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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致命玩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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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长们从医院回来说,唉!局长怕是没救了,二十四小时昏迷不醒,把个氧气瓶吹得哗哗响。
宁心里有些急,担心去晚了见不到老局长。自己虽是局里的新成员,可在情理上也不能怠慢了,那样别人会说闲话的。
第二批去医院的人员就要出发了。宁赶去一看,全是各科室的主任科长们,自知不够级别,便默默地退回来,心想等第三批去吧,第三批无论如何也得去了,再不去还像什么话!
科长主任们回到局里,纷纷传说,老局长怕要走向不归路了,死人也就是一、二天的事。没去探望的人更是着急了,都想赶在老局长咽气之前去趟医院,略表部属一员的寸心。宁也是一样,心里热热的有点儿存不住气。
第三批去看望局长的人比先前几批多了好几倍,局里为此专门租了面包车。可还是人满为患,许多人没等车子停稳,便捷足先登,比挤公共汽车还踊跃。当宁飞步赶来时,各大小车辆全塞满了人。宁试图挤上去,刚抓住车门,却被司机毫不留情地拉下来。宁还想再上车,司机生气了,用力推了宁一把,说,你也不看看,超员这么多,出了事谁负责?已经坐上车的人也趁机抢白说,就是吗,才来局里几天,一点不识相,真是的!宁有些窝火,但没有发作,悻悻地退回办公室值班去了。
宁盘算着第四批去看望病危的局长,可已没有了第四批,因为全局的大小人物都已去过医院,局里不再安排专车了。
宁为此找到办公室主任,央求派车的事。主任幽幽地说,唉!都快死的人了,还去看个什么味?车是不能再出了。说过,望着宁远去的背影,不解地摇摇头,喃喃自语:这个傻小子,他还当真了呢。
尽管宁很无奈,但是看望老局长的决心没有变,最终只好搭乘公共汽车赶往医院。宁觉得自己单独去看望老局长,多少应带些礼物,便在水果摊上买了一提兜香蕉、蜜橘什么的,虽不是值钱的货,倒也算看病人的常备物品。
宁走进病房时,老局长病床前站满了穿白大褂的大夫们,正低声议论着局长的病情,脸上似有惊喜之色。就在这时,老局长缓缓地睁开了眼,无神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局长的夫人、女儿立即扑过去,激动地哭出了声。稍后,宁提着一兜水果站到老局长面前,动情地说,局长,我来看您了,这几天可把我急坏了。局长轻轻地点点头,脸上有一丝微笑,浮肿的眼睛里滚出两滴浑浊的泪,嘴唇蠕动着说,谢谢你!小……小宁,能在这……这个时侯……来看我……。
老局长终于挣脱了死神的纠缠,而且奇迹般地康复了。
不久,初出茅庐的小宁,出人意料地被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甚至还有升为主任的趋势。对此,许多人不理解,可那个在众人眼里傻兮兮的小宁,心里却倍儿的清楚。
醉眼
    醉眼是一个人的名字,确切地说是一个人的绰号。醉眼大名叫樊魁,很响亮的一个名字,可是没人叫,都叫他醉眼。这也怪不得别人,说起来还是樊魁自己的错。他这人个头不高且有些胖,肉松松的圆脸上,长一双红而肿的小眼睛,衬托出迷离呆痴的神情,说话结结巴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总像喝醉酒似的,人们便送他一个醉眼的绰号。
醉眼的确爱喝点小酒子,喝了酒还容易醉。他的醉倒很平常,不哭不闹不骂人不摔东西,只是一醉就话稠,时常借着酒劲发点小牢骚,说几句怪话,评个是非曲直什么的。对于此,有人乐意,觉得醉眼虽是说酒话,却也道出一些真言,多少能消解下层小人物的不平之气。可有人就不喜见他,甚至讨厌他这副德性。而醉眼又常常不知趣,谁越是烦他躲他,他就故意缠着谁。
这天,醉眼不知天高地厚地溜进纪检书记的办公室。书记是个很温和的人,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接人待物有一套。他先给醉眼让了座,又给他沏了一杯茶,而后坐下来,耐心地听醉眼讲一些不着边际的废话。醉眼还真的不客气,咕咕地喝下几口浓茶,抹抹嘴说,书记有……有好烟吗?咱也弄……弄一根。书记拿出半盒红塔山,扔给醉眼说,都归你了,我也不会吸。醉眼慢悠悠地点上烟,使劲抽了一口,缓缓地吐着烟缕说,书记是……是个好人呐,可好人……如今不……不吃香!
