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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金陵新传-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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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号召,使许多国民党军政人员纷起响应。

失意之际,蒋介石想起了一个人——曾名噪海外的原中央通讯社记者曹聚仁。

曹聚仁是何许人?为什么蒋在失意之时会想起他?事情还得从9年前说起。

热心于两岸和平统一的贵宾1956年7月1日,罗湖桥海关,从香港那边匆匆过来了一个50多岁的男子,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迎了上去。握手寒暄后,他们上了一辆在那里等候的轿车。这位香港来客,就是集作家、教授、记者于一身的曹聚仁。专门迎候他的是中联部派来的徐主任。

曹聚仁当时名噪海外,虽说是个做学问的文化人,却因其言其行其与高层人物的特殊关系而被人称之为“谜一样的人物”。他年轻的时候,被称为章太炎大师的高足。他还是鲁迅的朋友,著有《鲁迅评传》、《鲁迅年谱》等书,担任过国民党“中央通讯社”记者。蒋经国在赣南,邀他担任《正气日报》主笔,总编辑,与蒋经国关系甚好。

他在广州稍事休息就直飞北京。不知道曹先生为什么选择7月1日这在中国很特殊的一天从香港过来。可是,连日来海外华人各界,无论其政治信仰如何,都为3天前周恩来总理在北京的演讲激动、兴奋,并生发出很大的期望。

3天之前,也就是6月28日,周恩来在中国人大第一届第三次会议的演讲中,传达出了新的信息——我国政府曾经再三指出:中国人民解放台湾有两种可能的方式,即战争的方式和和平的方式;中国人民愿意在可能的条件下,争取用和平的方式解放台湾。毫无疑问,如果台湾能够和平解放,那么,对于我们国家,对于我们全体中国人民,对于亚洲和世界的和平,都将是最为有利的。。。现在,我代表政府正式表示:我们愿意同台湾当局协商和平解放台湾的具体步骤和条件,并且希望台湾当局在他们认为适当的时机,派遣代表到北京或者其他适当的地点,同我们开始这种商谈。

正在港澳人士议论纷纷,新闻界视为热点时,曹聚仁又突然北上。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人为的安排?敏感的香港新闻媒体自然注意他的行踪。曹聚仁还未成行前,种种猜测与议论,一时间就充斥于港澳报纸。为此,行前他对友人解释道:“我这次回祖国去,绝无政治上的作用,只是替新加坡《南洋商报》到大陆上作广泛深入的采访工作,同新加坡工商考察团访问北京,社方派我兼任该团记者,这便是我访问祖国的重要任务”。

毛泽东密晤曹聚仁其实,曹聚仁这次北上,是他离开大陆到香港整整6个年头后第一次回来。他这次回来,早在周恩来“6·28”讲话前,就作了商量与安排。

几乎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神秘人物,比曹聚仁早不了多少日子北上。这个神秘人物神秘归来,导致了9年后的国民党2号人物李宗仁的叶落归根。这个神秘人物就是程思远。

程思远和曹聚仁两人北上之行都很突然,都带神秘色彩。

7月16日下午,颐和园里。在一艘普通的游艇上,周恩来和陈毅陪着一位客人划船,游客们玩得太尽兴,竟然没有觉察领袖就在这儿。这位客人就是曹聚仁。他很高兴。

曹聚仁进入正题,谈起周恩来“6·28”演讲。问道:“你许诺的‘和平解放’的票面里有多少实际价值?”

周恩来答道:“和平解放的实际价值和票面完全相符。国民党和共产党合作过两次,第一次合作有国民革命北伐成功;第二次合作有抗战胜利。这都是事实。为什么不可以有第三次合作呢?”

周恩来又继续说:“台湾是内政问题,爱国一家,双方完全可以合作。。我们对台湾决不是招降,而是彼此商谈,只要政权统一,其他都可以坐下来共同商量安排的。”

此后,曹聚仁风尘仆仆,每年都回大陆两三次。在北京,他除遍访各界人士外,接触最多的是邵力子与中央的高层人物周恩来、陈毅等,特别是他先后得到毛泽东的两次接见。1956年10月3日下午,住在北京新侨饭店的曹聚仁得到通知,毛泽东一会要在中南海怀仁堂里接见他。这天下午,国家好些领导人都要出席欢迎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加诺访华的大会。毛泽东没有出席这次大会,他要会见曹聚仁。毛泽东与曹聚仁作了长谈。

