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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狍枭-第9章

小说: 狍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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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喘吁吁奔回曲洞,里头空无一人的静寂,叫她鼻酸。她实在不应该因为耐不住饥饿,而离洞去觅食,他一定回来过,一定的……
  要是能再多忍耐一下下,不就好了吗?
  她生着自己的气,闷闷的将采集的瓜果摆在地上,刚刚明明好饿好饿,现在却胃口尽失……
  不该离开曲洞,他回来,看不见她,所以才又走掉,她真笨、真蠢、真没用,不过几天没吃而已……
  明知道他随时有可能回来,为什么她还要暂时离开,去做那种无意义的事?
  她伏趴在地,浑身无力,任由长发散乱如云,将更形织细的身躯覆盖殆尽,幽幽浅浅的叹息,在曲洞里,孤单回荡。
  时间,在这里仿佛静止下来,他留在洞中的宝矿,一样堆积成一座小山,她未曾去碰,一切皆于他走时一模一样,她亦乖顺地等待他归来,虽然巴掌小脸上浮现对自己擅离曲洞的责备,却又牢牢记得要带着笑容迎接他的念头,唇畔小小一朵笑花,镶着、绽着。
  他离开多久,她等候多久,多久是多久,她没有计算,它没有意义,过程不重要,她全心全意的信念,只有与他相逢的喜悦。
  狍枭。她轻轻喊,在心里,好珍惜地。
  狍枭……
  眼眸慢慢沉了,她放任自己被睡意席卷,睡过了一天,等候便多一天,他回来的日子就减少一天,也许……只是也许,明天醒来,他就回来了,就像之前,依偎在她身边,顽皮的以长指绕弄她的发,坏中带笑的嗓,故意密贴她的鬟发,说着:贪睡鬼,起来陪我玩呐……
  只是忆及他,她的笑脸变得侬醉,光是思念,都能使她的胸口温暖,获取慰藉。她不意外他对她的影响如此巨大,他本来就是独特且美丽的光,照耀她,吸引她——光
  眯成缝的眸,感受到耀眼的光。
  耀眼,而熟悉的光,在洞口,余晖透进,虽已稀薄泰半,对于身处黑暗中的她,一丝残忙,都亮如明月。
  天亮了吗?
  不,日光是到不了曲洞深处的。
  蓦地——
  “宝宝……”
  她听见有人在喊她!
  唯一一个喊出这名字的人……是他!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她惊喜的跃起,爬出曲洞,蜿蜿蜒蜒的小径,何时曾教她感到太过曲折?弯弯绕绕,阻碍她快步奔出洞去见他。
  她忽略了,喊出“宝宝”两字的声音,是属于陌生女人所有。
  “到底要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叫我宝宝!我恨死这两个蠢字挂在我身上!丢脸死!可耻死!破格死了!”这才是狍枭的吼声。
  她一心只急着爬行,耳里虽然听见他的恼怒咆哮,却无心咀嚼其意,当她顺利离开曲洞,如愿看见狍枭正伫足与半空之中,亮发依旧,嚣狂依旧,俊美依旧,一时之间,她适应不了他一身眩光,以及他身旁其余几只金银彩光闪耀的貔貅,眸子几乎完全睁不开,她还是没踩出洞口,便听见狍枭在吠——
  “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宝宝这两个字!”
  “狍枭!”她不顾双眼不适,带着两泡汪汪泪眸,朝他奔扑而去。
  刚吼完那句话的狍枭一脸铁青,仵逆他娘亲忤逆的太顺口,竟然脱口而出他对“宝宝”两字的反感,对于它们如影随形跟在他屁股后头,他确实唾弃到不行,偏偏同样两个字,放在她身上,效果不一样,却不讨厌她是宝宝——
  马的,他乱七八糟想什么呀?!啥宝宝不宝宝的,那不是重点!
  就、就算她听见他吼的几句话又怎样?她会出掌掴他吗?他谅她没那个胆!
