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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段止韶华-第47章

小说: 段止韶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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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挣扎还是辩解对他实在无一好处,无人会理他也不会帮他。他若是再搬出靖王爷的名号,那就真正落人口实了。

半年后他还得出府,若是落下这等的名声,还有哪个琴坊敢要他!说一千遍为了今后,他也绝不可冲动。

而看现在,若是因为伤了朝廷命官之罪而被关押,他少说还能接受。可要是给他安上了其他的帽子,段韶华是万万不能妥协的。

可是官字两个口,虽是如此想,真正还是担心不减。

此刻他是强弩之末,也只能乖乖束手,只求到了大堂过审,别又来个糊涂官。

反正是退无可退了,段韶华干脆也努力着平静下来,只有扫向余大人的眼愤恨无比,恨不得剜其血肉。

他的一双手彻底是被扣住了,余大人手下都是孔武有力的,哪容他有半点挣扎。

段韶华正知无用,所以也是彻底放弃了。脑中思量着回回绕绕,实不知,这是要怎么解决了。

因他伤了余大人是事实,而他又口出“凭证”在先,就为着他的男宠身份,一大半的理都已从他这边溜走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管他段韶华是谁府上的人,这一趟牢狱之灾可是逃不掉了。

小厮虽不是明眼人,可到了这一刻,也只能是看清楚了。

第一袭来的感觉那就是惊慌。不只是为了段韶华,更为了他自己。

眼看着已无回转之地了,小厮已经默默想起回府之后自己可能的惩罚。虽是害怕,但也只能一咬牙,麻利的钻出屋子,架上马车一溜烟的跑了。

小厮就似夹着尾巴的兔子,狼狈窜出。一挥马鞭,听车轮咕噜。

一路上,他也不知该是急赶还是磨蹭,反正是听街道鼎沸,听人声杂织,渐渐的,心反正没那么乱了。

他也没想到此事会涉了朝廷命官再内,想他不过是一无权无势的小厮,人家大官要抓人,他又有什么办法。且他也放过话,示过威,怎想对方却连靖王爷这三个字都不怕,这等子的复杂真真是他断不定的。

说到底也是那段公子的错,好端端的怎么惹上这号人物。

小厮一边抱怨一边还是急急挥着鞭子,若是真要惩罚,早早都会来,这磨着慢着,也无甚用。

正文 第69章

所见皆是漆黑;门栏也是黑森森的一片;除此,更带着班驳之色,深浓红艳;都已随着岁月渗透。给这片黑暗添上一抹说不出的诡异。

段韶华抬目环顾,这个地方他是不陌生的。追溯几个月前,他就与裴靖来过一次。那时所见,血花飞溅;痛哭狼嚎;呼喊求救。那悲惨的一切都在他的记忆里扎了根。

只是万不想;竟还有重新回来的一天;这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好事。何况;竟还是以罪人的身份。

段韶华凝着周身,那一簇簇燃起的火焰轻轻跳跃,似鬼火一般飘忽无定。

接着,有几个人影覆盖住了那火光,黑暗的更是明显了。

段韶华微眯了眯眼,不知是因为对黑暗的不适,还是纯属对人的反感。

而后,他慢慢道:“还未过堂审问,怎么就先来了刑部大牢,这难道是新规矩?”

短暂的沉默过后,其中一道人影开了口,“你犯的是意图谋害朝廷命官之罪,这刑部大牢也不算委屈了你。

“是吗?”段韶华努力凝望着面前之人,“可依我看,侍郎大人你并无无适,我怎么就被定为谋害了?”

只看眼前的余大人,脸色虽无异,却是满眼的血丝,一圈的白色绷带绕在了头上。黑森监牢里一看,煞是触目。

不过看他如此,段韶华实无愧疚之心,只恨不能寻机再砸他两下。

他对此的**毫无掩饰,余大人也瞧得清楚。看他的毫不在意,面孔几是立刻就扭曲了。

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一下下的泛着疼。余大人有些后悔,这一下撞的未免是太重。端的是故意,但也过头了。

现在只愿能撞出效果,否则这次真是白做工了。

又想,那何止是白做工,自己的官运可都卡在那里头了。只有将靖王爷交代的事做好,那才有得盼头。

这般的转念,又觉得撞的有理,丝毫不重。

下意识的,他再次去看面前的段韶华,不只是心下,连后脑那伤处的痛也被触了起来。他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可是被靖王爷盯上,还是自求多福吧。

