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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失乐园-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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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种时候并不只是越深越好的。”
  “是这样吗?”
  “在稍稍靠前边的位置好像也有敏感的地方……”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总也对不准,是不是在女性的腰底下垫个枕头会好些呢?”
  “那也行。另外用侧卧位可能会更容易些。”
  虽然还不够老练到去教别人,只不过按照自己的实际感受说说而已,但村松大为赞赏。
  “或许我们真的是看了太多的毛片,只知道一味追求激烈、狂猛。”
  “最重要的还是两情相悦。”
  也不知村松了解与否,只见他点头称是。
  或许男人对性也有相应的烦恼和想法。
  久木突然觉得和村松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又叫了威士忌继续喝着、聊着,十一点过后才道别走向车站。
  大概很久没有谈论过,而现在却突然触及有关性的话题,久木一个人走着走着,特别思念起凛子来。
  按刚才凛子的说法像是一个礼拜都见不到面,那实在长得叫他等不及。虽然在她父亲过世的日子约定见面时间太过荒诞,但他确实想再听一次她的声音。
  久木正有些犹豫,但是一看到路边的电话亭,人像被吸进去似的,拨着刚才问来的凛子娘家的电话。
  这种事情也只能借酒壮胆。
  他不断安慰着自己,把话筒贴在耳边,立刻有个中年女人接听。久木报上姓名,口气谦谨地问:“松原凛子小姐在吗?”那女人以为他是吊唁的客人,利落地说:“我去叫她!”隔一会儿,凛子拿起电话。
  “喂!”
  听到她声音的一刹那,久木胸口一热。
  “是我,听出来了吗?”
  “怎么了?”
  那么晚还打电话到她娘家,凛子似也困扰。
  “喝了些酒,特别特别想见你,我知道不妥……”
  久木这时像下定了决心。
  “真的不能见面吗?”
  “唉,今天是家父……”
  他也知道所求无理。
  “那明天呢?”
  “明天要守灵……”
  “守灵之后能出来一下吗?我在横滨的饭店等你也行。”
  凛子沉默无声,久木又迫切地说:
  “我明晚到饭店再和你联络,哪怕一个小时、三十分钟也好。”
  久木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提出这样任性的要求,拼命对着话筒那端诉说。
  6。丧服风采
  忘年会翌日,久木比平常晚一个钟头上班,但脑袋依然昏沉沉的。
  昨晚忘年会后和村松两人接着去喝酒时,醉得并没那么厉害,问题就出在后来打电话到凛子娘家告诉她想见面,即使只看一眼也好之后。
  为什么会对父亲猝逝、正沉浸在哀伤中的凛子提出那样蛮横的要求呢?他自己都无法相信,是因为凛子和她先生都在她娘家所引发的吗?打完电话后,他一个人又一家家酒吧转着喝,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他这个年龄喝到凌晨一点,当然应付不来第二天的工作。
  久木自我反省着,同时也暗自庆幸好在自己身居闲职。
  勉强坐在桌前看资料,马上就抽根烟喝杯茶,接着若有作为似的再面对办公桌,不到三十分钟又想休息。就这样半做半休地混到傍晚,好不容易脑袋清醒过来,又有精神活力了。
  昨晚凛子没有明确答应要见面,但自己说了要去横滨,那就必须信守承诺不可。
  晚餐久木在公司附近的小餐馆简单地吃了点儿东西后,到东京车站搭车去横滨。
  他还没决定到哪家饭店,心想只要地方好找的就行。
  考虑再三,他住进了曾经吃过一次饭的位于“港都未来”里的一家高层饭店。
  本来打算在酒吧等的,但考虑到等她守灵仪式结束需要不少时间,自己也想休息一会儿,于是干脆要了房间。
  房间在六十四楼面海那一侧,夜景尽收眼底,可以俯瞰光与光连系而成的海湾大桥。
  这里距离靠山边的凛子家应该不远。
  久木站在窗边,看着不断泛滥的光之漩涡,想像着在这里拥抱从守灵席间溜出来的凛子的情形。
  不知道凛子娘家的守灵仪式几点结束,而他更在意的是凛子先生什么时间回去。
  先生要没回去,太太当然走不开。
  到了十点,久木刚要拿起电话,心想还早,于是又放下,直到十一点时才重新拿起电话,拨下凛子娘家的号码。
  自己正预备着在守灵之夜把有夫之妇约出来。
  这种不道德的行为让久木产生了罪恶意识,但另一方面,也有些陶醉在这种悖德的行为之中。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声音似乎和凛子先生的不同。
  久木用比昨晚更稳重的口气,请那人帮忙找凛子来听电话。“是找小姐啊!”