  “幸好你还在这里。”狍枭懒得与他娘多吵两句,缓降落地,解决正事要紧,却被她扑来的奔驰身躯给撞到险些岔气。
  “狍枭——”她环腰紧紧抱住他,无法控制双臂颤抖,小脸深埋在他胸膛,呼吸他的气味。她好高兴,他回来了,她就知道,他会回来的……
  胸口挤压而来的力道,他很熟悉,太久没重温,竟觉怀念及无比柔嫩。
  “我还在想你会不会跑到别处去了。”他一吁,口气有些软。
  若曲洞里找不到她,那就相当麻烦。两人分开是分开了,再怎么说也曾恩爱过,有段交情嘛,他自觉有需要绕到这里来告诫她一声,别蹚入疫鬼的浑水中,乖乖过她自己的生活,他可不想有朝一日要收拾闹事的疫鬼,算她一份。
  “我,当然……不会,跑,别处,要等,等你,我在,这里,等你……”她的泪水,很快在他胸口衣料上濡出小小一片印子,她断断续续抽噎地说道,太久没于谁开口交谈过的嗓,带着干涩,哭颤使它变得更结结巴巴。
  “你在等我?”狍枭对她的答案感到愕然。
  她笑的甜似蜜糖,眸儿湿润闪耀。“嗯……等你,回来。”
  “我不是跟你说好分开了吗?我那天还跟你挥手道别耶,你等我干什么?我给你那么多金银财宝,不够吗?你全用完了?等我回来再拿一些给你是不是?”狍枭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她仍在等待他,他未曾要求她等他,她干嘛这么多事?干嘛不快快乐乐找其他事做?
  “你,生气,了吗?”她面露慌张,仰头觑他。
  “不是生气呀,散就散了,拖泥带水最让人觉得麻烦,我不知道你在等我,我没叫你这么做,你这么做我也不会感动,难道我一辈子不回来,你就等我一辈子吗?有没有这么蠢的呀?!”
  生气吗?应该是没有,他干嘛生气呢?她爱等是她的事,他完全不知情,不知者无罪嘛,可是她一副比他离开时更瘦更小更苍白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她都不吃不喝不睡觉吗?这一点他就很不满了,口吻不自觉地越来越随便。
  “我和你没有承诺,也没有约好要厮守终生吧,有吗?有吗?!大家在一起很愉快,分开也分得和平,多好呀,不是很没有负担吗?你干嘛好像睡过了抱过了就一生都得绑在一块?”干嘛害他有一股该死的内疚感从胸口泛起?!
  而为了抵抗那股内疚感,他只能将过错全推到她身上。
  对,是她的错!他那天明明白白的说了,他要走了,他也没有亏待她,他变给她无数的金银珠宝,比起他抱过的女妖们不知多出几十倍,足够了吧?!
  用它们买她数十日的相伴,可以了吧?!
  他不记得自己临走前要求她替他守身、为他等候,没有吧?!他应该没有一时之间脱口说出那种蠢话吧?!
  她呆然,黑剪双眸眨也不眨,望进他怒光闪烁的眼。
  她必须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消化,才能拼凑其意,将他说的话,细细理解。
  我不知道你在等我,我没叫你这么做。
  她是心甘情愿等他的……
  难道我一辈子不回来,你就等我一辈子吗?
  是,我会等。
  我和你没有承诺,也没有约好要厮守终生吧?
  没有……没有约好,没有承诺,只是她自己心里默默产生这样的贪婪念头。
  你干嘛好像睡过了抱过了就一生都得绑在一块?
  这句话,她听不懂,反复思索了几回,仍是不懂。
  你干嘛好像睡过了抱过了就一生都得绑在一块?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她努力想弄明白,可是……每个字的涵义,她是清楚的,凑成一整句,却变得好艰涩。
  然而,就算不明白字意,双眼仍可以清楚看见他脸上并无与她重逢的喜悦,他甚至……是愤怒的。
  “所以,你,不是,要……回来?”她呐呐的问,本能地记得要给他的微笑,微微扭曲,变得有些可怜兮兮。
  “不是!我是要来告诉你,不要跟着其它的疫鬼去做坏事!乖乖照你以前那样——”哪样?对小动物诚惶诚恐,小心翼翼不去误伤他们,见人就躲,别暴露在众人面前,蜷缩身躯,藏于暗处,自卑自怜地躲着别出来?随便啦,就是不准和其他疫鬼成群结对!
  “……所以,我们,真的,分开了?”她恍若未闻,又问。
  “对,早就分开了!”
  第5章(2)
  她反应迟钝,足足在他怀里愣了良久,双臂终于慢慢松开,小小的身躯僵硬地后退一步。
  分开了。
  这样也好,聚散两爽快,是不?原来,这句话,是分开的意思。
  我对陪我玩乐过的女妖都很大方,这些东西,当作是你应得的报酬。原来,这句话,是到此为止的意思。
  好了,宝宝,那我走啰。原来,这句话,是他没有要再回来的意思,而非暂时。
  原来,没有要永远在一起。
  原来,他是真的要走了。
  原来,从那一天他离去时,他与她,已经分开了……
  那她在等谁呢?
