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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段止韶华-第45章

小说: 段止韶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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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故意,为着就是看他的难堪吗?

堂堂王爷,他做这些事有何意义!

一念接着一念,段韶华的怨气是接踵而来,可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眼看日头正盛,再晚些误了时辰真是要给人笑话了。

试着动了动手脚,股股钻心之疼。

段韶华不免龇牙裂齿,骨头连着皮肉,每一寸都似被重物碾过,酸疼胀痛。

他正恼恨着,恰巧门上被敲了两下,叫了两声“公子。”

段韶华这才似得救一般,忙开了声让人进来。

东儿一如往常端了盆热水进来,另拿上了更换的衣服。早已有过多次经验,她只是将热水放在了桌上,接着就弯身退出。

这一身的青紫,还有遍布全身的暧昧痕迹,避了双方不见才最为正确。

可是今天这一身比起往常更为严重,缩手缩脚,再小心的擦拭都能引起疼痛。

段韶华焦急着出府之事,手上也是没着没落。疼的连连喘气不说,最后也只能是草草了事。

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好,只稍往铜镜里一看,一脸的颓然遮不住。

要说印堂发黑,即将大祸临头,合该是他这副模样。

铜镜中的自己实在是颓丧,段韶华果断揉了揉脸,又拉扯出一笑,让自己的丧气模样也减少一些。

他勉强撑了身走动,门外,东儿正捧着琴等待。

看他步履蹒跚,深知内情的东儿止不住脸红,可是真见了段韶华不免担心。明眼就瞧着他连路都走不稳,这等状态下如何抚琴。

她将自己的担心说来,段韶华也不过摇头。这样的坚持下来,都不知是否在跟谁置气了。

终是到了出府之时,天大的喜悦却因此时的状态折低不少。

走一步路是疼痛,坐上马车是颠簸,要想安然无恙,无痛无忍的赶到雪宇楼,只道是难!

生疼卡在体内,所谓抉择,段韶华两眼通红,颤颤的手一指那马车。

等坐上了马车,就是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颠簸中他险些连手中的琴都抱不住,左摆右晃着寻找着合适舒适的姿势,同时裴靖这两个字嚼的他牙痒痒。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一路才是真正的颠的他“屁股开花。”

挨分挨秒的等待着,马车不停,人心不定。

冷硬的长凳更让他备受折磨,段韶华这时才叫懊恼,他应该随身带个软枕,垫坐在身下还能好受些。

可惜没得如果,段韶华还是得忍着受着,时不时就掀了布帘看外,只能祈祷着马车早些到地。

等发了冷汗,苍白了脸,终等得车轮停止。

一阵悉梭之后,就听得小厮在车帘外头唤道:“公子,可以下车了。”

若是能这么轻松容易,段韶华一早就蹦下去了。

他忙举起袖擦了擦密汗,凝声道:“这就下来。”

这其实有些困难,段韶华扶着车身缓缓挪步,两腿直打颤。

小厮傻愣愣的等了半响,看了段韶华的艰难,虽有好心想上前扶他,但一想他的身份也只能是却步了。

段韶华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因等到双脚触地,心里头的火花终于是全数炸了开来。

在走出王府之刻,在马车颠簸之际,更在此刻。仰望高楼,种种情绪根本无法言说。

辛苦的等待加期待,哪怕只是临时一见,奋涌的兴奋简直将他淹没。

好似又回到之前,每日抚琴奔走,虽劳虽累,但胜在充实,利在为己。王府中衣食不缺,却要担惊受怕,处处小心。稍不顺意,痛的还在自身。

何况,触及身后的疼,段韶华又泛起了恶心。

似老友相见,哪怕骄阳似火,段韶华还是对着雪宇楼这三个大字牌匾看了一阵。或是一座高楼,或是他日后之路。

微微挪动了一动,满盛的期待却消了一块。掺了忐忑,掺了担忧,更多是对接下来的不确定。

世人看之断袖者不必明说,而他流出去的身份可是比断袖还要低上一层。

之前是告诉自己做了准备,临到此时,又只能止步了。

存了顾忌,踌躇不前,这些也都落在了小厮眼里。

“公子。”小厮主动走了上去,很是熟练的说道:“公子不必担心,公子此次是奉了王爷的话出府的。就算掌柜,那也不敢对公子甩脸子。”

