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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红楼+琼瑶]四爷很忙 作者:大江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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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她看得少,又怎会发火呢。民间有句话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才不爱吗?”
这话确实说到人心里去,雍亲王三十多岁的人,纵然已经将这些看得单薄,但那终究是他的生母,便点了头道,“我知道了,得闲我回去常走走。”
十四贝子瞧着这事儿劝好了,心思便动了,又道,“我来时,额娘还有件事让我跟你说,你且让他们都下去吧。”
这一句话出,却将雍亲王刚刚那点点感动冲得一干二净,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弟弟对自己生了什么心思?他眯着眼瞧着这个年轻的男人,一张脸更是显得极为诱惑,十四不由地咽了口口水,叫了声,“哥。”
雍亲王嗤的一声笑了,挥手让人下去,低沉地声音问他,“你就这般喜欢我?”
十四瞧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心痒痒,他喜欢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亲哥哥对他不屑一顾,后来,仰视的时间久了,这感情就发了酵,变了味,成了酒,越酿越甘醇,却让他更舍不得放下。
他竟是站起来,走了过去,握住那只伸在外面的手,极为虔诚地说,“哥,我对别的男人并不动心,唯有你。”
这句话一落,便听见十四啊的痛叫一声,雍亲王竟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此时再看,便知道他的脸色已经不如刚刚那般淡然,而是铁青色的,显然怒极了,他骂道,“你这个背德逆伦的东西。”
十四像是疯了一般,竟是起了身子去抱他,两个人说是兄弟,其实长相和身材上差了许多,雍亲王其实是个书生模样,白净纤瘦,而十四贝子却是自幼练武,身强力壮,他用了劲儿去抱雍亲王,雍亲王哪里能推得开,不过一使劲儿,整个桌子乃至凳子便全翻了,两人立刻往着地上摔去,十四一翻身,便让雍亲王朝了上,自己则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雍亲王占了上风,岂会饶了他,他倒是有默契,没向着能看到的地方伸手,却是握了拳头,冲着十四的腹部狠狠地击打了十几下,纵然他弓马一般,也是个成年男人,这十几下到底是疼的,十四横了心躺在下面,痛的只有一句话,“你打死我,我也不改。”
雍亲王揍够了,手疼了,觉得没意思了,才起了身,跳出一丈远去,冲着门外喊道,“苏培盛进来。”
于是苏培盛就看到了这一幕,整个屋子几乎全砸了,十四贝子躺在地上起不来,他家爷气定神闲的,瞧着没吃亏,立刻放下了心来。这才收拾着送了十四贝子出门。临走时,十四贝子还嘴巴里死硬,“哥,这事儿我不会放弃的。”
此刻,弘历正在床上躺着养病呢,弘昼在一旁陪着他,福分正捉弄福瓜玩,福气扑腾着翅膀在一旁瞎指挥,“揍他,揍他!”
雍亲王的外书房严密的很,弘历当然听不到动静,到了夜里,吴开来才从苏培盛那里打听了点枝叶,说是外书房的笔墨纸砚外加茶具全都换了套新的,弘历再想着昨日那一幕,总觉得怪怪的,可要说哪里怪,他却是说不上来。

33、儿女都是债

端午节一过,天便热了起来。四格格的身体终究是扛不住,竟是一日日坏了下去,年妃日日在旁边哭泣,便是便宜爹的脸上,笑容也不多见。
他一共养了四个女儿,前两个没养大,第三个养大了嫁人了,今年三月却去了,眼前这个,为了好养活,却是连大名都没取呢,日日叫着小四小四,可惜依旧留不住。
五月初七下午,四格格在喝了碗奶糊糊后,终于闭上了眼睛,整个叠翠院再也听不到她细碎的咳嗽声,和如猫一般尖细的哭声。
年氏哭得晕倒在地,雍亲王脸色亦是难看得紧,便是福晋怕也是想起了早去的弘晖,一双眼睛擦得通红。这样小的未序齿的孩子,是没有葬礼的,福晋娴熟的安排着下人,一边却看向雍亲王。
