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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段止韶华-第37章

小说: 段止韶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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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指望能上得战场杀敌立功,也进不了这官场浮沉,不过要极尽这算计之事,当真是累。

两年,什么时候能过去。他不求大富大贵,也没多少的野心,只想做个普通普通的琴师罢了,不过这通往平淡之路,实在是不怎么平坦。

他翻来覆去,最后索性是自暴自弃的想,如果干脆弄来个人跟他躺在一起,靖王爷会不会更直接的将他赶出府去。也许他段韶华的名字从此就臭了,大不了就覆上面,当个哑巴琴师。

但后来一想,这可不行,他已经担上男宠的名声,若再来个“不甘寂寞,红杏出墙”,日后下到黄泉也没面目再见段家先祖……

他就这样胡乱想着,各种紧张的心思都在沉静中慢慢淡了下去。眼看天际泛白,他却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天色大明,有丫鬟捧着水进门想让他梳洗,可看他睡的沉复又退了下去。

正文 第55章

太阳越发的大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王府一角开始了不小的喧闹。

一开始只限于那个开始的院落,与往常一样安静的可怕中,由一声尖叫开始彻底打破了这静谧。

接着就是脚步声,尖叫声,混在一起,彻底的嘈杂。

如污渍一样的扩大,最后嘈杂了半座王府,甚至还有延伸的迹象。

段韶华也被影响的睁开眼睛,醒来时心脏跳动的无比剧烈,似燃烧炽烈的明火。

无缘无故的,他开始紧张,只能胡乱的穿衣束发,唤了几声东儿。

东儿很快推门而处,不出意外的是一脸异色。

段韶华手上的动作一停,喉咙里有些干涩,“外面在吵什么?”

“公子。”东儿表现出的不只是焦急,惊惶更甚,“是,西内院那边,是尘主子。”

段韶华稳住了身没让脚下一颤,那丫鬟果然照做了。虽做了准备,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知道是有事发生,心里边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力求着验证,段韶华忍住没泄了急促,“慢些说。”

东儿也的确惊着了,她连连靠近,却不由踌躇,“公子,就是,就是昨夜她说的那事。”

那躺在一起的事,东儿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只是段韶华不断发问,东儿只能断断续续答了。结合着拼凑,事情终于有了个清楚眉目。

正如昨夜小荷所说,尘主子预备着把他和随便的一个小厮做桩丑事。而今日丑事的确是发生了,不过各中人物换成了他穆青尘和小四子。

按着他人所说,猜测事情应该就是在昨天晚上发生的。穆青尘和小四子一主一仆在房中呆了许久,若不是有丫鬟见他们迟迟不出而前去敲门,恐怕就看不到那一幕了。

那那敲门的丫鬟,最大的可能就是小荷。

这事终于是闹开了,闹大了,各种言语也随之而来了。

结合穆青尘今昔往日,听与不听都知道肯定是没有半点好话。

只说他什么脱俗,什么清高,不过都是做出的样子罢了。

虽说是失了王爷的宠,但也没想到他会那样的不甘寂寞,才短短几月,竟是与身边的小厮勾搭到了一起。

本是因为失宠才将他房里的丫鬟小厮全数调走,没想到竟是成全了他们一主一仆。

这样的无耻下贱,亏得竟还曾是王爷宠过的人。

种种类似,不管靖王爷要怎么断定,穆青尘的“出轨”已经在众人心中成了定局。

这一天下来,白日灼灼,从热闹到冷清,所有的重点都定在了穆青尘的身上。

不过比起刚开始的沸沸扬扬,或许是王爷发了话,下了令,起初的嘈杂已经不见,慢慢转成了安静,死水一般的安静。

不说他人的纯心围观或是幸灾乐祸,段韶华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紧张和不安。

回想昨夜,不管是冲动,唆使,或是其他原因。那番话的确由他所说,这件事的确由他所起。

没想到却是这么快,这么突然。

比起被害,害人的更叫害怕。

段韶华说不上是心虚还是畏惧,不管丫鬟小厮们如何交头接耳,段韶华只能是当听不见,看不到。房门紧紧闭着,耳朵紧关着,当一切虚无。

只是再怎么躲避,再不想面对,事情的确是已经发生。不肖想,肯定是已经惊动了靖王爷。

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穆青尘,只是一想到月前刑部的那一场血肉淋漓,段韶华心中又开始发紧。

