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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盗墓]逃之夭夭-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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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夭夭忙回屋去取,适逢屋内众人都睡醒了,纷纷好奇地跟了出来。
南宫狗剩把笔递给苏颐,说:“抄一遍。”
苏颐接过笔,迅速将纸莎草上的象形文字照着画了下来,复杂的象形文字在他手中亦画的与原稿几乎一模一样。
画完之后,南宫狗剩接过笔,在象形文字下方将对应的英文字母写了下来。
抄完之后,纸上多了一串像乱码一样的英文字母。南宫狗剩当年是从亡灵书入手开始学习古埃及语,后来又陆续搜罗了许多资料,但大多都和墓葬、神话有关。象形文字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文字,它的用法至今也没有一个人能熟练地掌握,若非亡灵书的发现,这门语言几乎就要成为失落的不解之谜。
如今拿到了这样一张不知写着什么的纸条,饶是南宫狗剩,破译起来也颇为头疼。
纸上的第一个单词是“Tasaty”,南宫狗剩盯着它看了半晌,迟疑地说:“这个词很熟,我应该在哪里看过。”可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一时半会儿还当真想不起来。
李夭夭抱着黑猫直晃:“老鹰二号,你快说,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黑猫被他晃得头昏脑胀,喵地叫了一声,索性头一歪装死。
苏颐指着某一个象形文字的单词说:“这不是拉美西斯二世的名牌么?”
南宫狗剩点头,用手指划了几个字母:“这一段的意思是拉美西斯二世的神庙。”
苏颐沉吟:“拉美西斯二世的神庙,是不是在阿布·辛拜勒的那一座?”
南宫狗剩微微一怔。他自然是注意到这个词了,只是一时并没有意识到它是一个特指,而是将它当做泛指拉美西斯二世所建造的诸多神庙。事实上,在阿布·辛拜勒有一座举世闻名的拉美西斯二世大神庙,它修建于公元前十三世纪,位于尼罗河西岸的一座山崖中。
南宫狗剩恍然大悟,指着“Tasaty”这个词说:“这是‘弓箭手之乡’的意思,也就是努比亚!”
努比亚是从阿斯旺到喀土穆的一片土地,埃及的第一大瀑布正是埃及与努比亚的分界线。五千年来,埃及与努比亚地区战争不断,但大多时候都是埃及占了上风,在新王国时期埃及人更将努比亚分成了五个州,每个州派一个代表法老的总督统辖。到了近代,1955年努比亚全民公投反对与埃及合并,1956年苏丹独立后,努比亚的地界就被分给了埃及和苏丹两个国家。
找到了入手点后,即使有个别词语南宫狗剩实在看不懂,还是大致将纸莎草上的文字翻译了出来:“位于下努比亚,拉美西斯二世大神庙的东方六百米……”最后一个词是“nbw”,在古埃及语中是金子的意思,南宫狗剩将它翻译成了宝藏,“有一处宝藏。”
李夭夭抱起老鹰二号,狠狠地亲了它一口,然后呸掉一嘴毛:“宝贝儿!你太棒了!”
余鱼和佘蛇也争先恐后地“宠幸”老鹰二号,佘蛇亲到了它的额头,余鱼撅着嘴凑上来,恰好撞到了正要撤开身的佘蛇,两人嘴对嘴,大眼瞪小眼。
“……”
佘蛇淡定地退开一步:“呸。”
余鱼瞬间抓狂!
几个徒弟打闹成一团,南宫狗剩一边摇头慨叹,一边笑眯眯地将纸莎草照原样叠好放回太阳形吊坠中,抄着译文的纸塞入口袋里。
乔瑜兴奋地问道:“我们要去努比亚吗?”
南宫狗剩说:“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啊,二十世纪的时候埃及政府修了阿斯旺大坝,现在下努比亚地区大部分都被水淹了。”
苏颐说:“1964年到1968年期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为了使拉美西斯二世大神庙免遭洪水的侵害,将它切割,移到山上后重新拼建……古代建造神庙的遗址现在已经被纳赛尔湖淹没了吧?”
南宫狗剩点头。
正在跟佘蛇扭打不休的余鱼闻言停下动作,惊讶地将目光投向南宫狗剩:“神马!宝贝没有了吗!”
南宫狗剩停顿了三秒,微微一哂:“还是要去看看的嘛。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
晚上,众人吃完饭准备休息,李夭夭犯了烟瘾,出门抽烟。
夏日夜晚的绿洲异常舒服,凉爽的晚风吹得很劲,吹走了一整天的燥热。
李夭夭走到门外,发现余鱼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指尖夹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脚下烟蒂无数。
李夭夭微微吃惊,皱着眉走上前:“老余,你在干什么?”
