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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后生富农-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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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扫把赶我们走。”

二郎的身世几句话就能讲完,但个中的辛酸谁明白?

枣子心肠软,曾经被父母抛弃的他很能体会二郎的心情。他斩钉截铁道:“我们家就雇他了!”

雷守诺觉得二郎各方面都做得好,他和小爹都很满意,雇他也好。

“小子,以后你就住那个房间,等下给你几身换洗衣服,明天就开始做事,可以吧?”雷守诺指过之前小松两夫夫住过的房间道。

二郎脸色由白转红,白里透红十分好看,猛地点头,转身对枣子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二郎人很聪明,也很安静,意外地和雷管家合得来,大概是那种只对某些事专注的行为很相似。雷管家只爱书,他只爱干活,平日两人坐在一起不说话也不会有尴尬的气氛。

枣子近来就挺喜欢看这两个人肩并肩坐在门前台阶上,尤其是清晨和傍晚,仿佛只用看的就能让心境平静下来。

不过二郎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安静的,有一次枣子带小阿月在院子里玩,小阿月不小心摔了一跤,枣子想教小阿月自己克服困难站起来所以没去扶,二郎却脸色一白,兔子似的蹦着出去找大夫。幸好枣子拉得快,要不花大夫又要折腾一趟了。

“小孩子要锻炼才行。”他微笑地对二郎说。

二郎嗫嚅道:“我怕小小少爷受伤……”

小小少爷?枣子心下了然,看来他果然跟雷管家亲近了,连小小少爷的称呼都学上了。不过枣子不介意,称呼而已,知道叫谁就好,怎么叫自己顺口就行。

“不怕,有你和我看着,小阿月不会受伤的。你是可靠的哥哥。”

二郎脸红了——脸皮薄。



61、第六十一章

随着相处的时间逐渐变多,枣子发现二郎是个心细谨慎的人,话不多,熟络之后更加少话,只会埋头做事。这种性格在有些人看来不讨喜,因为不会说好话,但在梅家却无伤大雅,实诚孩子比油腔滑调的人可靠得多。

做了一个月,大家都很满意二郎的表现,事情基本就定下来了。

家里多一个帮手,做起春节的准备来好歹不用手忙脚乱,不过,二郎人虽然聪明,但毕竟来自不富裕的小人家,买菜还可以,买节庆物品却不在行。据他说,家里过春节能吃上带油的菜和一块猪肉就很好了,没考究过。

枣子很心疼他,于是背着小阿月领他去下村买东西,一样一样教,甚至还给他买了甜糕吃。

陆陆续续跑了几天,就在东西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天气突然冷了下来。南方四季如春,按枣子的观感来判断,最低温顶多就十度左右,但是这突然起来的降温仿佛瞬间让空气里掺了冰碴,他穿着棉衣都觉得受不了。睡醒一觉之后越发的冷,出门一看,菜园的叶子上竟然有霜。枣子搓手跺脚,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

雷守诺穿了大棉衣出来,把一张薄棉被罩在他身上,“出来又不多穿点。”

枣子拉开被子,把雷守诺也裹了起来,“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冷、冷啊。”

“回房去。”雷守诺亲了枣子一口,发现嘴唇凉了,不能再呆在外边。

回了房间,枣子把棉被折了一下盖到了小阿月身上,掖好。雷守诺搬了一个铁盆进房,加了点木炭烧起来,开了一点窗缝透气以免屋里气味太呛。木炭烧旺之后屋里头才算有了点暖气,枣子蹲在铁盆前面烤了一会。

枣子被烘得脸颊微红,雷守诺把他拉开,将火盆移到离床比较近的位置,拉他又窝回了被子里。被窝里尚有余温,倒不算难受。

雷守诺年轻力壮,身体好血气旺,一会儿就把被窝捂成了小火炉,不过他没贪睡,没等天色大亮他就起床换好了衣服,要出去做事应酬。枣子也跟着起身,被他摁住,“外边冷。”

枣子道:“总不能从早到晚都躲在房间里呀,冬天还那么长,春节快到了还特别多事要办。”

想想也是,春节是一年到头难得的几个大节庆之一,凡事还是要亲力亲为的好,没得将就。他提醒道:“记得多穿几件衣服。”

枣子很听话,衣服穿了一重又一重,再穿就连腰都玩不下了他才作罢。原以为这样就没问题了,结果还是出了事。不是风寒,也不是别的病症,而是……冻疮。

在温暖的地界住久了,枣子都忘了还有冻疮这种事。那晚睡觉,他觉得手有点痒,原先想不理它,结果那痒就像小虫子一样附在骨头上似的钻心,他没忍住挠了一下,之后就停不下了。