纪检书记笑笑,附和道:还是好人受欢迎。不过,做个好人挺难的。醉眼似乎受到感触,叹口气说,咱哥俩差……差不多,都……都好得罪人。书记忍着笑,心想这个醉眼真有意思,称兄道弟的,哪是哪呢?你是喝醉了酒,胡言乱语得罪人,怎么给我扯到一块了?书记虽是这样想,却也有遇到知音的感觉。便不无快慰地说,我说醉眼老弟,今天好像没喝酒,表现不错吗?醉眼狠吸一口烟,脸红红地说,夸我的人还……还真不多!我……我没喝……我戒了。
醉眼说着站起身,晃荡着走向门口,摸摸措措地打开门,“哇”地一声吐了酒。书记上前扶住醉眼,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舒服?就在我这里躺躺吧?醉眼摇摇头,极尴尬地笑了笑。
时隔不久,醉眼又晃荡着进了局办主任的屋。局办主任是醉眼的老同学,心里烦却不敢轰他走。倒不是怕他不好惹,而是顾忌那张讨厌的嘴,没遮没拦的胡乱吣。如此这般,也只好畏而敬之,照旧是让座、沏茶、递烟。可醉眼有点儿反常,他不吸烟不喝水也不落座,扶着椅子开了腔。你说你……你这主任咋……咋当的?助……助纣为虐啊!
局办主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故意没理他。醉眼来气了。愤愤地说,有些个当……当官的,真不……不是东西!吃了贪了,还……还去玩花的,你说可……可恶不可恶?局办主任喝斥道,醉眼!你给我小声点,注意影响好不好?
醉眼就这么个人,你越劝他,他越来劲。醉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高声说,我……我注意?我……我他妈比……比谁都注意!你……你小子才……才该注意呐,睁只眼闭……闭只眼充好人。
局办主任耐着性子说,你喝醉了,别胡说!醉眼真的恼火了。好……好!你是主任,你……你伟大!我醉了,我胡说还……还不行吗?醉眼说完,拂袖而去,把房门拉得山响。局办主任不屑地摇摇头,喃喃道,这家伙醉得可不轻,真是拿他没办法。
事后一个月,局里的一位头面人物,被检察院传唤了。局办主任受到牵连,犯的是知情不报、掩盖事实罪。
醉眼找到老同学,悻悻地说,你小子知迷不误,活该!还说别人醉,你才是真醉呢!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其实,醉眼那次在纪检书记面前献丑之后,就已经彻底戒酒了。
纸包
    稀疏的鞭炮声,烘托出几多年味。春节前的这天下午,王维觉得时间过的飞快,他只喝掉了5杯香茶,翻过4张晚报,串了3个办公室,侃罢两个笑话,天色便暗下来。
王维打算踅回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一下凌乱的办公桌,然后提前9分钟下班。这是他早已计算好的,因为提前10分钟离岗,将按早退论处,大过年的挨顿批很不划算,对王维这样的精明人来说,违反规定的事是绝对不干的。
可是,当王维带着一串爽朗的笑声走出市管科时,他偶尔看到质检科的办公室竟亮起了灯,这并不怎么新鲜的灯光,像一块强力磁石,吸引王维下意识地推开了质检科的门。
“孙科长,天都黑了,还不下班?”
“王维呀,快请坐!”
“这是……?”
“噢,天龙公司的老总,吴经理。”
吴经理站起身,很客气地握了握王维的手,笑笑说:“您请坐!”
王维也客套地说了句您请,便顺势坐到吴经理旁边的沙发上。对于这位吴老总,大名鼎鼎的吴家胜,王维并不太陌生。此人神通广大,富甲一方,哥们义气等等,这是他早有所闻的。
“天不早了,我们改天再议。”吴经理起身告辞。
“也好,眼看过节了,年后再谈吧。”孙科长起身送客。
王维也随即站起身,轻轻握了客人的手,表示送行。可他并没有走出办公室,因为他刚才坐进沙发时,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个鼓鼓的纸包。纸包里是什么?原来就有吗?还是吴总送给孙科的“年货”?王维从一开始就对这纸包比对那位款爷更感兴趣。
纸包是用一张起皱的牛皮纸草草裹起来的,看上去极不规整,纸包中间松松夸夸地系着一根细麻绳,要想打开纸包,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可王维并不打算亲自动手,那样做是不够水平的,被孙科长发现了多没面子!
