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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生只为这一天-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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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英国一批恶搞闲人捏造的假新闻。那家网站今天的头条新闻是“美国为了减少巨额债务,决定把大峡谷卖给中国人”。不过几天内连遇SPS,唤起我一探究竟的兴趣。前不久有一家寺院邀我去讲课,我不想重复别人说过的题目,婉辞了住持的好意。下次如果有机会,我可以与和尚们聊一聊这只新鲜的小鸡鸡。

小弟弟综合征是心病,不是身病,是心理问题。SPS的患者觉得自己阳物太短,小看自己,由此产生了一系列烦恼和问题。他们的弟弟有人真的小,但很多人不算小。真小有医学标准,医学标准是勃起状态下长度短于7厘米,它是另一类病症,英文叫micropenis——中文似可译为“微阳症”。SPS可以比较中国化地译为“尺寸病”,尺寸病大多不是尺寸有病,而是病于尺寸,因尺寸而生心病。

尺寸病如今大行天下,然而并非历来如此。根据医学统计,正常尺寸勃起状态下长度是12。9—15厘米,置信区间是10。7—19。1厘米。在这些范围内都不算病鸟。有趣的是,古希腊绘画雕塑艺术中男根看上去都非巨物,接近正常区间的下限甚至跌破底线。不信你可以去意大利佛罗伦萨,量一量米开朗琪罗大卫像的尺寸,按比例推算一下它的实际大小。古希腊风气开明,对男体男根的科学研究艺术表达灿然大备,很多成果后人难以企及。但古希腊人的男根作品含蓄收敛,并不夸大。希腊神话中阴茎最长的萨梯是最低级的森林之神,半人半羊的反派角色。

古代中国同样没有逐大的风气。我曾在王家书房掬香阁细读毛尖老师珍藏的历代春宫,印象中从未见到一条夸张的男根。古书中胯下雄伟的人物,例如嫪毐、莲花六郎、未央生等,不是大奸就是小坏,为主流精英所不取。

今日的世道人心大大不同以往。2005年有一个非常出名的网络调查,调查结果后来被心理学家、泌尿科医师多次引用。调查对象是52031名异性恋男女。接受调查85%的女性十分满意性伙伴的尺寸,只有6%的女性认为自己对象的器官小于常人。但是,接受调查45%的男性不满意自己的尺寸。如果这个比例大致不错,那么扣除10%以下真正的微阳男士,有30%以上的男性患有程度不一的尺寸病,没有多少根据地小看自己,进而自卑自弃。

科学家分析自我尺寸恐惧形成的具体原因,一是视觉误导,俯视自身的缩减效应;一是根部的脂肪堆积——目前世界上唯一有科学根据的器官增大术就是根部的吸脂手术,据说最理想的结果能让原先深埋的6厘米浮出油面。这个手术金融危机前在美国报价5000美金。

尺寸病患者的最大恐惧是自己无法取悦女性,永远不可能有正常健康的男女关系。虽然各种调查几乎无一例外的表明绝大多数女性——70%以上——并不特别关注男根大小,觉得男人自己过于在意尺寸,她们表示自己更重视男性伴侣的性格、人品、相貌。医生也说,女性的敏感带一般长度在10厘米之内,不是微阳基本上都能激发快感。尺寸病患者却并不能因此摆脱焦虑。

这恐怕和另外20%的女性态度有关。一些比较深入的调查显示,美貌或自以为美貌的女性往往会在意男性尺寸。在西方更有Size Queen一说——尺寸女王,唯大是举。尺寸病患者害怕的是不能取悦自己幻想中的女性,不是70%里的日常女流。他们向往麦当娜,当然要求自己是古巨基(鼓巨鸡),不是谢霆锋(泄停锋)。

心理学家说,尺寸病会造成多种心理问题与人格障碍,如社交恐惧症,女性崇拜,认知僵化,愤怒,自杀倾向,反社会等。最轻微的也会因过度自卑寻求过度补偿,美国的尺寸病患者特别爱买法拉利。最危险的就是自杀性的反社会行为。麦道夫就是一例。他那种拆东墙补西墙的诈骗迟早会败露,他却一意孤行,永不回头,事发后独揽罪名,欣然入狱,种种迹象应该折射了他的根部阴影。还有传说中拉登也是兵器特短而成为恐怖大鳄。引信最短的炸药最容易爆炸。尺寸问题真不是小问题。

