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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的兄弟叫顺溜-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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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吴大疤拉的赞扬,副官顿时一副轻飘飘的感觉,仿佛浑身骨头都轻了三两。
  逐渐收拢起笑容,吴大疤拉的脸上再次露出一副狠辣:“迟也是一刀,早也是一刀,既然松井有心找我麻烦,那我先让他吃不下饭。副官,备马,我们去淮阴。”说着,大步走出房间。
  夕阳残照中,石原与松井此刻正在淮阴城关上踱步。长长的城关上,早已经被武装成一处堡垒,放眼望去,处处皆是沙包掩体,和纵横排列的机枪。
  走在石原的身边,松井沉声说道:“……将军,我想把周边据点的兵力分批撤回来,集中到淮阴、盐城等地做坚固防守。第一批,先撤南村、张屯井等部,把据点交给皇协军守卫。”
  石原奇怪地反问道:“为什么?”
  松井连忙回答道:“我们兵力不足,军械给养也跟不上。还有,近来新四军频繁出击。其目的就是想把我军拖在外围孤立据点上,各个歼灭。虽然现在没有进行大的军事行动,可是我们部队每日的日均伤亡人数都在百人以上,敌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不敢正面交手,只会使用下三烂的手段,单独出去巡逻的士兵,常常会遭到他们的狙击。”
  石原沉吟了片刻,说道:“从策略上讲,撤回来是正确的。但是从大局出发,撤回来不妥。那些据点一旦交给吴他们那些人,等于交给国民党和新四军。再者,前沿部队一旦开始撤退,就可能一退再退。无论对敌还是对已,影响都太大。松井啊,我们只能在一种情况下撤退,即撤退是为了更好的进攻。如果单纯撤退,等待我们的只能是失败。至于兵力和军械,我会想办法补充给你。我一定会让你拥有比过去更强大的力量。”
  听到石原的保证,松井微笑着点头道:“嗨!”
  满意地对松井点了点头,石原转头朝城外望去,忽然笑着问道:“你看,那个骑马的人是不是吴雄飞?”
  松井望去,立刻看见吴大疤拉正骑着马缓缓地向城门走来,立刻怒道:“正是他!”
  石原奇怪地问道:“他刚刚吃了败仗,这种时候怎么还敢进城呢?”
  松井立刻解释道:“我命令他来的。”
  石原意味深长地看了松井一眼,随后说道:“哦……听说他在三道湾战斗中负了伤,表现还不错嘛。”
  松井随口解释道:“不过是支那人的小把戏,轻伤装成重伤,以便向我们邀宠!将军,我确信这家伙通敌。我准备在战斗总结会上,当众把他正法。”
  石原微笑了一下,平静地说道:“这种家伙,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希望你砍他头之前听听他说些什么。杀人容易,了解一个人,不容易。不要因为他是头支那猪就不屑于了解他了。”
  松井似有所悟,慢慢点头道:“嗨。”
  城下,吴大疤拉并没有看到站在城墙上暗中观察他的松井二人,但是在刚刚进入城门的时候,他顿时觉察到一种不祥,四周一片杀气,所有的日军都对他怒目而视。
  眼见这一幕,副官颤声地说道:“司令,有点不妙啊。看,他们想要吞了咱。”
  吴大疤拉压抑着恐惧安慰道:“不要慌,照直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跟鬼子玩就得豁出命来。记着,遇事别说话,有我呢……”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日军士官领着两个士兵迎面走来,厉声喊道:“站住!”
  吴大疤拉站住,奇怪地问道:“太君?有何贵干?”
  士官没理会吴大疤拉的询问,厉声命令道:“缴他们的枪。”
  见身边的日军扑来缴械,副官惊恐万分地求饶道:“太君,太君,我们都是忠心耿耿的啊,我们没犯事啊……”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士官一巴掌扇去,将副官打了个趔趄。吴大疤拉不由得叹息一声道:“兄弟,我叫你别说话嘛。”说着,在日军的押送下,昂然走进日军司令部。
  司令部内,大堂上,众多日、伪军官围案而座,被缴了械的吴大疤拉强作平静地坐在末尾,等待着可能降临到自己头上的不幸。
  环顾了一眼四周的众人,松井忽然开口怒道:“国共联合战役时,你部本应该侧击敌军,但你却被挡在三道湾几天几夜过不去。此外,你还夸大敌情,说陈大雷就在三道湾。吴雄飞,你屡屡惧敌避战,贻误战机。”
  吴大疤拉失声惊异道:“联队长,陈大雷要是不在三道湾,能在哪儿呢?”
