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蛊墓杂记-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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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完结了,非常感谢一直在追文的深水潜水员们以及每次都会勤快地给我留言的丫头们,鞠躬(*^__^*)俺也觉得留言挺不容易的,自己看文时也时常忘记,当然写长评的就更不容易了,丫头们辛苦了!于是新文开了,希望丫头们多多支持……的凤凰涅槃。”语罢,抬头望着那双清澈的眼,冷不丁地一抓他脖子,吻上去。
番外 鬼店
白大褂出远门去扫货。
去了约莫三四个月,顶着满脸的络腮胡子回来,进门时碰巧瞧见我在调戏对账本的焚香炉。
白大褂重重地咳嗽两声:“啊,我说,你们小两口子,光天化日之下……”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啦?”我搁着腿,吊高嗓子来调侃他,手里也不忘流连在焚香炉一根根纤瘦手指之间,皮肤贴合摩擦的温度。
焚香炉一年到头淡定得很,平常就是在白大褂面前吻我,我都脸皮挂不住,他却照样娴熟自在。今儿个却不知怎么了,竟不好意思地把手抽走,拿着账簿到一边窗下去,专心致志地埋头对账。
我家媳妇儿这偶尔闹一闹小别扭偶尔又温顺贴心的小性子我最是消受。当然,通常“媳妇儿”这词是焚香炉用在我身上的,这种小节上面,我一贯让着他。
白大褂跨过门槛,大大咧咧走进店铺,摸摸鼻子说:“知道你俩恩爱,也注意下风化呢……”
我叹了口气,到柜台边提了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你说去江南走一圈,从冬天走到春天,怎么,等桃花开了,抱个嫂子回来?”
我拐着弯想说白大褂走桃花运,白大褂没好气地瞪我:“我这不是,顺路去张府探亲么。”
自从张睿走了以后,我就再没提过张这个姓,尤其在焚香炉面前多少要避讳一下。
岁月匆匆,竟不觉已过了十几年,到像是十几天前的事。
焚香炉没有抬头,异常认真地翻着账簿,眼神简直像要把账本给吞下去。
白大褂把他这几个月搜刮的战利品一股脑儿摊在柜台上,喝着水说:“别怪我去了那么久,这次我可收获不少。”
我垂下眼皮扫了一眼,玉石水晶香鼎如意,确实有一些好货。
七零八落的玩意里,一只玉扳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忍不住把它从一堆玩物里挑出来,对着阳光举高,细细端详。
玉色清透纯净,碧绿无暇,水度与呈色都显示这是极品翡翠打造。
我喉间不由得发出一声疙瘩声,惊诧道:“香炉,你来看!”
焚香炉早已到我身边,从我手里拿过玉扳指,看了眼,蹙眉深思:“唐代和田玉宫物,貔貅守岁,非王侯莫属。这种东西怎么会流传于外市……”
白大褂困惑道:“这玩意很稀罕吗?我刚见它时也觉得是件宝贝,但是卖它的人开了个让我跌破眼镜的底价,我就觉得是赝品吧,可想想又觉得挺精细好看的,就收了。”
焚香炉道:“雕刻与抛光非现代工艺,恐怕是真品,而且没有入过土。”
也就是说,不是从墓里倒出来的。
我看焚香炉满脸起了兴致,便问白大褂:“还记得是哪里收来的吗?”
翌日,我、焚香炉、白大褂一行三人关了店铺南下。
江南花鸟乡。
三月里,桃花开。绿柳满江岸。
洛川路这条街就在一条河边,具体地名就不说了,此时我看桃红柳绿,姹紫嫣红的,倒是有些触景生情。
我们在街上晃了两周圈,终于找到白大褂说的那家店。
简陋的铺子边搁着一块木匾,刻着龙飞凤舞的繁体字。
白大褂念道:“什么什么古董记?”
我咳嗽道:“江氏古董记!”
白大褂抱怨:“前面两字怎刻得像鬼符一样!这店也怪阴森森的!”
