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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啸剑指江山(帝受)-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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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初楼面带歉意蹭过去揽住他:“凌耀。。。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玄凌耀默然地摇摇头:“是我对不起三弟,他还那么年轻,那个时候如果我第一时间救下他,他也许就不会。。。” 
“唉。。。”萧初楼手指抚上他的川字眉,“别自责了,当时他在玄凌辉手上,如果你贸然动手,恐怕你三弟死得更快。”
玄凌耀捉住对方的手,叹道:“。。。玄凌辉毕竟对三弟有情,怎会真的下杀手?”
萧初楼严肃的扇了扇鼻翼,随意扯了睡袍披上,淡淡道:“当人在绝境之中,就会有种强烈的心理不平衡感、还有豁出一切的疯狂,恨不得拉周围所有人都跟着一起下地狱,很明显,玄凌辉那个时候就差不多是这样了。”
“人一疯狂起来,比什么都可怕,不能以常理揣测。”
疲惫的帝王深深地阖上双眼,沉默地摇摇头,不欲再多说。

萧初楼一挥手打灭了烛灯,寝殿中一片黑暗。
他拉上被子给两人盖好,余光瞥见男人双眼睁开正出神的望着头顶床帐,不知在想什么。
萧初楼黑眼珠子一转,忽然道:“。。。听闻北堂将军的腾龙军威名远播,我虽未亲自与他交手,却也想见识见识,这支东玄第一王牌军。”
玄凌耀一怔,失笑道:“你还觉得你那终结者军团没有出够威风么?”
他细细回想了一番当日对抗叛军的情形,最终复杂的叹息道:“腾龙军足有十万人,虽然在北堂的率领下总体实力自然是极强,不过,若是换了一个统帅,恐怕战力至少要下降三分之一,单论士卒精锐程度,到底还是不及终结者军团。”
“纵观这些年终结者的作战,大多由朗风或者花林皓担任指挥官,由你亲自指挥反倒极少。”

“据我所知,这十万人中,有七万骑兵,三万步兵,实力似乎在腾龙军中不大成比例。”
玄凌耀转过头望他一眼:“不错。”
“据说北堂将军乃是骑兵出身,重视骑兵也是自然,不过那三万步兵在腾龙军中岂非尴尬?”萧初楼一只手支着头,挑着一边飞扬的长眉。
“。。。这个道理我和北堂也明白,可是西楚骑兵十分强大,若要对付敌人骑兵,用步兵岂不是以卵击石?就好像那日围攻叛军,那大多数步兵用来攻城还可以,但是面对强悍的蜀川骑兵,依然逃不过败亡的下场。”
萧初楼微微一笑,道:“确实如此,不过我向来觉得兵贵精而不贵多,步兵并不是用来填城的炮灰,如果有一支特殊的部队出奇不意攻击敌人的软肋,往往能带来十分可观的效果。”
“你的意思是?”
“这些日子闲的骨头都发霉了,不如让我活动活动筋骨,帮你训练一支‘特工队’?” 
“特工队?”对于萧王爷脑子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和让人似懂非懂的取名,玄凌耀一直相当无语。不过这次他明白,身为魔鬼军团的统帅,肯亲自为东玄练兵,那可是天大的便宜!

“你准备挑多少人?”
萧初楼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道:“不用太多,一千人吧。”
玄凌耀沉吟片刻,问道:“在腾龙军步兵中挑?也好,想来北堂也不会拒绝,明日再说吧。”

说起北堂昂,萧初楼忽而生出些好奇来:“北堂将军。。。对你倒是忠贞不二?”
其实萧王爷是很想问,你俩还真熟啊?只是这个古怪的念头在心里转了一下,他又换了种貌似正常的语气。
黑暗中传来君王温和的嗓音:“自然,我与北堂自幼便相识,如今算来也有好多年了。” 

听到这话,萧王爷嘀嘀咕咕:“你们三兄弟不都是自幼相识么。。。”
玄凌耀一顿,眼神有些恍惚:“就算打小就在一起,那也是不同的。玄凌辉对我向来仇视,看来也是程皇后当年教导所致,不过他对三弟。。。。的确是极好的。”
“只是。。。那种感情对于三弟而言却是一种负担。”
“玄凌辉骄傲霸道,人心之事,他又怎么会懂。。。”
“北堂自小性子倒和我有几分相似,所以亲厚一些。”

萧初楼噎了一下。
他在心里默默想,如果换做你是玄凌辉,不知道北堂昂会不会像韩纵那样,愿意追随你造反?

