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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段止韶华-第9章

小说: 段止韶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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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闹什么?”裴靖走动间面色不虞的问道,隐有风雷之变。

“这。”严总管似有难言,但终究道:“这小人也不清楚,只是听尘主子房里的人说是在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一把扇子,这就惹的尘主子大发雷霆,险些没让人把他打死。小人不过劝了几句要尘主子小心身子,结果也被打成这样。”话尾处,大有委屈之意。

裴靖听完心里头也是大大的不爽,什么破扇子竟这么重要,肯定又是那人的东西。

他心乱如麻,穆青尘也太大胆了,他宠着他,护着他,但也不代表他可以大胆妄为到如此。这是他靖王府,在这府中唯有他一人能定人生死,惩施作断,任何人都不能越了他的权利。

穿过一条回廊,再走过一条青砖小地,便到了穆青尘所住的西内院了。

夜风袭人,丝丝凉意酝在了耳边。裴靖停下脚步,抬头一看那悬在屋檐上的两盏灯笼。

此时已入了夜,月已上梢头。如丝缎般流畅优美的月光从院中合欢树的叶片间倾泻下来,枝影斜疏,夜来幽光,一股脑的都印在了裴靖身上。

凝望着内院烛光,裴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有数日未来了。

西内院不过是他王府中的小小一角,但好在地势不错,正符了穆青尘对住处的所有要求。地方要僻静,采光要好,院落要大,草木要多。重点是要靠着书房,不能有莺莺燕燕,不能有管弦丝竹。不沾俗物,只有一片净土。

此时夜色已晚,看不清这院中奇花异草。但裴靖清楚的记得当初他是花了多大的心力为他弄来这一切。只不过到底也未能换得穆青尘一笑。

一想又是往事不堪回首,他怎会不知道穆青尘真正心属何人。但是他堂堂靖王爷从未有过放手的经验,也没有扭不回的人心。

讥嘲了露了一个笑容,裴靖大步走去,二话不说以脚代手一把开了那大门。

屋中烛光摇曳,很是亮堂,细闻有淡淡茉莉清香。

裴靖还未发话,屋中的一袭珠帘掀开,一个玉面公子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正文 第14章

要说这穆青尘,他本来也是个出身不俗的官家公子。父亲穆远山本是朝廷命官,母亲是大家闺秀。不过早年穆远山只顾着在官场上打拼忽略了家中娇妻,直到在朝中站稳了脚步也已不年轻了,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膝下还未有一子,懊悔的同时也终于把心思渐渐放在了家中。

直到穆远山五十知天命之年,急的头发半白的时候原配才终于有了动静。这本就是喜事一件,十月瓜熟蒂落生下个小公子后更是喜上加喜。穆远山也算是老来得子,对这个唯一的心肝儿子更是疼到了骨子里,吃穿用无一不是最好最佳,更请来京中名师负责教导,一心要把他的爱子培养成人中龙,再出一个朝廷大官。

一切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穆青尘长大后更是成了京城的名少,与那无暇公子的名气是不相上下。凡是见过他的人都称他是人如其名,清淡自然,高洁脱俗,实在是一世外之人。

不过意外来临的是那么快,穆青尘过了十八年衣食无忧的日子,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却不知朝中之事向来都是瞬息万变。今天穆远山还是当朝天子的宠臣,明天却成了阶下囚。

起源于有人告发了穆远山利用职务之便贪污纳贿,中饱私囊。多少银子,几时贪得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告了个彻底。而当朝天子最恨的就是此等贪官污吏,有了证据在手还不抄家严办。

于是乎,圣旨一下,不过一夜的功夫穆家就成了朝廷重犯。家产全部被抄,家奴充公,穆远山连同原配被发配去了边疆。穆青尘虽是逃过了发配的命运,但却被判作了官奴,永世不得翻身。从天堂到地狱,向来一步之距而已。

想他穆青尘一直是锦衣玉食,被人伺候长大的,何时受过这种苦楚,不到几天就受不住了。不过他好算是运气,最后连同着其他几名官奴被买入了靖王府,因缘巧合之下得见靖王爷,凭着他鹤立鸡群的长相自此也是翻了身,从此成了王爷的入幕之宾。

算起来他在靖王府呆了已有两年有余,初时也是颇得裴靖欢心。但穆青尘从小就是在娇宠下长大,如今在王府又得了恩待,少爷脾气是一触即发,更是一日比一日骄矜霸道。种种刁钻严苛直把伺候他的丫鬟小厮给折磨了个焦头烂额,面无人色。