  松井怒道:“陈大雷在厚冈,他被我的部队击毙了!”
  吴大疤拉闻言顶撞道:“不!联队长,陈大雷还活着,昨天晚上,我的部下外出侦察时,亲眼看见他了!”
  松井惊怒,霍然起身道:“胡说,陈大雷死了!”
  吴大疤拉鼓起勇气,迎着松井可以杀人的目光说道:“松井太君,你看见他的尸体了吗?太君啊,职下做梦都盼望陈大雷被您击毙了,实在是太期望太期望了!但陈大雷确实没有死,他还好端端地活着。”
  此话一出,在座的众多日伪军官脸色骤变,惊异地交头接耳起来。
  此时,松井背后的屏风里,一直暗中聆听的石原闻声也是一惊,手中的毛笔一颤,竟然在宣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墨迹。
  大堂上,见众人被消息所震慑,吴大疤拉激动的继续说道:“松井太君,您可以杀我。但我吴雄飞出于对大日本的忠诚,我就是掉脑袋也要说出真情实话!而您,也不要因为陈大雷没有被太君击毙,为了掩盖实情就要杀我灭口!”
  吴大疤拉的信口雌黄,让松井惊怒道:“你、你胡说八道!陈大雷死了,我们的狙击手击毙了他!”
  吴大疤拉苦笑着反问道:“那么,他的尸体在哪?请太君砍下我的脑袋,把我的狗头扔到陈大雷的狗头边上吧!”
  松井愤怒之极,可竟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矗在那里愤怒地盯着吴大疤拉,仿佛要把他一口吃掉。
  迎着松井可以杀人的目光,吴大疤拉颤声说道:“太君,陈大雷没有死,千真万确没有死。而且……而且我知道他的藏身之处。”
  此言一出,在座的日本军官纷纷转头惊愕地看着他,几个伪军司令更是毫不掩饰地露出一脸敬佩之色。
  眼见会议无法继续下去,松井缓慢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犹豫了片刻,沉声说道:“散会。吴留下。”
  听到命令,众日伪军官连忙起身离去。
  眼见众人离开,松井冷冷地盯着仍然坐在那里的吴大疤拉,忽然开口道:“押下去,关起来!”
  听到命令,门口站立的卫兵如狼似虎地扑过来把吴大疤拉拽了出去。
  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会议室,松井沉默片刻,走到屏风后,表情沮丧地说道:“将军,吴雄飞说,陈大雷还活着。对此,我有点儿怀疑。”
  石原冷冷地说道:“我也听到了,但我不怀疑他的话。”
  听到石原的话,松井毫不掩饰地露出一脸愕然的表情。
  石原长叹一声道:“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你们撤出厚冈战场的时候,山上的新四军虽然所剩无几了,但并没有崩溃,他们死到临头也没有放弃战斗,这足以证明陈大雷就在他们身边!本来,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问题在于,是你亲口向我报告说击毙了陈大雷,而我已经把这事做为第一联队的战功通报华东各部了,已经不能更改了!松井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虚报战功,意味着我向华东四十六万部队官兵说了假话!松井呀,我在通报里这么说的——我说在国共双方试图进行联合战役时,杰出的华东第一联队在联队长松井的指挥下,抓住战机,痛歼了新四军江淮军区所部千余人,并且击毙我军宿敌——新四军第六分区司令员陈大雷!我知道我的话有些夸张战果,但是在太平洋战场形势压迫下,我们迫切需要一场胜利鼓舞华东官兵!松井啊,陈大雷没死,这件事……唉,你真可耻!我,我真可悲!”
  松井惭愧地说道:“将军,都是我的错,我该怎么办……我已经不配担当此重任,请您撤我的职吧!”