“你可以多看看,到处走走,看我们这里还存在什么问题,不要有顾虑,给我们指出来。”毛泽东说。

曹坦率他讲了自己的观感。

事后,他告诉四弟曹艺,说:“想不到,我的著作,主席差不多都看过。我说我是自由主义者,我的文章也是‘有话便说,百无禁忌’的,主席认为我有些叙述比较真实,而且态度也公正,又叫我不妨再自由些。”

一年以后,在《北行小语》的一篇文章里曹聚仁谈到这次会见的谈话。

文章说:因为毛氏懂得辩证法。世间的最强者正是最弱者。老子说:“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天下莫柔于水,至坚强者莫之能胜”。从这一角度看去,毛泽东从蔑视蒋介石的角度转而走向容忍的路的。他们可以容许蒋介石存在,而且也承认蒋介石在现代中国史上有他那一段不可磨灭的功绩的。在党的仇恨情绪尚未完全消逝的今日,毛氏已经冷静下来,准备和自己的政敌握手,这是中国历史又一重大转变呢。

泄露“炮轰全门”内幕1958年8月23日,中午,12时。厦门前线,万炮齐发。小小的金门岛,短短一小时内,就落下3万颗炮弹。火力的猛烈和炮弹的密集程度使人咋舌。一位军事家说:“这和二战中盟军攻击柏林的炮火差不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震惊世界的金门炮战是中午12时开始的,奇怪的是在炮战开始前几小时,新加坡早晨出版的《南洋商报》,就发表了金门即将炮战的消息。这样重大的军事行动自然是最高机密,怎会在一张海外报纸上率选曝光呢?

奇怪的还不只此,炮战延续了6周,10月6日,北京突然发表了国防部文告(即《告台、澎、金、马军民同胞书》),作出停火7大的决定。这文告是在10月6日发表的,而有关此事的专讯早在10月3日就从香港传到新加坡。10月5日在《南洋商报》发表。

是准一而再地获得机密?

这位“通天”人物就是曹聚仁。这一年,毛泽东第二次接见了曹聚仁。

那天,毛泽东还和他共进午餐,江青作陪。曹还是书生本色,说话无顾忌,当着江青的面,他大谈了30年代上海影坛的轶闻与掌故,那是江青最忌讳的。

就是这位热心于两岸和平统一的贵宾曹聚仁,他从最高层预先得到即将炮轰金门的消息,他本是《南洋商报》的记者,记者这职业总是喜欢独家新闻,于是他抢先把这消息捅了出去。就在读者疑信参半拿着当日《南洋商报》时,无数发炮弹正从大陆射向金门。

这就形成一起泄密事件,据说有关部门曾对曹聚仁进行批评。

不过,另外也有不同的说法。

曹聚仁虽是高层隆重接待的贵宾,但毕竟是来自海外的党外人士,他能得到这一机密,绝非平常。金门炮战“属于惩诫性质”,炮击不久,就进入政治斗争、外交斗争为主的阶段。先行示警,也在情理之中。

曹聚仁化名捅消息炮击进行了6周,金门守军已到了弹尽粮绝之境,此时如果我军发动登陆,金门唾手可得。然而,出乎意外,在国庆节后的第5天,即10月6日北京发表了《告台、澎、金、马军民同胞书》(即国防部文告),文告一再阐明炮轰的目的是惩诫性质,要台湾当局接受和平解决两岸争端的建议。文告声明:“从10月6日起,暂以7天为期,停止炮击,你们可以充分地自由地输送供应品,但以没有美国人护航为条件。如果护航,不在此例。”

国防部文告是在10月6日发表的,又是这张《南洋商报》在10月5日发表,发表时署“本报驻香港记者郭宗羲3日专讯”。

《南洋商报》驻香港办事处从何得到这个特大消息。这郭宗羲又是何许人?这一连串谜一样的问题,引起许多人探玄索秘的兴趣。

1994年3月,《中华日报》的记者,几经寻觅找到了《南洋商报》已退休多年的老报人薛残白先生。

薛残白先生已83岁高龄,他是1929年进《南洋商报》的,从事报业已60年以上,对《南洋商报》的情况知之甚详。

50年代,薛残白是《南洋商报》(中外版)主编,据他说,1958年8月,《南洋商报》的特派记者曹聚仁正在北京采访,而且还获得毛泽东与周恩来的接见,并与周恩来进行了长时间的访谈,薛先生肯定他说:“能得这样重大的消息,除了曹聚仁,当时的商报是不会有第二人的。”