法国式恋爱

美国这几年最红的两部电视剧是《欲望都市》和《绝望的主妇》。《欲望都市》写四位婚外女性,《绝望的主妇》写四位婚内女性,无论婚内婚外,这些女人都被男女关系折磨得一脑门官司。美国人其实对婚姻、对两性关系的长期稳定、对“从此,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一类童话充满了渴望和焦虑。这一点,处境更狼狈的中国人很有同感。所以这两出电视剧在中国也大受追捧。

起码有一个国家的女性并不这样看问题。很多法国女生,从十八岁到八十岁,非常看不起美国女人的幸福乌托邦和神经兮兮上下求索穷追猛打。

法国女人会说,这些美国女人真不幸,老是纠缠着所谓幸福生活,找男人就是找幸福使者,一路缠斗,希望两相厮守,结果两败俱伤。法国女孩从小就明白,幸福可遇而不可求,比享受幸福更要紧的是享受激情。

法国女人觉得美国女生的爱情句法要改一改,别老问男人“你爱我还是不爱我(you love me or not)?”你应该问男人:“你爱我是一分还是十分(you love me a little or a lot)?你对我是欣赏?是依恋?是着迷?还是疯狂?”不同层级的爱情都能享受。而大多数美国女生的爱情观黑白分明:要么爱,全心全意;要么不爱,分道扬镳。光棍眼里不揉沙子,到头来不揉沙子的亮眼全是光棍。

有位法国男记者在美国生活多年后说,与美国女孩子谈恋爱太恐怖。恋爱犹如签下合同:甲方乙方共同承诺经营恋爱生意,除非遭遇不可抗力,否则不得反悔。“法国女孩子从来不会这样。她从不多问多说,只是让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发展,说来也怪,球永远在豁达的法国女孩脚下。”

《纯真年代》的作者,美国女作家伊迪斯·华顿说:“法国女性和一般美国妇女几乎完全不同。法国人穿得漂亮,懂美食,善于卖弄风情,更有女人味,更感性,不在乎道德。相比之下,一般美国妇女只有幼儿园水准,还没有长大。”八十年过去了,美国女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不过法国女人还是会说:我们现在仍然不一样,我们是长大的女人,你们是长大的女权主义分子。

春天来了,上海人该出门了,该去远方走走。法国历来是上海人远游的首选地。不过大多数上海人去巴黎为了瞻仰LV。其实,法国是全世界的爱情名人堂,法式爱情——另一个LV(LOVE)——应该是上海人到法国学习的主课。如果有远见的旅行社能够开发以法国式爱情为主题的深度旅游项目,以上海人的好学和聪明,我相信一定会有捷报传来:大半生谨言慎行的基金经理人终于和密特朗的遗孀私奔南美;而自己小姑独处几十年、以呼吁爱情为职业的电台DJ会被狗仔队拍到躺在戛纳的海滩,与一名土耳其流浪汉一起吸食大麻……

怀孕了

18岁的女生有点忸怩地对妈妈说,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月经。心慌意乱的母亲跌跌撞撞地去药店买来试纸,结果显示阳性,女儿怀孕了。愤怒的母亲泪流满面发出尖叫,一连串的诅咒脱口而出,她气喘吁吁地喊道:“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我要杀了那头猪。”

女儿沉着地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低声地说了几句。半小时后,一辆法拉利开到她家门口,下车的男人成熟、自信、器宇不凡,一头灰发,剪裁合体的套装质地高贵,做工考究。男人走进了起居室,面对女儿和她的父母,一把利斧斜倚在脸色阴沉的父亲的椅边。

“早上好。”男人笑容可掬地打过招呼,开门见山地说:“你们的女儿已经告诉我发生的一切。很抱歉,鉴于目前的家庭状况,我没法娶她。不过我会有所担当。”

“如果生下的是女孩,我给她三家商场,两幢联体别墅,还有海边的花园住宅,我在她的户头上存入100万美元。”

“如果生下的是男孩,我给他两家工厂,另加100万美元。”

“如果生下双胞胎,他们各得一家工厂,各得50万美元。”

“但是,如果发生流产……”

这时,整个早上没说过一句话的父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只手狠狠地拍在男人的肩上:“那你就和她再干一次。”

这个脏笑话讲述的是美国故事。经济学家可以从故事中得出的结论是:现代社会一切都是有价格的,辱女之恨的价格是100万美元加花园住宅。女权主义者可以从故事中得出的结论是:坏事都是男人干的,男人都是坏人,不但诱惑者是坏人,连保护者(父亲)也是坏人,不要相信任何男人。

