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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基三]帮主等等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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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不等漠之尘编出什么话来,南九直接勒令了他。
漠之尘自知扭不过南九,又转向了坐在对面的简歌,想让简歌帮他一把,于是叫他道,“简歌。”
简歌从闭目养神中睁眼看了漠之尘一眼,就这事出发前他都跟南九吵起来了,如今路已行大半,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还没开口,南九又一口呛了他,“简歌你也闭嘴。”
简歌对漠之尘耸耸肩膀,表示他无能为力,说,“我更拗不过他,这事,听你家小野狗的罢。”
但漠之尘很是忧虑,那日,他是真的以为有去无回所以大开了杀戒,浩气定当更加的记恨他,万花虽说与世无争,但终究还是倾向于浩气一方的,且不说毒解不解的了,到时候他一露面,这一车人的性命问题都难以保证。
南九见他皱愁着眉,轻轻揽着他道,“你不要操心这些了,以后的路我来铺。倘若有什么,我定护你平安。”
“我只求你,不管发生什么,都再也不要丢下我。”南九抵上漠之尘的额头,温言道。


☆、第三十八章


图依说的没错,漠之尘是回光返照,没过了几天,所有人都装不下去了,包括南九和漠之尘自己。
因为终于,漠之尘开始吐血了。
南九知道,漠之尘本是已经虚弱至极,全靠图依的虫蛊吊命才能活过这一路,根本不可能突然之间有这么明显的好转,而他口齿不清大致也是毒侵染到了舌根所致。
漠之尘更是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却也什么都不说。
到头来,两人其实是心知肚明,并不是被简歌他们瞒了,倒是他俩瞒着了简歌。
于是漠之尘开始吐血的时候,简歌和图依对视半天,还没想好该如何解释,南九却已是捡帕子替他擦了干净,又盈了清水让他漱口。
淡然的像是一种默契。
只是漠之尘在笑,南九的手却在抖,没有别的办法,图依也已经束手无策,连用五毒蛊术将他保到万花的自信也没有了。
穷途末路,图依下的蛊只能越来越重,越来越狠,为了能让漠之尘坚持到万花谷已是无所不用其极,多只蛊虫同时种在体内,相互拼斗撕咬的结果,除了激发他的生意,却也让漠之尘痛苦万分。
但是反应越是剧烈,只能说明漠之尘的状况越是糟糕,他虽然意识尚且清醒,但吐血的频率越来越高,血色也渐渐的暗沉下来。
疼痛激烈的时候,漠之尘只能紧紧揽着南九的脖子,头垂在他的肩窝,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但揽的过紧了又怕勒疼了南九,松松紧紧的,身上沁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南九没有办法,只能回应式的安抚他,看他最痛苦的时候,甚至于也有一剑解脱他的冲动。但他忍着,忍着心里的痛,眼里的酸,存着一线希望,小声唤着漠之尘的名字。
以至于到了后来,漠之尘每时每刻都在痛,他没有说出来,却也不敢再触碰南九,怕自己动摇的太明显会被南九发现,咬紧了牙关,把涌上来的一口口血全部吞下去,以意志力强行压下。
南九却读懂似的,扣紧了他的五指,侧头吻了吻他的唇,哽咽着嗓子告诉他,“漠之尘,疼你就抓我,哪里都行。”
手里伸进南九的五指,漠之尘下意识真的抓紧了,疼痛有了转移的出口,南九的手上渐渐被攥出红紫的印迹。
漠之尘反应过来,倏然松开南九,摸索着把手藏进自己的衣角,说什么都不再伸出来。
南九干脆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话里强压着悲戚,“对不起,对不起漠之尘,是我没用,我什么都做不了。”
一直、一直以来,都是漠之尘在救他,都是漠之尘在照顾他,为了这样毫不起眼的他做了太多的事情,替他扫清所有障碍,护了他一世安好。
可是到最后,漠之尘出事的时候,除了陪着他,他竟没有丝毫的办法。
“如果不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他,漠之尘仍旧会是那个风流倜傥的藏剑少爷,绝不会落到这样的田地,在生死边缘一遍遍的蹚过。 
他的生,他的死,全都是为了南九,而南九却无以为报。
抬头看去,南九眼里盈着光,眼睫使劲眨动了两下,那水光就憋忍了回去。漠之尘微微颤抖着,抬手抚上他的脸颊,笑他道,“好好的,你哭什么?我也不是很难受。”
“我没哭……”南九倔道。