“在想什么?”玄凌耀微微偏过头,低沉的声音唤他回神。
萧初楼躺下来拉起被子:“没什么,睡吧。”

暖阳初生,薄薄的云彩透出一丝淡淡雾气。
耀帝陛下登基一月有余,朝堂之中已经因为叛军的连累大清洗了一次,由此带来的结果无非是,失败者失势甚至身死,而得胜者迅速把持朝政,占领因为大清洗而空出来的各个要职。
正如曾经的长皇子所说的,不过成王败寇。

原来的程丞相虽然门生众多,不过既然夺嫡失败,自然也是树倒猢狲散,那些沾亲带故的门生还不是早早就争先恐后与他撇清关系。
一个程丞相倒下去,无数个程丞相站起来。

其中捞的好处最多的,则是兵部尚书越容京,兵部在平乱中立下大功不说,最重要的是,这位越大人乃是耀帝陛下岳丈。
玄凌耀从前的两个侧妃,柳氏和越氏如今都封了贵妃,虽说平日里陛下日理万机极少驾临后宫,不过好歹两位娘娘可是从皇子妃就开始做起的,旁的名门千金自然比不上。
越容京乃是越氏生父,越氏贵为贵妃,他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现今陛下皇位稳固,后宫之主悬空,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这尊贵的宝座。 
就如同二十年前,后宫那种紧张的局势一般无二。

不同的是,二十年后的今天,玄凌耀可不是当年软弱仁慈的瑞帝,而最重要的,这当中还夹了一个蜀川王。
只不过,大多数人自然是不知道其中隐秘的。

绯芳苑。 
越贵妃早早的就把宫女侍卫们遣远了。小巧精致的暖阁里,佳人半倚着狐皮软垫,懒洋洋地涂着指甲,时不时举手对着阳光看看,淡红色十分漂亮。
一旁坐着一个矮小老头,拂着三撇胡须,面上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十分和气的模样。
正是越贵妃的父亲越容京,光看外表,丝毫不像一个在东玄朝堂上混了三十多年,还能左右逢源一路爬到兵部尚书的位置,一坐就是十年。

越容京无奈地对着懒散的贵妃娘娘道:“琼儿,这事儿你也上上心啊,毕竟陛下也并非很宠爱你。”
越琼柳眉一扬,苦笑道:“这有何关系?陛下对于柳妃还不是一样冷淡,别说从前还是皇子的时候,陛下就极少召我们侍寝,如今陛下刚刚平息叛乱,朝政繁忙,更加不可能来后宫了,旁人就算再急,只要陛下不急,那也是无用。”

听到这话,越容京那张笑皱的老脸露出一丝愁容,看起来很是滑稽。
“那柳妃的娘家原是世家,皇上登基之后雷霆手段将几大世家一个个打压了个遍,那柳妃娘家自然也不免落末,这后宫中嫔妃寥寥无几,论身份论背景,无人可与你相比,照理来讲,这母仪天下的位子非你莫属,可是皇上怎么就。。。”
“怎么就迟迟不愿立后,甚至最近上凑此事的官员还被狠狠批了一顿?”越妃顺口接道,“您都说了三遍了。。。”

越容京捏着胡须点点头,皱眉道:“不管旁人怎么谏言,皇上始终一句国事繁多,立后之事以后再议,可是如今天下安稳,我东玄也与蜀川结盟,要担心的该是西楚才对,更何况,皇上已经二十有五了,一般平民家的男子这会儿儿子都能出门打酱油了,皇上还在犹豫什么呢?”

“为父思来想去,无非有两种情况,一是皇上实在不喜欢你,二嘛。。。皇上恐怕心里另有其人。”
越妃一惊:“另有其人?是谁?若真是如此,皇上何必藏着掖着,直接召进宫封个妃子不就行了?”

越容京摇了摇脑袋:“也许那个女子只是皇上在民间遇见的呢?如果是这种情况,自然无法接进宫的,就算进了宫,也是不可能立为皇后的。”

这话让越妃冷静下来:“既然如此还担心什么呢?陛下总不会让二十年前的事儿再发生一次。。。”
“住口!”越容京神色大变,哪里还有方才笑眯眯的憨厚样子。
他严肃的看着吓愣住的女儿,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傻女儿,这话绝对不能进第三人的耳!否则为父也保不住你!”
说罢小老头朝四周张望了片刻,仿佛害怕什么一样。

