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云家的大少爷-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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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嘲讽一般，八云墨勾起了嘴角。

“神？不是把铁还有铅什么的变成黄金吗？”

“黄金的变化，是炼金术师在接近‘神’的过程中产出的副产物。因为将一切不完全的存在变成完全，便是炼金术的原理。”

“这样啊……既然能将人类变成神，那么把铅变成黄金之类也很轻松，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不过，说是要成为神什么的，具体要怎么样才可以……？”

“要弄清这一点，首先得明白，‘神’的定义是什么？”

八云墨想到了幻想乡的那些神灵们，他可以肯定，炼金术师心中所谓的神，绝对和幻想乡的神灵是两回事。

“‘神’这个词语的定义太过于暧昧，因此无法回答。不过，要说保有肉体而获得近于永久生命的话，倒是有过成功例子的。”

晓古城瞪大了眼睛。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不就是一个例子吗？”八云墨轻笑一声，“以人类的身份诞生，最后变成了吸血鬼第四真祖——哈，不过却是和神完全相反的存在呢……”

“那不是华丽的失败了吗……”

失望地垂下肩膀，古城满是怨恨地说着。

虽说吸血鬼确实是不老不死，但是，其力量的来源，是与神的祝福正相反的“负”的生命力。既不会死后被召唤至天国，也不会转生，更不能成佛。跟恶性的病症相似，仅仅是不断活着的怪物——即使活了几万年，吸血鬼也不可能进化成神。这除了不完全的失败品外别无他物了。

“那，另外一个呢？”

“是‘贤者的灵血’。”

“那是什么？”

晓古城迫不及待地发出了疑问。

“鬼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妮娜·阿迪拉德凭借自己创制的‘贤者的灵血’，获得了不灭的肉体和无尽的魔力。”

“妮娜·阿迪拉德？她是谁？”

“一个炼金术师而已，要是还活着的话应该超过两百七十岁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晓古城还打算询问一些的时候，上课铃声打响了。

“那个，没了老师，我去上课了。”

“嗯，去吧。”

等到晓古城离开了办公室后，阿斯塔鲁特也泡好了红茶。

昨天，在八云墨他们逛街之前一段时间，依然处于审讯状态的叶濑贤生受到了袭击，袭击者就是那个炼金术师。

今天一早，那月就收到了管理公社的消息，去调查昨天那个炼金术师的事情。

有着八云墨提前告诉她的一些消息，想来应该不会出现后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概吧。

第286章倒在残血BOSS下的勇者小队

“消息探查的怎么样了？”

在南宫那月突然出现在办公室中后，坐在环式桌后面的八云墨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对于八云墨霸占了自己原本的位置，那月没有表露丝毫不满，自顾自地跳起来坐在桌子上。

即便是在室内，空隙的魔女依然撑着阳伞。

“和你之前说的一样，是天冢汞，他的目标也似乎正是叶濑。”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夏音酱不是快要去参加投宿研修了吗？我记得这一次是要乘船出去的吧……”

“你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完的吧？”

坐在八云墨手边的桌面上，那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关于看那部动漫的事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具体的也忘了不少。”

合拢的折扇轻轻点在太阳穴上，八云墨脸上却没有任何担忧的表情。

“不过多少知道一些，那个天冢汞不是袭击了叶濑贤生，寻找贤者的灵血吗？然后，为了用那东西，他应该会去那个修道院才对。”

“你是说，五年前叶濑曾经居住的那家已经被毁灭的修道院？”

“啊哈，事实上，那个修道院里面依然保存完好的浮雕，其实就是贤者的灵血哦。”

“什么！？”

那月惊呼一声，随即赞叹道。

“好算计，比起蹩脚地藏起来，这样堂而皇之地挂出来反而更不起眼——不愧是叶濑贤生。”

“然后呢？你有抓到那个炼金术师吗？”

南宫那月当即白了八云墨一眼。

“哪儿那么容易，那家伙跟个泥鳅一样，暴露出来的都是一些迷惑视线的分身，本体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嘛，炼金术师的常用保命手段而已。”八云墨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不过无所谓，夏音酱总归是他的目标之一，所以他迟早会现身。”

