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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段止韶华-第22章

小说: 段止韶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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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可归于一事,但纸上的感激又可分为一事。

“写的倒好。”裴靖冷笑着将宣纸往桌上重重一拍,“只是有人口不对心。”

段韶华并不意外,又是抬笔:王爷火眼金精,草民自叹不如。

他一笔一划写着,指尖白里透红,晶亮粉嫩的亮在那里。裴靖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瞬时生出了被那指尖触碰的冲动,搔痒在心。

但看了那寥寥数字,眸色禁不住一沉,“你倒是洒脱。”

段韶华微微一呆,写道:比不得王爷,洒脱不羁,放荡自如。

这几笔是准备着承受裴靖的怒气的,不料他却是展颜大笑,丝毫不见生气的样子。

段韶华疑然,怀疑是他看错了或是王爷转了性。

接着,那笑声戛然而止,就看那笑的夸张的脸慢慢恢复原样,阴郁可怖。

这或该是他发怒的前兆,段韶华本该是惊慌害怕的,不同现在却在内心生出了几许欢呼雀跃。

果然没让他失望,接着就听得裴靖的质问,“你今天做了什么好事,就不用本王多说了。”

心下一喜,他果然是来问罪的。

看起来的确像盛怒,他若不肯认错,不知可会触他逆鳞。

含了莫大的期待,段韶华缓缓提笔,务必做到最大程度的挑起他的怒气:不必王爷挑明,是我拿簪子伤了尘主子的脸。

不等裴靖说话,他又加了一句:不过伤口未见血,尘主子何必无病呻吟,还劳了王爷大驾。

这样一看,已经透了些尖酸刻薄了。

段韶华写完就放下了笔,叠起腿正襟危坐,面色淡肃,直临期待中的暴风骤雨。

只是到底,裴靖却是饶有兴味的看了他几眼,这让段韶华想象中的怒气没有快速袭来。

片刻的沉默,裴靖望着眼前这张被烛光印刻的脸,白莹似玉,隐隐的似乎连血丝都看得清楚,顿腾生了一股亵玩的冲动。

静静无声,空气也被沉淀了下来,只余一视。

段韶华渐渐的有些不安,他动了动,奇怪于王爷今日的变化。

眼前骤然一亮,裴靖竟将烛台移到了他面前。

烛光大亮,有一瞬间的刺眼。

段韶华下意识眯了眯眼,不过是这眨眼的恍惚,面上突的一热,清晰了感受了唇形。

“啪嗒”一声,段韶华失手打翻了茶盏。

他想借着清理远离,却不料被裴靖按住了肩膀,耳边一热,“你可是为着本王那句话才故意去伤他?”

段韶华被说了一愣,偏了头奇怪。

裴靖又促狭笑道:“本王不过与你玩笑一句,你倒好,找人去拼命。”

听他笑语,段韶华才懵懂的明白过来,想来他所说的玩笑一句就是那“这等小事,自行解决”。

当时听小厮转达还未有什么感觉,可是现在听裴靖亲口而言,一时间也说不出是哀是怒。

但紧接着才确认到什么,猛的看了他,拿上笔飞快道:王爷早就知道是他是所为。

指的就是下毒一事。

裴靖面无表情,揉着那团纸,其意不言而喻。

正文 第33章

段韶华讽刺的叹息,王爷对尘主子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日后就是闹出人命也不会有人去管。所谓的受宠,就是无法无天。

只是,他眼皮跳了一跳,王爷可知,尘主子会针对自己,为的其实是那信若元。

他应该是不知道的,自己府上的男宠却心系他人,这岂不是堂而皇之的在他尊贵的身份上抽了一记耳光。

想到此,竟隐觉痛快。王爷的宠爱包容,到头来不过是付诸东流而已。

他暗自发笑,整张脸也渐明渐媚。唇上的朱色越发侬艳,似一点红血,渗心入腑。

裴靖撑着脑袋看他,猜想他在暗怒,也只有这个时候段韶华才会褪去那一俱的漠然冷肃,顾盼之间一显明媚凌绝。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将段韶华额前的一缕头发拨到脑后,整个动作缓慢而刻意,等回过神来自己也吃了一惊。

段韶华显然没想到他会有此动作,身体不由微微一僵,那一缕被裴靖触碰过的头发擦过脸边,麻痒无比。

片刻后回过神来,段韶华觉得坐立不安,皱眉看着裴靖,眼中尽是质问。

裴靖依然好整以暇的坐着,见得他的质疑才凑了身向前,笑着,“你若能讨得本王欢心,穆青尘有的权利你也能有。”