如果说孩子一个个逝去,让每个做娘的都痛彻心扉,那么对于雍亲王来说,比她们承受的要多得多。毕竟,她们疼的是一个,而这些孩子各个都是王爷的骨血。弘晖、弘盼、弘昀,还有四个女儿,十个孩子如今只剩下三个,七次丧子之痛,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
福晋想了想,终是上前一步,缓声叫了句,“爷。”
雍亲王似是被吓了一跳,方才抬起头来,眼神却是无神的很,人也随着踉跄了一下,苏培盛赶忙上前扶住,雍亲王这才回了神,挺直了肩背,不肯泄露丝毫软弱,他费力的摆摆手,甩开了苏培盛,一个人慢慢地向着叠翠院外走去,春花烂漫中,背影孤寂而凄凉。
苏培盛心里疼得厉害,他知道,他家爷必是出去跑马了,从大阿哥弘晖开始,每有孩子去了,他便会独自骑着马去郊外撒撒气,省得心中难受的厉害。也不敢再劝,反而趁着雍亲王不主意的时候,拉住了身边的小太监方山,冲着他道,“去硕亲王府,就说爷要去郊区遛马,请他开导着点。”
话说着,雍亲王已然不见人了。苏培盛哪里敢懈怠,慌忙让人准备马车,带着人从后面追了出去。
却说硕亲王如今正是一个脑袋三个大。他的确是出了名的喜欢儿子,一来是心里真喜欢,二来却是与硕亲王这个帽子有关系,三藩早就撤了,满大清铁帽子王也没剩下几个,圣上虽然对他们优容,可也盯得紧紧地,恨不得将儿子过继出来替他们承嗣。这种时候,别说没儿子,就是庶子都不管用,唯有嫡子才能稳稳当当承继。
因此,当皓祯出生的时候,他的确是比皓祥多了几分喜欢。何况,随着岁数渐大,皓祯也不负众望,出落得出类拔萃,虽然才五岁,可读书练武皆是有板有眼,但凡见过他的人,没一个不夸的,要不怎有京城二少的名头呢。
反观皓祥,却是个标准的皮孩子,读书没天分,练武不吃苦,除了追猫遛狗戏弄丫鬟不会点别的,本就是庶子,他也就没有了培养的心思,只让人粗粗看着,别惹大祸就成。何况侧福晋翩翩虽然性子要强点,要掐尖吃醋些,并没有多大本事。
可事情在年初出了偏差,翩翩不知道怎的,竟是一日突然领了个小姑娘白吟霜进来,说是出府上香时瞧见的,这孩子长得好,性子又乖,便领进了府里来伺候。她要个丫鬟还不正常,便是福晋雪如也没说什么。
问题出在过年赏梅时,这丫鬟竟是不小心沾了水,身上大片都湿了,便在福晋这里换了件衣衫,换完后大丫鬟喜梅附耳跟翩翩说了句话,翩翩便笑着道,“若说应景,吟霜今日却是最应景了,后背上竟是有个梅花胎记,竟是栩栩如生,跟真的一般。”
说着她还看了一眼福晋,福晋的脸色就变了。这事儿论理便结束了,谁知道没过几日,福晋便说看上了白吟霜,想要过去当丫鬟。硕亲王府一向规矩少,何况不过是要个丫鬟,翩翩自然立刻就应了下来。
不出半个月,福晋待白吟霜如女儿的传言便流了出来。随后又有传言,说是白吟霜长得跟福晋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再有传言,便是说皓祯和白吟霜竟是同一日出生的,渐渐低,这白吟霜的身份就压不住了。
此时,翩翩才到硕亲王面前跪着哭诉,只道没想到一个丫鬟竟是在府中翻腾出这般多的事,想要将白吟霜要回去,远远地卖了。谁料到福晋雪如却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竟是道看着这孩子就面善,喜欢的不得了,要认了她当义女,如何也舍不得她去别处吃苦了。
往日里毫无章法的翩翩此次却是硬了起来,哼道,“偌大个京城却没听过要认丫鬟当义女的王府,若是传出去了,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又对硕亲王道,“我瞧着白吟霜来了后,福晋才变得如此,怕是白吟霜那丫鬟身上有机巧,想当初,我一见她,也是糊里糊涂就带了进来,如今她离开我半月才反应过来。”
一旁的丫鬟喜梅附和道,“禀王爷,却是如此,她一出现,我们却都觉得她好,竟是无一人觉得她不好,狐仙也就这样的本事。”
狐仙?硕亲王有些疑惑。
翩翩却接着道,“妾身瞧着,还是做做法驱驱邪才好,这孩子实在怪异的很。”
谁料到福晋听了竟是疯了一般,紧紧抱住那孩子,哭道,“你们这是要我的命,是挖我的心。”吟霜此时已经怯怯的哭了起来,跪在地上冲着福晋道,“不不不,你们千万不要为了我而做些什么。这些日子,福晋和大少爷这般对我,已经让吟霜受宠若惊,若是为了我,再与王爷起了纷争,那就是吟霜的罪过了。”
这般贴心的话,却是让福晋疼断了肠子,抱着吟霜如何肯撒手。而此刻,外面则传来了阿克丹的声音,“大少爷您慢点,慢点啊!”