  大概是凛子父亲公司里的人,没多久凛子来了。
  “是我,现在在横滨的饭店里。”
  “真的?”
  “昨晚说过要来见你的,我在港都未来的饭店里等你。”
  久木说出房间号码,继续软磨硬泡:
  “可以马上来吗?”
  “那么赶……”
  “已经结束了吧?他呢?”
  “刚刚走。”
  “那你能过来吗?到这里应该不远。”
  如果凛子不来,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房间。
  “拜托,我有话跟你说……”
  在他的殷殷诉说下,凛子终于答应了。
  “好吧,我去!但只是见面哦!”
  “当然,我知道。”
  凛子会直接穿着丧服来吗?还是先换上别的衣服再来?无论如何,不会只见个面就轻易放她回去的。
  久木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凛子。
  从山边的凛子娘家到饭店这里,坐车大概十五六分钟就能到。当然还需要一些准备时间,或许要等上一个钟头。他边想心事边看电视,就是无法平静下来,索性从迷你酒吧中拿出白兰地,和冰水轮流啜饮。已经快十二点了,夜间综艺节目即将结束,另外一个频道正在预告明年即将开始播出的新节目。
  久木关掉电视,站在窗边眺望夜景,心里想着今年简直就是在凛子身上开始,也在凛子身上结束的一年。
  回顾这一年,春天和凛子发生关系后,就像正电负电互相吸附一般,又像饥饿的野兽贪食猎物一般,他们彼此情欲炽旺地求欢着过来。
  这一年真是久木一生中最充满热情的一年,甚至有遗忘已久的青春活力霍然苏醒的感觉。
  他又喝了些白兰地,从六十多层高的高楼俯瞰街景,醉意更添几分,仿佛看到一朵朵闪亮的光圈围绕着凛子。
  没错,凛子此刻正穿梭于深夜的高楼大厦之间,通过闪烁的红色信号灯,经过饭店服务台,搭电梯飞奔而来。
  他相信,并祈祷着,把额头靠近厚厚的窗玻璃时,门铃响起。
  久木一下子弹跳而起,打开门锁的同时惊呼一直:“哦……”
  眼前站着的确确实实就是凛子,只见她身穿黑绸丧服,上扎黑色和服带,一手拿着和服外套,头发梳拢在后,纤细的脖子下是雪白的和服领口。
  “你来啦……”
  久木情不自禁地握住凛子的手,簇拥入内,再度呢喃。
  “你真的来啦!”
  两臂用力紧紧抱住凛子,她整个人从正面扑倒似地窝在久木怀中。
  久木此时完全忘记了凛子父亲才死,凛子正在为他守灵,而且还穿着丧服,他只一味专心致志地贪婪吸吮着凛子的唇。
  长长一吻过后,微微放开凛子的身体,久木再次打量起凛子的丧服风采。
  “真配!”
  “什么话……”
  说人家适合悲伤的衣服是有些过分。
  “我怕你不来哩!”
  “你不是命令人家马上过来吗?”
  凛子任他手放在和服带后面,走近窗边,俯视街景。
  “第一次来这家饭店?”
  “进房间是头一回。”
  久木和身穿丧服的凛子并立窗前。
  “我一直看着这些灯光等你来。”
  久木想起自己先前的模样,抓紧凛子的手。
  7。守灵之夜
  是奔过初冬深夜街头的缘故吧,凛子的手又冰又冷,久木为她暖手,低声问:
  “你先生回去了?”
  “回去了。”
  凛子的语气像事不关己般冷淡。
  “刚才我还有点嫉妒。”
  “为什么?”
  “你们是夫妻,守灵式和葬礼时都无可避免地要站在一起和许多人寒暄,我想一定有人说你们是一对珠联璧合的夫妻。”
  “所以才难过啊!”