漠之尘总是这样骗他,瞒着他,结果把自己一条腿都瞒上了黄泉路,而南九却着实找不出谴责他的理由。
漠之尘反过来安慰他说,“看你这样难受,我给你讲件事开心一下罢。我跟你打赌,讲完你一定会高兴的。”
“什么时候了,还要寻我开心……”南九低语。
漠之尘明白,以现在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撑到万花谷已经很难说了。他心里有些话,以前是不敢说,后来是不能说,而现在,生死悬线,已无可隐瞒,他知道,再不说,也许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漠之尘无视着南九的抱怨,勉强直起了身子,凑到他的耳边。
“我也喜欢你。”他轻吐气,笑道,“那天你昏过去了,没有听见。”
那个晚上,漠之尘喂了他三杯酒,第三杯下肚,漠之尘说的话就再听不清楚,原来,那句模糊了的遗憾,竟是一句告白。
南九果然很是开心,低头沉沉的笑起来,笑声浅浅的飘在车厢里,他终于等到了,等到漠之尘亲口说出这句话。只是这句告白来的太迟,让南九从昆仑等到巴陵,从漫天飘雪等到雨化开春,从山水田间等到生离死别。
渐渐的,笑变了味道,转成了小声的抽泣,没几声,就直接放声大哭起来,哭两声又抑制的压下两声,但是全然忍不住,最后仰头抵在车壁上,嚎啕不止。 
一边大哭,一边抽着说话,“……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你这个骗子。漠之尘,你这个骗子……”
他早不说,晚不说,自己好不容易要坚强一回,要做他的后盾,决心要跟漠之尘一样,成为值得让人依靠的后背,但他偏偏要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把他揣起来的各种忐忑不安全部抖落了出来。
他不愿让漠之尘看见他的脆弱,不想当一无是处的包袱,但这样,要怎么让人再把深沉装下去啊。
车里的人俱被南九这一阵的大笑大哭惊了一番,图依已经见识过他的反复无常,倒还镇定许多。
“漠之尘你混蛋,你老是这样戳穿我……”南九哭道,“我那么害怕,我怕你会……”
漠之尘倚着南九的肩头,听着他的哭声,心里却安心许多,笑的格外甜蜜。这样的才是正常的小将军麽,故作镇定,佯装成熟根本不适合他,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他喜欢的不就是他的直白。
“嗯,我是骗子,是混蛋,”随口迎着,还时不时抬手抹掉他的泪,低声笑他,“怎么这么爱哭呢。”
南九那手背蹭着满脸的泪痕,“不是你老惹我。”
“嗯,”漠之尘弯着嘴角,声音愈加弱了几分,“我这回是认真的,没有骗你。”
南九刚抹完的泪花,又差点涌出来。
漠之尘笑着,渐渐闭上了眼睛。
半天,南九听他没有动静,低头看他是一动不动的沉寂,轻摇了两下也没有反应,南九瞬间慌了,又高声叫起了图依。
图依有些无奈,不是她不想救,是她真的救不了了,办法用尽,现在只能期待能早一天抵达而已了。
算时日,漠之尘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如果能够顺利抵达万花,那就是他的造化,如果不能,也是命定。
“阿九,”图依还没挪过去,漠之尘就轻轻开口了,只是声音极低,很是疲惫,“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你别睡,你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小会,我们就到了。”南九紧张的看着他,“漠之尘,你不能睡。”
一旦睡了,就怕是再也醒不过来。
漠之尘微不可及的点点头,答应道,“好,不睡。”
窗外的景色驰骋而过,马车微微颠簸,君有言紧迫的挥鞭御马,车帘外连连传进“驾”的催促声。
简歌扭头偏向一侧,不去看那两个相拥着的身躯,但是心里也焦躁,手中剑一立,直接插。进了脚边的车板里,敦促君有言,快些,再快些。
“阿九。”漠之尘垂目唤他道。
“什么?”
“如果……如果……”漠之尘欲言又止,音色垂微,“你一定要好好的。”
南九抱紧他,摇头说,“我不,你要是敢放弃,我就当你的棺材底,说到做到。”漠之尘又辩驳了什么,但是话说不清,声音又太微弱,已经听不明白了。
接连的奔波,漠之尘不吃不喝,间断的浅睡,频繁的涌血,但不知是不是南九的一句棺材底刺激了他,漠之尘真的撑住了一口气,半昏半沉中,马车终于驶到了万花谷口。
进入云锦台,再往前,就是悬崖峭壁,马车只能行尽于此,要进入青岩花谷,便须得万花谷人的同意。
守谷的万花弟子十分亲和,手中一柄墨笔,询问他们为何而来。
简歌背身躲在车厢的阴影之中,南九才扬起车帘,半遮起漠之尘的面孔,回道,“求医。”
“那诸位可有名帖?”万花弟子问道。
“……并无,但是人命关天,请两位放我们进谷罢。”南九恳求。
君有言蹭的跳下了车,怒道,“怎么这么啰嗦?我们没有什么名帖,那是天策的南将军,老子丐帮君有言,够不够?”