随后屋门便被撞了开,皓祯立刻扑在了小小的白吟霜身上,将她护在身后道,“谁也不准带她走,她是我的。”
这下子,便是硕亲王不信也不可能了。否则,一个五岁的小丫鬟,怎会让福晋和皓祯都如此卖命的喜欢?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一张黑脸看着极为严肃,冲着一旁的太监张喜道,“将大少爷带走,去叫了人牙子来,这丫鬟不能留了。”
几人应了后,就将挣扎的皓祯抱着离开了,皓祯还蹬着胳膊腿儿喊,“吟霜,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吟霜。”福晋听了后,竟是跪着扑到了他跟前,拽着他的裤脚求道,“王爷,我求求你,不要卖吟霜,不能卖啊!”
她越求,硕亲王便越发觉得这个小丫鬟不简单,更不能留下,平日里极好性儿的一个人,竟是说什么也不吐口,待到磨蹭了不少时间,张喜在外面禀告说人牙子来了的时候,福晋却猛然站起来,扑向了一旁的白吟霜,冲着硕亲王道,“你不能卖她,这是我们的女儿。”
后面的事儿简直一团糟,福晋雪如这才抖抖索索的说出了当年的真相——皓祯是假的,不是他儿子,雪如生的是个女儿,就是白吟霜。她还让秦妈妈拿出了那只梅花钗,又将白吟霜身上的衣服解开,露出了肩膀上的印记,两相对比,竟是分毫不差。
硕亲王只觉得眼前一黑,若非张喜扶着,便坐在了地上。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福晋,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笑话,竟是拿个野种当成宝贝,在满京城中炫耀。可如今,皓祯已经是嫡子了,已经是全京城都知道他最爱的嫡子了,他难道能说那是个野种,他将个野种当了宝贝?不行。再说,他的确是喜欢皓祯,那样一个小孩,承载了他所有的希望,他抱在怀里看着长大,哪里能说不是他儿子就不是他儿子?
他像发了疯一般瞪着眼前的人,恨不得将雪如和翩翩撕裂,若非是白吟霜被他吓哭了,孩子清亮的嗓音响起,让他回了神,怕是已经扑了上去。硕亲王黑着那张脸,喘着粗气,恨恨地看着眼前的人,是这些人毁了他的梦,如果没有他们,自己仍旧在父慈子爱的梦中幸福着,他还可以像前几日那般,同雍亲王炫耀自己的儿子。而如今……
硕亲王不想打破这个梦,只能让这些知道真相的人闭了嘴。他许久才下了令,白吟霜自是被他送去了可靠的地方,雪如依旧是他的福晋,满屋子的奴才杀了,翩翩却被关进了自己的院子中,无吩咐不得放出。
当然,他还有句话,“只要此事儿传出去,白吟霜和皓祥我一个也不留。”他这话阴冷冷的,让一妻一妾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看他的眼神也与往日不同。他们哪里知道,他对皓祯的喜爱,他对这个硕亲王帽子的在意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好好的,除了那日他过生,谁想到翩翩竟带着皓祥跑了出来,差点在这么多客人面前说漏了嘴,皓祥毕竟是他唯一的亲儿子,传宗接代总要靠他,他如何能够杀了他,只是又吩咐人,将翩翩和皓祥分了开,各自安排了膀大腰圆的婆子看得更严实些。却不知雪如也有了自己的安排。
做完这些,雍亲王府的人便到了。硕亲王听了四格格去了的事儿,想了想,便带着人也出了城。

34、弘时的哀兵

雍亲王性子板正,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一个,京城南边的一片空草地,他到的时候显然已经发泄过了,雍亲王的黑马正在一旁自己转悠着吃草,硕亲王带着随从向里走了走,就到了个小溪边,不用别人指着,他一抬眼,就瞧见了坐在溪边石头上的雍亲王,他脸色苍白,嘴唇紧紧地抿着,若是有细心人瞧着,却是与弘历生气时的模样一个样儿,显然仍在悲伤难过之中。
硕亲王叹了口气摇摇头,便从随从手中接过了一坛梨花白,冲着雍亲王走过去。他自己也一脑袋官司,也不烦他。到了那里,将那台足足十斤的梨花白放下,从坛口拿下两个大白瓷碗,放在两人面前,然后将封泥拍开,抱着酒坛一人倒了一碗,也不劝雍亲王,只说了句,“干。”一碗酒就下了肚。
硕亲王难得不多嘴,不一时,三大碗白酒就灌了进去,黑脸变得有些发红,神情也有些发怔。雍亲王瞥了他一眼,也没劝,自己拿起了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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