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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重生之催稿-第32章

小说: 重生之催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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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祝各位看文愉快~

迟蔚没有想到,当他走出沈家宅子的时候,恰好撞见前来找他的楚宴。

楚宴瞧他脸色不太好看,连忙上前搂住他,“迟蔚,你怎么了?”他从没看过迟蔚这表情,那双眼睛分明像是要哭泣了似的,可愣是看不见一抹泪光。

迟蔚抬起头,扫了楚宴一眼,而后径直往前走去,“回去吧。”这三个字被他念得很沉很苦。

楚宴莫名地站在原处,一会儿看看沈家,一会儿又瞧瞧迟蔚,终于还是追了上去,“到底怎么了呀?迟蔚!发生什么事了,你给我说说?谁敢欺负你,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你闭嘴。”迟蔚冷漠地甩下一句,扬手便拦下一部出租车坐了进去。

楚宴跟着坐上车,向司机师父报了地址后,然后抬起迟蔚的脸,刻意放柔语气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迟蔚试图将脸别开,却又被楚宴掰了回来,“你不用瞒我,我又不是瞎子,你表现得那么明显,我再瞧不出就是傻了。”他的拇指在迟蔚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不用怕,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有我在身边不是吗?”

不可否认,楚宴的这番话确实让迟蔚感觉心里暖了一阵,再度对上楚宴的双眸,迟蔚的语气比刚才软了几分,“楚宴,我……”

楚宴见他欲言又止,则又安抚道:“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没关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他的话语太煽情,让迟蔚顿然有了想要落泪的冲动,方才在家里,面对少顷的淡漠,他都忍着没有哭,可是这一秒,当楚宴用温柔把他包裹住,他却忍不住了。

然而迟蔚却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在车里要是哭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于是他赶紧伸出手捂住口鼻,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脆弱的声音。

而楚宴看他这样却着急了,“怎么了怎么了?迟蔚,你没事吧?”他摇了摇迟蔚的肩膀,下一刻却突然对司机说道:“就前面路口停车吧!”

司机大哥略微一愣,又确认了一遍,“就前面停车吗?”

“嗯,先不回去了。”待车子停下来,楚宴付了钱便拉着迟蔚下了车,其实他本是个很细心的人,心知迟蔚是怕丢脸才强忍着情绪,所以他索性带他下了车。

这一带的路楚宴很熟悉,一下车他便拉着迟蔚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那巷子白天也没什么人走,何况现在天都黑了。

进到巷子深处,楚宴才停下脚步,而后一把将迟蔚揽入了怀里,他凑近其耳畔柔声说道:“现在这里没有别人,如果难过的话,那就哭出来吧,别忍着。”

那句话就像是催化剂,顿时将情绪完全逼了出来。而在第一滴眼泪流出眼眶以后,又有更多的泪水争相涌出来,很快便湿了楚宴肩膀处的那块布料。

迟蔚这个人,他的处世态度一直较为淡薄,却总会被一些小说电影所感动,有时候是一个画面,有时候甚至只是一句话。

但在现实中,他始终是坚强的,记忆中他很少哭。前世的迟蔚是个孤儿,从他有记忆起,他就是住在孤儿院里的,18岁那一年他离开孤儿院,往后也都是独来独往。

由于工作的关系,他要经常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但认识的人多,交心的却没几个,真的遇上事了,他也是那种宁可自己顶着,也绝对不会去麻烦别人的类型。

他有一个朋友,叫乔胥,是他这些年来唯一跟他交心的人。葬礼那天他看见乔胥了,但没勇气上前打招呼。

乔胥曾说过一句话,是用来评价迟蔚的,他说:“你这人啊,就是一根筋,其实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能够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为什么偏要给自己寻那些烦恼,想笑的时候就笑,想哭的时候就哭嘛,总是坚强着,你不觉得累吗?”

