤口,伤口在腹部和肩膀,没有致命伤,只是血流的比较多。程佳楠的脸透出一种灰败的白。
苏芮飞快的解开程佳楠的衣服。他看清程佳楠的腹部是刀伤,伤口的血还没有完全止住,红旺旺的一片。肩膀是枪伤,正面受枪,后背一个大洞,伤口被匆匆清理过,血稍微止住了,碎肉和骨头渣子也没了。
齐孟把程佳楠放在床上后,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咕咕的喝水。他心里一只在后怕,程佳楠那个小白脸差点就没了,真是差一点。要是没了,没了可怎么办,虽不至于天崩地裂,可也是肠穿肚烂。
等齐孟终于从后怕中缓过神来,他看见苏芮正在为程佳楠处理伤口。齐孟怪异,一个看起来文弱白皙的青年,看到这样的情景不该如此的镇定,这个看起来就活在温室里的青年怎么这么熟练的处理伤口,而且处理的方式快速,有效。
他看着苏芮的熟练的给程佳楠清洗,止血,上药,包扎。齐孟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掏出打火机,啪的点燃:“小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第七章

苏芮伸出他那双精致的人神共愤的手反问:“你说,我又是干什么的呢?”他将那双手摊开在齐孟面前:“哎哟我滴那个嘞,你说我能干什么呢,拿刀,拿枪,我就是一拉大提琴的,身为一个文弱的书生我深深的自卑了。”
齐孟吐出一个烟圈。他想起了这个小子了,就是火车上和程佳楠磨磨唧唧拉做他们对面那个人。那双手细致白嫩,没有茧子,没有伤痕,这样一双手,又能做什么呢。
齐孟赞同:“这样一双娘们手是什么都干不了。”说完,齐孟又赞扬了他:“你这双手比娘们还漂亮。”
苏芮举着那双比娘们还漂亮的手,笑了。这双比娘们还漂亮的手也曾经拿起刀拿起枪为王储曦撑起半个天下,那双比娘们还漂亮的手终于也有一天布满伤口和老茧。苏芮又觉得自己的双手有着看不见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给程佳楠盖上毯子,苏芮说:“他没事,明天找个医院,挂两瓶过几天又是活蹦乱跳。”他伸手朝齐孟要烟。齐孟无比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娘们唧唧的吸什么烟。”可还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苏芮。
苏芮叼着烟坐在齐孟对面的椅子上:“说说吧,你们这是上哪儿打猎被鹰啄瞎了眼了?” 齐孟仰面吸了一大口,把烟捻灭:“说来话长,也就不说了。”
齐孟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丢给苏芮:“咱们还是图文并茂吧。”
苏芮捡起那两张照片看。一张是程佳楠和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男人长得很温文,典型的三好男人,温柔无害恭顺前辈。一张是一只古怪的动物,紫色的毛发分张,像是一只狗,可是细看这只狗长着鳞片和犄角。
齐孟指着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说:“程佳楠他老媳妇,他老媳妇是搞古生物的,他来这里就是来找他老媳妇的。”
齐孟又指了指另一张照片:“知道这是什么不?”
苏芮:“狗?”
齐孟:“一看你就娘们兮兮的没文化,人家管这个叫麒麟。”
苏芮瞪眼:“真的假的?”
齐孟挠头:“我也不知道。”
齐孟继续挠头:“这事儿要是说起来,也可长可短,就是据说有人在拉萨发现了紫色麒麟,上报了,一个研究组织就偷偷摸摸的成立了,恰好程佳楠他老媳妇也在这个组织中,但是消息走漏了,有个外国人带着一群人也来找,研究小组突然消失了,程佳楠以为他老媳妇就被困在这儿回不去了,老子就陪着这个倒霉的师兄来千里寻夫了。”
“那个谁,你知道不,最倒霉的是有人要杀我们,我们一下火车就一场埋伏战,那场是躲过去了,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不中弹了。”齐孟指向程佳楠:“他家祖根儿涉¥黑,他是独苗苗,他这一死,得惹出多少事儿,这是早就预谋好的,一场谋杀。”
苏芮纠正:“不是那个谁,苏芮或者苏五。”苏芮对这场谋杀,对程佳楠的老媳妇,对消失的研究小组,对捣乱的外国人完全没有什么兴趣。他感兴趣的是那张有着紫色小狗的照片,他擦着双手,似乎很兴奋:“这是真的?”
齐孟彻底纠结了,他一个大巴掌拍在苏芮背上:“你额娘的,你听老子说话了吗。”
苏芮狂点头:“听了,听了,我说这是真的?”
齐孟无语问苍天:“苏五,你他娘什么玩意,真的,真的,都是真的。”
苏芮紧紧的握住齐孟的手:“齐孟同志,你带着我去吧,这么个好东西可不能便宜了外国人,身为一个炎黄子孙咱们要扞卫祖国美丽的生物资源。”
齐孟嗤笑:“你个娘们兮兮的有什么用?”
苏芮反驳:“哎哟我滴那个嘞,小瞧爷了吧。”
苏芮从齐孟的烟盒里掏出五根烟,并排放在桌子上,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五根牙签,递给齐孟:“站在五米开外,用牙签射中桌子上的烟,烟不能倒。”
齐孟站在五米开外,五根牙签无一命中。悲催退场。
苏芮伸出那双比娘们漂亮的手,捻起五根牙签,抬手扔了出去。牙签全部插在了烟上,香烟直立不倒。
齐孟:“好家伙,变戏法呢。”
苏芮:“这叫弹无虚发。”
齐孟:“老子批准你加入组织了。”
苏芮:“滚你丫蛋。”
程佳楠在医院挂了两天水,就醒了,醒了还有力气说话,笑的甜甜朝着苏芮打招呼:“这不是那个苏苏么。”
他嗓子有点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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