这一天可说漫长,段韶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屋子赫然成了牢笼,关闭着紧束呼吸。

等待中他只能看着屋外成阴的高树,粗壮的枝干,斜逸的枝桠,绿的发亮的叶片。

注视上了,才发觉原来旁观之物也是足以影响的。每一片绿叶都似一把锁,明晃晃的扎在心里。

不得不承认,段韶华此时是真的有些后悔,揉了担心和害怕,那后悔之意就更明显了。

穆青尘想污蔑他是可恨,可他自己似乎是也好不到哪去。

他的确是想让穆青尘受些教训,若穆青尘真因此丢了性命,他可算罪过。

忐忑存在心口,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后,待着那份沉寂,段韶华终于又积了胆量,差了东儿去打听清楚。

东儿应声去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回来了。看她的脸只说是还好,并没有那么惊慌。

而东儿所打听来的事实也着实让段韶华松了一口气。

最担心的血肉之刑并没有发生,据说是没有受到任何皮肉之苦。最意外的是靖王爷根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发了话将穆青尘和小四子扫地出门。

听了清楚,段韶华愣在原地一时无法回神。

没想到靖王爷也有网开一面的时候,难得中或许是还念着旧情吧。

但总之,知道穆青尘并无生命之危,段韶华也算终于心安了些。

想来可笑,明明是他暗示小荷,东窗了却又心虚了心害怕。暗暗的,段韶华只能笑自己真是虚伪。

知道人还在,那紧张了一天的心总是是平静了下来,段韶华站到酸麻的腿也终于得以休息。

那一瞬间的轻松根本隐藏不住,东儿也不觉为他松了口气,快手将早已冷掉的茶水换去。

只是,东儿到底是动了些心思,穆青尘走了,曾经的尘主子不存在了,那所有的风光怎么都该轮到自家主子了。

怀揣着些庆幸,东儿在换下茶水的时候试探道:“府中出了这样的事,王爷必定心情不佳,公子可要去瞧瞧王爷。”

段韶华也没空深究其意,只是摇了摇头。裴靖心情好的时候他就不敢见,遇他烦闷,自然是要躲得远远的才好。在这要命的时候撞上去,岂不是自找死路。

他是这样想的,也自然做着。只是这最后的结果,到底还是要由靖王爷来断。

时间慢慢推进到了黄昏,经了这一天段韶华其实已经乏极,晚饭也就吃了两口。而后便匆匆换上寝衣,只想着绵软锦被,只盼着让紧绷一天的神经得个缓松。

饮了茶才要入睡,正沾着枕头的时候却听得门外响起脚步声,他撑了胳膊要起身,果然已听得了有人敲门。

一声接着一声,倒是十分急促。

段韶华拥被而起,朝着门外道:“是不是东儿?”

敲门声顿了一顿,接着却是男人的声音,“打扰公子休息了,奴才是从王爷房里过来的。”

意识到靖王爷三个字,段韶华松懈不久的身体再度紧绷了,出口已经是掺了两丝紧张,“是不是王爷有什么事?”

他多希望盼一声“无事”,偏偏屋外的回答就是那么实诚,“公子还没睡下就好,王爷有话想见一见公子,还请公子快些。”

连小厮说的话也带上了催促之意,可想裴靖,自然也是着急要见。

不必说,段韶华全身上下都斥满拒绝二字,可他想遍了理由也找不到一条能作拒绝之用。

就算是真的身体不适病到站不起来,依着靖王爷的性子恐怕还会叫来两个人将他抬去。与其那样,还不如乖乖的自己走过去。

总之是若是靖王爷发话,就没有推脱的道理。

段韶华缓慢的应了一声后就开始着手穿衣,他满腹着心事,又因为紧张,几次连腰封也束不上。

府中出了这样的事,不得不说可算是丢人。靖王爷的心情也可想而知,他这个时候把自己叫过去,便是想破了脑袋也确定绝不会有好事。

正文 第56章

段韶华努力磨着时间,手脚只是在机械的做着穿衣的动作,唯一的感觉就是心头跳的甚快。

烛火时而跳动,昏黄清晰着他那张越来越惨白的脸。

小厮一直在等着,隔着一扇门不难听到他焦急的踱步声。等待中怕是也忍不住了第二次敲门,又是催促。

听那节奏不一的敲击,段韶华的缓兵之计也算是用到了头,唯有知命拢了拢衣袖,接着缓步打开了门。

那小厮的抬起的手还在半空,见段韶华出来才退身唤了一声。

竟是如此的等不及,段韶华自觉的跟在他身后,“那就快些走吧。”

