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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采花大盗历险记第叁十九回 虎皮黄闹翻大理城,小天子乔装探後宫(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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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王继续选择!     奇峰耸立漫水雾,乌云散去见彝族。     大树洞里育儿女,悬崖绝壁做坟墓。     刀耕火种斩荆棘,出生入死不言苦。     草木皆兵何足论,慷慨献身有妇孺。         你好!    听了大理王的介绍,空照心中大喜:彝、白两个部族是一对生天的冤家,英法有百年战争,而彝、白之间为了几个光秃秃的山头,已经殴斗千年了,其间血腥的杀戳自不必说,更有甚者,要麽你操了我娘,要麽我干了你妈,一报还一报,结怨极深。今天的彼此换亲,完全是权宜之计,你操了我的女儿,我干了你的闺女,谁也不吃亏,谁也没占便宜,就算从此扯平了。     尼姑坚定地认为,大理国有了彝人女子,空照颠覆大理国的计划,指日便可完成!於是,空照对圆表示出异乎寻常的热情,这令终日郁郁寡欢,心情沮丧的孺人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就在 3W。    。    。     当尼姑主动向孺人示好时,天子又注意到,大理王的母亲二品国太,虽然已是年过七旬,白发如霜,可是精神饱满,双眼炯炯有神地观察着尼姑,不,确切地说,是在审视尼姑,看见尼姑对孺人过份的热情,老太太很不满意,很不自在,待大理王一一介绍完毕,并宣布宴会开始之後,出於打扰的目的,德高望重的老国太有意坐到尼姑与孺人之间,无形间制造人为的障碍。小天子则满腹牢骚、心有不甘地站在空照的身後,小嘴厥的老高、老高,足能挂上一只大酒瓶:朕什麽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冷遇啊?这满座之人,谁有朕高贵啊?整个天下,包括微不足道的大理国,都是朕的啊,都得服服帖帖地向朕称臣进贡啊。可是今天,在众臣子的面前,朕却像奴婢一样地站着,实在让朕想不通啊,朕真要发作啊!     小天子气忿咻咻的表情当然逃不过老国太的法眼,只见国太一边用眼角瞟着小天子,一边向尼姑介绍起大理国最能引为自豪的国饮极具地方特色的、闻名遐迩的叁道茶!    
   
          
                哦,    在众家眷的注目下,尼姑很有礼节地饮下了第一道茶,管他滋味如何,是否合乎空照的胃口,尼姑理所当然地要客套一番,啧啧大赞:好茶,味道甜美,馀香缭绕。不料身後的天子开了腔:    表姐,别光顾着你自己喝啊,让朕也偿一偿啊,    高墙围森衙,大理第一家。     淫尼席上坐,国王大傻瓜。     国太煮热茗,奴婢争品茶。     嫔妃伴左右,天子翘鸡芭。     哗,顿时,度间一片哗然:这算是什麽女仆,跟主人说起话来理直气壮,还姐长姐短地套近乎,甚至大言不惭地以孤家寡人自居,一口一声地    朕    起来!         唉,对不起,    尼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她放下茶杯,慌忙作出解释,言称女仆乃大家闺秀,因父亲一人犯罪而全家遭贬,从此沦为贱民。并且,女仆的祖籍在山东,说起话来难免要有一股浓烈的侉子味,经常饶舌根,    朕    和    咱    的字音分辩不清,所以,乍听起来,就把    咱    听成    朕    了!讲到此,尼姑抱恐道:    唉,此女刚刚入得佛门,凡间的俗气未脱,还需多加调教啊,    嘴上说着要调教女仆,尼姑实在怕天子大发龙威,急忙将国太递过来的,亲手调兑的第二道茶,转而送到天子的手中:    呶,这是第二道茶,你好生偿一偿吧,        苦也!    天子接过茶杯,很在行地轻呷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头,将茶杯咚地抛在餐桌上:    好苦啊,你想害死朕啊!        哦,    尼姑如此重视一个女仆,国太似乎看出了什麽:这尼子也许不敢得罪这女仆,其中必有蹊跷,於是,国太也放下了尊严,将第叁道茶,屈尊送到天子的面前:    大理叁道茶,第一道甜,第二道苦,再请你偿偿第叁道茶,又是何种滋味吧!        