小小的感慨了几下,余大人复挺了身姿,又露了那副恶人的嘴脸,“眼下容不得你狡辩,你的罪名早晚要落实,天子脚下可存不下你这等狡诈之人。”

他说的义正言辞,还真像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清官,就差把段韶华气的满眼冒火,他张了张口欲说什么,却听到有人跑进牢门之声。既有他人来,自然也住了口。

余大人亦听了那动静,冷眼瞧着,就看是一名狱卒急急跑来,脸上不乏慌色。

“这是怎么了?”余大人想着时机该到,仍是明知故问。

那狱卒先是打了个千,急忙忙道:“回禀大人,是,门外靖王府的人来了。”

唯有这一次,段韶华在听到靖王府三个字时会眼一亮。

官官相护也好,以权谋私也罢,这一次是只能依靠靖王爷的名声来定夺。

他看着那余大人,他果然是在听到靖王府三个字时脸色一变,随后恶狠狠的朝他一看,“我倒忘了,你可是靖王府的入幕之宾。”

这句话由他嘴里说出来自是满满的讽刺,段韶华眉心微动,很快藏好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情绪,只笑着,“余大人自诩是天子门生,怎会害怕一个靖王爷。”

虽是知道是拿话来堵他,余大人也未显怒色,反笑吟吟着,“靖王府的消息倒是快,只是不知这次是只请了个小厮来,还是靖王爷本人?”

听了这话,段韶华只是奇怪看他,却是被这句揶揄堵住了。

余大人一抬头快速的转身,脑后的白色绷带急促一闪,立现了身后的火光。明亮的跳动着,妖娆似蛇。

段韶华似有愣,就看着余大人走出牢房,等他双脚刚离,黑森木门立又警戒的关上。

他一走,牢中也很快安静下来。严深的黑色凝在不远处挥散不去,跳跃的火光紧紧扭去一团。静静等着,时间在这座黑牢中才是真正的折磨,磨着等着,压在心头的恐惧越来越重。

靖王爷当真是派人来救自己的,还是其实另有目的?若要明说,段韶华甚至以为裴靖知道此事后会将他置在一边不闻不问,光是会派人来这一条,就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了。

若是能解决自然是好,他捏紧的手心里尽是热汗。对余大人一事他坚信自己毫无过错,虽有一拳之失,但也事先在余大人借着酒意无礼,只是这事实说出来,实不知会有几人相信。

还未等得堂上大审,余大人先把他弄来了此处,难道要动用大刑,为着可是逼他篡改那事实?

细想这半月接触,他对余大人的了解也是少之甚少。看他表面斯文,却又有那般的龌龊心思。早有筹谋也好,一时性起也罢,若论起来,还不如那真正的禽兽靖王爷。

这一念生的蹊跷突然,快速一闪于脑中。猛地回神,段韶华自己都不禁吓了一跳,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靖王爷之狠毒可怖,余大人可是望尘莫及。

想来余大人离开的也够长了,段韶华只能捏绕着衣角思量。他那句话的确有些考虑,裴靖到底是派了小厮来,还是他自己?

堂堂靖王爷,实则不太可能为着府内一个豢养男宠而费心来此!不过那余大人口口声声的天子门生,又兼着伶俐狡诈,若是普通小厮怎能解决?

他忧思不堪,片刻后已是如坐针毡,干脆起身踱步。

扑面而来的就是牢中的黑沉,还有些残留的血腥味,经了时日已经转得酸臭。刚才倒不闻得这般,一刹那就似浓烈起来了。

段韶华紧蹙高眉,活人被关在这刑部大牢中,也好比一块等待发腐的生肉。

最后算了算自己从那余大人身上赚到的银子,瞬时只觉得是少之又少。此等关键时刻,他不想还有心惦着银子,也只得小小自嘲两下。

只是这样想着,倒也能暂时避开他事。反正左不过是逃避罢了。

他正缠着心神,不轻不重的,那点子的声音从了寂静牢房而来,逐渐靠近,逐渐扩大。

段韶华是最先听到的,他远远的看了一眼,看不清是谁,只听得声音渐近。脚步声混杂着几句杂谈。

左右是等来了,段韶华很快从银钱的精打细算中脱了身来,转身又坐在了干草上。毛扎扎的刺着他,摆了一副好整以暇。

那二人可真是恰好的挡住了火盆中的那点光,段韶华眯着眼抬头去看,却是看到了狱卒打开牢门的动作。

余大人在一旁笑的阴森,“进了刑部大牢还能完好无损的,段公子可是第一人。”