迟蔚记得他当时只是摇摇头,回了一句“你不懂”,而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其实乔胥是对的,不懂的人是自己。

人活在世上,不过是图个开心罢了。他重生至今不过一月而已,少顷表哥给了他以前不曾拥有过的亲情,楚宴给了他以前不曾拥有过的爱情,其实这就够了。

而他今天难过,不过是因为那个他所在乎的哥哥不再认他。

说出真相前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只觉得就算失去了也没什么,可等到真的失去了,才发觉原来自己那么在乎。

想到这里,泪水再一次决堤,迟蔚克制不住情绪,哭声越来越大,回荡在这无人的小巷中,让人感觉分外悲凉。

楚宴听着迟蔚的哭声,心疼得就快裂开,然而那一刻,他却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语,只是把迟蔚抱得更紧一些,像是要用动作告诉对方:“我在,我始终在。”

迟蔚哭了很久,至少他自己是那么觉得的。刚下车的时候,天色似乎还没有这么暗,如今天却是黑透了。

迟蔚哭得累了,便将人挂在楚宴的身上,他哽咽着说道:“我哥不要我了,他不再认我了。”说着,眼泪又滑了下来。

到头来,他还是无法平静地去述说这件事,只要一提起,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楚宴搂着迟蔚的腰对上他的眼睛,“发生什么事了呢?能告诉我听吗?”

迟蔚抿着唇,有些不敢开口,他前一次说真相,结果失去了疼他的表哥,他怕这一次再说出真相,就要连楚宴都失去了。

挣扎再三,他却是问出了这样的一句,“楚宴,为什么小时候你没有喜欢我?”

闻言,楚宴先是愣了愣,而后却忽然笑开了,“你这傻瓜,那时候我们才多大啊?懂什么叫爱?”

“也是。”迟蔚将脑袋抬起来,拿手胡乱地抹了抹脸,“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楚宴眨了眨眼,不太明白迟蔚问这些的用意,“这你不是都知道吗?”

迟蔚顶着一双红肿的眼专注地凝视着楚宴,“可是,我还想确认一下。”

“哦。”楚宴了然地点点头,“说实话,那次和你一块儿吃过晚饭以后,我就对你有好感,但那时还没考虑太多,我这人向来比较喜欢长得漂亮的人,而你的脸给我留下了一个很不错的第一印象,然后在跟你的接触中,我发现你这人很可爱,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就想时间过得慢一点,我想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是对你真的动心了。”

“嗯。”迟蔚淡淡地应了声,以为楚宴还要继续说,可等了会儿,却发现对方没动静了。于是他又问道:“然后呢?”

楚宴露出一脸的茫然,“没然后了啊,后来我不是就开始追你了嘛,你又特别扭特不好追,我好不容易把你骗来一块儿住了,又好不容易爬上了你的床了,结果居然没有吃到啊!”他说这话时表情特别搞笑,即使是迟蔚,瞧了也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见迟蔚不再那么郁郁寡欢,楚宴也放心了些。

牵起迟蔚的手,他俩十指紧扣着往外走,一边走,楚宴一边又问道:“你安啦,我对你是认真的,迟蔚,你让我特别喜欢。”

迟蔚跟着他一步步往前走,然后问道:“那么,假如我这副漂亮的皮囊没有了,你还会陪在我身边吗?”

“那当然。”楚宴投给他一个温暖的笑容,“你别真当我是外貌协会的,我这人啊,要是认准了谁,肯定是一辈子守着他的。”说着,他拿食指在迟蔚的鼻尖点了下,“而你,就是我认准了的那个人。”

有楚宴这句话,迟蔚顿时觉得安心了许多,原来到最后,在他悲伤难过的时候,能够给予他宽慰的人,竟然是楚宴。

“楚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迟蔚的声音并不大,语气又恢复成平常的淡然,“但这件事很离奇,你听完后别把我当怪物了。”

“怪物?”楚宴突然笑出了声,“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呀?”

“嗯……你曾经说我很像一个人,就是那天你在参加某场葬礼时遇见的,还有,那场葬礼死者的名字也叫迟蔚。”

迟蔚此话一出,楚宴的脸色旋即变了变,“提这个做什么?”

迟蔚低下头,目光跟着自己的脚尖不断往前游走,“提这个,不过是想告诉你,你在葬礼上撞上的那个和我很像的人就是我,而那场葬礼的死者迟蔚也是我。”

就像是听了个鬼故事般,楚宴顿时感觉背脊一片毛骨悚然,他强撑起一抹笑容,故作轻松地问道:“开什么玩笑呢?你跟那死者长得一点儿不像,而且哪有死了的人还会去出席自己葬礼的?”