我笑说:“斗里都进进出出多少回了,大白天,一家古董店怕什么?”
说话间,焚香炉已躬身钻过门口垂着的布帘,没入店内。
我和白大褂前脚后脚进去,一看老板不在,店内冷冷清清,委实尴尬。
三人再扫兴地鱼贯走出来,站在店门口左顾右盼了一会。我问焚香炉要不要再逛逛,焚香炉摇头,说累了,想早些回宾馆休息。我不好意思地一笑,这八成是想早些诱拐我上床。
白大褂闪到一边去抽烟去了。
就在此时,我一转头,便看见古董店旁除我们之外,还有一个人。
远远地望过去,粗略的一眼,还真像是张帅哥。一样的精悍挺拔,一样的眉清目朗。
天时地利都仿佛特别为这一刻精心勾画过,旁边恰好一株桃花,花又恰好开得浓艳,又是那么恰好地吹来一阵凉风,扫下枝头上几片花瓣,慢慢飘落下来,那人抬手挡了挡,忽然就朝我这边转过脸来。
焚香炉抓住我的手臂,力道有些重:“拖油瓶……”
我愣了愣,干涩地笑道:“你看那人,不像是对古玩有兴趣的人,可站古董店前看什么呢?”
其实细看之下,那人与张睿又是截然不同,穿着打扮干净利落,眉宇中藏了一股英气,神骏中淌出一分傲然,一点也不像儒雅却苛刻的张睿。
我拉着焚香炉的手打算走,没想到那人竟朝我们走过来,到了跟前,问我们:“两位,看你们刚从古董店走出来,老板又不在吗?”
声音低冷,十分的有威慑力。
我本不想理会,但慑于他这股较真的态度,便道:“这店的老板经常不在?”
青年暗自一笑,到不说话了,转头朝向古董店,目光说不清楚深浅。
焚香炉的神情有些古怪,望着古董店,眼里一层层的阴暗罩下来。
我察觉出他的异样,轻轻附在他耳边问:“怎么了,店有古怪?”
焚香炉压住眉头,一声不响。这么多年下来,他神色的些微变化就让我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这是家鬼店。
一旁的青年慢慢道:“听说这家店的老板常年不在,但是这里的租金高昂,它能一直开到现在,说明是有生意的。店里的东西到看不出什么特别,可是传言有些人进去后,至此失踪下落不明。古董店以前的主人是位有名的画师,后来也不明原因地失踪了,于是就有人认为,店里有那个画师的怨灵在捣鬼。”
我一时也没有思路,再从焚香炉的表情猜测出,这家店非寻常的店。
青年冷笑道:“不过这种光怪陆离的传闻,只能当故事听听吧。”
焚香炉不发一词,静静盯着门帘看了一会,忽然丧失兴趣似地说:“这世上的某些秘密,不能轻易去碰。鬼故事虽不可信,但必有其理。”
他在提醒青年什么。
我思索着,焚香炉握住我的手,迫不及待转身:“拖油瓶,此地凶险,我们还是快离开吧。”
我顺从地嗯了一声,点点头。
青年叫住我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回头笑笑说:“我们只是外地来的游客。”
青年像是有些失望地叹了下,微微欠身道别。我忽然忍不住问:“你呢?”
青年看着我,说:“我住在张府,如果你们碰上什么麻烦事,可来找我。”
风一阵,十里花香,绿波荡漾。那明朗的背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尽头慢慢隐去,又令人想起那一年,那个有着潋滟目光的年轻人,消失在繁花似景的春天。
我愣在原地,焚香炉静静站在我身旁,我转头看他,他低眉看我。
看他目光里明暗不清,含着深情,却淌着忧虑。我笑一笑,把脸凑上去,和他肩碰肩,贴着耳朵柔声说:“咱们的麻烦事,床头上解决就可。”
焚香炉这才半含温柔半命令地道:“你已是我的人,此生不许再和姓张的人牵扯。”
我忍不住发笑,点点头。我俩朝着街的另一头漫步而去。
白大褂呢?白大褂的事,就不提了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