虽然穆青尘成日里动不动就闹脾气的不讨人喜,不过奈何裴靖宠他,府里的人也只能听之任之,由着他呼来喝去。

不过这一年来穆青尘是越发的娇纵,越来越不像话。就连对着裴靖也是目使颐令,不假辞色。这般的本末颠倒,终于让裴靖有些厌烦了。

纵使如此,却又有一种情绪在驱动着他,每每想到他穆青尘明明身在王府心里却还系着别人就万分的烦躁。想他裴靖可是皇家贵胄,多少人挤破了头想得到他的恩宠。而他也是难得宠上一个人,却不想那人竟对他虚以委蛇,当真可恶。

他应该将这不尽不实的穆青尘赶出府去,但真动手了到底却有两分不舍。一来穆青尘的确是个拔尖的玉面粉郎,如谪如仙,多少断袖者垂涎而不可得,岂能就此放手。二来他也隐有怨怼,无暇公子不过只是故弄玄虚,总有一日他会亲手将这个男人踢出穆青尘的想念。

现下,他看着那层珠帘被掀开,清淡出尘的身影靠近,心里又是一抹满足。

看他的翩然清逸,饶是他心有所属,这样完美的人就在他的府中,只属于他。

但是想到他刚才做的事,面色又沉了下来。

毕竟是难得宠上一个人,他可以容许他恃宠而骄,但越了过一些禁忌就是不行。

裴靖颇有意味的睨了穆青尘一眼,长腿一迈走到了紫檀木椅子边坐下,而穆青尘依然站着,好半响才施施然鞠了个躬,“有劳王爷惦念,漏夜前来,看来是还没有忘了青尘。”

话里似有怨怼之意,裴靖听完只笑,“怎么,你这是在责怪本王。”

“青尘不敢。”穆青尘直着腰,面上依是冷冷的,“王爷是皇家天人,谁又能左右得了王爷。想见谁,想宠幸谁,那都是王爷自己的事。”

他这般的不客气,裴靖依是不为所动,反而道:“为着什么扇子,都跟严总管动起了手!”

提到那把罪魁祸首的折扇,穆青尘原本冷冷淡淡的脸忽然蒙上了一层薄红,表情迅速变幻着,最后恶声恶气道:“王爷这是来问罪来了?”

在穆青尘心里严总管不过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无知小人,打骂什么的不过都是轻的,况且从前又不是没有过,即使王爷上门他也毫不畏惧。

况且他也不信一向娇宠他的靖王爷会拿他怎么样,不料这次他理直气壮之后却听得裴靖一改常态的冷道:“好一个问罪,你猜的不错,本王就是为此而来。”

意料之外的答案,又是这样冰冷的态度,穆青尘实实在在的愣在了原地。

“严总管是下人没错,但他也是本王身边的人。他人毁了你的折扇,你管教房里的下人是你的事,可别忘了知道自己的分寸。”

穆青尘神色微震,又听裴靖道:“一把扇子也值得你大发雷霆,到底是怎样的珍贵!”

他的明知故问让穆青尘白了脸,慢慢的也有些软下味来,“王爷何故这般威严,难道真要将青尘治罪,王爷当真舍得。”

裴靖笑着起了身,走上前抬手抚上穆青尘的脸,调笑道:“你这样细皮嫩肉,本王怎么舍得。”说罢朝屋外喊了一声严总管,两扇门很快就被推开。

严总管灰溜溜的走了进来,头也不敢抬,有些底气不足道:“王爷有何吩咐?”

裴靖看了一眼开始打颤的穆青尘,皮笑肉不笑道:“你听到了也看到了,既然知道青尘对他房里的下人不满意竟也不一早换了,还由着他们粗手粗脚的做错事。真是糊涂,你还担得起这个总管吗!”

这是要问罪,严总管吓的一抖,腿软的立刻就跪了下去。

“本王自认处事公平,如今你办事不力,本王罚你三个月的月银,你可服气!”

三个月的例银虽是不少,但能保住自身已是大幸。严总管可算是松了口气,口中连连称是。

裴靖负手而立,打量了一眼穆青尘,想想又觉余怒未消,他再次低头问向严总管:“看你这一脸伤也当真是不像话,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以下犯上?”

严总管一喜,既而又踌躇起来,对他动手的可是尘主子房里的人,王爷不可能不知道啊!

正不知要不要说实话,猛不防的就听得上头一喝,“聋了吗!”