两名万花弟子语气谦恭,但很是坚定,“二位并非有患疾之像,还请告诉我们病人是哪位。”
南九犹豫起来,漠之尘的名字是绝对不能报出去的,于是随便诹了一个名字道,“藏剑叶成。”
两人对视一眼,藏剑子弟众多,究竟有没有叶成这么个人他们也不可能深究。只是其中一名万花弟子前迈了几步,欲要看个究竟,却被君有言一把拦下,甚至有些警惕的盯着他们。
这便有些蹊跷,有什么病人是要躲起来不能被人瞧的。
缓缓有机甲声音转动,一个墨衫万花乘云梯出现,听得谷口颇为吵闹,遂询道,“怎么回事?”
守谷弟子回了事情缘由,说有不愿露面的外客欲入谷求医。
来者是万花高阶弟子的装扮,上下打量了一番南九,才缓缓看向他怀里的漠之尘,车厢里阴影重重,只看得是一短发男子,样貌全然看不清。
还没来得及深问,漠之尘又凄厉地咳出了两口血。
万花所修虽是花间心法,也知他病的严重,本心不忍,应道,“你们稍等片刻,待我去通传杏林门下弟子。”
那人没有疑虑的转身离去时,南九才松了一口气。


☆、第三十九章


不多时,自云梯中乘上一人,口中略有抱怨的疾步而来,“你干嘛要找我来,我才刚刚回谷。”
方才传信的花间也无奈道,“人病的实在严重,其他同门都去上早课了,除了你就只有沐师叔了,你知道的,沐师叔我可不敢劳驾。”
简歌曾在万花谷里住过,一些资格稍长的花谷人都认得他,故而一直躲着。此时听得他俩的对话身子轻微一震,不仅是因为他们提到了沐白,而且是,新来那人的声音他很熟悉杏林门下,尚贤弟子林生,理论上算得是沐白的亲师侄。
既然是提到沐师叔,杏林弟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快步赶到马车前,看了一眼南九,“是你们来求医?”
南九点点头。
林生问道,“他怎么不好?”
南九不知道这个杏林弟子有没有见过漠之尘,保险起见,还是用宽袖遮住了他的脸,才揽着他往外挪了挪,好让杏林弟子察看,答道,“外伤,和内毒。”
林生伸手取脉时,南九不经意间看到他手腕处缠着几圈绷带。 
片刻,搭完脉,又大致看了看漠之尘的伤口,林生叹气说,“外伤可治,内毒已散至肺腑,怕是清不了。”
南九气急道,“你再仔细看看,不管什么办法都可以。”
林生见惯了气急败坏的病人家属,南九的态度还算不错的了,也就没表现出什么不高兴,解释给他说,“他脉微欲绝,四肢冰冷,已是绝症之像,所中之毒剧烈,我从未见过。按理他应该已经吐血,且血色黑红,如果不是体内有虫蛊保命,现在应当已经死了。”
他说的没错,句句在理,南九听得明白,但是心里却不愿明白,“你们不是万花谷麽,不是悬壶济世、医救苍生麽,你们不能放弃他!”
林生耐心道,“我并非说要放弃病者,只是在下才疏学浅,当真是解不了此毒。如果阁下坚持,可以让他留在花谷,以我之力,最多可以为他续命一月。”
一月,只是一个月怎么够,一个月之后的结局,不同样是今天的重演。
车帘一动,图依从底下钻了出来,细声笑说,“原来名震中原的万花谷和我一样技穷呀。”接着呱呱两声,大呱太也钻出来跳下车。
“他的蛊术是你下的?”林生问道。
“怎么样,还不错吧,”图依大大点了点头,又有些憋屈的补充道,“为了保他的命用了我好几只母蛊呢,今天好不容易能见识一下你们中原人的医术,你们竟然说治不了?”
被外来的异族五毒说技不如人,林生有些恼,但又无话可反驳,于是本着“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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