此话也不知算不算定心丸,段韶华听仔细了,心却未仔细起来。

只有一事想的透彻,过不了这关,那等到半年后还怎么再求生存。就是把脸皮扔了,那样子可能简单许多。

经了这种种思虑,倒是把身上的疼痛给忽略了不少,再抬了步,酸疼感一带而过。

等两只脚都跨进了雪宇楼大堂,段韶华几是立刻又低了头,颇为懊恼着。到底是想想容易,做起来难。

悬着尴尬无法主动,但正如小厮所说,靖王府这三字好比金字招牌。根本不用等段韶华开口,那厢掌柜已经是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他不再以名字相称,如小厮一样规矩的喊了声,“段公子。”

“多不不见,段公子是越发的精神了。”

精神,段韶华梗塞,他这一脸的明显精气不足,却是精神。

掌柜要讨好的不是他,而是裴靖。只是没了靖王爷,他当真什么都不是了吗?

赖着他的恩赐,好似还能滋润一段时间。

他忙复了笑容,翻了往日,与掌柜好好寒暄了一阵。

短短几句话,段韶华已经练到把脸皮撕了一层,其他不谈,能赚得银子做日后生活之用才是头等大事。

最后还是依了往日的惯例,段韶华在二楼雅间。一道屏风,一片之隔,一是等着客人上来,二是他也想休息休息。

刺以四美的苏绣屏风就在他前面静静摆着,美人芙蓉面,意态浓远真。段韶华看了不下十次,也就这会感觉太似真实。

云里雾里,除了疼痛,这才是现实之美,度日之姿。这才是他所熟悉的生活。

终剩他一人,段韶华终于笑了出来,指尖捏着指尖,这样的放松才叫自由。喜着,什么疼痛,什么王爷,便是统统抛到脑后去了。

还没有客人上来,兴致却是满满,他干脆摆了琴自己弹上一曲。

忘却了满身的疼痛,忽略了裴靖之言,十指抚于琴弦,按弦弹音,几个急音连连跳出。

风雨欲来之势,磅礴浩大之声,抚尽心中所舒,正是一曲风雷引。

全曲的欲罢不能之势,但也的确短暂。段韶华只看着指尖跳跃,一按一弹,都是他心中未能表达的。

琴音是迅疾,只是人却不似那样豪爽。精简一曲,也是段韶华之前从未抚过的激烈。

琴音散,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忽的,越过屏风而来,几下击掌声异常清晰的钻进耳中。

段韶华心神全收,都被那击掌声吸引了去。他真想站起身查看,却已有人先他一步,跨过屏风而来。

来人却是一位面生男子,长身淡面,无甚特别。

此地迎来客往,不稍说,这定是来雪宇楼听琴之人。

段韶华忙是起身,“这位公子……”

“琴弹的不错。”那人率先开口,第一句就是夸奖,随后才道:“我姓余,其他的话不必再讲,你再为我多弹几曲即可。”

果然是听琴之人,那就是来了生意。

万不想如此顺利,看这位余公子穿着也是不凡,从他身上赚个几两银子应该不是问题。

这一想,段韶华更是卯足了劲,疲累疼痛都忘了干净。

重操旧业的第一天,段韶华可说是幸运。一整天,直到回王府之前,他所见到的也只有那余姓公子一人而已。

临走时,听他言语中的透露,明日还会来此。

这等好事,段韶华可叫喜不自胜。直至回王府的路上,面上的笑意还在。

到了夜间陪宿,他这副状态倒是让裴靖略略吃惊。看着无甚精神,却还能坚持到现在。

看着靖王爷似乎是起了怜悯之心,这一夜中竟是未加折腾,更多的时候只是搭在他身上,东一句西一句扯着。

有些话可以忽悠过去,有些话却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二人一来一句,半天下来真是将段韶华防的打颤。