  石原怒吼道:“哪有指挥员在战场上辞职的?!松井,你听着,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挽回你我的尊严。我命令你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立刻击毙陈大雷!至于怎么击毙他,或许那个吴雄飞能帮助你!他不是知道陈大雷的藏身之处吗?现在你立刻去把吴叫来。”
  吴大疤拉正垂头丧气地待在牢房内。他知道自己生死迫在眉睫,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陈大雷,只要皇军相信了他的话,那么自己的小命才会保住,想到这里,吴大疤拉破天荒地祷告起来,企求满天的神佛保佑陈大雷能长命百岁。
  “哗啦!”正在吴大疤拉胡思乱想的时候,牢房忽然开了。一名日军士官入内,冷冷地瞪了他一会儿,忽然敬礼说道:“吴司令,请跟我来!”
  看到对方恭敬的态度,吴大疤拉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跟随士官走出牢房。对方把吴大疤拉带到一间屋内,大堂案上有一席酒饭。
  士官回身恭敬地说道:“联队长命令说,你还没有吃饭。他让你先吃饭,在此休息等候。联队长随后会见你。”
  听到士官的话,吴大疤拉终于放下忐忑的心情微笑起来,看着满桌的饭菜,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起来,正当他边吃边筹划着一会儿要如何应付松井的询问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忽然从走廊传来,听到这脚步声,吴大疤拉一愣,迅速放下筷子提前起身立正。
  门外,松井走到吴大疤拉面前,沉声问道:“吴雄飞,你确实知道陈大雷的藏身位置吗?”
  吴大疤拉犹豫了一下,正声道:“报告太君,准确地说,职下并不知道陈大雷的位置,但知道他妻子的位置。当时,陈大雷正离开他的妻子,骑马而去……”
  松井顿时大怒,生气地大喊道:“吴,你又在欺骗!在会上,你说你知道陈大雷的藏身处!”
  吴大疤拉立刻胆怯地老实说道:“联队长啊,当时我非这么说不可,要不然,您立刻就会砍了我。联队长,我怕死呵,我真的好怕死啊!……”
  松井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随口骂道:“猪!猪!”
  吴大疤拉连连点头道:“是是,支那猪!联队长,我们只要抓住陈大雷的妻子,就能知道陈大雷的位置,而且可以诱出陈大雷,一举击毙。”
  松井愤怒地瞪着吴大疤拉,继之无奈地问道:“那好。陈大雷妻子在什么位置?”
  吴大疤拉犹豫了一下,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在这里……”
  松井厉声质问道:“说出来!”
  吴大疤拉恳切地请求道:“太君,我现在真的不能说。说了,您可能就不需要我了。还是让我带你们去吧,我保证生擒她,交给您!”
  听着对方狡猾的回答,松井愤怒地瞪着吴大疤拉,表情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对于吴大疤拉这样的人,松井终于体会到了滚刀肉的真谛,显然吴大疤拉就是这样的人,数次对他动起杀心,却总不能如愿。
  虽然松井很想一刀杀掉对方,可是,当想起那如鲠在喉的陈大雷时,他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想法,转身走进石原的房间。
  “哈哈,狡猾,真是狡猾!说实在的,我倒有点喜欢他了。”屋内,听完松井汇报的石原,不禁大笑起来。
  听到石原的话,松井恨声说道:“将军,我隐约觉得,吴早就知道陈大雷妻子的位置,但他就是隐瞒不报。现在他要掉脑袋了,才用情报来救命。”
  石原颔首道:“嗯,这能理解——他怕陈大雷嘛。”
  松井奇怪地反问道:“他就不怕我们?!”
  石原微笑着回转身来说道:“当然也怕。他两头都怕。松井,这种家伙在皇协军里遍地都是。松井啊,让吴多活几天,等消灭陈大雷后再杀死他。”
  松井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只好这样了。”
  忽然石原想起什么来,再次询问道:“看见山本了吗?”
  松井回答道:“我刚刚见过他。但是还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山本。”
  石原渐渐止住微笑,严肃地说道:“应该告诉他,应该用失败来杀一杀这家伙的傲气!”
  听到石原的话,松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刚准备叫传令兵,可是,想了想之后,却亲自向门外走去。
  指挥部外的卡车上,垂着篷布的车箱内显得阴冷黑暗。可山本却在自己的“家”里四仰八叉地躺着,呼呼大睡。在车厢板上零散地摆放着各种物品,那本破旧的歌妓画报却须臾不离地被抓在手中,昏暗的光线下,那歌妓的样子清晰可辨,竟与吴妮的样子有九分的相似。
  就在山本惬意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车外突然响起一声怒吼:“山本,下车!”
  听到喊声,山本睁开眼,跳下车。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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