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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霹雳]恨不相逢-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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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至见质辛虽然年幼,却比自己看得通透,与蕴果谛魂两人虽然有了此番隔阂,十年夫妻情谊深厚自是不舍,因笑质辛倒是人小鬼大机灵得很,又见宝贝儿子直往自己紧要之处钻去,连忙收敛笑意佯作不悦道:“男孩子长这么大了,可不许这般厮混的。”因将质辛抱了起来放在地上道:“看你进得这般香甜,只怕晚上存住了睡不踏实,却是如何是好。”一旁剑布衣正在托腮欣赏楼至天伦之乐,此番听他如此一说,因笑道:“这有何难,左右我也有些噎住了,不如咱们带了质辛往家庙里逛逛去?”

    楼至因第一天搬进家庙之中,正愁晚上没有了丈夫的呵护,恐怕睡不安稳,因点头道:“这也罢了。”因在带来的行李之中翻出了几件御寒衣物给质辛与剑布衣穿戴整齐了,自己却穿了件昭君套,伸手将质辛抱在怀中,挽着剑布衣的手臂出离了自家禅房。

    楼至因担心那昙花丛中勾引出质辛体内红潮之祸,却避开此处,直往山门附近开阔宽敞之地逛逛,却不想涉足一块空地,四面搭起半人多高的台子,内中假山树木,亭台楼阁,却似一处富贵人家舞榭歌台的去处,因好奇道:“往日在佛乡修行之际,怎不见这个去处,想是设立家庙之后添减的?”剑布衣闻言一怔,因笑道:“敢情你也未曾全然记起此处,可不就是当年操练俗讲小戏的戏台子么,当日佛乡之中就数你生得好看,每每扮作观音飞天的模样,替咱们佛乡宣法化布施来的,如今怎么倒不记得?”因向质辛笑道:“你妈妈当年美貌,真是‘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呢。”质辛听闻此言,心中十分骄傲,因扑入楼至怀中撒欢道:“妈妈如今更美啦,质辛长大了也要像爹爹那般迎娶妈妈做皇后,日日纠缠不肯辜负香衾的。”

    楼至听闻此言真是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只得口中嗔道:“少混说!”却教一旁剑布衣听闻此言大笑起来。楼至没奈何,只得由着他叔侄二人说笑了一阵,质辛原本淘气,见了偌大一个戏台子,便挣脱了楼至的怀抱,噔噔噔跑到戏台子上撒欢儿起来,楼至一面摇头含笑,一面回身对剑布衣说道:“你说我当日曾经领衔俗讲小戏,到底你可曾亲见与否呢?”剑布衣闻言蹙眉道:“正是不曾亲见呢,我是听渡如何师姐说的,当日你十二三岁的年纪,未曾发身之际,当真女孩儿一样的人品,却比一般闺阁女子更多灵动妩媚之处,连同咱们佛乡的比丘尼,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所以师尊竟让你领衔俗家讲唱的小戏,外头听说法会道场,但凡有你出面之际,莫不是挤得人山人海的,你登台清歌妙舞一番,竟能引得上万的人去瞧,化来的布施银子上千,钱上万,却是个佛乡之中的摇钱树呢。”

    楼至听闻此言,默默点头道:“原是那么小时候的事,难怪我不记得,当日听你师兄言讲,他也未曾亲见此事……”剑布衣闻言接口道:“可不是如今还在的几人之中,倒便宜了你那冤家还曾经亲眼瞧见呢,当日咱们两个好,你对我也不避讳,曾与我说起你们是在你十二岁上就做了亲的?”楼至闻言羞得满面红晕道:“胡说,那不过是给他掳去了异诞之脉,如何是我自己肯了……当年并不曾过了文定之礼,我恍惚记得,左不过到了一般女子的及笄之年方才放了小定,离我们初次相见,却有三年的光景了。”