心里头更是下了狠决心,连话也说不清楚的地方,留来何用。

作者有话要说:接到编辑通知,此文明日入v,到时会有三更,欢迎新老读者品尝。

话说能入v了还是感动,窝这个小透明在冲往写文之路中终于有了点小小突破,先去抹把泪。

对不起各位亲爱的读者,作者是个穷逼,只求赚点零食银。入v后每一章节更会用心去写,争取做到不浪费读者一毛钱。鞠躬。

话说,我来个不负责任的剧透。此文正式进入大高氵朝,冲突会有的,肉(咳)也会有的,欢迎围观渣攻之路。

正文 第67章

连续的几天中;裴靖守了诺言;果然是每天都放了段韶华出府,如此已持续了半月之久。

每日艳阳挂空,段韶华如时起床更衣;怀了琴而去,正到雪宇楼的时候阳光刚是灼了,晒的整片大地发热。

外头晴好晴灼,雪宇楼中早已摆上了晶莹冰块;煮了上好香茶;静待音客。

只是说来也怪;连着有半月之久;段韶华得见的都那位余姓公子。每每来了也无其他多话;或坐或站,或在房中踱步。唯一要的就是让段韶华弹琴而已。

一日两日便也罢了,长时下来,段韶华也觉得奇怪,对此人不免是好奇。不过念及彼此身份,自然是不能开口。

虽疑此人怪异,但好在他出手很是阔绰。段韶华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只埋头抚琴赚银子就好。

安稳的日子过了半月多,一直持续到了今日。

赖以裴靖前夜没有对他施以折磨,天色亮堂中,段韶华才叫真正的满面春光。

这下真是应了雪宇楼掌柜一言,越瞧着越精神。

半月中的习惯,这日一到了雪宇楼段韶华已经自发的向了二楼雅间而去。一边踩着步一打算着今日要抚何古曲。

二楼上的这个雅间对他来说已经是毫不陌生了,哪怕是在入靖王府之前也从未有一位客人风雨不改的连听了十数日琴。赚了满袋银的同时自然也祈祷能让这位金主逗留的久一些。

想法一如美好,不过偏是老天爷听不到。

段韶华早早的赶来了雅间,拭了琴弦,倒了香茶,只等着那余公子到来。

窗外早已生了热意,不闻蝉鸣。段韶华端坐在桌边等待,或抚以琴或饮以茶。久等中,茶水是一杯换了一杯。凝视在空气中的眼都生了白光,却到底没个动静。

这半月多中,却是没一次这么晚的。

许是被什么杂事给拖住了,看他出手不凡必是富家,往日里要打理之事更是为多。

聊以想了一回,段韶华只能是继续等下去。拨着琴弦,自娱自乐也可。

清清净净的,冰块融化的声音滴答滴答接连响起。

这会子,总等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碍于段韶华担在靖王府的身份,就算是他在雅间中空等,徒自磨着物力,也不见掌柜来催促。

被冰湿气包围着,极是能养出庸懒。段韶华也着实有些昏昏欲睡。没等来余公子,也不见其他客人,实在是提不起精神。

炎炎夏日,若是有暴风雨来临,前一刻总是特别的安静。

此时也欲是。

正是安静到了顶点之时,段韶华上下眼皮正热闹着打着架。只听了重重一声,雅间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与其说是推开,倒不如撞开更合适。

那两扇门板“嘣”的一声各自撞在了雪白了墙面,顺势一弹,又折了回去。还没等两扇门各自相碰,又被一双手给粗蛮扣住。

只在一瞬的冲突,实把精神涣散的段韶华给吓了一跳。他猛的抬了头来,惊愕的瞪了眼,困意从头到脚的祛了个干净。

不必问他是谁,那张脸已经向了段韶华移来。

正是余公子,却不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甚少开口的余公子。

他两颊通红,脚步不一,口中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哼哧哼哧喘出的粗气都带着股酒味,看来是喝多了。

还是大白天,却醉成了这副模样。叫旁人看去了,真要念一声“有辱斯文”。

段韶华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不为别的,只因那呛人的酒味。

“余公子还请坐。”估不论他何以如此大醉,段韶华更怕的是这位醉猫会控制不住吐来满地秽物。忙是拿了大杯倒水,飞快的放了他面前。

喝水到底成不了什么事,段韶华也先做了表面功夫,这才道:“余公子请先坐着,我去通知一声厨房,叫他们做碗醒酒汤来。”

那余公子也不知听清了没有,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本能的挨着椅子就坐了下来,口中还是念念叨叨。

看他的醉样段韶华顿知了多说无益,抽了琴远离余姓公子,这就要离开。

醉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却还能寻到雪宇楼来?

这个想法不过刚生了出来,“啪”的一声,却是什么物件碎了。

茶水淋了一地,都淌到了段韶华脚下。不只是那大茶杯,连茶壶也都被摔了个粉碎。

醉人醉行,可总不能放任一地的碎片,若是被扎着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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