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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重生之竹马vs竹马-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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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金子做的一样,他一直都在期待这对父母会生出怎样可爱的小马,肯定是个马中绝色!
 
   结果他期待了这么久,居然被告知艾达和她的孩子可能都会死?有些伤心的柳煦不顾侍从和马场人员的劝阻,坚决要去看生产中的艾达。
 
   瞅着卧倒地上,鼓着肚子,已经全然没了力气的艾达,柳煦更难过了,金子般的毛色全没了往日光泽,连总是亮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旁边是忙碌的工作人员,行动间带着阵阵血腥气味。
 
   白墨烦躁地在边上守着,用头轻轻地蹭着艾达,抬头看向主人的眼中带着满满悲伤,低鸣着,似乎随时会滚出泪水。柳煦推开蒋野的阻拦,他觉得白墨和艾达需要安慰,所以他上前给了白墨一个拥抱,然后让下面人准备给艾达做剖腹。
 
   赛马怎么了,这会儿要是命都没了,还塞什么?大不了他花高价把艾达从原主手里买下就是了,反正他早就对白墨夫妇分居两家不满很久了。
 
   选择全程围观的柳煦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战过沙场又如何?那和看兽医给马开膛破肚完全是两回事儿好不好?于是当奄奄一息的小马终于平安落地后,柳煦的脸已经彻底白了。但他依旧坚持到看小马站起来,才点头答应离开。
 
   “让你逞强,看把自己给折腾的。”飞机上柳开腾抱着柳煦,心疼地数落,那碎碎念的功夫和老妈子有得一拼。
 
   柳煦只是抱着毯子缩在柳开腾怀里闭目不语,他怎么也是在那不把人当人封建等级极度森严的古代生活了几十年的人,流个血死个人还真吓不倒他,那些年明里暗里直接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少,他会怕血腥吗?当然不会,至于会被艾达的手术吓到,一开始以为是看到鼓动血管和内脏的关系,待看到小马被抱出,才明白,自己怕的,或者说担心的,是自己是不是也会有这一天。
 
   被人开膛破肚……
 
   好可怕,他不要结婚了,更不要生什么孩子!
 
   他后悔了,反悔了……
 
 
 
 
 第 76 章
 
   “是不是大毛又欺负你了?”这天用过午饭,柳煦就一直窝在爸妈房里不走,抱着个抱枕又揉又捏,眼神时不时瞟过去,一副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刘秀偷笑了会儿,却不好真为难小儿子,便主动询问。
 
   “妈妈……”柳煦掐抱枕的动作顿住,努力摆出副很严肃正经的神情,只可惜红红的耳朵尖出卖了他内心正各种尴尬的真相。
 
   “嗯?”刘秀抿了抿嘴,忍住涌上的笑意,这宝贝疙瘩明明都快成年了,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玩,啊不,是比小时候更好玩了。
 
   “我不想结婚。”秉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宗旨,柳煦终于不再磨叽地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
 
   “……什么?”这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好玩了的刘秀瞪大眼,看柳煦这样也不像是在闹别扭,不由紧张了起来,“是不是大毛又惹你生气了?别怕,我和你爸这就去教训他,啊?”
 
   “他没惹我,是我不想结了,我……”料到会有这种状况的柳煦只能继续解释,他这次真不是来撒娇的,何况就是以前生气,他也没说过不结婚什么的。
 
   “那是觉得太突然了有些不适应?那我们把婚期再往后挪挪,订婚的事儿也先不急……”刘秀下意识不想听柳煦的解释,总觉得听了这事儿就真的黄了。
 
   若说一开始答应两孩子的婚事儿是为了柳煦后半生有个依靠,可这几年看下来,她却是真的希望两孩子能在一起。旁观者清,大毛的心意估计除了二毛谁都看在眼里,但这小的真如表现得这般不在意吗?她看未必,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总在回避着,踟躇着,把他们这群围观的急得不行,恨不能临门一脚踹过去。
 
   “妈。”柳煦握住刘秀的手,抗议她的逃避,“我不是在闹脾气,我是认真的!”
 