    剑布衣闻言因笑道:“你那冤家倒是可以忍耐,想必对你也算是一片丹心了。”楼至因点头道:“说起这话来,蕴果也是等了我八、九年的光景,方能稍通心意,想来他们都是些痴人也未可知。”剑布衣听闻此言,却是面沉似水,因怔怔瞧了楼至半晌方笑道:“只怕有人等得更久,你这呆头鹅只装作不知道呢。”楼至听闻此言心中却是不解道:“这两个还未曾闹得清楚,如何又来了什么等我之人,你且饶了我罢,还嫌我不够烦心,又来编排人了。”因一面心中暗自揣度,许是自家师兄矩业烽昙的心事竟也被剑布衣这个机灵鬼窥探而去也未可知,抬头正欲详细询问,却见剑布衣早已跃上戏台子找质辛玩耍去了,只得将心事丢在一旁,腰上微微使力一纵,也跟着上了戏台,回身一瞧,却见因天色擦黑,下面却似黑压压的一片,若是瞧不清爽之际,倒像是站了满院子的人,恍惚之中,竟觉当日自己的情郎也在内中观瞧自己做的小戏,因试探着摆出几个身段,撩起那昭君套的下摆做了几个水袖,却听得身后剑布衣与质辛纷纷叫起好来,方才倏忽回神,因脸上一红转过身子来,却听得剑布衣笑道:“还说自己想不起来,方才那身段却美妙得很,只怕底下要是有人瞧见了,连魂儿也给你勾去了呢。”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摇头道:“当真是不记得了。只是方才上了戏台子,不知怎的便会了几个动作,所以试探着跳上一段,只是如今即便想起来却也没什么要紧,我既然嫁进宫中,如何还能作此行径呢。”剑布衣歪头寻思片刻道:“这也未必,如今正逢万寿节的法事将近,举国上下的寺院都要做个水陆道场的好事,如今这天佛原乡虽说是圣上家庙,却也不能免俗,况且你虽然打定主意要在此处待产,只是你夫家芳辰华诞,你还能缺席不成,自然是要回宫为他贺寿的,那时咱们在家庙里住着,却另外请了一班小戏为他祝寿,倒显得生分了,依我说,不如你竟重操旧业,带上面具做一出飞天舞,到时寿宴已毕,竟教他猜猜你的真身是谁,岂不有趣?”楼至此番进入佛乡修行,原本天佛面具就是自己心结,如今只因剑布衣无心之言,竟不知何言以对,怔怔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布布你这是要告白的节奏?

 第百七十一回

    帝如来加封太子;毁玉牒招提除名

    剑布衣见楼至闷闷不乐,还当他是想起当日与天之厉种种姻缘,如今自己身事二夫明珠蒙尘,所以有些伤感之意,因上前拉了他的手柔声说道,“夜里风大,咱们回去罢。瞧你的宝贝儿子都困成那样了。”

    楼至听闻此言低头一瞧;却见质辛因跑的累了;如今竟偎在剑布衣身上频频点头昏昏欲睡起来,因宠溺一笑;俯身将爱子抱在怀中道,“这也罢了,咱们回去安置吧。”说着师兄弟两人带着质辛下了戏台子,迤逦着往自家禅房走去。

    一路上楼至闷闷的,剑布衣倒是一味哄他开心,楼至十分感念师弟疼爱自己,倒不忍拂了他一片好意,只是自己此刻回转禅房,与剑布衣带着质辛安寝,自然还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不如暂且去别处转转再回禅房,因对剑布衣笑道:“想是月份大了,在屋子里坐久了酸软得很,你且带了质辛先回去,我想再去各处转转,左右外头都是羽林郎,家庙能有什么事,你且不用劝我,我自有分寸走走就来。”

    剑布衣原本担心楼至,意欲跟了他前去的,转念一想他将言语支开自己,倒不好过多纠缠,又因此处本是皇帝家庙,更不用担心楼至安危,因点头笑道:“这也罢了,我便带着你儿子回去先安置了他,你也早些回来睡吧,夜里风大,你又是有了身子的人。”楼至点头笑道:“这个我自然理会得。”因辞别了剑布衣,自己依旧往别处悠游去了。

    却说楼至因悬心那天佛面具之事,鬼使神差却来在家庙正殿,大雄宝殿之处,但见此刻更深露重,也只有佛前长明灯依旧闪耀夺目,却没有半个值宿的僧人在此,因想着今日自己亲自前来家庙祈福,倒教佛乡僧众忙乱了半晌,想是此番盯不住,都各人自便了。

    楼至想到此处,因略略放心,便只身登门,往那佛前的大灯海走去,快要临身之际,只觉供桌下面似是有人隐隐哭泣之声,倒把楼至唬了一跳,只是他既然身属佛门子弟,自然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因低低的声音问道:“何人在此。”那声音乍闻楼至之言,倒没了声息,半晌却柔弱的声音回禀道:“奴才不知娘娘在此,冲撞了凤驾。”因卷起供桌下面的桌围子,低眉顺眼爬将出来伏地不语,楼至细看之时,原是朱寒。

    楼至因放心道:“好端端的怎么躲在此处哭起来,莫非无后那孩子冲撞了你?好孩子,你对他如何我都是看在眼里的,等过了今晚,明天我必然替你二人排解排解,教他给你陪个不是。”