严总管吓的一个哆嗦,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是小四子对小人动的手。”

裴靖轻蔑的露出一笑,淡道:“当初本王看他忠厚懂事,没想到今日竟做了这样的糊涂事来。”略停了一停,“他既如此大胆,那就赏他八十板子,正正他做下人的规矩。”

没想到王爷真是要为他做主,严总管这回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喜,忙不迭的的磕了个头,“王爷说的是,小人这就去办。”

穆青尘站在一边一字不漏的听完他二人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明白裴靖这出叫做“杀鸡儆猴”,明着告诉他这府中是谁在当家做主,他穆青尘再受宠又如何,到底还是要看着王爷的脸色度日。

心在这一瞬都凉了,但又再清楚不过这才靖王爷。

裴靖看着他此刻的模样,眉心微微一动,继续道:“慢着,管教下人这种事若不能对他人起到警醒作用也无意义,就在这院中实行,也好让其他人看看以下犯上是什么下场。”

严总管哪能不应,喜滋滋的磕了头后赶忙退下了。

余音未断,穆青尘俱身冰凉,有满嘴的话想说,最后却在裴靖的一个眼神下消弭不见。

他这副乖巧的模样让裴靖甚是满意,抚上穆青尘的脖颈轻轻摩挲,低沉的声线在夜里听来异常魅惑,“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本王都能随着你宠着你。你不喜欢人参那就扔出去,下人做事不精也随你处罚。可严总管是本王身边的人,你平日里小打小闹不打紧,但若越了自己的本分也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穆青尘不敢说话,更不敢动,任裴靖抚弄着,一阵阵的凉意扎在心口。

指尖沾着凉意,裴靖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攫取穆青尘的唇一阵痛吻,直到他的身体渐渐在怀中软化。

裴靖轻笑,他知道穆青尘的身体是早就离不开他了。

一手探入穆青尘的寝衣,几下将那薄薄的一层去了个干净。长臂一抬,径自将人横抱进内室。

亲身感受他的凉意在自己的挑弄下褪了出去,目含秋水的模样让裴靖煞是满意,“真好,这才是本王的青尘。”

话毕,炽热的唇盖住他的敏感,与此同时院中板子击肉的响声和小四子的痛嚎也响了起来。

穆青尘被那声音骇的一怔,下意识的就要挣扎,只听得裴靖一个“恩”声,竟不敢再动。

“这才乖。”裴靖哑声笑着,同时将自己挺了进去。

夜深人凉,房中烛光正盛。

正文 第15章

春意正浓,屋外边垂柳飘然,碧绿长丝垂地,有些柳枝正抽了新芽,正是一副春意盎然。

忽而听得湖边小屋似有动静,不一会只见一名粉衣少女从屋中跑来,裙摆随着轻风翩然,衬的她就似一只迎风飞舞的粉蝶,娇倩可爱。

“大哥。”一声高过一声,宝丫头飞快的迎上那袭青衣,靠的近了干脆一把扑入他怀中,亲昵的喊道:“段哥哥。”

“恩。”彼时山明水净,阳光晴好,处处尽是新嫩美妆。段韶华阴霾了几天的坏心情好似在此刻一扫而空,他一触宝丫头头顶的柔软发丝,淡淡的应了几声。

“大哥去哪里了,一上午都没见到你?”

段韶华拉着宝丫头的手往前走去,忽略了她的问题关切道:“今天可有乖乖喝药?”

听到喝药二字,似乎嘴巴里又充盈了那股苦味。尽管如此宝丫头还是苦着脸点了点头,“喝过了,那药可真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段韶华被她一脸的苦态逗笑了,蹲下身刮了刮宝丫头的鼻梁道:“等我们搬到新的地方给你调养身体,说不定到时候就不用喝药了。”

宝丫头惊喜的瞪大眼睛,“真的吗,以后都不用喝药了?”

“要等以后,现在的药还是要喝。”

看宝丫头似乎有些失望,段韶华忍住笑意,同时又暗暗担心起来。

这一上午他就是去找车马,连日来所有的准备都要在今日实现,也因他实在没有时间再等了。

当初苦求新任房主的十日之期已到,最多就在今晚他们是一定要走。况且再拖下去,更不知靖王府那边会有什么动静。

想来却是可笑,他并非朝廷钦犯,也无罪案在身。如今却要携同家眷连夜逃亡,就如那不见光的老鼠一般,当真心寒。

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那靖王府。

拳头握的咯咯响,心中的恨意始终没有褪去。

“大哥。”宝丫头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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