   刘秀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柳煦,神色渐渐严肃,一直在边上充当隐形人的柳爸收到老婆大人的眼色,体贴地出门将空间留给母子二人。
 
   出门后,一个电话打给儿子:“我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忙什么,赶紧给我回来,不然老婆跑了别说当爸妈的没提醒你。”
 
   难得出趟门办公的柳开腾放下电话拔足长奔……
 
   “你说的这些问题都不是现在才出现的,那时我们都不在意,何况现在?自柳家根基迁至香港,内地对我们的控制已渐弱,如今咱家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别说我们自家孩子结个婚,就是真为非作歹也没哪个不怕死的敢出来指责,你管他们干什么?”听柳煦列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刘秀的眼神渐渐锐利,握紧了柳煦的手,“我要听真正的理由!”
 
   “我……”向来直接痛快的柳煦这会儿真痛快不起来了,嗫嚅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直言我不结婚是因为不想生孩子吗,“我是觉得……哥哥和女人结婚,对柳家后嗣更好……”
 
   “论才能相貌品性,哪个女人配得上你哥?”好吧虽然刘秀一直偏袒小儿子,但对外,她也是极护短的,这王婆卖乖的架势摆出,让紧张了半天的柳煦忽然有些想笑,“至于你,咱先不说能耐如何,就这长相气质要不是那秦家寻了过来千真万确是你亲爹妈,我和你爸真得以为你是天上落下的。上回不过是陪我出席个慈善晚会,全场没一个不盯着你看的,那一个个什么少爷小姐的,魂儿飞哪去了也就他们自己知道。若不是知道你是柳家人,我估计你安然出会场都难。之后多少人跟我打听你知道吗?那几天下面把名单虑了一遍又一遍,我照样电话接到手酸,要不是后来被大毛知道直接公开了你俩关系,你以为你能这么清静地过日子?听妈的话,别闹别扭,啊,大毛虽问题不少吧,可他对你是真好,真心实意的,也能护着你,你们什么时候把这婚结了,落个印盖个章,我们才能放心。”
 
   “妈,可是我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啊……”想到那天的事儿柳煦就胃疼,原本他和柳开腾的事儿也就柳家人隐约知道些,外面更是把传闻当猎奇听,结果那次柳开腾站出来承认后,不说那些人私底下如何反应,起码表面上都各种祝福赞美。
 
   于是之前传闻两人要于柳煦18岁生日那天结婚的消息也被他们当了真,后面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
 
   “至于孩子的问题,我还是那句话,除了你和大毛的,我都不认!”刘秀没理会柳煦的抗议,继续道。
 
   这也是当时怕柳开腾哪天一个糊涂在外面折腾出人命,让柳煦受委屈特意定的规矩。感动呢肯定是有的,但更多是无力,这和他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让他如何实施啊!
 
   “可是,可是……那会儿让我要孩子不就是为了清寒毒吗,可这两年大爷爷调理得好,我觉得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孩子也就没必要了吧。那孩子都不需要了,结婚就更没必要了,我觉得吧,我和哥哥还是当兄弟更好,真的!”眼瞅着委婉无用,柳煦也就豁开脸面了,死就死吧——丢脸死的。
 
   “妈,煦煦这是在说气话呢,你别当真。”嘭的一声将门推开,把里面两人吓了一跳,黑着脸的柳开腾扯出一个笑容,没等柳煦反驳,就把人抱起出了门。
 
   “这是……”看到柳昌盛一点不惊讶的神色,刘秀明白了,丈夫通风报信来着,笑瞪了眼板着脸的柳昌盛,刘秀不再说话。
 
   “你不去看看?别等会儿出什么事儿。”柳昌盛装模作样地泡完茶,抬头对妻子道。
 
   “出就出吧,反正两个都不小了。也是我们之前管得太宽,大毛又能忍,不然哪儿能让二毛说出做回兄弟的话。”喝着茶的刘秀一点不紧张,“也该让他明白,这夫妻啊和兄弟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了。”这可不就是最好的临门一脚?
 
   “能行吗?”相较之下,倒是柳爸更保守些。
 
   “没事儿,反正下月就要订婚了,要真有消息了,就直接结婚呗。”摆了摆手,回答得颇为光棍。
 
   反正这俩落花有意,流水有情,能促成桩好姻缘,当恶人就当恶人呗。
 
   “柳开腾,放手!”被突然杀回的柳开腾抱出爸妈房间后,那人却并未将他放开,他挣扎得越厉害,他的力道就越重。动手不行,眼瞅第N个帮佣眼观鼻鼻观心却以正常速度两倍掠过他们,柳煦终于忍无可忍了。
 
   一路被抱回自己院子,他明天可以不用见人了啊魂淡!
 