我不是专家,更不信奉任何主义,所以我觉得只要改写一下,这个故事就是琼瑶型悲情罗曼司:

女儿告诉父母她怀孕了,母亲一样地呼天抢地,父亲——一辈子都老实巴交的杂货铺小老板,此刻却难得地表现出男人的冷静,他问女儿:“你爱他吗?”女儿点点头。他说:“那就嫁给他吧。”女儿眼里噙满泪珠,摇了摇头。突然,一位脸色灰白的男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进他们家,高叫着:“玉芬,玉芬(美国人现在也有叫玉芬的),我对不起你啊。”父亲锐利的目光射向男人,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父亲脚下:“我现在真的不能娶玉芬,我的爱人在九·一一袭击中身负重伤,目前还没有恢复,除了上馆子买时装,其他人事一概不知,用俗话说,就叫白痴啊。我如果和她离婚,怎么对得起九·一一以后老得这么快的布什总统,怎么对得起在伊拉克浴血奋战的反恐精英啊?!不过我爱玉芬,爱我们爱情的结晶,我一定有所担当。如果生下的是女孩……如果生下的是男孩……但是,如果发生流产……”此刻,父亲的眼里也是老泪纵横,他一把搀起男人:“你是一个好人。玉芬没有看错人。万一有什么不测,你们就再来一次,不是为了这点钱,这是为了你们的爱情。我年轻的时候……”父亲的目光透过窗户,投向远方……

我的结论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看你怎么说。

美国式结婚

在美国,五月是结婚的月份。鸡年是寡妇年的流言好像还没有传到美国,或者美国人根本不在乎做不做寡妇,各报连篇累牍地刊出婚讯,周末航班挤满了参加婚礼的亲友团。

祖籍菲律宾的小伙子凯文·纳达尔在纽约举办盛大婚礼。消息一发布,他就被媒体盯牢,他的对象太特别了。别误会,他要迎娶的并不是演艺明星,既不是和皮特分手不久芳心寂寞的安妮斯顿,也不是漂流美国星运看好的中国美女章子怡,他的新娘就是他自己。

纳达尔是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博士候选人,热爱表演艺术,是个基佬,目前约会好几位男朋友。他在发给朋友的喜帖上说:“希望你们飞到纽约来参加我的婚礼,就像我常常飞到加利福尼亚、密歇根、夏威夷参加你们的婚礼一样。只是这一次我们庆贺的不是两个人的爱情,我们庆贺是一个人对自己的爱情。”

早在年初,纳达尔就开始筹备自己的婚礼,他已经花费了6000美金。他在纽约西村租下一块场地,那里曾经是《欲望都市》的拍摄点,和所有不太正常的男女类似,他非常喜欢《欲望都市》。他估计参加婚礼的亲友会有120人,他父母不会来——“他们目前并不认同这样的概念”。我估计他父母主要害怕自己在婚礼上的身份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新郎的长辈公公婆婆呢,还是新娘的长辈岳父岳母?

纳达尔说,他喜欢过野性、疯狂、永无休止的单身生活,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成就,还能充分享乐。“不过社会上有偏见,以为单身汉没人要,以为单身汉缺乏吸引力。我举办婚礼,表明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单身生活和婚姻生活一样有价值。”

在婚礼上,他的主要角色是新娘而不是新郎,他举办的是新娘派对而不是新郎派对,他为自己安排了伴娘、女傧相、鲜花女孩。他在婚礼上像常规新娘一样发表感言:“我的先生是我的梦郎,我的灵魂伴侣,我用一生期待的王子……”他要让亲友见证他娶了一个多么可人的甜姐儿。

我虽然不在婚礼现场,但可以非常有把握地断言这次婚姻一定成功。新郎新娘将永远不离不弃,同生共死。纳达尔现在的爱人至死都不会背叛纳达尔。即便他以后有了外遇,即便他以后再娶娇娃或再嫁檀郎,现在的爱人绝无异议,一样欢欣鼓舞,连离婚手续都不用办。哪怕婚礼当晚,纳达尔一高兴,找一位同志去开房,连初夜权都送给了朋友,新婚夫妻谁也不会难过,反而高兴得感同身受。

不过这次婚礼的实际好处,我想也就是那一百二十位亲友的彩礼。

乱世女儿心

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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