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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还魂记-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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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宸有些恼,但在乔雀的示意下压住了火气。他不服气地嘟囔:“你这是赌博。”

  卢小焕冷冷一笑:“是赌博又怎么样?至少还有一半胜算。”

  “好了,不要争了!”我烦躁地打断他们。我摇摇晃晃地下了车,离开了一段距离看着,卢小焕忙跟下来扶住我:“你要干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难过地说:“小焕,车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我,我没有能力驱邪了。”

  卢小焕将外衣披在我身上,然后将头靠拢过来,试探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也会一点法术,你会奇怪吗?”

  我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他有点心虚地垂下眼睛:“对不起夏夏,你在故宫昏迷的时候,我,我看了你的书。那些法术,我试着学了一些。我不想你总是遭遇危险,我想我可以保护你。” 

  我突然觉得面前的卢小焕变得陌生了,也许我该感到欣慰和感动,我不是一直渴望有人来保护我,像奶奶那样为我抵挡妖魔鬼怪吗?每个女孩子最终都要遇到一个做她保护伞的男人,这不是一种幸运吗?可是我,却觉得手脚一起发冷。

  “夏夏,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说话啊,我都是为了你,如果你不喜欢,这些法术,我可以忘掉。”卢小焕有些惊慌失措。

  我扶住他的肩头,摇了摇头:“小焕,我只是更喜欢你做个普通人,但是能够学到法术,也是你的缘分,用你的话说,既来之,则安之,也许这一路你可以帮大家。”

  卢小焕点点头。“等你病好了,我们就一起做回普通人。永远也不分开,好吗?”

  我看着他,没有表态。

  卢小焕有些焦急,他摇着我的手:“夏夏,你还没有定下心吗?你还在爱着别人吗?” 

  我吃惊地看着他,往后退去:“小焕,你变了,从前的你从不逼我。” 

  “是的。”卢小焕苦笑,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因为我等了太久,太久,可我一直等不到你。”

  他的话猛地揪疼了我。这似乎是师兄该说的话,但是师兄并没有这么说,而是将元宸带到我的面前。正在发愣,车上的人坐不住也都下了车,巴达不满地叫喊:“走不走你们!”

  金导演凑过来商量:“要不咱们和那大胡子说说,把那死人就地埋了吧,一个持枪歹徒,活得不耐烦,死了也不安生,还想*?”

  卢小焕叹口气:“他的灵魂不安息,留下他的尸身,魂也会跟我们走。”

  “这是为什么?”乔雀害怕地说:“是不是他要惩罚凶手?”

  金导演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真邪性了,到底谁杀了他?”

  “夏夏,你怎么不说话?”元宸问我。

  我猛地抬起头,微微蹙眉,却努力地放松一笑:“我们走吧,鬼不害无辜,大家不会有事的。”

  再次上车,金导演说什么都不坐在老张的前面了。我和卢小焕换在他的位置。我出神地看着小焕,他的面颊有些消瘦,还是那么英气逼人,但总有些地方不同了。卢小焕悄悄指指藏族老阿妈,伏在我耳边说:“你注意,她也不是人。”

  我心里又是一惊。

  “你会怎么做?”我轻轻问。

  他笑的很自信,然后伸手合上我的眼帘。“你乖乖睡着就好。”说着,爱怜地把我的头揽在胸口。

  我顺从地依偎着小焕,似乎记忆中,从来没有这样与他亲近与厮守。甚至于,毫不在意元宸乔雀充满意味的眼神。我能感觉到小焕充满幸福的呼吸。可是我却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 想看书来

相逢不识故人面(下)
巴达将车开得十分谨慎,他并不害怕老张诈尸,但他惧怕迷路,这一路已经太多意外,想起在拉萨河边与这些年轻人的相遇,他后悔自己拿他们做掩护的想法,现在他的懊恼无法言说,老张死了并不可惜,他手上有巡山队的人命,被警察抓住也要判死的,但是老张还欠他卖皮子的钱就此打了水漂。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送老张去*也许是最好的办法——老张将获得重生,并且彻底蒸发,否则,拔出萝卜带出泥,他不想面对警察的审问。

  可是这些年轻人是那么奇怪,特别是那个重病的女子,她似乎有什么背景,脖子上戴着活佛的圣物——他小时候在塔尔寺见过它的画图,他的叔叔是寺里的大喇嘛。如果,他偷偷地想,如果他能够拥有……

