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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另类解读『搜神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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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陶侃率兵进剿,起义失败。全郡百姓死了一大半,张骋的家族因为有人表现过于踊跃,都被诛杀。

牛言可畏!

37、得容人处且容人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重要的事。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包容。从大到小,许多滥事儿都是因为不包容引起的。

在我的老家,有母女二人。母亲信佛教,女儿信基督教。其实信什么教倒也无所谓,人各有志,各行其是也就罢了。这娘俩儿不行,不惦记着慈悲济世,每天互相论战、争吵不休,主题永远是一个:佛教好还是基督教好。说起来,两人对教义也是一知半解,谁也说服不了谁,还闹得四邻不安。

说句不客气的话,宗教在中国吃不开,和信教人的素质有很大的关系。有人调查,中国八成信教人的初衷,都是为了求财治病。什么仁爱众生什么广结善缘,有好处我就信,没好处就边去,势利得很。结果好端端的宗教,被弄得神神道道、乌烟瘴气,大大打击了众生的认可。

我不太了解宗教,不过总觉得,无论是什么教,应该让人看到爱、理解和包容。别摆出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那和黑社会还有什么区别。

作为神、作为仙也是这样,人无完人,不应该因为一点儿无心之过就降灾降难,让普通老百姓不得安生。压服不如说服,真要是至真至慧,何愁不四方来投?

据说现在,特别是农村,黄仙、狐仙等颇为盛行。它们往往依附在某个人的身上,发号施令,呼风唤雨。如果能为芸芸众生消灾祛病,同时完成自己的修行,互利互惠,倒也是一件好事。可是,从许多人的经历来看,事情并不简单。比如,某仙想依附某人,可是某人并不同意,那么此仙就会往死了折腾人家,直到同意。还有,如果接受的人一不小心犯了仙家的忌讳,那就倒霉了,轻则多灾多病,重则家破人亡。

是不是狠了点儿?

人要有德行,神也要有德行,如此,才能和谐共存。

吴郡太守张璞,字公直,为人刚正。一次,他受到朝廷征召,前往京城。这一天,路过庐山。庐山风景如画、令人陶醉。张璞看看天色将晚,便让船家停船靠岸,打算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张璞有个女儿,年方二八,闲着没事,带着一个丫环上山溜达。逛来逛去,来到庐山祠堂。祠堂里,供奉着一座神像。这个小丫环嘴大舌长,指着神像说:“小姐,这位公子长得挺帅耶,让他做你的老公吧!”

小姐脸一红,呵斥丫环:“小丫头片子,不要乱说。”

两个人都没在意,观赏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不料,小丫环的这句话惹下了大祸。

当天夜里,张璞的妻子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庐山山神带着聘礼来到船上,高兴地对她说:“我的儿子本来没什么出息,有幸被你们选为女婿,我很是感激。这是一些小小的礼物,请你们收下。”

张璞的妻子早上醒来,回味一下这个梦,觉得不同寻常,可是又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和大家讲了一遍。众人一听,也是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个丫环听了,心中一动:是不是因为昨天的那个玩笑呢?于是,她就一五一十地把她和小姐在祠堂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肯定问题出在这儿!张璞的妻子非常害怕,马上催促大家赶紧出发。

想跑?没那么容易!

船刚开到江心,就停在那里不动了,怎么划也无济于事。全船人知道是山神降罪,顿时慌了手脚,劈里啪啦地往河里扔好东西。多少是这么个意思,您就放过我们吧!可是没用,船就是开不动,人家根本就不是奔财物来的。

劫个色先。

在生死面前,有的人沉不住气了:“大人,祸从您女儿那引起的,现在看来,只好把她扔水里去了!”