段韶华面色大沉,微露了三分嘲讽,原来,王爷这是变着法子给他“授课”。

沾上冰冷的墨,快速而写:王爷抬爱,我自知无力去比。

裴靖一看,却是点头称道:“穆青尘如珠似玉,而你就是一块顽石。”

论姿容美态,段韶华自知比不过穆青尘。既然王爷这么说,他也不可置否。

于是动了笔道:清尘无双,王爷该好好珍惜才是。

浓黑重墨的几个字将未尽之意浅藏。

裴靖看了那宣纸,面上的笑意越发深沉,忽的站起身来,高高在上的注视他道:“白璧虽美,固形于态也观之无味。反是这顽石,日琢夜磨,总能将他打造成本王喜欢的模样。”

参了那话中之意,段韶华似被寒霜打透的茄子,靖王爷分明是不打算放过他。

忆之可笑,他自认聪明,却不晓王爷才是真正的倒行逆施。若他也能做块美玉,从此言听计从,说不定过个三年五载,靖王爷就会对他失了兴趣。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但靖王爷于他就是士可杀不可辱。

也许这是一条退路,但要对着他去奉迎讨好,这种事实在是做不到。

满腹的纠缠缭绕,段韶华不知该如何下定决心,那阴影却越靠越近,一直到将他圈了进去。

实在不习惯与曾经折磨自己的人靠的这般近,段韶华嫌恶中准备再次抬笔,只是劲风一道,蜡烛被掌风熄灭。黑暗临下的那一刻他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提起,猛得掼到几步之隔的床上。

得丝被垫护,疼痛不计,只是这才真正慌了神。

他有口难言,黑暗中虽然看不清痕迹,但深知靖王爷正朝他逼近。

沉色隐去一切,唯把恐惧加重。

想过他盛怒,惩罚,却单单没有料想过现在的情况。

段韶华随手撑了床想逃离,衣襟却是一紧,紧接只闻布料的摩擦声,凉感也越触越多。

他施了力要挣扎,胸口上却是一热,令人作呕的熟悉。

半张着嘴,努力发出的只有含义不明的呼声,说不出只言片字。

衣服几已被除尽,掌心的触摸极其清晰,再怎么努力也忽视不了那感觉。

他欲要反抗,唇上却被湿热一舔,带着威胁的狎昵,“本王难得的好兴致,你别逼着我再绑你一次。”

生生被绑上一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实在彻寒入骨。

只是片刻的怔愣,身体已被侵入,涨痛的灼热。段韶华捂住了口,不让一丝低吟泄出。

今夜裴靖对他没有使出什么恶劣的手段,只是调笑戏弄,段韶华反正是出不了声。好在借着夜色掩盖,他不用去看裴靖的脸色是喜是怒。

折腾了不多久,段韶华被他狂烈的抽撤撞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模糊间似乎听到裴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好好听话,再过几天本王会出府游猎,到时候还能带上你。”