“那么,为什么这则消息发表时不署曹聚仁的名字,而是署郭宗羲呢?”有人问。

薛先生说:“我只记得那时商报驻香港办事处有个姓郭的办事人员,这位年轻人当时不是写新闻的。按我的推测郭宗羲是个假名,很可能是曹聚仁为了省麻烦而用的化名。”

几位造访者仍流露出不满足的神色,于是热情的老先生又建议:找香港的郭先生一问,他一定会告诉你们真相。

经过一番周折,《中华日报》的记者,终于找到了定居香港的郭旭先生,郭先生也有73岁的高龄。

郭先生说:“当年我是商报驻香港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记得当时确有一则大新闻,是曹聚仁从大陆把稿传到香港,再由我传到新加坡。”

郭旭说:“郭宗羲这个名字还是当年商报的总编辑李微尘起的(李微尘后任新加坡政府外交部长)。如果问商报是不是有个驻港记者叫郭宗羲,那当然是没有啦!”

在曹聚仁发了专讯的一周后,毛泽东于1958年10月11日,致函周恩来,谈起曹聚仁:“曹聚仁到,冷他几天,不要立即谈。我是否见他,待酌。”毛泽东冷落曹聚仁,并非是因为过早发了停止炮击的消息,而是给台湾另一边(蒋介石)看的。”

这同样不是空穴来风。毛泽东在《再告台湾同胞书稿》中,曾提到《南洋商报》:“好几个星期以前,我们的方针就告诉你们领导人了。7天为期,6日开始。你们看见10月5日的《南洋商报》吗?人都有新闻观点,早一天露出去,那也没有什么要紧。政策早定,坚决实行,有什么诡计,有什么大打呢?”这份《再告台湾同胞书稿》,原定10月13日发表的。毛泽东临时改变了主意,没有发表。10月13日发表了由毛泽东起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命令》。从前述未发表的稿中不难看出,毛泽东并无责备曹聚仁之意。

拨开迷雾,水落石出,金门炮战的两次提早曝光,原来都与曹聚仁有关。此后,曹仁聚继续热心于两岸和平统一大业。

第二节“八·六”海战两艘敌舰隐蔽出航就在曹聚仁忙于在大陆与台湾之间穿针引线期间,台峡两岸又接连发生了两起震惊世界的大海战。

1965年8月5日拂晓,我海军某部观通站的雷达兵们擦拭完雷达,正在启动机器搜索海面。突然,在萤光屏上发现东南海面上有两个目标,一前一后,鬼鬼祟祟地闯进了东山——南澳渔场。雷达兵们紧紧把它盯住,并立即报告了上级。

这二个目标,为什么一直往渔船里钻呢?这个问号,经过站长和雷达手们集体“会诊”,判明是美制蒋军舰,其型号分别是大型猎潜舰“剑门”号和小型猎潜舰“章江”号。

这两艘国民党海军巡防第二舰队旗舰,于1965年8月5日5时。从台湾左营隐蔽出航,驶向广东沿海。

“剑门”号(编号65)原系美国“海鸦”级舰队扫雷舰(大型,钢壳)、“巨嘴鸟”号(编号MSF387),1965年4月由美国驶抵台湾。这艘军舰排水量为890吨(标准),全载1250吨,航速每小时18节(一节等于一海里),舰上有76.2毫米炮一门,40毫米炮4门,雷达一部。

“章江”号(编号118)原系美国海军猎潜艇PCI232号,1954年6月由美国驶抵台湾。这艘军舰排水量为280吨(标准),全载450吨,最大航速每小时20节,一般航速14节,舰上有76.2毫米炮一门,40毫米炮一门,20毫米炮5门,火箭(组)76.2毫米一座,深水炸弹投射器4座,雷达一部。

这两艘猎潜舰是蒋窜扰我东南沿海的主要舰种之一。经常窜入我渔场,破坏我渔业生产,威胁我渔民安全。我海军担任护渔任务的舰艇部队,为了保护渔民生产,早就准备给予其惩罚。

解放军海军南海舰队获悉“剑门”号编队出航后,立即制订作战方案,确定以护卫艇41大队高速护卫艇4艘,鱼雷快艇11大队鱼雷艇6艘,组成海上突击编队,以161号炮舰和快艇11大队5艘鱼雷艇为支援兵力,并指定汕头水警区副司令员孔照年乘598号护卫艇,负责海上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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