被窝里一动一动的,雷守诺问:“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今天削了深薯,手有点痒。”

“痒?”雷守诺作势要起床点灯。枣子阻止了,“这么晚了,别起来,一进一出漏了风容易着凉。”

屋里黑蒙蒙,看不清楚神色,但能从听出来雷守诺的关切。枣子还以为过一阵就不痒了,所以没让雷守诺起身。

结果这一忍就忍到了天亮,期间他几乎没睡着过,当光亮透进床里他举起手一看,吓到了,十根细长手指都成了红肿萝卜。雷守诺几乎是在他把手拿起来的同时醒来的,一睁眼就见到了那十根走样的指头,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握住手指道:“什么削深薯,长冻疮了!”枣子这才反应过来。

高良县的人自小生活在这种温暖气候里,一般来说抗寒的能力比住在下雪地方的人要弱,血气旺的人不怕,但弱一些的人就容易长冻疮了,一般都是偶然在北方过冬天或者县里天气特别冷的时候发生。

雷守诺本身没有长冻疮的经验,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找大夫。结果还没走出院门两人就被小爹叫住了。

“冻疮哪里要看大夫啊,等下到下村要些菜头叶子回来就行了。”

菜头就是白萝卜,白萝卜的叶子?“小爹,萝卜的叶子能吃么?”枣子好奇,下村的人也是割禾之后再种的萝卜,收稻收得早的萝卜下得早,收得迟种得迟,现在这个时候……不吃萝卜吃叶子?

梅小爹笑得高深莫测,“不用吃它。”

枣子更加不懂了,梅小爹只叫他回房里等着,找来了二郎,“带着这十几个鹅蛋去下村,跟种菜头的人家要一些菜头叶,装满这个竹篮。”

二郎来回都是用跑的,所以很快就带了东西回来,不但竹篮装满了,怀里还抱着一大捧用禾杆捆好的。

梅小爹二话不说,接过菜头叶洗去泥污,直接扔进锅里加水煮了起来。煮透了之后滤掉叶子,水全数倒进木盆里,送进房间。

雷守诺出门去了,小阿月在竹床里跟几根鹅毛玩得不亦乐乎,枣子就坐在床边,捧着竹绷却拿不稳针。

他对那一桶水很好奇,“小爹,这么烫,要不要凉水?”话音未落二郎就做出了往外跑的架势,被小爹一把拿住了,梅小爹道:“不能加,加了效用不好。”等了一阵,小爹试了一下水温,说可以了。

枣子不疑有他两只手一探,立时又抽了回来,烫得发疼。

“别缩,”梅小爹道,“有这种烫才能让药效渗入身体,凉了就没用了。乖,忍一下。”

没办法,实在太烫,枣子只好虚虚放在水面上,觉得不那么烫的时候就沉下去一点,烫得受不了就拿起来一些,始终保持与水面接触。等到水温稍降,他终于可以整只手头泡起来了,感觉刺刺麻麻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确没那么痒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烫到没什么知觉。

晚上他又泡了一次,虽然还是痒,但没前一晚那么难耐,他总算有觉好睡。

这样的白萝卜叶子水连续泡了三五天,枣子的冻疮全好了,连个疤都没留。“小爹,没想到菜头叶子还有这种用处,好厉害!”

梅小爹哈哈大笑,“老祖宗传下来的办法当然好用,平时都是扔掉的东西紧要关头也是能派上用场的。”

“那还有别的什么叶子有妙用吗?”

梅小爹想了一下,道:“芋头叶子的茎能吃。”

枣子真的没想过这个,他只吃过番薯的叶子,“真的可以吃?没见人吃过啊。”

“怎么没有?你前几天去下村不是吃了吗?二郎还跟守诺说你爱吃。”梅小爹笑道。枣子彻底懵了,前几天去下村买东西在粥档吃了几碗白粥几个籺当午饭,没吃到芋头的苗啊。

梅小爹不打哑谜了,坦言道:“就是你送粥吃的那个芋苗,又叫芋合。”

“那个就是?!”枣子惊讶道,当时听大家说芋苗芋苗,还纳闷什么是“无苗”,一块有半个拇指大,黄绿色,嚼起来酸咸之中带点特别的香味,表皮有点粗,里头比较爽嫩,还有点辣椒的味道。

“是啊,趁芋头苗嫩的时候摘下来腌成的。”

“可以用来焖肉么?”

