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花痴是属性不是技能-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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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皇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而且根据统计，杀生丸不算的话，他喜欢过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可爱娇小的女孩子。”“皇！”“哦，萝莉控嘛。”七组组长以适时的吐槽和笑声表达了对自家媳妇的支持。
神乐无语地默默扭向另一头，却正撞上了神无的视线，不由开口问道：“神无，你的想法呢？你想怎么选？”神无抱着镜子摇了摇头：“我听神乐你的就好。”
这边神乐顿感身上压力倍增，那边穆宸和皇的对话却已经越来越多地掺进了火药味，好在他们早已经在两个女孩没注意的时候设了个结界，以免谈话内容左右了两姐妹的选择。
“不会让她们死？凭什么？你要冲出去给她们挡刀？看来我真的要改叫你圣母穆宸了。”皇的嘴角难得挂起了一抹笑容，可惜却冷得吓人。
穆宸不以为意地笑笑：“哎呀，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嘛。”
皇嘴角的冷笑越发渗人：“没损失？到底是没有损失，还是你压根就不在乎？你以为你身上灵魂分裂过的痕迹瞒得住谁？还知道要先把灵魂整合了再来见我？怕被骂？既然怕被骂当初就不能适可而止一点？”
“这个……”穆宸的笑容有些发苦，皇的眼睛果然一如既往的毒辣啊，整合完灵魂以后，他明明已经检查过很多遍了……“皇，其实，我真的……”
皇抬起一只手阻止了穆宸接下来的话，自己接着往下说：“我知道你一心求死……但，穆宸……你就不能多相信我，和你的这些朋友们一点？就不能，为了我们，或者，为了……杀生丸，选择活下去？”
穆宸索性沉默了。
皇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向来沉默寡言的他今天大概是把前后几个月的话都说完了吧——“穆宸，你自己也说，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你让我们怎么眼睁睁地看着你死？罗伽的消息是我提供的。他的做法是过激了一点，被抓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他那么大的要求，我只希望，你能更看得起我一些，不要只会拜托我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把你的问题都交给我。然！后！不要自己一个人每天忙着找死！”
被提着领子命令了一通，穆宸眨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认识面前这个认识了多年的朋友，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的：“你不要这么激动啦，皇，先冷静一下……”
真正挽救了穆宸衣领的，是似乎考虑好了的神乐：“那个……你们这是？”全程被隔音了的她们完全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
“哦？你们考虑好了？”先前一直默默做着背景板的平头组长先生冒了出来，不动声色地解开了结界，和颜悦色地向神乐问着。同时若无其事地掰开了皇紧拽着穆宸衣领的手，把仍激动地站着的他按回沙发上。作为替代，又顺手捞起桌上的杯子塞进他手里。
尽管没能理解面前的状况，但闻到了空气中散落的浓浓火药味，神乐聪明地什么都没问，只回答道：“嗯，我们，我和神无都想杀死奈落，就算不能亲手杀了他，也想多出一份力。”
“嗯，很明智的选择。”组长带着笑容点了点头，同时狠狠按住了微笑着说着“啊，那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站起身的穆宸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那就由你把她们送到大门那里。然后，你小子就给我回到这里来！既然劝说没用，就动点真格的吧。”
穆宸一挑眉：“否则呢？要率领七组追杀我吗？”组长没说话，看向正说话的两姐妹。
“好吧。”穆宸叹了口气，爽快地投降，“顺便问一句，这是□吗？”