听他这么说,段韶华可知自己这是安全了。

之前听他一口一个天子门生,到了这时还是得听靖王爷的吩咐。

段韶华庆幸着,不过此时更添了两分恶意,甚至是有心要对这余大人说辞一番。

不过到底还是收了那恶意,只浅浅道:“只要禀明了王爷,孰是孰非,相信王爷自有定断。”

余大人为了他的话微微一怔,随后才意识到段韶华是以为要王爷要查明真相。却不知只是这一放,就是再无真相的时候。

虽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但是涉了官运,及了前程,顿也顾不上其他了。

他的目光只落在了段韶华身上,随着他的话道:“说的好,王爷自有定断。”

段韶华只知问心无愧,再者靖王爷就算是为了他的面子着想,也定会把这“勾引”一事查个清楚。

心内存了肯定,段韶华更是急欲想离开这阴寒之地。否则只怕又要回顾起那不堪回首一日。

余大人也跟在了他的身边,由狱卒领着,二人一前一后离开。

这已是第二天了,日头正毒辣辣的晒着,忽迎了大片热光,刺的段韶华立是眯起了眼。

牢房的阴森已是过去了,段韶华不再回首。而紧跟着狱卒的脚步,走去一阵,发现的却并非他以为的路。

他们只是走出了大牢而已,离了黑森之地,再走几步就是一条石砖小道。

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那,旁边站着一人。因着天气炎热,只看那马儿也是恹恹的,垂着头甩了甩鬃毛。

段韶华一瞧,这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了,“这是何意?”难道不该是去刑部大堂,然后将前因后果审个清楚。

正说着,马车旁的小厮已大步朝了他来,面上隐有急色,“段公子可算来了。”

不必说,那辆马车就是来接他的。

可是,这一切都不在料想中。段韶华看了看马车,又忽然盯向余大人,最后的话却是朝着领他们出来的狱卒问的,“你们大人呢,怎么连审都不审,不是应该去大堂,你们就这样让犯人离开。”

那犯人二字,倒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余大人。

狱卒被他的话问的一惊,很快涎着张脸笑道:“卑职哪懂这些,只是大人要放了段公子,卑职自然是照做。”

良久,段韶华才稍有反应,神思恍惚的却仿若游离。

阳光正灼,道上连一丝掩盖都没有,偶有风带着细尘,落下一片支离破碎。

不过,段韶华脑中一个激灵,也是为着件无可摆脱之事。此时才悟,凝重的可怕。

昨日雪宇楼众人亲眼所见余大人伤势,也听了他那番虽含糊但明显意有所指之话。如今,余大人头扎绷带作伤重,他在刑部呆了一日却未受任何责罚,这便是区别。

他此番出去,依的是靖王爷的权势和威严,得的是靖王爷房中的当红男宠,仅仅如此,再无其他。

若以后有不知情的,半知情的,更有以讹传讹的。真乱假假当真,他段韶华就真是了个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作恶男宠,又或是不知廉耻,企图勾引朝廷命官的男妓。

这可不行,若真给他下了此定论,那半年后他还怎去寻生计。落了如此难听的名声,哪家琴坊还敢收他。

之前倒未思得这一层,如今摆上了头,却是越思越惧。

他心中簌簌的沉上一片凉意,越凝越重,成了那极冷寒地的一块冰。

余大人的脸上还看不出异样,看他身边的小厮,只是恭敬。

正文 第70章

段韶华再惊再恼也要不露声色;暗暗把汹涌如潮的担心和尖锐都咽下肚去。他对余大人更是真真的不懂了。

说恨说怨;此时此刻,抵不过疑心万重。

或许是他那时出现的太过及时;或许是出手太过阔绰,半月的时间又是太长。

他每日从靖王府而来,或多或少着;总该有一些闲话传出。旁人听了靖王爷的名讳早该退避三舍;他越是毫不避讳的迎了上来。

他若是好南风,也不至胆大至此。

昨日的混话还说的掷地有声,今日却是全盘接受了靖王爷的安排。难不成那真的只是醉话?

如今裴靖一言;他便是无罪。却也没看余大人再做争取;就这么接受了。若如此放弃;那日何必出言颠倒?

段韶华满以为靖王爷会彻查此事,就算最后是动不得天子门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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