话音未落,船向前移动了一段。

看来是说对了,大家都来了精神,围住张璞,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山神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要不把她扔水里,大伙都得死。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一个人死。您看呢?心动不如行动,要是您同意,我们认可麻烦一回。”

张璞无奈,对妻子说:“我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这样死去,现在把她交给你,你随便吧。”说完,自己回到船仓躺着去了。

“我就忍心吗?”张璞的妻子泪流满面。正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张璞已故兄长的女儿,一直住在她家。这个女孩和自己的女儿年貌相当,要不,还是让她应了这门亲事吧。于是,张太太在水中放下一个席子,让人把女孩送到席子上。

孩子,辛苦一趟,能嫁给仙人,也是你的造化,不用说谢谢,都是至亲至爱的人,有好事能不先想着你嘛。

在绝境之中,最容易看清一个人的品质。

女孩下水,船立刻恢复了正常,一叶轻舟,顺江而下。张璞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就出来悼念女儿。可是一抬头,发现女儿还在船上坐着呢,这是怎么个情况?

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勃然大怒:“贱人,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儿?自己女儿惹的祸,拿别人的女儿顶罪。这事传扬出去,鸡怎么看,鸭子怎么看,大鹅怎么看!我还在圈儿里怎么混?现在,马上把女儿扔到水里去,要生都生,要死都死!”

张太太也觉着理亏,看当家的真急眼了,只好将女儿投到了水里。

失去两个孩子,大家都不开心,一路上沉默不语。不久,船靠了岸,张璞忽然看到有一个官员打扮的人,带着两个女孩站在岸边。这两个女孩,正是先前被投入水中的女儿和侄女。

只见那个官员说:“我是庐山山神的助理(主簿),特地代替他来向各位道歉。他知道人和神不能匹配,前阵不过是借着丫环的戏言,开个小小的玩笑。不想张大人义薄云天。可钦可敬。现在,将两个孩子完璧归赵,祝你们一路平安!”说完,消失不见。

大家又惊又喜,赶紧围拢过来,将两个女孩扶着坐下。张太太边抹眼泪边问女儿:“孩子你受苦了,让水呛着没?”

女儿摇摇头:“掉进江中,一点儿也没觉得是在水里。我还看见有许多漂亮的房子,房子前面站着一些官员和士兵,非常客气地接待了我们。”

多好的神啊!

一个小丫环,懂得什么,顶多算个口无遮拦。即使有错,也是无心之过。有道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人不能和孩子一般见识,敲打一下,也就可以了,何必非得闹出人命来。

很多事,其实不算个事儿。只是往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碰到一些缺少气度的,就被抓到了小辫子,见缝插针,借题发挥,人为地把事情闹大,十分令人扫兴。

38、东边日出西边雨

中国有句著名的成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按塞翁的意思,许多事,看着是坏事,没准会变成好事;许多事,看着是好事,没准会变成坏事。

就拿生生死死的事儿来说吧。这边觉得,活着就是好的——我是人,所以我应该留在人间。别管高矮胖瘦美丑穷富,多活几天就是福气。那边可不是这么想的,人家有人家的意见:有喜欢的人,最好带两个过去,天天在一起,打麻将什么的也能凑个手儿;有优秀的人才,最好别留在人间受罪,高升一步,引入神仙的队伍;小姑娘小伙子不错,给凡夫俗子有点可惜,统统变成神仙家属吧。

但是,因为立场不同,阳间看来是喜,阴间认为是悲;阳间看来是苦,阴间认为是甜。相当拧巴。

比如建康郡的小公务员曹著,相貌堂堂,品行端正,被庐山之神看上了。在一个云淡风轻的晚上,庐山之神把他接到家里,将自己的女儿婉许配给了他。要说娶了神女,曹著该感谢他八辈祖宗才是。可他却一百二十个不开心,每天愁眉苦脸,思念着人间的那山那水那人那狗,隔三差五地请求庐山之神放他回去,就像让他遭多大罪似的。婉一看这个意思过下去,也就没啥意思了,赠了他一首离别诗和许多衣物,让他离开了。

宁可娶人间的小月月,也不要天上的范冰冰。你说怪不怪?

说怪也怪,说不怪也不怪。久居阳间,和尘世自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里有荣辱与共的亲人,有朝夕相处的朋友,还有自己所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怎么能说舍弃就舍弃。神界固然好,可毕竟置身在陌生的环境里,举目无亲,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纵然满身的荣华富贵,没人知道也就没意思了。

高处不胜寒啊!

