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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伴读 作者:一般-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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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上谁都没有提这次逃走的事情,苏小陌很安静地趴在裴旦的腿上,闭上眼睛像是晕过去了。
裴旦很小心地扶着苏小陌,轿子虽然抬得很稳,但怎么都会有些微小的动荡,每次这种时候,他都会不自觉地将苏小陌的身体按实,以免箭头在里面移动。
而苏小陌自己一开始还会绷紧身体,后来大约是觉得裴旦能将他按得很好,也就完全放松了。
“睡了吗?”裴旦的声音在轿子里响起。
苏小陌:“……”
裴旦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苏小陌的头:“我可以原谅你,如果以后你乖乖听话的话。”
苏小陌眼皮颤了颤。
裴旦眯起眼,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威胁:“嗯?”
苏小陌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像有一只蚊子在轿子里吱了一声一样。
裴旦满意地靠在椅背上:“所以我说,你最后还是会待在我身边。”
大夫给苏小陌包扎了伤口,过程中苏小陌一边哭一边骂,还趁机咬了裴旦的手一口。裴旦看着两排深深的牙印:‘你属狗的啊?”
苏小陌:“属狗都便宜你了,我希望我是属虎的!”
裴旦让大夫涂着药,看着苏小陌笑了一下:“你是说要吃了我吗?”
苏小陌看着裴旦脸上那抹越来越邪恶的笑容,耳根果断地红了,闭紧嘴使眼色,示意旁边有人,裴旦你闭嘴。
裴旦却笑得更加可恶:“你这样是勾引我么?如果想要,直接说就可以,我不用你勾引的。”
苏小陌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偏过头不理他。
大夫是个四十出头的大夫,人生阅历丰富,像裴旦这样的一看就是富贵极的人物,因此只专心包扎,旁的一概不理。
等包扎完了,交代完一系列该注意的事项,他准备收钱赶人。谁知仔细有仔细的坏处,他说到一半,裴旦打断了他:
“不宜出行?”
大夫点了点头:“伤口每天都要清洗、换药,还要煎口服的药,这些当然是在固定的场所做比较好。再说病人身体需要复元,静养最好。”
裴旦沉吟了片刻,摇头:“小……我们需要马上赶回洛城,劳烦大夫跟着走一趟,务必将人照顾好,诊金一定让你满意。”
裴旦在高位久了,说出来的话不由自主就带了命令的语气,听着苏小陌歪了歪嘴。大夫一躬身到底:“多谢公子。”
从福州到洛城本是四天路程,硬是赶成了两天半,赶得苏小陌白天黑夜地蜷在轿子里睡觉,时不时被碰到伤口疼醒,本来性格就不好的他这会儿更加火大,看裴旦哪里哪里都不顺眼:
“你躺过去一点,挤着我了!”
“我不吃,猪食样的。”
“说了不吃就不吃!”
“你别烦我,我要睡觉!”
他是伤员,裴旦似乎收着性子迁就他。一来二去,他就更加无法无天,有一天晚上居然赶了裴旦出轿子,自己在里面躺了一晚上。
随行的御林军见裴旦骑马、苏小陌坐轿,都有点敢怒不敢言,幸亏冯淳这次没跟来,不然得哭死。
好容易到了洛城,苏小陌激动得有点想热泪盈眶。他终于可以洗个干干净净的澡、吃个香香甜甜的饭、睡个安安稳稳的觉了!
轿子经过将军府落座的西街,一点都没停地直奔大陈宫。苏小陌将窗帘挑开看了将军府的门口一眼,看见了熟悉的石狮子、正准备出门买菜的蓝衣小厮。
腰上一紧,裴旦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过来,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回宫后,给你做好吃的。”
他哼了一声,想把脸转回去,却被捏得动不得:“你干嘛?不让我回去我看一眼还不行啊?”
他也是这几天任性惯了,说话都不经脑子。裴旦一听这话就火了:“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
苏小陌:“稀奇,不让我回家还是为了我。那你倒说说怎么个为了我法儿?”
裴旦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苏小陌嗤笑了一声。
裴旦捏着苏小陌的手不自觉就用了力,捏得苏小陌疼得皱眉头:“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着伤口现在不疼了是吧?”
苏小陌哆嗦了一下,闭上嘴。
裴旦捏了捏苏小陌的脸:“你没事儿少跟我置气,没好果子吃。”
苏小陌被捏得疼,呜了一声表示不满。
裴旦放开手:“我不是不让你回,等过了这段时间,你想回多久都没问题。”
苏小陌看了裴旦一眼:“最近有什么事吗?”