  “大叔!又转回来了!”乔雀的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头上冒出冷汗,我们的车在绕圈子。

  他扭过头想去质问藏族老阿妈。可是那阿妈却露出一个诡秘的冷笑。他惊恐地发现,她的眼睛,竟然变成了鹿的眼睛,那嘴里的牙齿,也都是鹿齿。

  巴达惊恐万状,方向盘打了滑,车一下撞在山石上。保险杠撞碎了,巴达指着老阿妈:鬼……鬼!他慌不迭地逃下车。车上其他的人被他惊吓,金导演带头喊叫起来:“鬼,有鬼啊。”跟着跳下车。我示意不知所措的元宸和乔雀也下车去。

  最终,车上只剩了藏族阿妈,死去的老张,我和卢小焕。

  我用手扶住藏族阿妈的肩膀,她转过脸,那一张似人似鹿的脸十分奇异,她张开嘴向我示威,但是我身上有玉莲花,不要说她无心害我,即便有心,也奈何我不得。我试图用摸骨法分辨这位藏族阿妈的真身。

  老张的魂魄也开始呜咽,阴风阵阵,它也开始索命了,而我并不担心卢小焕,我能感觉到他在发功作法,而且那功力之强,远在一般妖魔之上。

  “你的前身是树啊,为什么变作鹿的模样?”我问。

  那藏族阿妈吃惊地看着我,说了一句藏语。但是我听不懂。就在这时,巴达突然从远处又狂奔回来,匍匐在车前,痛哭不止,边磕头边求饶:“圣湖之神,宽恕我的罪孽吧。”

  巴达脑中,浮现出一幕血腥的画面。

  在阿里广袤的荒原上,大批怀仔的母藏羚羊正在穿越。这个时候,他们的毛色都出奇的油亮丰美,巴达和同伙如同看见了黄金向他们招手,兴奋地举枪连射。巴达承认藏羚羊的鲜血和哀鸣让他的心产生过歉意,但那歉意转眼就被对黄金的渴望战胜了。

  最后只剩下唯一一只母藏羚羊。也是最硕大,最美丽的一只。

  他叫同伴停止射击,然后慢慢围拢过去,她一动不动地站着,细长的腿灵巧地支撑着因怀孕而肥硕的身体,姿态优雅高贵,全无恐惧,他心里暗暗赞叹,这一定是藏羚羊中的皇后。

  可是,纵然如此,她的美丽在他眼里,就是一张价值不菲的皮子。他举起枪。

  就在这个时候,藏羚羊突然双腿一曲,跪在了他的面前。那对充满灵性的眼睛中盈满了泪水。

  这真是太奇了,巴达惊得后退了一步,他知道,她这是为她的孩子求他。与同伴面面相觑之后,他还是扣动了扳机,在来不及悔悟的时间里,他不知如何改变杀戮的习惯。

  但是,杀了那只藏羚羊后,他便后悔了。因为他总是想起那只母藏羚羊的泪眼,还想起他的阿妈,他的阿妈是在他服役期间病死的,邻居说,阿妈每天都眼泪汪汪地望着门口的小路。

  他同时开始追悔更多的杀戮,他第一次对多杰感到厌恶,这是阿里闻名的剥皮子好手,经常让人给他掐表计算时间,不断地炫耀他无人赶超的剥皮技术。他将捕获的藏羚羊摁在地上,然后,用锋利的刀刃在藏羚羊四只小腿和脖子上划上一个圆圈状的口子,再从脖子的刀口将羊皮翻开一角,用力去拽,等拽到一定时候,就猛地一下放开摁在地上的羚羊,藏羚羊腾空跃起的那一刹那,他滴血的双手上,便拿到一张完整的羚羊皮,而被剥掉了羊皮的藏羚羊就那么血淋淋地奔跑在荒野上。有一次,一只非常健硕的藏羚羊活了很久,有人看到它血淋淋的身躯被太阳晒黑了,在寒冷的荒原上,它每走一步,都要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叫。 

  巴达的头磕破了,他不停地哭诉。藏族阿妈冷冷地斜睨着他。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时,卢小焕与老张鬼魂的较量已分胜负,可是当我看到卢小焕拿出金刚橛的时候,我惊呆了:“为什么要杀它?”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普天下善恶有报(127)
卢小焕迟疑了,他赤红的双目躲闪着我的逼视,手里的金刚橛像是一个烫手山芋,左右不是。我伸出手:“是奶奶叫你给我的吧?” 