嗯,    天子又轻呷了一口,国太看在眼里,心中暗道:此人相貌不俗,举止优雅,言谈桀骜不羁,绝非等闲之辈。小天子果然没有丝毫的女仆之相:    这是什麽味道啊,说甜,还不甜,酸溜溜之中还有点咸,粘在舌尖上,感觉涩吧吧的,不好!    天子啧了啧舌头:    不过,大理叁道茶,将酸甜苦辣咸,五味汇於杯中,到是值得细细地回味啊!就有如人在世间,什麽滋味都得偿一偿啊,……    天子端着茶杯正准备高谈阔论一番,无意间,发现尼姑正冷眼旁观着自己,天子这才发觉自己行为甚为不妥:不对啊,我是女仆啊,怎麽还是以天子自居啊,这样会坏事的啊!想到此,天子将茶杯放回到餐桌上,慌忙向众家眷赔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缺乏教养,请大家海含!        不必,不必,    一贯不拘小节的大理王,对此毫不介意,并且,大理王的心情,此刻全在虎皮黄身上:    仙姑啊,大理国遇到了点麻烦事,还希望仙姑能够有所帮助,    於是,当着尼姑的面,大理王毫不掩饰地道出了大理城的难处,尼姑沉吟良久,平淡地言道:    大王,降妖除怪是件很复杂的事情,不是说干说干、念几句经、画几道符,就能奏效的,        是的,对,对,姑仙言之有理!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要容我慢慢地观察,掌握妖怪的行动轨迹,然後,抓住它们的破绽,再适时出手,方能一网打尽!        是,是,    尼姑这一番话听起来句句在理,无懈可击,本来就笨嘴拙舌的大理王,只有频频点头的份了。而老於世故的国太对此深为不满:慢慢来?说得轻巧,那妖怪天天作祟,夜夜害人,大理城受灾日甚,容得了慢慢来麽?等着妖怪把大理的百姓都祸害尽了,你方才抓得破绽,又有何意义啊?於是,国太扯了一把儿子的长衣袖,儿子最理解母亲的心,不用老国太开口说什麽,从母亲的动作中,大理王便全知道了。     大理王向尼姑言称:老虎闹得甚凶,希望仙姑早已抓住    破绽!    ;快快出手,一举拿下妖怪,同时,为了治服妖怪,大理国的士兵受伤多多,不知仙姑有否良药,为受伤的士兵解除伤痛之苦!         哦,    国太不敬的表情以及餐桌下面的举动,丝毫没有逃过尼姑的慧眼,空照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是考试啊,考验我空照有没有真本事!哼哼,不过,你们这些笨蛋,却不明白一点,仙术,巫术,医术,同出一源,属於一个学科,一个系统。且看老娘现场就给你们露上一手,於是,尼姑令大理王弄些蒿草来,就在宴席上,利用煮饭炒菜的炉灶当场炮制,很快便煎出一锅草药汤,稍试冷却,往士兵的伤口上一涂,豁豁,真不简单,立马见效,士兵红肿多日的伤口,眨眼间便愈合了。大理王狂喜之馀,当然忘不了自己的宠物骡子!    
   
          
            於是,大理王急忙令奴仆将一瘸一拐的骡子牵到房间里,尼姑站起身来,围着骡子走了一圈,令奴仆将草药汤抹在骡子的患处,然後,依然如此这般地长袖轻拂,骡子遍体的伤痕,顿然全无,举座皆惊:    真不愧是活神仙啊,医术如何高超,真正的手到病除,厉害,厉害啊!    国王大喜过望,甚至满怀信心地认为,降服妖怪的时间,已经指日可待了。     兴奋之馀,大理王突然又萌生一个怪诞而又强烈的念头,再次向尼姑请教,可否配制一种催胎的药丸,给骡子服下,希望早日产下一只骡驹来。尼姑暗暗发笑,而嘴上,却毫不负责地说道:    这种药丸配方比较复杂,制作的时间较长,今天,贫僧旅途劳顿,倍感疲乏,再稍试休息,养足精神,一定为大王炮制出特效的催胎药,保准让大王的骡子,生出一个胖墩墩的骡驹来!        太感谢了,    大理王急忙喝令仆役道:    仙姑风尘仆仆来此,想必仙体疲惫,来人啊,将仙姑安排到最安全的,最舒适的房间去!    宫内最舒适的房间,当然非国王的内寝莫属了,为了表示对尼姑的尊敬,大理王非常慨慷地让出自己的寝室,方,空照与圆彷佛相见恨晚似的样子,大理王都看在眼里,现在,国王来了个投其所好,责成第二夫人圆,陪伺仙姑同床就寝!你们不是愿意谈麽,没完没了地谈麽,乾脆,就到一个被窝里谈个够吧!         儿啊,    二品国太很不满意:    我看这尼姑不太地道,说起话来眼珠贼溜溜的打转转,不知心中想着什麽邪念,也不知跟圆嘀咕了些什麽!还有那个女仆,不知礼节,喧宾夺主,让她们去得内寝,只怕要把後宫搞得乱七八糟!        