“只是为了防止你找死。”皇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液体，抬眼看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七组组长还是没名字哦也～
好卡……好困……
91第九十章 心痛，选择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是要选择活下去；忍受着无尽的痛苦与恐惧，追寻那似乎永远都碰触不到的遥远希望的微光。
还是选择放弃一切，干脆地走向早已铺垫好的；永远的安宁，同时也是永远的消亡；给一切都留下一个遗憾？
再长的路也终是要走到尽头的，更何况这条路走起来是那么的顺畅无比……
望着面前缓缓打开来的椭圆形大门；穆宸长长地叹了口气：“唉；我也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那个七组的组长倒是没什么可怕的；但皇要是发起脾气来……唉，你们就自己出去吧。”
跟在他身后的神乐也仰头看向那大门；不由得有些迷茫：“我……还是不知道我的选择对不对。我只是觉得，穆宸你已经帮我们很多很多了，不该再让你背负更多不必要的罪名。”“我也是这么想的哦。”神无仰头看着穆宸，难得地浅浅笑了一下。
“呜呜，真是懂事的好孩子，爸爸我好感动哦……”不知道说什么好，穆宸干脆耍起宝来，一把抱住了两个女孩。“谁是你女儿啊！”“放手啦！”……
笑闹完了，穆宸也想起了一件正事，连忙趁两姐妹不注意的时候突然伸出手指按在了她们眉心的位置。
“真是抱歉啊，神乐，神无。为了给冥界保密，以及为了剧情的原样发展，我必须暂时封印你们这段时间以来的记忆。不过，你们放心吧，你们有生命危险的话，我一定会及时赶到的！”尽管知道被封印了记忆之后的两姐妹不会记得这些话，穆宸也依然说得很是诚挚。
这样就行了……等她们走出了大门，就会把在这里的一切都忘掉，再次做回这混乱战国时代里两片小小的浮萍，在这许许多多混乱不堪的势力之间痛苦地挣扎生存着，奔向她们那注定的死亡末路。嗯，虽然说穆宸不会让她们真的死掉，但对没有记忆的两姐妹而言，那对于死亡的恐惧是真实的。
“穆宸……”突然在门前停了下来，神乐转头看向身后微笑着的黑发男子，“最后，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听，但我还是想说——穆宸，我也希望你能活下来！我没猜错的话，你和你的朋友也是在争这个问题吧？尽管会很残忍、很痛苦，但是，我还是想要看见你活着，因为……”
“因为，活着，就有希望。”神无看了看神乐，接着往下说，柔和的声音，轻轻的，却恰到好处地，一下子击中了穆宸的心！
咬了咬唇，穆宸低声重复了一遍：“希望……我知道了，那么，就在这里道别了。”随即却又恢复了正常的温和微笑，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意。或许，其实到现在，他自己也开始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大门又缓缓关上，穆宸叹了口气，只觉得脑子里就是一团乱麻。就在他转身要往回走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声音，某个，能让他瞬间呆滞在原地的声音——“神乐，穆宸在哪里？”
糟糕！像是有炸弹在脑袋里瞬间爆炸开来，穆宸的整个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团粘稠恶心的浆状物，整个凝结在一起，再也无法思考。而代替了他的大脑接管了身体的指挥权的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想要撕裂、想要破坏、以及毁灭的疯狂欲望。
好在尽管那疯狂在他的脑子里和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与每一根血管里汹涌地奔腾与嘶吼着，但穆宸却还是有一道清晰的底线横亘在他面前，紧紧锁定着他的行动，让他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默默听着门外传来的对话。
“哦，是杀生丸大人啊。你都不知道穆宸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神乐说的是实话，没有了这段记忆的她的确是不知道穆宸的下落。
杀生丸却没有就此死心：“你上次说他去了此世与彼世的交界，可是我没有见到他。”“一开始可是他自己说要去的，后来又什么都没说，我怎么知道他到底去没去啊？”神乐说话的语气很是坦然，让人简直没法不信服她。