  这些日子里,她不敢吃,不敢喝,不敢睡,不敢四处乱跑,等的,是谁?
  是一个从头到尾,没有允诺过会回来的人。
  是她自己想像中,与她一样对这段感情仍存眷恋的人。
  “我真不敢相信,说那种话的畜生竟然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狍枭他娘已经听不下去,旁观如她都能听到满腔怒火,当事人现在一定气到恨不得痛扁那只畜生一顿吧!她可以大义灭亲的!面对人面兽心的家伙,揍给他死,她绝不护短!
  “小疫鬼,需不需要我们帮你架住他,让你揍扁他?”瑶貅以有这种小弟为耻!
  她静静望着狍枭,面容好淡好淡,唇边的笑还没消失,周身几位她不认识的绝世美人,一个一个皆好恼怒,比她更激愤。她们在生气,气什么呢?气狍枭说的那些话吗?可她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呀……
  只是,难过。
  只是,心里好酸。
  只是,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掉的声音……
  她一时词穷,笨拙得找不到话能说,唇儿抿了又抿,蠕了又蠕。能说什么?该说什么?要说什么?她不知道……只能定定凝望他,脑子里闪过的,全是与他一同编织的美丽回忆。
  那些,真的太过美好,温热的拥抱,狂烈的缠吻,冷凉泉里的嬉戏,樱花大树下的纷纷粉雨……
  “……分开了,所以,不能,等你了,对不对?”
  “不是不能,是不用了,不用等我,你大可以去做你喜欢做的事!”
  喜欢做的事?
  她喜欢在睁开双眼醒来时,能看见他难得稚气无害的睡颜。
  她喜欢他哄人一样,说话的声音。
  她喜欢他喊她的名字。
  她喜欢跟随他的脚步,踩过每一块石,踏过每一寸草。
  她喜欢,用手拨弄他的头发看着星光激生,将黑夜点缀灿亮。
  她喜欢他笑。
  她喜欢看他。
  她喜欢他也看她。
  不能了。
  不用了。
  没有他,那些喜欢的事,都没有了。
  原来,分开,是这样的意思。
  不单单是他往东、她往西,各走其途,还有,两个人共同有过的美好及快乐,都必须撕扯中断……
  “宝宝,你住嘴!不要再说了!”没看见那只小疫鬼已经……
  相同的名字,她以为是在斥责她,不由得胸口一窒。
  对,住嘴,不要再说了,方才心底浮现出“求他留下来”的  奢求,不要再说出口了……
  他对她太好了,连要与她分开,都不曾拿石块丢她,每个要她滚的人,总是如此,打她赶她唾骂她,他没有,没有呐……
  他是她所遇见过,最好的。
  分开了,很难过,但曾经相遇,真是太好了。
  若没遇见他,她不会知道那么多新奇快乐的事,她不会知道被拥抱的温柔,不会知道,开怀畅笑是那么棒的事。
  他让只生存于黑暗中的她,看到不同的光景,又给了她满载的回忆,那时的她,着实好幸福……
  幸福到怀疑自己何德何能获取那么多。
  他现在,不过是收回她原本就不该拥有的幸福,何错之有?
  他想分开,那就分开吧,她答应了,不纠缠,不哭闹,不教他为难……
  “我,知道了……我们,分开吧,不等了,再也……”她小小声说道,螓首不住颔动着,这一回,她真的听懂了,明白了,结束了。“谢谢,你,给我,快乐,回忆,谢谢,你,曾经,给我,一个,名字……”
  曾经。
  那个名字,不再有机会被谁喊出来,呢喃在嘴里,说着它是宝贝的宝,百宝的宝,宝贝的宝————
  没有他,她不需要有名字。
  狍枭头一次尝到被人再三感谢,却谢得他如遭连拳重击的滋味。她每一句话所伴随的强颜欢笑,比她指着他的鼻大骂,更让人觉得咬牙切齿,难以忍受。
  “我只是来警告你,别做蠢事!听清楚没?不许同意任何一只疫鬼的鼓吹,不许学他们闹事,别逼我不得已要动手伤你!”他一刻也在她面前待不下去!她的眼神,她的表情,没有半丝对他的责备或恨意,面对他的风流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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