这也很好理解,比如有农村的孩子,大学毕业后到城里工作,买了房娶了老婆,孝敬的便想着把二老接来同住。自己认为是让父母享点福,乡亲们也是百般羡慕。只是,鞋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有些老头儿老太太就是在城里呆不惯,处处别扭,感觉和蹲监狱差不多,没有一点儿归属感。应了本山大叔的那句话:幸福就是遭罪!

神说千般好,凡人一念休。

晋朝散骑侍郎王祐,身染重病。尽管大家百般安慰,但他心里非常清楚,日子不多了。王祐拉着母亲的手,涕泪交流,千叮咛万嘱咐,作最后的诀别。正在这时,门外有客人求见。来人自称是某县某乡人,名叫常贵(化名,为行文方便,原文无名),以前做过省长助理(别驾从事史)。王祐久居官场,确实记得有这么个人,就让人把他请进来。

常贵一进屋,就对王祐说:“兄弟,咱俩都是读书人,又是同乡,关系非同一般。现在,国家正在搞一个大项目,派了三个将军分布全国,包产到户。我们这十几个人在赵公明手下打工,也是这里的业务员,看见你这院子挺阔,所以前来投靠,打算和你交个朋友,把这里当个临时办事处,你看怎么样?”

王祐是有文化的人,一听这茬儿,和人间有点儿对不上。他又想起,这个叫常贵的,好像前几年死了。既然在赵公明手下打工,那意思很明白了——他们都是鬼。

王祐并不害怕,自己马上要到那边报道了,这以后都是一个单位的。可王祐不想死,他对常贵说:“你们在这儿办公,我倒是没意见,可是我现在身染重病,死期将至。你看我这身份,实在心有不甘。你那边熟人多,能不能托托关系,救我一命呢?实在不行,花俩钱儿也中啊。”

常贵摇摇头:“铁子,人固有一死,这是自然规律,谁也不能改变。别管你是千万富翁,还是高官政要,都不好使。其实死了也不是坏事,我现在带兵三千,你一死,我们马上聘你为项目经理,把档案簿册都交给你。机会难得啊!”

王祐想了想,还是不死心:“感谢你的盛情。我死倒没什么,可我老娘怎么办?老人家年老体衰,我又是独生子。我一走,她爱吃的三鲜馅儿,谁来给她包?雨中的花折伞,谁来为她打?老年丧子,可悲之至。”说完,王祐扶床痛哭。

他一哭,常贵也挺难过:“你为官清廉,品行高洁,才高八斗,又是大孝子,其实我也不忍心让你死去。这样吧,死马当活马医,我试一试,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明天你听我的消息。”言毕,常贵起身告辞。

第二天,常贵果然来了。王祐拉着他的手,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事情办成了吗?”

常贵一笑:“铁子,我答应你的事,能不尽力尽力嘛。这件事,妥了!”正说着,他的身边出现了几百个小人,他们有二尺多高,穿着黑色的军装,军装上用红色的油漆画着特殊的标志。王祐起身,击鼓祈福。这些鬼颇有音乐细胞,随着鼓点翩翩起舞,衣袖发出飒飒的响声,整个就是植物大战僵尸演唱会的现场版。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雄心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热舞了一阵儿,王祐命人准备酒菜——大家再喝点儿。

常贵摆手:“不用了。现在我要给你治病。你的病起源于火,所以要用水来化解。”说着,拿出一杯水,倒在了王祐的身上。接着,又取出十几枝红色的笔交给他,叮嘱道:“这些笔你放在席子下,可以把它们送给亲近的人,让他们当簪子用。这是好东西啊,戴着它能避灾免祸,逢凶化吉。我的事都办完了,后会有期!”

常贵走了。

再说王祐。

其实他这几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梦中进行,家里人根本不知道。这天半夜,王祐蓦然惊醒,他对身边的人说:“我梦见神仙用水浇我,把我的被子弄湿了。”大家一听,赶紧掀开被子看,发现里有确实有很多水,不过被子并没有湿,只是把王祐泡水里了。有人将水倒进盆里一量,足有三升七合(音葛,容量单位,十合为一升)。

王祐精神多了,病好了三分之二,又休养几天,身体完全康复。就在这阵儿,全国爆发了大瘟疫,死的人不计其数。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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