    朱寒闻言脸上一红道:“奴才原不是与公子赌气来的,只是如今前往家庙里当差修行,倒也有个缘故,因我当日在烟都当差之时,却是个粗使的侍童,宫里大小杂务一般都是奴才们担当,娘娘原也知道一些风声,只因我自小是服侍公子的,在烟都里多少有些不招人待见,那大宗师便安排了奴才往宗祠之中打扫守灵,可巧当日撞客着了,到现在还觉得魂体不全,身子不受用,因今儿圣上传唤一位平日跟着娘娘的人过来送点心,奴才便自告奋勇地来了,想着此处有天佛圣气庇佑,自然能帮奴才消灾解难的,谁知夜里还是睡得不踏实,是以躲在供桌之内,以防心魔。”

    楼至闻言蹙眉道:“这是天子家庙,却有何等邪魔这般猖狂,竟然犯禁不成,想是你年纪小眼睛干净,或是见了什么东西,一时魂体有损也是有的,你虽然投身在我师弟门下,到底还在俗家修行,何不查查《玉匣记》,看看冒犯了哪位尊神。”朱寒闻言摇头道:“并不是撞客了尊神,奴才那日在宗祠之中瞧得清爽,是……是……”说到此处低头不语。

    楼至见朱寒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越发疑惑道:“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却叫你这般为难。”朱寒因口中支吾道:“娘娘今年才进宫,原不知咱们宫里的规矩,这烟都上下虽然是天子近臣凌驾文武两班之上,在宫中却有两厢避讳之处,第一的便是那慎刑司内大班,娘娘不见上次那大宗师因冲撞了凤驾,给卫无私传唤进去,不过半个时辰,早打得两边见骨给人抬了出来,若是咱们晚了一步取得圣旨,只怕人就保不住了呢。只是这卫无私虽然仰仗天子门生,飞扬跋扈,倒也是个**凡胎,却并无十分可惧之处,另一件却是烟都上下十分避讳的宫禁秘闻。”

    楼至听闻那卫无私恁般厉害,想那古陵逝烟往日里倚仗自己乃是天子近丞,潜邸旧臣,锦衣华服出入宫禁,前儿连自己都冲撞了,到了那卫无私手里,却折损了半条命去,只怕这卫无私乃是宫禁上下第一等厉害人物,却不知宫中更有令烟都一班内相畏惧避讳之人,因疑惑道:“这卫无私也算是个厉害角色,莫非更有其人竟能凌驾与此人之上不成?”

    朱寒听闻楼至有此一问,浑身打个冷颤道:“除却圣上之外,宫中原不曾有人能与那卫无私争锋,只是……那第二件能使我烟都上下畏惧的……却不是人……”楼至闻言心中一惊道:“不是人,那是何物?”朱寒闻言却有些畏畏缩缩,因低声回禀道:“此事久在烟都传言,当日就连奴才也是刚刚进入烟都不久,尚无十分记忆,便是西宫丹宫等人似乎也不曾知之甚详,都是往日烟都的老供奉们口耳相传的,只是如今娘娘进宫,圣上已经下了禁言令,再不许我们说起这些怪力乱神的腌臜事,恐怕冲撞了娘娘,因此上奴才不敢回禀。”

    楼至闻言笑道:“你来佛乡原是为了天佛庇佑消灾解难,如今我便是佛乡亲封天佛名号,如何会害怕此事,我虽然还俗下嫁你家圣上,到底曾经修得一段佛门因缘,再不信这些捕风捉影的勾当,如今你且说个原委给我知道,明日也好叫师弟做个水陆道场为你去去邪祟。”

    朱寒听闻楼至安慰言语,眼圈儿一红,因有些迟疑道:“只是圣上若是知道此事……”楼至闻言笑道:“这里更深露重再没旁人,你只放心说与我知道罢了,若是我不对他说,旁人又如何得知。”

    书中暗表,原来楼至因当日蕴果谛魂与自己成婚十年百般呵护,如今心意渐通之际,自然对他冲龄所在之地有些好奇,只是夫妻二人每每谈及此事,蕴果皆笑语道因担心自己害怕,并不肯多说,如今偶然从朱寒口中得知一些宫廷秘闻,却是隐忍不住好奇之心,定要探个究竟才肯罢休。

    朱寒见楼至已经赏了自己无罪,因稍微放心,缓了缓精神方开口道:“若说此事,我们这一辈倒也未曾亲见,左不过是听闻大宗师那一辈的几个老供奉所言,当日圣上夺嫡之际,多蒙烟都一脉从中作手,只是我们烟都不过是天子近丞,要对付文武两班自是不在话下,却对皇族一脉难有建树,当日圣上因在佛乡之中修行,期间不知什么变故,忽生夺嫡之意,只是那册立储君的诏书早已拟好,满朝文武虽然不曾亲见,倒也多有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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