余鱼深沉地抽了一口烟,头发被风吹的向后飞扬,颇有些潇洒感:“我在思考人生。”
李夭夭嘴角抽搐:“你想出啥了?”
余鱼一半明媚一半忧伤地仰起脸,将指尖的烟竖起,在大风中烟蒂亮着明黄的火光:“你看,在风中的烟就烧的特别快。平时我能抽二十口,现在抽七八口,烟就烧光了。”
李夭夭翻了个白眼,在他身边坐下:“喂,你没事吧,抽这么多烟?”
余鱼难以察觉地苦笑一下,将手中已燃道滤嘴的烟丢了,用脚碾灭:“老三……当初你和苏颐是怎么好上的?”
李夭夭眉梢一挑,过了几秒才不无得意地说:“其实很多年前他就见过我。你记不记得七八年前我们住在闸北区的时候,过几条街有个高级住宅区,还有个中学?苏颐说他那时候就住在里面,还说有一次放学的时候他被小流氓打劫,是我救了他。”说着摸了摸后脑,傻笑起来,“其实我都不记得了。”
余鱼问道:“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李夭夭嘿嘿一笑:“就这么着呗,我那时候不是去人民广场化缘么,他每天都坐那画我,我嚼着他早已对我心怀不轨,我就顺水推舟从了呗。”
余鱼撇撇嘴,羡艳地叹了一声。
李夭夭点了根烟,又递给余鱼一根,长长地吐了口烟:“其实吧,苏颐说我是他初恋,说他以前没喜欢过男人,我不信。我跟他好了第二天要跟他回家,他就把我带回去了。我本来还以为他想跟我玩一夜情呢,我还想这么个少爷,戒心太低了吧,就不怕我趁他睡着把他家给掏了。我跟他好了没两个礼拜就把他往床上拐,他也没拒绝。说他第一回,我还真不信。”
余鱼嗤笑一声:“行了老三,你知足吧。你喜欢雏的?”
“没。”李夭夭说:“我挺喜欢苏颐的,我就是不怎么信他说的话。其实他那小样儿挺聪明的,没看起来那么单纯。”
余鱼笑着摇头。
两人抽完了烟,李夭夭拍拍屁股准备回房,一转身,只见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不禁吓了一跳。
余鱼转身,也是一愣:“……苏颐?”
苏颐面色沉静地看着李夭夭,一言不发。
李夭夭想起方才自己说的话,料想苏颐是听见了,不由感到一阵心虚。
余鱼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个来回,忙打起圆场来:“弟媳妇你也睡不着啊。”
苏颐低着头走上前,轻声道:“给我根烟。”他从前并不抽烟。
李夭夭猛一蹙眉,僵立数秒,对余鱼微抬下巴示意,余鱼便耸耸肩回屋去了。
两人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苏颐又重复了一遍:“给我根烟吧。”
“咳。”李夭夭清了清嗓子,试探地搂住苏颐的肩,苏颐并没有拒绝,只是自己动手从他口袋里将烟盒取出,弹出一根烟叼进嘴里,又从李夭夭身上摸火机。
李夭夭不敢阻止他,小心地问道:“你站多久了?”
苏颐生疏地点上烟,抽了一口,猛地皱眉,忍着没咳出来。李夭夭忙道:“别往里咽,你吸到嘴里吐出来就行了。”
过了良久,苏颐平静地说:“在你之前我没有喜欢过别人。”
“呃……”李夭夭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我、我知道。”
苏颐自嘲一笑,又吸了一口烟,从鼻子里呛出来,激的自己咳嗽连连,眼睛都被熏红了。
“不管是什么事,我从来没有骗过你。”苏颐如是说。
翌日一早,众人收拾东西上车,开车前往阿布·辛拜勒,即古时的下努比亚地区。
乔瑜坐在车上,捧着地图问道:“我们去看阿斯旺大坝么?”
南宫狗剩摇头:“不沿尼罗河下去,回到哈里杰绿洲后直接从沙漠往东北下去,到阿布辛拜勒。”
乔瑜略吃了一惊:“为什么?这得在沙漠中走多少天?”