   柳开腾并未依言放手,带火的眸子扫过途中帮佣,于是那些人退散的速度又快了一倍……
 
   “你抽的什么风啊……嗷!”被摔到床上的柳煦捂着腰,瞬间从萌娃向恶虎切换,“有事儿说话,板着张脸脸吓唬谁呢!”
 
   柳开腾依旧没回话,而是把所有帮佣都清出了屋,按着柳煦的腰开始扒衣服。
 
   “!”明白了对方意思却各种不敢相信的柳煦抓着自己衣服,一脸惊吓,“你,你,你,你干嘛!”
 
   “干你!”气极的柳开腾终于开了金口。
 
   “……滚!”从没听过如此粗言的柳煦被气红了眼,抓着什么就往柳开腾身上砸,但柳煦讨厌床上有非睡眠用品,床上能有的也不过就是枕头被子,这些软软的东西能有什么威力?反倒是激起了柳开腾的凶性。
 
   如刘秀所料,柳开腾对柳煦一直都是捧在手里含在嘴里,重话都没舍得说过一句的,可柳开腾这些年在外打拼,明里的雅顿也就罢了,暗里和那些黑道头子雇佣兵军火商打交道,怎么可能还是这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且他前世本也不是什么善类,不过是知道柳煦讨厌粗俗言语,从不在他面前表现罢了。
 
   这会儿被柳煦轻描淡写的“还是当兄弟更好”气伤了,火一上来,本性就有些藏不住,动作也有些没轻没重。
 
   说玩谋略算计人,柳开腾不是柳煦的对手,可拼力气十个柳煦也不是柳开腾的对手。虽说这些年调理得当,柳煦已脱了早夭命运,可不论体质还是力量终究弱于常人,更遑论柳开腾这种枪林弹雨都敢闯的?
 
   不过几息功夫,柳煦已被彻底制住,眼瞅着身上衣服一件件被扯开,竟是除了着急别无他法。不论是一开始的拼力反抗还是始终起伏剧烈的情绪,都耗费了他太多心神,待到后来,已彻底无力挣扎。
 
   但最让他害怕的,是这时候,他羞愤,气恼,紧张,恐惧,却,并没有恨……
 
   原来他对柳开腾的心思,真的谁都看得比他明白。
 
   叹息一声,或许不是看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罢了。
 
   没人教过他什么是爱情,他只知道,他不反感柳开腾的亲近,只是不敢接受。
 
   是的,不敢,因为他不明白柳开腾为什么会喜欢他,他怕接受了习惯了,可突然有一天柳开腾就不喜欢他了,那时候,他该怎么办?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拥有,可他又那么自私,不舍得放手这些柳开腾对他的好,所以他选择装傻。坚信他们之间只是兄弟,待在弟弟的位置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情人间才有的温柔体贴,他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太多的夫妻走不到永远,可兄弟,哪怕有争执有矛盾,却是一辈子的。
 
   窗户纸捅破后,他知道自己该严词拒绝,可他不舍得,舍不得。鄙夷着自己贪心不足,却忍不住希翼,或许他们会走下去?
 
   就算,就算最后分开了,只要没打破那条底线,他们还是可以做回兄弟的。少年时的偶尔冲动,在时间的冲刷下,谁又会在意?
 
   有父母,有哥哥,有嫂子还有侄子侄女,或许遗憾,但终究不是一个人了,不会孤单。
 
   但心底却明白,不一样的,从他放弃拒绝那一刻起,他和柳开腾的关系就只有两种结局,一直走下去,或成为关系疏远的兄弟。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对丈夫的前任真正友善,就算他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别人又怎么会不在意?
 
   对感情,他永远是悲观的,所以从默认那一刻起,他就在为他和柳开腾的关系倒计时。他不愿结婚,更不愿意生孩子,不仅仅是怕痛,更怕这么辛苦得来的孩子得不到该有的幸福。
 
   白墨和艾达的孩子会得到最好的照料,可人类与动物是不同的,孩子需要的不只物质,还有家庭和爱,但后两者,如果和柳开腾分开,他真的没有信心给予。
 
   太多太多的犹豫让他无所适从,所以在所有人都明白的情况下,他又一次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催眠自己欺骗自己,胆小怯弱地不敢正视事实,只听自己想听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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