小厮应着,不意外的脚步略显急促。

段韶华能做的就是跟着他,心下渐渐黯然。

算着,这一次的路程已是快了许多,当他随着小厮站定,眼前出现的还是那座叫他心慌的寝房。

小厮的职责就是将他带到此处,看了他道:“公子请。”

比之往日更显黑森的屋子阴沉在外,一砖一瓦好似都被刻上了骇人的标签。尽管直走下去,然后等着这座屋子化为利齿猛兽,要被凌迟也好,被生吞也好,全由它说了算。

段韶华一时之间还是不敢靠近,他站在原地给自己打了打气,终于提脚踏入时守在门外的丫鬟都不免怪异的看了他两眼。

刚走进屋中,陡然一股墨香味扑鼻而来。

定下神,只看裴靖正端坐在桌边,手上拿着一卷案卷看的聚精会神。

段韶华慢慢走近,小心注目,可看裴靖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只顾捧着案卷出神。

“王爷。”段韶华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对方却恍若未闻。

接着,就看裴靖提笔,在那案卷上做着批注。

他这般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段韶华是无力再提醒他一次,只好在一旁站着。

那笔杆不停,许久,看朱笔终于是放了下来,可裴靖的目光还定在案卷上。

墨香不散,流连在房中,绕入鼻尖。

不知何时裴靖已经放下了手中案卷,只是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接着又换了一本书来看。

一刻接着一刻,只闻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或有杯盏碰动,就是无人开口。

段韶华只能是站着,双目时而低垂,时而平视,浅浅呼吸。

光着站着也是难熬,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有一个时辰,可看裴靖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二人一坐一站,就这么僵持着。

烛光幽幽一动,直到站的两腿发酸,桌前终于是有了些动静。

“这烛火太暗了,连字也看不清楚。”裴靖压根连头都没抬,但明显是在说给段韶华听,“过来替我端着烛台。”

段韶华环顾左右,这当下也不见小厮,那就是要他来充当。

烛火太暗,不禁蹙眉,给靖王爷配的蜡烛只会多不会少,怎会有这一说。

顿时也明白了,恐怕又是靖王爷的心血来潮,不过是寻个借口罢了。

段韶华自不能申辩,只能是听话的走过去。桌案上,一盏青花勾连纹八角烛台正大散柔光。

烛身握在手中,冰冷异常,所有的热度都合在了红蜡上。

段韶华将手举到半空,眼前被烛火燃的迷蒙。

裴靖又道:“举那么高做什么?”

又低了些,来来回回调了几次,方让裴靖满意。

冰冷的烛身被紧紧的握在手中,手心的温度暖了烛台的冷度。时间向前推移,饶那烛台也被握的暖成一片。

只是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多会疲累就上来了。

原就沉重的烛台似被灌了铅般越来越重,压在手腕上,缚在臂弯中。

时间越长,这股酸麻感逐渐扩散,随便蔓延到两条手臂。

段韶华先前已经站了一个时辰,现在又来这慢力活,酸麻中也有些受不住了。

慢慢的,手上一歪,一滴烛蜡就顺势滴了下来。

细微的一声,桌上立刻凝固了一个烛点。

段韶华喉头紧了紧,他是一时失手,只求靖王爷别拿这事为难他。

只看裴靖翻书的动作的确是顿了一顿,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段韶华放心了,但又皱眉,这要举到什么时候。

直到两臂都似针扎似的刺疼,段韶华不言不语,默默的将那烛台放了下来。

这一下血液舒畅,教人颤栗。

“烛光多暗都没关系,王爷根本不需要。”段韶华抢了先开口,他已留意到裴靖专心致志所看的那本书,翻来覆去也不过那几页。

裴靖闻言果然看他了一眼,顺手把书卷丢开,“本王以为你还能忍一会,没想到还是这么性急。”

他似乎并不生气,接着就稍稍侧身,移了椅子。

段韶华以为他是要起身,未料下一刻垂着的手就被拽住,直扑了裴靖而去。

双手手脚都在发麻,抵抗着拒绝着也未见多少效果,裴靖稍一用力就将他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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