南宫狗剩笑着摇头:“从阿斯旺过去的外国人,都必须由政府派警察把人送下去。要躲警察的盘查,只能从沙漠走。”
乔瑜懵懂地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是他三十几年来第一回还得心虚地躲着警察走。
阿布辛拜勒在埃及的东南角,与苏丹接壤;而锡瓦绿洲在西部沙漠,在埃及最西北的一角,与利比亚接壤;南宫狗剩等人这一行几乎相当于要开车穿越整个埃及。
路上苏颐一直闷闷不乐,李夭夭有意讨好他,他并不拒绝,眉眼间却始终带着几分疏离。这样的情况最让李夭夭郁闷不已:若是苏颐不理他,只要哄得苏颐愿意跟他说话便没事了;若是苏颐并不计较那日的话,那是最好;可如今这样不上不下的,真是令他费尽了脑汁也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天晚上,众人在绿洲停下休息,李夭夭趁着苏颐洗澡的空挡找到南宫狗剩,一脸苦相地向他讨教。
南宫狗剩问清了原委,摇头啧声道:“你这小兔崽子,你让为师说你什么好?”
李夭夭犟嘴道:“好不好不都是你教的?”
南宫狗剩眉一横:“放屁!为师没你这样没出息的徒弟!”
李夭夭撇撇嘴。
南宫狗剩边叹气边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去跟小苏同志道歉,把话往开了讲。我觉得徒媳妇蛮好的嘛,你这小兔崽子干嘛老是折腾人家?”
李夭夭还要嘴硬:“我没……”
南宫狗剩说:“两个人相处,最忌讳不信任啦。行了,我看徒媳妇对你算是一心一意了,去给人道个歉,耐心哄几天就没事了。多大点事儿!”
李夭夭回到房里,苏颐已经洗好出来了。
李夭夭走上前,从身后环住他:“老婆,你别生我气了。”
苏颐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我没有生气。”
李夭夭亲吻他的脖颈,手缓缓爬上他的胸口:“靠!你一天都臭着张脸,还说不生气!”
“我没有什么心情。”苏颐不轻不重地拉开他的手,停顿了几秒,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心寒。”
李夭夭的动作僵住了。
片刻后,他踢了鞋子钻进被子里,将头闷住,不大高兴地说:“睡觉!”

第五十一章

翌日,车开往哈里杰绿洲。因为车在公路上开,并不怕迷路,为了防止佘蛇太过劳累,会开车的几人轮着开。
这一天李夭夭几乎没和苏颐说什么话,苏颐则始终安静地坐在车上,听着李夭夭和余鱼偶尔的插科打诨,兀自落寞着。
当晚,众人在宾馆入住。
在绿洲的时候住宿条件都算不错,起码不必风餐露宿,等进了沙漠之后,就没有这样的条件了。
李夭夭洗完澡出来,见苏颐正坐在床上看书。他在李夭夭之前洗的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垂在额前,颇有几分慵懒而清新的感觉。
李夭夭走上前吻他,苏颐身体略一僵硬,还是慢慢放松下来,将书放到一边,搂住李夭夭的脖子。
两人舌尖互相推抵,李夭夭逐渐动情,将手从苏颐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温柔地揉搓他的身体。
苏颐心情始终不好,这时候的确没什么心情做这事,身体又是一僵,想推开李夭夭,犹豫了一下,没有动弹。
李夭夭缓缓将他的身体放平,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来回游走,舌头伸入他口中翻搅着,咂吧的啧啧有声。
他温柔而又熟练地撩拨着苏颐,在他身上点起火来。
过了数分钟,李夭夭黑着脸坐起身:“你什么意思?”
苏颐微微蹙眉,衣衫不整地坐起来:“什么什么意思?”
李夭夭拿起放在床头的烟,抽了一根点上,开始吞云吐雾:“你什么时候阳痿了?”
苏颐眉头皱的更紧。
李夭夭嗤笑一声,不耐烦地说:“你要不高兴你就说,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这算什么?闷着不说,有劲么!弄得老子要奸尸一样!”
苏颐叹了口气,疲惫地阖上眼睛:“我没生气。”——我只是有些伤心。可我又该怎么跟你说?说我是全心全意对你,你的无端指责让我心寒?我以为,至少我对你的心意,你是该明白的。你既不明白,我实在无从说起。
李夭夭抓了抓头发,烦躁地说:“我就烦你有话说半句。你——你就不能发发火么,我求你发火还不行么!哎哟喂,你憋的我难受死了。”
苏颐深吸一口气;很想扑上去揪着他的领子大吼“你为神马不相信我?!为神马?!究竟是!为!神!马!”然而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我不想跟你吵架。”
事实上,李夭夭只是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却不能像苏颐一样能把事情闷在心里自己消化。从小到大,如果他和别人有什么矛盾,往往是吵一架或者更直观的打一架,那大家立刻就可以握手言好,
要他和苏颐动手自然是不能的。可他想吵架,苏颐显然不配合,赫赫生风的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只把他憋得胸闷。
李夭夭怒道:“我都道歉了,你还阴阳怪气的,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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