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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第5章

小说: 对弈状元榻 作者:暖衣轻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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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周侍郎将一个奏折递到沈弈手中:“沈大人看看便明白了。”
沈弈疑惑的打开手中厚厚的奏折,只见奏折上写着:
“翰林苑修撰苏寒之,上任仅月余,无重大功绩,却被连生三级破格提拔为尚书,且后宫传言曾留宿皇上寝宫,有惑乱朝纲之嫌,群臣恐危害社稷,请皇上收回成命。”
沈弈望着奏折下方的百官联名,眉头渐渐拧成一团,方才被刻意忽略的不适如今变本加厉的袭来,勉强用平常的语气:“各位大人,这是?”
“这是明日早朝要上书的奏折,我们要连夜发动百官,联名上书,及时扼杀。”周侍郎义愤填膺的说着,随即说道,“沈大人,如无疑问便请签字吧,我们还要去学士府。”
沈弈皱眉望着手中的奏折,上至丞相,下至县令通通已签署,就连方才在顾怜安的府内频频祝贺的翰林苑官员门,也在签名行列中,沈弈第一次对官场有了说不出的厌倦,人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见沈弈迟迟未有动作,周侍郎有些焦急的问:“沈大人,莫非还有什么疑问?”
沈弈抬头:“各位大人可有查明,苏大人确实与皇上。。。。。。”
哼,周侍郎冷哼一声打断沈弈的话:“还用查明吗?皇上从苏寒之出现一刻起,便给予特别对待,设宴祝贺,多次招谏,如今更是将苏寒之留宿寝宫,次日便提拔为尚书,沈大人,您是京城有名的神探,您能否认我方才说的话吗?”
沈弈默然了,周侍郎的话句句属实,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证据,从五品翰林苑修撰提拔到二品尚书,这确实是我朝史上未有过的事,难道他真的与皇上?
“无需解释。”
“我如何与沈大人无关。”
事实都摆在眼前,他的态度也已表明,自己还在为他辩解什么,脑袋一阵疼痛,一手捏住额头,闭上双眼,无力的喊道:“秦商,拿笔来。”
知道第二日的朝堂会是一场血雨腥风,沈弈下意识逃避,推说身体不适,派人第二日一早去向皇宫告了假,并未上朝。
“皇上并未采纳群臣建议?”沈弈听完秦商从宫内打探来的消息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确认着。
“是,我按您的吩咐打点了当时殿内的公公,应该不会有错,据他所说皇上在早朝上大发雷霆,斥责众大臣质疑自己的判断和苏大人的能力。”秦商努力的回想着公公的话,一五一十的讲给沈弈听。
沈弈苦笑着摇摇头,竟是与自己当日的言语如出一辙:“那大臣们一定是说苏大人并无功绩吧?”
“大人果然料事如神,众大人确实如此说。”秦商一直佩服沈弈的断案能力,如今亦是不无敬佩的赞叹。
沈弈却摆摆手,什么料事如神,自己在这件事上怕是早已失去了准确的判断力,当日奏折上已写,且大臣咬准的就是这件事,早朝上定是会抓住不放:“那皇上如何说?”
“皇上将苏大人针对过些日子的祭天大典做的觐见和具体计划给各大臣传阅。听说苏大人的计划为朝廷省了不少银两,且并非通过缩小规模来完成,并且照顾到了各方面的礼仪。众大臣看后均沉默不语,皇上便下令任何人不许再觐见此事,然后宣布退朝了。”
“祭天。”沈弈喃喃的念叨着,难怪他会用那本卷宗,难怪他会与自己讨论许多礼节方面的事宜,原来他那些日子便是在做此计划,“那大臣那边下朝后什么反应查到了吗?”
“嗯,派去的探子刚刚回应,众大臣虽在功绩上无话可说,但对于皇帝与苏寒之的清白仍是有所怀疑,怕是很难后面彻底安定下来。”
沈弈点点头:“好了,你下去吧。”
待秦商出去,沈弈才撤去伪装的淡定,将身体靠向后面的椅背,仰头望着屋顶,清白,清白,也难怪大臣们有所疑虑吧!一向有些懦弱的皇上竟然不顾群臣阻拦,力排众议也要晋升苏寒之,这让人怎能相信他完全没有私心?只是苏寒之,真的是这样的人吗?自己对他的判断竟然错的这么离谱?