  “难过?”
  “就因为是夫妻,所以逃不掉,刚才婶婶还问我,你们还好吧?叔叔也满不在乎地问,你们真的不要孩子吗……”
  “真是多管闲事。”
  “因为大家似乎感觉到我们处得不太好,都很关心。”
  “那他们要知道你来这里还得了!”
  “那是当然了。”
  越过微微散发线香味道的凛子肩头,可以看到深夜的街景,久木一时错觉置身在童话世界般,邀她上床。
  “不行哪!”
  凛子猛然摇头,双手想挣开久木的臂膀。
  “什么都不做,只是躺一下嘛。”
  “那样头发会乱掉。”
  久木更用力拉着凛子想挣脱的手,坐在床边。
  “那就只和你一起坐在这里好了。”
  手被紧紧拥住不放,凛子无奈地坐下,伸手拢拢快要散乱的发丝。
  “不回去不行?”
  “还用问吗,你不是说只要三十分钟就行吗?”
  从坐在床边的位置也看得见海边灿亮的灯彩,久木看着,想起什么似的。
  “昨天衣川打电话给我,说你找他想当中心的常任讲师?”
  “他果然还是告诉你啦。”凛子好像早就预想到般地点点头。
  “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谈谈呢?”
  “不想要你担心。”
  “你能逾越老师去担任中心专职讲师的工作吗?”
  “如果中心那边同意用我的话,我再去拜托老师看看。”
  “衣川还说你可能打算离家出走。”
  “能走的话我是想走。”
  凛子表情有些僵硬地凝视着黑夜里窗上一点。
  久木看着她的侧脸,右手放在她膝上。
  “那我也离开家好了。”
  “你不必勉强。”
  “可是……”
  “你做不到的。”
  “怎么会!”
  随着语气加强,久木的右手猛然掰开丧服裙摆,触摸里面的白色长衬衣。
  凛子想拂开他的手,但他却毫不理会地用右手悄悄摸进凛子的双膝之间。
  “真的打算去正式工作?”
  久木继续问着与手的动作毫不相干的问题。
  “是为了离开家吗?”
  “没有收入,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我不会让你那样辛苦。”
  久木的手随着话语更加深入,凛子赶忙拢紧膝盖。那想要排除的力量和意图深入的力量像摔跤选手般缠斗一阵子,随着排除力量消耗殆尽,久木的指尖已摸到了凛子大腿的皮肤。
  “这样就好……”
  此时久木只想确认凛子肌肤的温润就好。
  并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夜景,好一幅安详画面。但仔细再看,女人和服前摆被分开,而男人的手正伸进丧服下清晰可见的白衬衣里。
  女人早已知道男人的手有什么企图,以及在寻求什么,也知道那是在此刻而言太过淫乱悖德、终究不能原谅的事,但仍默允那有些怯意却又拼命想要深入的动作。
  男人及早察觉到女人的宽宏大量,便让指尖来来往往地游走于被放行的空间里,脸上却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这绝对是男人的策略,巧妙的陷阱,女人明知不该上当,但肉体确实渐渐温润起来。
  就在此刻,女人的肉体已经从心灵游离而出,开始独自起步前行。
  男人的手忽然间像摆脱了束缚般伸了出去,指尖触摸到被柔软的阴唇包裹着的女人私密处。就在同一瞬间,穿着丧服的女人惊呼出声,上身向前伏去。
  但是男人的手指一经触及到女人令人怜爱的私密处,便再也不肯离开。就这样,最初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的男人突然间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大胆举动,一下子用手护住整个花园,紧接着伸出中指,覆盖在她那娇小而敏感的花蕾上。
  在他耐着性子步步紧逼的过程中,凛子的密处已经变得柔软而湿润。
  两个人面向正面的窗户,保持这种姿势不变,仿佛这是至高无上的命令一般。而男人的指尖准确无误地触及到女人的花蕾,轻柔而缓慢地在上面画着圈。
  女人的花园已经得到爱液充分的润泽,使手指的动作更加顺畅,这时,男人的手指开始从花蕾移向阴唇,进而分开阴唇再移向其内侧,紧接着又改变了主意似地往回收。
  就在那似进还退、有如随浪浮沉的爱抚中,女人实是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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