不过，杀生丸却显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搞定的：“那，你在这里做什么？”神乐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让人挑不出刺来，也依旧是那么的，欠揍……“只是随便转转，难道也不可以了吗？还是你怀疑我把穆宸藏到了门里面？要不要打开肯看？不过，我可没本事打开这道门。”
神乐同学，你真相了。还有，话可不要乱说。要是杀生丸心血来潮一把拔出天生牙打开了大门，那一脸痛苦纠结地傻愣在这里的某人要怎么办啊？
好在杀生丸可没那个闲心在这里无止境地纠缠下去，见从神乐嘴里问不出什么，索性放弃了温吞的询问政策，改为冰冷地警告道：“见到穆宸，替我转告他——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他想耗着，我杀生丸就会陪他耗到底！
说完，好半天，门外没有了声响，大概是杀生丸又秉承他一贯的原则拂袖离去了，只留被霸气震慑到的神乐和一直都很无语的神无……
而门里，穆宸已经来不及顾忌这些事了——这个单细胞的家伙现在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在无限地单曲循环着，连一向惯例剧痛的脑袋都被这三个字搅和得鸡犬不宁，倒是很好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所以感觉起来似乎也没那么痛了，意识也渐渐地清晰回笼，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力。
一辈子。
杀生丸说，要和他纠缠一辈子……（喂喂，原话不是这样的吧？）
那就表示，杀生丸已经接受他了吗？一定是的。上次还主动吻了他！那么，他已经成功了吗？他得到了杀生丸的心？可是……
颇茫然地看着那扇紧紧闭合着的大门，穆宸下意识地走了过去，伸出手缓缓贴到光滑的门上，紧紧地咬住了嘴唇。杀生丸已经接纳了他，甚至愿意给他一辈子的承诺……但，他，却正在一点点走向彻地的消亡，而且，这还是他自己千方百计设计来的……多么讽刺。
不知什么时候，穆宸已经把整个人都靠在了冰冷的石门上，仰头看着覆盖满整个天空的厚重得什么也看不清的浓雾，脑子里却突然闪现出了皇教训他的时候说的话——“你就不能，为了我们，或者，为了杀生丸……选择活下去？”
为了杀生丸吗？
也对，看杀生丸现在这锲而不舍的样子，要是穆宸就这么失踪，他恐怕真的会把杀完奈落之后的余生都投入到寻找穆宸的行动中，然后，哪怕把整个犬夜叉世界全翻转过来也一定要找到穆宸的吧？
而且，不管穆宸有多不想承认，凭着杀生丸那过人的感觉和脑袋，当然还有他手里那把天生牙，他真的很可能找得到真正的冥界，然后……
然后……假想到这里，穆宸却突然一愣，竟然没法再继续下去。按照穆宸的计划，他那个时候应该已经顺利地得到了永久的安宁与消亡。也就是说，无论杀生丸在哪个世界付出多大的心力来寻找他都是没有用的，名叫做“穆宸”的这一抹灵魂早已经在所有的世界都不复存在了！
那个时候，得知这一切的那个时候，杀生丸他，会有多么的悲伤啊……
怎么办，怎么办呢？只要一想到杀生丸那灿烂的、高傲的、温柔的金色眼眸会怎样震惊地瞪大，然后又慢慢地暗淡下去……他的胸口就会忍不住阵阵尖锐地刺痛了起来！这就是心痛吗？真是对不起啊，杀生丸……可是，他又听不到……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他没有死的话……杀生丸，是不是就不会露出那种表情了呢？
“吱呀——”一声，那被勉强地用着各种物理化学魔法的方法固定在轴上的门被缓缓推了开来。皇一边把正涎着脸像自己凑过来的组长推开，一边头也不抬地问候了一句：“你回来得可真快。”
“就是就是，连乌龟都要自叹不如。”组长支起身子，决意用穆宸来发泄一下自己那郁闷的心情。
谁想，穆宸压根没鸟他，没有出声，甚至也没有习惯地勾起笑容，而是像个真正的灵魂一样幽幽地飘到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坐了下来。全过程中始终没抬过头，乌黑的双眼空洞洞、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十足一副索命鬼形象。
怕鬼可是当不了七组组长的，于是某平头英勇地凑了过去：“喂喂，穆宸兄这是怎么了？不就是送走了两个小姑娘嘛，这么舍不得？要不要去追回来啊？对了对了，好像是人家自己选离开的，不行啊，穆宸兄，你的魅力度不够啊！”
任敌废话千万句，我自岿然不动……
等组长碰壁终于碰得爽了，皇才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看向一个摆着一副万念俱灰的臭脸坐在自己沙发上的人：“见到杀生丸了？”
“呃，你怎么知道？”
“除了杀生丸，还有谁能让你露出这幅死人样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