  卢小焕不情愿地将金刚橛还给我。答非所问地说:“难道就让鬼逃了?”

  我走了一下神,想起师父如何帮我夺到这法器,又想起奶奶如何用它对付灵童鬼。几百年了,物是人非,只有金刚橛还是那么金光闪闪,只是不知道它所关联的到底是福还是祸?

  我看着有些不快的卢小焕,半是恳求地:“叫他显形。”

  片刻,死去的老张便坐在驾驶席上了。他托着腮帮,看着旁边的藏族阿妈,歪着嘴笑了。他脖子上的刀口看上去十分突兀,增加了几分恐怖色彩,我听到乔雀的尖叫,这一幕把车下那几个少见鬼魂的人吓得不轻。

  “树妖大妈,你也来凑热闹了。”老张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事物。

  此时巴达也止住了嚎哭,他惊愕地看着老张,嘴张成一个O型,无法合拢。

  藏族阿妈用经纶敲打着老张的头,嘴里快速地说着什么。老张没有躲,他沙哑地笑着,气流从他脖子的刀口涌出,发出扑扑的声音:“不要打我了,我已经死了。死得很惨,我的血就像那些藏羚羊的血一样,咕嘟咕嘟地冒出来。我死得太惨了,大妈。”

  老张又对车下的巴达喊话:“兄弟,那些母羚羊的魂追了我们一路,畜生们求了普莫雍错的树妖,就是她,这羊脸女人,她来清算我们的孽障,你也要死的,哈哈,你就要死了。”

  老张狂笑不止,在那歇斯底里后面,看不出是懊悔还是恐惧,树妖突然开始作法,经纶发出一道金光,罩住了老张那阴暗暴戾的灵魂。

  “不,不要送我去地狱,不要!”老张的灵魂开始被看不见的力量撕扯,他的眼睛看到了炼狱之火,耳朵听到痛苦的歌声,到处布满黑洞和黑路,他的脸因恐惧而扭曲了,他想逃离可是无法动弹,树妖的手突然在半空一抓,金光消失了,老张的鬼魂也一并消失了。

  我呆在那里。

  刚才,老张的魂魄没有去投胎,也没有被剿灭,而是被树妖送进了地狱道。不知道这算不算恶有恶报,来世轮回他不再为人。树妖长吁一口气,转头向车窗外望去,巴达触电般,惊恐地跳了起来,他大声喊叫着:“她们来了,来杀我了,来了……”元宸伸手去拉他,可是巴达奋力挣脱了,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羊头,仿佛是血淋淋的索命,他像一匹疯马般慌不择路地、嚎叫着跳下了山崖。

  树妖的脸终于恢复了人形。她拄着经纶,慢慢地下了车。

  我无言地看着她,对这种惩戒不能说对或不对,我知道这是另一个世界里的道德法则。

  “大妈,老张……是你杀的吗?”看她要离开我忍不住问。

  藏族阿妈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在她的眼睛里,是一种温婉高贵的忧伤,我仿佛感知到,这便是高原上被杀戮的“藏羚羊”的眼神,是那美丽自由的物种无辜而善良的目光。我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前方。

  车下的人渐渐围拢过来,元宸感叹道:这就是科学解释之外的事情吧。

  乔雀惊魂未定:“他们不会回来了吧?我们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我们的行程。”卢小焕说。他整理着座位上的杂物,巴达的水缸、香烟一并被他扔出车外。

  金导演战战兢兢地问:“我说,不会是让我来开车吧?”

  看到他那样子,大家终于扑哧一乐。可是我的心情却没有放松下来。我看着卢小焕,沉浸在往日记忆中,这就是那个充满阳光的大男孩吗?前世里默默等待我的痴心人?在他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为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清他?卢小焕感觉到了我的低落,他神情有些沮丧,轻轻握住我的手,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在我耳边如同轻吻:“夏夏,很多事情你不明白的,不要问我,你只要记住,永远都要相信我,我爱你,你要相信我。”

  我心头一震。在蓝石岛的山洞里,地震之前,师兄也这么对我说过。小焕真的是师兄的转世!他心头有师兄对我的痴爱!望着卢小焕才有的明亮双眸,我突然想起,回到今生,不就是来赴会小焕的等待吗?两世的爱,两世的缘分,都是要交付给小焕的吧?我眼含泪水,轻轻地点了点头。

  迷雾悄悄散尽了,我们突然发现,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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