迟蔚停下脚步,认真地看向楚宴,“可我就是去了。”

楚宴被他弄得云里雾里的,想了好一会儿才得出如此一个结论,“所以,迟蔚其实没有死?或者,你只不过是去做了整容手术。”

迟蔚差点就要喷出一口血来,他实在是服了楚宴,整容都能被他想出来。长叹一口气,迟蔚无奈地摇摇头,“我没有去做整容,我只是经历了一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涅盘。”

“涅盘?”楚宴是个写文的,很多玄幻小说里都会提到这样一个词,凤凰涅盘,即是重生。

那一秒,有一个很荒唐的猜测突然涌上脑海,可楚宴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他这边刚否定了自己的判断,迟蔚接下去的话却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只看你愿不愿意去相信。

迟蔚说:“我死过一回,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是在阎王殿,而是躺在沈珞的房里。”略微停顿了一下,他放轻语调,让自己的话听上去不会显得太沉重,“重生类的小说你没有写过,但至少看过吧?我是迟蔚,可是,我却在沈珞身上获得了重生,所以此刻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他不是沈珞,就是占据了沈珞的而已。”

楚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并没有怀疑迟蔚这话的真实性,只是觉得这事儿有点玄。

“你说,你是迟蔚?”伴着楚宴的话,迟蔚点点头,而后楚宴又问:“你原来是应该死了的,但却因为灵魂穿越之类的理由而重生在了沈珞的身体里?”

迟蔚再度颔首,“可能确实是这样。”

这一回,换楚宴点头了,“原来如此。”他就像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面对这一切的真相都表现得极其淡定,并且一点就通。

可随即,他突然又扬起声,“怎么就真有这种事啊?迟蔚,好神奇啊,死后重生是什么感觉,你快给我说说,我很好奇啊,我突然好想写重生文,迟蔚迟蔚,我问你哈,你当时死掉的时候感觉疼不疼?还有啊,你醒来发现自己变成沈珞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你有没有很惊讶很惊讶?”

楚宴一下子丢出那么多问题,反倒让迟蔚怔住了,过了许久,他才重新开口,“嗯,好像能看到自己的魂魄从身体里飘出来,具体的不记得了,断气前很痛苦,因为我是溺死的,但死后就没什么知觉了。另外,我刚发现自己成了沈珞,就被表哥拉去参加葬礼了,所以根本没时间去考虑太多,而等我寻到空隙的时候,就想随遇而安吧。”

“哇,好神奇呀!”楚宴的眸中泛起一丝期待,仿佛恨不得自己也能经历一回,然后他拉起迟蔚的手往自家方向走,“好羡慕你,能遇上这样的事,你上辈子一定积了很多德,所以老天才会给你重生的机会。”

迟蔚望了楚宴一眼,目中还透着些吃惊,“你怎么不先确认下我说的话是真是假?这么离奇的事,你难道就凭我一家之言就信了吗?”

面对迟蔚的问题,楚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答反问道:“为什么不信呢?你是我亲爱的,你说的话我干什么要怀疑?”

迟蔚一愣,而后却笑了。那是在楚宴的记忆中,迟蔚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笑,他笑起来很好看,有些羞涩,有点腼腆。

“挺好的。”迟蔚微笑着回了这样三个字。

楚宴不解地歪起脑袋问他,“什么挺好的?”

迟蔚反手握紧了楚宴的手,“突然觉得情况也没有太糟糕,至少我还有你,所以挺好的。”

楚宴笑得弯起了眉眼,“那是当然了,我可是好男人的典范,你跟着我绝对不会吃亏。”玩笑开过,他复又问道:“所以今天,你哭是因为你也跟你表哥说了真相吗?”

“嗯。”迟蔚努力克制着情绪,让自己坚强一些,“我也告诉他了,可是表哥似乎很难接受,不过想想也是,纵然我这张脸和沈珞长得一模一样,但在表哥的心里,我终究不是沈珞。”说到这里,他的鼻尖又有点酸酸的。

楚宴看出迟蔚的情绪波动,于是将他往怀里带了些,伸手搂住了迟蔚的肩膀,他说:“好了,别想太多,至少在我这里,你始终都是你。”

(ToBeContinued)

表哥

沈家的钥匙楚非那儿有,但平时几乎用不到,毕竟少顷是跟他表弟一块儿住,他总觉得自己就那样拿着别人家的钥匙跑去他们家,有那么点不礼貌,而今天,他却是连门铃都没按,直接开门进了屋。

客厅里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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