南宫那月当即一扇子轻轻敲在八云墨头顶。

“看不出来，你居然会把夏音拿出来当诱饵，这要是被那个小姑娘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

“我自然会保护好她。”

八云墨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正好她们投宿研修是坐船，那个天冢汞要是不知死活出现了，茫茫大海没有地方可以逃不是吗？”

“真是心机深重……”

“我可以把这话当成是赞美吗？”

“厚脸皮！”

对于南宫那月的讽刺，八云墨只是一笑了之。

……

翌日。

耸立在港湾码头的巨大起重机上站着的，是矢濑基树。

“开始活动了么？”

咬碎了嘴里的胶囊，矢濑基树轻声自语道。

从起重机上俯视而看的话，周围的景色并没有变化。

但是矢濑是过适应者——不用依靠魔术的天生超能力者。他的听觉通过药剂增幅之后，连半径数公里之内发生的微弱振动和微妙的气压变化都可以感知。

就连潜入人工岛地下水路的液体金属生命体的蠢动也是——

“啊——可以听到吗。队长。目标要从地下水路出来了。分队‘青’往B7，分队‘绿’往B9地区移动。第二中队把海滨公园封锁起来！”

利用别在胸口的迷你话筒，矢濑基树有条不紊地下达着指令。

话筒那一头是特区警备队的治安警备部队。他们已经在港口周边部署了两个中队规模的战力。

“明白了，偷窥家（Heimdallr）！”

从骨传导型的通讯末端里传来了队长的声音。

他的声音里混杂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对操纵被称为“贤者之灵血”的金属生命体以及操纵它的炼金术师的愤怒。

特区警备队已经在其手上失去十二名队员了。

从仅仅一组犯人造成的死亡人数来看，这个数量是近些年里最惨不忍睹的。

中枢石门袭击事件也好，黑死皇派引发的恐怖事件也好——就算是那些大规模的国际事件也没有出现过那么多殉职人员。

而且这次的犯人，不像罗塔林基亚的歼教师和黑死皇派那样是为了信念和荣耀而战。而是个为了自己的欲望就盗走被封印的魔导器的卑鄙小偷。自己那么多伙伴被那样的对手杀死。这事实激发了队长的怒气。

然而士气高涨是件好事，但如果因此丧失了冷静就糟糕了。

“情况不太妙……”

敏锐察觉到这一点的矢濑基树叹息一声。

“嘿嘿‘贤者之灵血’的暴走么。越来越有趣了啊……”

从皱着眉头的矢濑皱胸口的通讯器里传来了带着点挖苦语调的合成声音。

名叫摩古歪的人工智能——控制弦神岛所有的都市机能的五基超级计算机的声音。

它似乎擅自插进了无线。

“没那回事。”

矢濑基树懒洋洋的回应到。

“管理公社那边呢？有什么消息？”

“已经通知了空隙的魔女，不过按照最近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她身边那个妖怪来处理这件事。”

“八云……”

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矢濑基树想起了那个让他无论如何也看不透的魔族——妖怪。

“放心吧，其他地方姑且不论，这里可是‘魔族特区’。就算是以不灭的自我增殖型生命为对手，也有很多能让它失去力量的方法。比如说放逐进异空间啊，或者用匹敌眷兽的魔力将他摧毁什么的——”

“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战王领域的贵族大人才没有对此抱有兴趣而是在一旁静观其变么。”

“我猜也是。虽说这样反而对我们有利就是了。”

“话说，好像开始了哦。”

“嗯。”

顺着摩古歪的声音，矢濑基树把视线向下移去。

破坏了柏油路面，从下水道中出现的是泛着光泽的液体金属块。

港湾地区的仓库里储备着大量从岛外运进来的钢材和贵金属。

所以不难推测金属生命体会为了把这些重金属作为自己的饵食而出现在这里。

“贤者之灵血”的移动方式是通过自身的变形来改变重心的位置从而以滚动的形式前进。速度并不快。就像玻璃上的水滴一样，一边震动一边不规则地移动着。

但是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金属生命体有中型卡车那么大。质量估计也有数百吨。

光是这大小和质量就已经是相当大的威胁了。

特区警备队建立的简易路障已经被金属生命体压倒，轻易地摧毁。

子弹、地雷、瓦斯还有高压电，对不定型的液体金属几乎都没有看到效果。

“物理攻击不起效我倒是预料到了，但是没想到咒术结界也不行啊。”