便是豢养的宠物,偶尔也要出去透透气。

但等裴靖说完段韶华已经困的厉害,若要回想也等事后。

这一夜格外漫长,直到段韶华被折腾的晕了过去裴靖才算尽兴。

次日一早,初升暖阳照入房中,段韶华朦胧才醒,身边的位置已然空了。

伸手触之,温度尽失,看来靖王爷走了许久。

已经忘了昨天是如何的疯狂,唯剩身上新添的痕迹和钝痛。

挣扎着起了身,被子下的自己果然是一片狼藉。

脸上青白交替着,五味交杂,最后恨恨的松了手。

靖王府的日子过的极其缓慢,接下来又灌了三五日的苦药,日日调息着,开口说话也终于不成问题了。

而后又经东儿打听,方知王爷所说的出府游猎是真。带上府上好手,趁着春色未褪,夏暑未及,劲装披身,拉弓搭箭,于林中尽兴一回。

得了肯定,那夜裴靖在他耳边的话瞬时清晰起来。

被赏赐的自由说不上能有多高兴,但是能得到走出这座王府的机会,哪怕仅是一瞬也是好的。

从最初的渴望离开到听命等待,段韶华每每思及只能是叹气,本该他所有的自由,现在却只能任人摆布。

现在摆在眼前的出府机会是他目前唯一的期盼,唯有一日日的等待,盼着朝夕升落,好早些等到那日。

春色浓到了极点就要褪去,望眼欲穿的等待,在四月中才终于得以实现。

出府那一日,艳阳必是高照,春风必是和煦,暖而不燥中,一行人整队出发。

本想王爷游猎,队伍必定可观,说不定还会是全府出动,必是浩浩荡荡。

但真到了出发那时,才发现事实与想象不符。

车马不可缺,随着裴靖出府的除了随从亲信和往年都要跟随的数名武将好手外,剩下的就只有穆青尘和段韶华。可谓是轻装简骑,倒也没有引来多少围观热闹。

王爷对春猎是乐此不疲的,只是听得东儿的打听往年好似只有穆青尘一人陪行,谁也没想到今年会多一个他,当真是叫人意外。

东儿说这话的表情是自豪的,不过段韶华暂时无心去管他地位的改变。听车轮滚滚,转头看着靖王府的那三个漆金大字越来越远,充斥满心的只有兴奋。

这次的排场并不夸张,除了马上英雄之外,随行的也只有两辆马车。

段韶华独居一辆,就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前段时间他几乎就被封闭那座高墙红瓦中,如今离了王府,只道仿若新生。

被不属于王府的气息包围,段韶华的欣喜是一刻也藏不住的,他急急掀了车帘,双目向外尽可能的远远望去。

金阳大照,最明烈的感觉就是春光明媚。极目处尽是欣欣向荣之景,混了春泥绿荫的空气无比清甜,只在鼻间一绕,足令人神清气爽。

避开了街道喧嚣,马车两旁都是成片的嫁轩农桑,平畴沃野,似乎源源无尽。

车轮滚过一圈,已见有农户持锄务农,穿着田间短打,面朝农土背朝天,高举着铁锄落下,不一会就挥汗如雨。

野花野草环绕,草木花树清香,无一不令人心旷神怡。段韶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身心皆被灌入森木清新。

他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伸出车窗,满心满眼尽是贪婪。

正文 第34章

马车轱辘,迎面好风好景,东儿坐在一边,看着简直就要飞出去的自家主子,忍不住发笑。

她摸索着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提醒道:“离得营地还有一段距离,公子先喝杯茶。”

段韶华也不知听没听到,一手碰到茶杯,端起来一股脑喝了。

他支着脑袋守在窗边,目光不曾离开。那表情时而浓重,时而轻松,又似乎在下定什么决心。

日头渐大,照得段韶华懒洋洋的,看久了漫山绿叶,反倒让人眼晕。

终于舍得把目光从窗外移开,他大方的打了个哈欠,靠在车厢上缩了身子,轻声道:“我先小睡一会,到了地方叫醒我就是。”

东儿明白的点头称是,不一会就见段韶华闭了眼睛,果真是白日会周公了。

忍不住想着,风和日丽,绿野青山,果然是陶冶人的好地方。府中数月她就没见公子如此高兴过,连眼神里都透着股轻快。

车马不停,一路顺畅,偶尔颠簸数下。

又过了大约两个时辰的样子,连东儿都觉得晕的快要睡下,只听队伍前头一声大喝,一行人终是停了。

赶马的小厮拉住缰绳,烈马一声长啸。不用东儿提醒,段韶华已伴着马鸣醒来。

伸着懒腰,睁开惺睡的眼睛,“这是到了吗?”

东儿已掀了车帘,伸长脖子向前看着,大声道:“公子,我们可以下车了。”

坐了一路的马车,也已是手酸脚软。一会就能下车尽观,心里也是一喜。

稍微活动了下手脚,接着就敏捷的跳下车去。

顿时,一股子的草木清香扑鼻而来。

除了身心愉悦,段韶华再想不出任何词来。

前处就横陈着一座大山,而他们正停下了山脚下。周围郁郁葱葱,漫天的碧绿将天地都连到了一起,环境清幽,当真是处景色绝佳之地。

越了人群的清淙声,段韶华寻声而去,不远处正是一条小溪,绵延婉转。溪水清亮见底,点点银光闪烁,一如夜间的银河横空,碎星斑驳其中。

举步靠近,溪底的鹅卵石清澈可见,连倒影也是一清二楚。

听不清身后还在忙碌着什么,唯段韶华站在溪边,流连忘返。

“公子。”也只有东儿还惦念着他,在他身边喘着气道:“刚才赶到前头去打听了一下,是赶了半天路人也累了,马也乏了。王爷说就在此处用些餐食,等会再一鼓作气赶上山路。”

能在此处稍作休息,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他大为欣喜,干脆席地而坐,一心只沉浸在秀山丽水中。

摸到的泥土绿草松软,抬了手看,已沾了片片落花。

粉红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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