越容京在官场里摸爬滚打几十年,最擅长察言观色,对于这位东玄的九五之尊心里头最痛恨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光看原来的程皇后和大皇子的下场就知道了。
“二十年前”这四个字早已成为宫中最忌讳的字眼,有谁有那个胆子敢触龙之逆鳞,揭圣上的伤疤?
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越妃唯唯诺诺的点头应是。
越容京在心底叹了口气,自己这女儿到底还是太嫩了,跟当年的程皇后那魄力、心智和实力完全差了层境界,唉。。。。若非皇后之位实在太过诱人,说什么他也不想让女儿淌这趟浑水。

“父亲,您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原本单纯地以为后位迟早是自己囊之物的越妃,稍微有了点危机意识。
越容京瞅着女儿,又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既然皇上那边油盐不进,只有从旁人入手了。”
“您是说?”
“如今对皇上影响最大的无非有两人。”越容京一双小眼睛精芒一闪,“一位便是在宏元宫颐养天年的太上皇,一位便是现在朝中红人,蜀川王萧王爷。”
“太上皇那边容易得很,皇上不立后恐怕最心急的就是太上皇,而陛下乃是孝子,太上皇一旦发话,陛下必然是会听的。可是如此或者陛下心中会有些不乐意,然而若是在加上萧王爷的劝告,陛下想来不会拒绝才是。”

不得不说,越尚书将大部分的实情都猜住了,抓耀陛下的软肋也抓的极准,若是一般情况下说不定还真能成事,只可惜,越容京千算万算,却算不到皇帝陛下喜欢的不是民间遇上的女子。
而正是被父女两人寄予重大希望的,某王爷。

正在两人在绯芳苑秘密商议的同时,新一轮的大选秀女充实后宫的谏言再次如同雪花般簌簌飞入御书房。当年的太傅大人——如今的丞相翟贤翟逸之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

说起来,作为少数几个了解耀帝陛下和萧王爷之间奸*情的知情者之一,丞相大人实在是压力很大。
这不,每天处理完了各地呈上来的奏折,还要担负起挡下那一大摞选妃谏言、仕女千金图等等。。。。唉,当个丞相他容易嘛?
翟大人忽然无比的怀念起从前的老丞相来。

 

第五十四章 父与子

宏元宫坐落于皇宫左路,清幽宁静,湖光水色,正是适合颐养身心之处。
老太上皇这些日子来身体一日病过一日,不过精神却还算朗朗,冬天气候渐冷,湖边也去的少了,平日里最喜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逗逗小鸟。每日午后,耀帝陛下总会过来问安,陪陪老人家。
今日也不例外。 

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参天古木,粗壮的树干恐怕要三人合抱才能围起来,这棵大树已经不知道在此处屹立了多少个年头,历经风风雨雨,干枯的树皮上爬满岁月的痕迹,冬日里那光秃秃的树干显得十分萧条。可是这样一棵老迈的古树却为整片宏元宫遮阴避雨,宛如一位守护巨人。

一身龙袍的君王正端坐石桌前,手中捏着一颗晶莹圆润的白子,似乎正在思考。
太上皇悠然坐在对面,双腿盖着毛毯,淡淡道:“如何?”
君王放下棋子,丝毫不在意玉质棋盘上被大片黑色棋子包围着的白棋,微微笑道:“父皇棋艺精湛,朕自愧不如。”

随手扔下棋子,太上皇微抬了抬眼皮,别有深意的看了儿子一眼,悠然道:“棋艺精湛是一回事,用不用心下又是另一回事,棋场如战场,试问一位一心两用的将领怎么能赢过专心致志的敌方呢?”
玄凌耀捻棋子的手忽然一顿,他诧异的望一眼父皇,对方苍老的面颊上一双眼睛却没有丝毫浑浊,只留下饱经沧桑后的睿智和通透。 
君王苦笑道:“瞒不过父皇。”

太上皇叹了口气,慢吞吞地站起来拍了拍他肩膀,走到鸟架旁随手喂了些鸟食,状似不经意问道:“据说你不想立后,还把谏言的大臣骂了一顿?”
“不错。”玄凌耀神色淡然,似乎早就料到有此一问。
“为什么?”太上皇转头瞥他一眼,那一眼似乎直看到皇帝陛下内心深处,一瞬又转开了。

玄凌耀心头暗叹,终于还是来了。 
“朕才刚刚登基,国事不稳,立后之事可暂缓几年。”
“暂缓?”太上皇眉头一掀,“还几年?你都多大了,至今还没有子嗣!宫中嫔妃也少,你若都不喜,再纳便是。”

玄凌耀皱了皱眉头,并不答话。大臣们进言,他可以骂、可以斥、可以驳,可是对面是他的父亲,即使自己是天子,也只能老老实实站着,聆听教诲。老人家说累了,还要端杯茶过去润润喉,喝一口再继续。
当然,听着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

太上皇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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