矢濑基树望着被破坏的魔法阵残骸，不悦地说到。

金属生命体的前进道路上，新的部队已经部署好了。

代替路障在途中拦截的是类似消防车的装甲车辆。

虽然是能够释放几十倍气压的高压水流的类型，但对付不灭的金属生命体，这种程度的水流也很难想象会有效果。

但是从炮身射出的液体缠绕着能够瞬间产生白雾的寒气。

同时浮现在道路上的魔法阵把金属生命体困在了超低温的笼子里。

“原来如此。把它冻结起来阻止它前进么……”

一个声音在矢濑基树身旁响起。

坐在栏杆上，手持折扇的八云墨低头看着下方逐渐被冷冻起来的金属生命体。

“不错的想法。”

“哟，八云老师！”

对于八云墨的神出鬼没已经有了一定认知的矢濑基树没有任何惊讶，如同寻常在街上或是学校中遇到那般打了个招呼。

瞥了眼矢濑基树，八云墨懒洋洋地开口：“那药啊，不要吃太多，不管怎么说，嗑药总归不好——你就不怕有什么影响今后辛福生活的后遗症吗？”

“这个还不需要老师你来操心……”

矢濑基树哼了一声。

“……我不是长子，所以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

再提到非长子的身份时，矢濑基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看起来，这个人对自己的哥哥也抱着一些别样的心思呢】

瞥了矢濑基树一眼，八云墨的视线重新投向了下方。

泛着漆黑光泽的液体金属表面，现在已经覆上了一层白霜。

被冻结的身体丧失了流动性，攻击用的触手也无法伸展。

“这是零下196度的液态氮与冻结魔法的合体技。虽说是由炼金术制造的，其本质也不过就是金属。‘贤者之灵血’也不能无视物理现象的影响啊。”

矢濑基树以淡然地口吻做着解释。

“真是够轻易地结束了呢……”

摩古歪那电子合成音中居然传达出了一丝无趣的情感。

“嘛，可不要小看这个东西哦……”

八云墨突然笑起来，合拢的折扇遥遥指着下方的金属生命体。

“有多少勇者小队是在BOSS残血的情况下团灭的？”

“你是说——”

矢濑基树还准备说什么，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随后，头戴红白条纹帽子的男人越过了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东倒西歪的警备队，正朝冻结了的金属生命体走去。

是天冢汞。

第287章逃走的贤者和船上的日常

“居然是本人……该说你是自信呢，还是狂妄？”

看到天冢汞居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八云墨不自觉地吹了声口哨。

“你好，专务。看您精神可好啊。获得了盼望已久的不死身心情如何呢？”

天冢看都不看杀气腾腾的特区警备队一眼，而是对结冰的金属生命体说到。

专务，想来便是那个被天冢汞坑了的猪队友，以为能够获得不死之身，结果却变成了如今这一副样子，成为了贤者之灵血祭品的倒霉普通人。

金属生命体的表面裂开，同时可怕地振动起来。

如恸哭一般的动作让大气为之震动。

“天冢汞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

被这样尖锐的嘶鸣吵得有些心烦意乱的八云墨抬手就是一连串的球形弹幕发射出去。

突如其来的弹幕攻击让警备队、天冢汞和那个金属生命体都没能反应过来。

“轰——！！！”

四散的烟尘和震耳的轰鸣淹没了庞大的金属生命体。

烟尘消散后，显露在众人视线中的，是被轰出了无数个大洞的金属团，以及一个不知何时从地面升起的钢铁之墙。

墙后，传来了天冢汞的声音。

“是那天的妖怪先生呐……”

提着手杖，天冢汞自墙后走出来。

八云墨已经跳到了地面上，看着对面的天冢汞，以及他身后的庞大金属生命体。

“真恶心，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完美生命？”

“还没有彻底完成哦，妖怪先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