王维趁孙科长出门送客的间隙,对那个有点神秘的纸包进行了深入研究:别看它外表不讲究,兴许好么在里面,现在送礼的人都善长伪装术,比如送一条平常的鱼,鱼肚里竟放几只金戒指,送一条一般化的烟,烟盒里却装着人民币。看来这纸包里或许是一块高级布料,纯羊绒制品,少说也值两千多。这时,王维禁不住伸手摸了摸纸包,软软硬硬的,又不太像布料,那会是什么呢?
在王维宿回手的一瞬间,孙科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朝王维微微一笑,便坐在台桌旁,握起一支钢笔,默默地写起字来。
王维见孙科长没有下班的意思,越发对那个纸包起了疑心。他扫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已到正点下班的时间。孙科故意拖着不走人,怕是当面把纸包拎回家,会落下影响什么的。哼!好个孙亚明,都说你猢狲般精明,看今天如何逃出如来佛手心!你不走,我也不走,还能赶人不成。王维翘起二郎腿,轻轻晃动着,又掏出一盒大鸡烟,极随便地扔给孙科长一支,自己点燃一支,慢慢抽起来。这时他忽然想起,那纸包里可能是高级烟。“泰山”、“玉溪”、甚至是“大中华”什么的?怪不得,我扔给的那支“大鸡”,科座连眼皮也不翻,人家嘴富贵,有人送高级的,哪瞧得上咱这下三烂的“大鸡”呢!
可是,王维很快又否定了自下的结论,据刚才触摸的手感,好像不是烟。他思路开阔,想象丰富,从烟酒不分家,到吸烟必饮茶,凡能发生联系的,于送礼相关的,他都想到了,最后落定到茶叶上。对!一定是“特级龙井”,或是“明前毛尖”,1000多元一斤的,这一包少说也有2斤多。吴经理富得流油,出手阔绰,这还不是小菜一碟。
孙科长终于从稿纸上抬起头,合上笔帽,简单整理了一下办公桌。然后站起身,扩扩胸,笑笑说:“王维,难为你陪我这半天,我们下班吧。”
王维刚好抽完那支烟。他不慌不忙地扔掉烟头,又出了一个懒身,方才不情愿地站起来,眼睛却死死地盯在纸包上。
孙科长不经意地拎起纸包,灭了灯,而后拍拍王维的肩膀说:“天晚了,一个人吃饭不方便,走,跟我回家弄2两。”
科长的邀请,正中王维的下怀,好戏还没收场,哪能半途而废呢。王维得意地笑笑说:“那太谢谢科座了,上级关心下级,够哥们!”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我就是追到你家里,也要把纸包弄个水落石出!
幽暗的走廊里,孙科长前面走,王维紧随其后,走到楼梯口时,“哗啦”一声,孙科长拎着的纸包抖落在地上。王维蹲下身,看到一双泥迹斑斑的水靴子!他顺手捡起一只,递给孙科长,打趣地说:“过年了,连水靴子都撒欢儿。”心里却想,真没劲。
孙科长重新捆扎纸包,念叨说:“吴总这人太不拘小节了,穿过了也不刷一刷,真是的!”
王维觉得再蹭科座的饭局,也没什么意思,便说:“嫂子正忙年,就不添乱了。都说香嘴园的羊汤味道好,我去尝尝。”说过,挥挥手,扬长而去。
惯性
    我的宝贝儿子彬彬,一连几天高烧不退,县医院查不出病因,大夫们无计可施,只有到商州市医院去检查了。为5岁的儿子早日摆脱病魔,不得不求邻居老李帮忙。他在政府大院给县太爷们开小车,星期天常有空闲时间。
周未的晚饭一过,我便敲开老李家的门。“老李哥,吃过了?”老李在看中央台新闻联播,眼睛极不情愿地从屏幕上移过来。我顺手递上一支烟,凄然地笑了笑。老李接过烟,看看又放到茶几上,疑惑地问:“大林,你有事?”
“也没大事,明天想请您跑趟商州,给彬彬查查身体。”
“怎么?彬儿病了?什么病?”
“还没确诊呢,啥药都用了,就是高烧不退。”
“哎!本来县长的小姨子要用车的……这样吧,我想办法,孩子看病要紧!”
“那就太感谢老李哥了,总给您添麻烦。”
“那的话,远亲不如近邻吗!”
“那您就多费心吧。”
我怀着十分感激的心情退出老李的家,隐约听到他老婆说:“真没趣,求人帮忙办事,就这么呆着一张脸来,也不觉寒碜。”
“你少说两句,老邻居 了,也不是外人。”这是老李的声音。
我回到家里,胸口堵得慌,综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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