裴旦拍了他的头一下:“就你这个蠢脑子才想不到。”
苏小陌:“那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
裴旦:“……”
苏小陌:“说嘛。”
裴旦斜了苏小陌一眼。
苏小陌忍不住好奇心,往裴旦跟前凑了凑:“说吧。”
这么近的距离,裴旦能看清苏小陌清清亮亮的瞳仁,那瞳仁中映的是金冠束发的自己。他秀气的鼻梁,粉嫩的嘴唇就在自己面前,平静了半个月的邪火一下子噌地冒了上来,压都压不住。
“这可是你自找的。”裴旦话音刚落,苏小陌就被扣住了后颈狼吻。裴旦的舌头跟条蛇似的又快又准确地伸进去缠住苏小陌,只听他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之后,便更深更热情地纠缠起来。
苏小陌被突袭搞得一下子愣住,等反应过来已是被裴旦把便宜占了个干净。他右手使不上劲,左手推又没有效果,心里别提有多憋屈,想也不想地抬起膝盖就往裴旦某个重要部位撞。
裴旦是真没想到苏小陌有这么大的胆子,被踢到之后捂着下半身脸都青了,疼得弯下腰一动不动。
苏小陌也是这几天脾气被惯爆了,裴旦到底是太子裴旦,谈笑间还能要人的命呢,现在被他踢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发起火来会拿他怎么样。
“你没事吧?”苏小陌畏颤颤地。
裴旦还是蜷着不动。
苏小陌碰了碰裴旦的肩:“我不是故意的。”
裴旦咬牙切齿:“你可真下得去手!”
苏小陌很委屈:“谁让你突然扑过来。”
裴旦:“都半个月了还不让我扑一扑?我不管啊,回头你得补偿我!”
补偿?怎么补偿?
苏小陌一想到裴旦压在他身上、带给他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就弄不明白了,裴旦怎么就那么喜欢欺负他呢,你找个别的人欺负不行吗?



、蓬莱殿

大陈宫还是以前的大陈宫,高耸的红色宫墙与城门。
冯淳抱着拂尘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说话气都不带喘一口:“殿下,陛下让您去泰安殿。”
裴旦既不惊讶也不慌张,仿佛早料到似的,拍了拍苏小陌的头:“你先回东宫,我去去就来。”
苏小陌瞧了瞧冯淳苦瓜一样的脸又看了看裴旦,有点担心:“没事吧?”
裴旦嘴角勾起一个笑:“你担心我?”
苏小陌偏过头:“没有。”顿了顿,“我随便问问。”
裴旦:“就是担心我了。”说完也不顾轿子正过宫门,门口的一众侍卫听得到听不到,捧着苏小陌的脸就叭叽了一口。
苏小陌捂着脸:“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像条狗似的?”
裴旦脸上有点挂不住:“你说我像什么?”
苏小陌又有点怵了:“没什么。”
裴旦的声音高了一个八度:“像什么?”
苏小陌挥了挥能动的一只手:“真的没什么,你听错了。”
裴旦咬了咬牙,捏着苏小陌的下巴:“我就是像条狗,也只是你的一条狗!”
这话说完,轿子里的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裴旦的脸上浮起一抹罕见的羞愧,而后恼羞成怒地重重啃了苏小陌一口。
苏小陌嘴巴差点被咬破了,疼得“嘶”了一声,心里直骂道“果然属狗的”,嘴上却不说了。
裴旦一时失言,有点羞于见人,令太监们停了轿,自己头也不回地下去往泰安殿去了。
苏小陌被抬着往东宫走,冯淳一路跟在外面。
“停停。”苏小陌敲了敲门板。
轿子就停了。
苏小陌下来,对着冯淳笑道:“我下来走走。”
冯淳眼观鼻、鼻观心,既不看苏小陌,也不答话。
苏小陌:“你们都下去吧。”
其他人就跟着轿子离开了。
“冯淳,你一张饱含怨气的脸,敢情是小爷嫖了你没给银子?”
冯淳嘴都气歪了:“小候爷折煞奴才了。”
苏小陌抿着嘴笑了笑:“那是什么事儿啊?”
冯淳眼皮翻了翻。
苏小陌叹了一口气:“太子不说,你也不说,你们这是要憋死我吗?”
冯淳:“不是奴才不说,是候爷事情做得太不经思量了。”
苏小陌心道怎么这事跟我有关么?
冯淳看了苏小陌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您逃的那晚,给殿下下了药吧?”
苏小陌摸了摸鼻子,含糊地嗯了一声。
冯淳冷笑道:“您知道那是什么药吗?”