“可以,改日做给你吃吃。”

这个世界的人真的很中意腌制食物,枣子心想,连芋头苗都能这么处理,不知道配肉一起焖会是什么味道。

……

随着春节到来,火红的鞭炮从村头响到村尾,从山头震到落山脚,洋洋喜气多少盖过了料峭的春寒。只是不久前才长过冻疮的枣子不敢掉以轻心,出门走一圈之后他发现风很大,冻耳朵。他们这些大人还好,小阿月还那么小,小耳朵多脆弱啊,这么吹一吹还得了?而且鞭炮声太大,怕吓到小阿月,去年躲在房间里只是权宜之计,总不能让孩子一直躲到长大。春节啊,还是要出门走走的。

于是枣子想来想去,又找雷守诺问怎么办。

雷守诺很快就有了办法,“要不做个耳罩给儿子?”

“对哦!可以做耳罩。”

“嗯,北方那边一到冬天就下雪,人手几副耳罩。你没见过,我画给你看……”“我见过。”

雷守诺动作一停,“枣子见过?”

枣子结巴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在小时候住的地方,见过……见过路过的北方商人。”

雷守诺转回头去看着桌面,收起笔道:“原来如此,那枣子就先琢磨琢磨吧,我也去找裁缝问问有没有得做。”

“嗯!”枣子狠狠地点头。幸好他刚才脑子转得快,要不然就讲不通了。

回头他试着研究了一下,主要是耳罩的支架搞不懂。在上辈子的现代世界,耳罩的直接要么是塑料要么是金属,在这里他一时半刻还真的摸不着头脑。最后没办法,他只好放弃自己动手。幸好雷守诺找的裁缝做过这种东西,所以答应了给他们做。枣子量好小阿月脑袋的尺寸,报给他知道,再挑个好料子,之后就等收货了。

这也是枣子来到这个世界后头一次见到动物的皮毛,骚味有点重,估计是刚运到的,很贵,雷守诺还想给他和家里的人都做个毛领子,被枣子阻止了——哪怕只是领子也贵得离谱了,冬天没多久就过去了,买这么贵的东西不是乱使钱么。于是最后没买成。

回程路过糕点店,李阿大追了出来,“雷老板,有你们家的信。”



62、第六十二章

信来自尚亭县,语气像祝大少,字迹却不认识,可能是祝大少口述,旁人笔录的。

信里絮絮叨叨地讲了不少事,大多与小榕有关,其中至关紧要的一件是,两人的儿子。

看到这部分的叙述枣子差点惊掉下巴,原来前两年小榕跑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怀着孩子,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小榕本身就长得福气,长胖了大家也没为意,直到带着叶家人回到祝府才无意中诊出这位当家阿大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现在祝家小子已经快一岁了,只因为中间发生了不少事,所以到现在才有信过来告知详情。

枣子道:“发生过什么事呢……”

雷守诺道:“过去了的不用记挂,生了个健康调皮的小子,祝家的人还有什么话说。”

也是,只要站住脚跟就好,现在叶家阿大也在那边,断然不会让小榕受委屈的。

回家写好回信,枣子把上两个月在绣的头巾赶了赶工,附在信里。连高良县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都时兴宫里头传出来的东西,尚亭县离京城那么近肯定更风靡的,虽然那边好手艺好想法的裁缝绣工只多不少,但极乐鸟却只有枣子这里独一份,怎么讲都要给小榕送一件,也算是祝贺他喜添丁。

为免头巾受潮或者被弄脏,枣子特意用油纸竹叶布块团团包起它,乍一看像个包袱,殊不知里头只有一件小东西。不止枣子送了小礼,雷守诺作为当家人更加少不了这种礼数,他直接找了货郎,得体的礼品一一备好,连带着信让他们直接送去祝家。

雷守诺其实有个想法,有机会带家里人去尚亭县走走,见见那里的繁华鼎盛,不过现在还不行,小阿月还太小。

做好了这些,耳罩约摸也到了做好的日子,二郎把它们拿了回来。四对耳罩的颜色都不尽相同,藕粉色、淡绿色、杏色和水色,缀了时令花草的纹样,再配以合适的皮毛料子,好看又舒适。尺寸特意往大里做,小阿月再大几岁都能用。

枣子实在欢喜这四对耳罩,一到手就迫不及待地送到了小阿月的跟前。

小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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