嗨,母亲,    大理王毫不在意:    您老想到哪里去了,连尼姑都信不着,你还能信着谁啊?再者,两个女流之辈,再闹又能闹到哪里啊?儿之所以如此尊敬着尼姑,就差没当祖宗把她供起来,为的是什麽啊,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大理国啊,把尼姑招待高兴了,她就会尽快出手,降妖除怪!母亲,时间不早了,您老也早些安歇吧!        儿啊,圆乃异族之女,与你本来就同床异梦,让她陪伴客人,这不太妥当吧,你能知道她会说些什麽啊,反正不会说大理国的好话啊!    二品国太苦口婆心地教育儿子为人处事要多加谨慎,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後宫乃讳禁之所,怎能容陌生之人擅自闯入,并且还留之过宿啊。     大理王丝毫也听不进去,而大理王的小老婆圆,则引领着尼姑,笑逐言开地陪空照休息睡觉去了。当初与彝族王换亲时,国太竭力反对,认为这种办法不仅不会给大理国带来永久的和平,甚至是在大理国的心脏里,埋下一颗随时可以引爆的炸弹。送圆进大理宫时,彝族王就留了一手,陪嫁来的奴仆伺从,看似憨态可掬,甚至傻里傻气,据国太了解,都是彝族王精心挑选的,个个怀有绝计,人人身手不凡。怎奈儿子铁了心,母亲也奈何不得!     如今,一瞅见圆招摇的样子,国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同时,不知受到什麽力量的驱使,国太忿忿然地尾随圆而去。         国太止步,    国太刚刚走到圆的寝室门旁,立刻闪出两个奴仆挡住国太的去路,奴仆语言很客气,态度却很坚决:我家公主已经陪客人休息了,请勿打扰!     哼,他妈的,真是个看家护门的好狗啊!国太在心中恨恨地骂了一声,转念又一想,人家虽然是奴仆,贵贱也算是娘家客啊,并且不是一般的娘家客,着惹不起啊,且不论圆怎样,怎麽也得给彝族王一个面子啊,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过,国太还是对圆放心不下,窃听的欲望愈加强烈。国太在大厅里度了几圈步,无意之间,目光落到了神石上,顿时恍然大悟:嗨,刚才,都把老身气糊涂了,这不是有条暗道直通圆寝室的地板下面麽,再爬过地板下的竹木桩子,便可来到圆寝室的窗下!     在神石与地板的接合处,有一条狭窄的、仅能容一个人勉强通过的缝隙,潜入其中便会发现,岩石缝向四处爆裂,形成多条裂纹,彷佛一条条暗道通往宫内各处,宫内许多人尚不知晓,只有细心的国太察觉到了。於是,国太钻到地板下,摒住气息,收紧赘肉堆积的肥腰,哧溜哧溜地往岩石缝隙里钻。很快,国太的头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那是圆一行人已经走进寝室了,国太即喜且恼,喜的是,头上的话音历历在耳,每一句话均听得清清楚楚;恼的是,一块突起的石头,无情地横在竹木桩子中间,使她无法爬过竹木桩子,来到窗下,窥得寝室内的情形。    
   
          
            看来,国太只能龟缩在矮巴巴的地板下,忍受着黑暗、潮湿和闷热,偷听地板上面的交谈了。         仙姑,你是哪的人啊?    仅仅经过一顿饭时间的接触,圆与空照便达到了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程度,孺人对尼姑的肌肤,表示出由衷的羡慕:    你长得可真白啊!        我是江南人,那里的水土很滋润人,    尼姑骄傲地说道: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天子尾随在尼姑的身後,一脚迈进寝室,顿觉脚下咚咚作响,身子彷佛悬在空中,没有丝毫的充实感,望着脚下厚墩墩的木板,嗅闻着有些剌鼻的木榍味,天子感觉这种寝室好不扭:整个房间均由木构成,走起路来乎悠乎悠的,并且那床铺都是由竹竿子绑扎的,睡起觉来能安稳,能舒服麽?         呶,    圆灵巧地跳上床铺,竹竿子立刻嘎吱嘎吱地呻吟起来,圆双膝每蹭动一下,那嘎吱嘎吱的声音愈加有节奏地响彻起来,令天子不由得联想起与女人做那种事情时的响动声。圆可没有往那方面想,她呼地掀起床单,天子看见竹席上铺着一块整张的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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