苏小陌:“迷药啊,就是能让人睡几个时辰的药。”
冯淳:“不是几个时辰,是一辈子!那根本是见血封喉的毒药!给你这药的人,就是想要殿下的命!”
苏小陌震惊。
“幸亏殿下服的少,平常也训练过对毒药的抵抗力,加上救得及时,才险险捡回一条命。饶是如此,还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呢,吐出的血都有半盆的。”为了表达气愤,冯淳重重哼了一声,“也不知您的心肠是什么做的,殿下掏心挖肺地对您,您倒对他使刀子。”
苏小陌脑子还没转过来呢:“毒药……不能吧?”
冯淳:“我骗你作甚,你不信,去葛太医那里查问,包管他还留着记录呢。”
苏小陌:“……”
初春乍寒,宫墙边有隔墙的柳枝越过来。苏小陌恍惚间被柳枝刮过脸,疼是疼,却也忘了把枝条拂开。听见冯淳的声音在空旷肃瑟的甬道叹息般地响起:“殿下当时以为您是有心下的毒,那个样子……老奴看了都心疼。他吐出来的血有这么大一滩儿,”冯淳说着双手张开在胸前比了比,“把整个衣襟都染黑了,是黑的,都是毒血,可是殿下的脸色,看着比毒血都可怕,简直像……反正奴才当时就觉得殿下有那么点万念皆灰的意思。不好意思啊,奴才读的书少,有些词不知道用得对不对。”
苏小陌听得心里一揪一揪的,拍了拍冯淳的肩:“用得挺好的。”心道你再多读几本书,老子都要被你说得去撞墙了。
“后来呢,”冯淳继续道,“大约是慢慢想明白了。其实您的为人殿下还不了解么,决计是不会害殿下性命的。您这次回来,也别净跟殿下置气了,虽说殿下捡回了一条命,但身子到底还是没恢复过来,再加上又舟车劳顿的……”
苏小陌:打住、打住,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尽量行吧?尽量!”
冯淳一下子顿住脚步:“候爷。”
苏小陌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毓正殿,很想脚底抹油钻进去,门一关头一蒙什么都不想,但是冯淳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传进了耳中,清晰到就像脚下百年玉石上纵横的深浅纹路:“殿下是真的把您放在心尖上,从小到大他哪样不是净顺着您。就是这两年,也是您玩过头了他才开始管着的。您但凡有点良心,也该为他考虑考虑。”
苏小陌牙根酸,瞧了冯淳一眼:“冯淳,你可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冯淳:“奴才这也是为了您考虑,毕竟跟殿下对着干,您也讨不着好。是么?”
苏小陌想笑可是笑不出来:“照你的意思,我该上赶着爬你家主子的床?我也是堂堂男儿,震威大将军府的侯爷,苏家唯一的独苗儿,我苏小陌不愿意干的事儿,你主子都干齐了!”说完苏小陌抬脚进了东宫。
毓正殿的门呯地一声关上了就没再打开,苏小陌坐在炕上仔细把逃跑的事情想了想,始终觉得不可置信。但是心里还是感到恐慌,就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一样,这几乎是每个王朝权柄交接时都会出现的血流成河。
谁的血、谁的头颅与尸身,只要不是与他有关的,他都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但也仅限于与他无关的。
裴旦一直到晚饭时分也没有回来,苏小陌独自吃过后问冯淳:“太子呢?”
冯淳:“在蓬莱殿。”
蓬莱殿,是大陈朝供奉历代祖先的宗殿。当然,因为当今圣上就是开国的皇帝,所以蓬莱殿目前来说也是一座空殿。
苏小陌:“他在蓬莱殿干什么?”
冯淳:“……”
苏小陌:“你不说,我可不管了啊。”
冯淳有点不情愿地给苏小陌鞠了一个躬:“殿下私自去福州寻你,惹陛下不高兴,如今被罚在蓬莱殿闭门思过。现在天晚了,殿下没进食,奴才准备了东西,可是没找着人送去,能不能劳烦小候爷跑这一趟?”
苏小陌看着冯淳一脸“你拒绝就不是人”的表情,觉得实在没有继续沟通的必要。
三层的黑底红纹食盒被冯淳放在桌上,苏小陌提着食盒,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往蓬莱殿去。
蓬莱殿在东宫北面,临着大陈宫最大的人工湖——月华湖。湖边冷风略大,苏小陌出门时忘了披披风,被风吹得打了个冷颤。
前头的小太监提着一盏气死风灯,规规矩矩地引路到了蓬莱殿门口,低头转身:“小候爷,到了。”
苏小陌抬头看了眼书写着“蓬莱殿”三个大字的黑色牌匾,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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