、画馆相遇

沈弈真正发现自己最近的判断很错误是在第二天的朝殿外,原以为方经历了昨日的弹劾事件,今日大家再见苏寒之时,至少会有稍许尴尬或者不满,可是事实上是,除了几个年岁稍长且官位比较高的老臣,其余大臣均是主动和苏寒之寒暄,且言语中有许多奉承之意。
沈弈不禁再次感受到官场上的人心叵测,自己为官这几年看的听的越多,越觉得心里的厌倦越来越强烈。
挥掉这烦躁的情绪,走进朝殿,路过被大臣们围住的苏寒之时,还是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冷然淡漠。
早朝很快开始,苏寒之现在的官阶在沈弈之上,现下站在沈弈的前方,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他清冷却掷地有声的声音,以及他许多与自己不谋而合的见解。
“沈爱卿。”皇帝在听完一干人等的上奏和进谏后,看向昨日未上朝的沈弈。
“臣在。”还有些愣神的沈弈听到皇帝的传唤,立即走到殿中间。
“昨日听说爱卿偶感风寒,今日可是好些了?”
“回皇上,已恢复大半。”
“恩,看你今日早朝一言不发,想来是身体还未痊愈。朕知近日几桩大案,沈爱卿很是辛苦,但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多谢皇上。”沈弈今日倒不是故意装病沉默,而是苏寒之的一些见解正是自己的看法,虽说自己一向公私分明,可今日确实不想在苏寒之的进谏后,站前一步说一句臣复议,却不想歪打正着将这生病的戏唱的更实。
却听皇帝话锋一转:“朕听苏爱卿说此次的祭天计划,他向沈爱卿请教良多,看到我朝官员间相处甚好,朕深感欣慰啊!”
沈弈听到此话,心里咯噔一下,脑中飞快的思索,未想过苏寒之会在皇上面前提起自己,如今皇上特意言明莫非是试探两人的关系?
苏寒之不是不清楚皇帝对自己上了心思,但他如何也未想到皇上会将此事特意拿出来在朝堂上对沈弈说。当日皇上状似不经心的询问沈弈在翰林苑与自己共处一室处理朝政之事,自己便也就如此回答了过去。如今不知沈弈会如何回复,不由稍稍侧转视线向沈弈看了过去。
只见沈弈面色略带惶恐:“臣只是与苏大人共用卷宗时,就一些问题与苏大人略做讨论而已,要说对提案有帮助,臣实不敢当。”
苏寒之收回视线,沈弈果然知晓皇帝的意图,打消皇帝疑虑的同时,还不忘表现自己对皇帝的畏惧,如果不是相处那几日了解沈弈的个性,这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自己怕也是要被他骗了去。
果然这个反应对皇帝很受用,皇帝立即开怀一笑:“沈爱卿过谦了,近日大案连破,朕心甚欢,一直想着嘉奖于爱卿,爱卿可有什么想要的?”
沈弈略一思索:“臣近日手中的案件已告一段落,加上身体有些不适,希望可以向皇上告假些时日。”
此言一出,众大臣心中哗然,如今皇帝对苏寒之的心思再清楚不过,连在查案上称拼命三郎的沈弈都要告假避嫌。
皇帝脸上笑容更甚:“哈哈,好说。朕就特批沈爱卿假期,好好修养一番,待修养的差不多,再来向朕禀报反朝便是。”
“多谢皇上。”
“好了。”皇上看向群臣,“既已无事便退朝吧。”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待皇上离开朝殿,纷纷准备离去。苏寒之与沈弈对视一眼,方才朝堂上发生之事,两人均心知肚明,此刻反而不知作何言语。
“苏大人方才在朝堂之上真是高论啊!”
“恭喜沈大人可得长假修养啊!”
分别在两人身边涌上来的大臣,隔开两人的视线,也拉开两人的距离。
沈弈在自己府内无所事事才两日,便觉很是无聊,就连在院中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也带着一些愁苦的情绪。
“大人,我听说街上开了一家很雅致的字画馆,您一向爱字画,不如去看看?”秦商跟在沈弈身边多年,最是看的出他的心思。
沈弈立即睁眼坐起:“字画馆?”
“是,就在状元府后面的八全街上,听说里面有不少名家的藏品。”
沈弈眼中亮光一闪,站起身,“哗”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走,去瞧瞧。”
“备轿!”
“噼噼啪啪”,轿外响起一阵鞭炮声。
“停轿。”刚下早朝的苏寒之掀开轿帘,“外面何事?”
跟在轿外的随处忙上前:“回大人,前面有家挺大的字画馆开张。”
“字画馆。”爹爹生前最喜字画,因此每逢看到字画馆便不免进去看看,苏寒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朝服,“先回府吧。”
换了一身便装,苏寒之从府内走出,因着字画馆就在后街,苏寒之便也并未坐轿,而是一人步行至街市。
苏寒之除了两年前来过京城一次,还未走上街头便发生了那件令人涕笑皆非的事,如今这还是第一次走上京城的大街。
苏寒之一出现在街头,便成功的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京城的民风较为开放,若不是苏寒之这张清冷的面容,怕是有许多女子上前搭讪,绕是这样,还是有胆大的女子将自己的绣袋扔到苏寒之的怀中。
苏寒之诧异的拿起绣袋,向着一旁含羞带臊的女子:“姑娘这是?”
一旁路过的大婶热心的解释:“公子这是刚到京城不久吧?我们京城的规矩,誰家姑娘将自己的绣袋送给你,就代表人家姑娘芳心暗许了。”
苏寒之闻言忙将绣袋递还给女子,不顾女子伤神的脸,只道一声:“抱歉。”便快步离去。
好在字画馆离的并不远,片刻便到,不然苏寒之怕是很后悔自己未乘轿。
新开的这家字画馆名为水墨轩,从馆外看装饰的很是典雅,苏寒之一眼便觉得很是喜欢。馆内只在馆的中央修筑了四面墙壁,将字画裱起挂在馆内原有的墙壁和这四面墙壁上,这布局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但却将空间发挥到最大作用,想来这店铺的设计者在这方面相当有造诣。
苏寒之慢慢绕着墙壁欣赏这些字画,有许多是名家的作品,少数作品还是极为难以见到的藏品。
“这幅竹子画的不错。”前面的人在指着一副画小声的讨论着。
苏寒之寻声望去,看到那副青竹时却顿时呆在原地。
“爹爹,你又在画竹子吗?”年仅五岁的苏寒之跑到后院的竹林前,望着正在作画的父亲说。
“是啊。”祁裕慈爱的望着当时名字尚为祁寒的苏寒之,“寒儿觉得如何?”
“很好看。”苏寒之认真的看着父亲手中已画好的画,“爹爹为什么这么喜欢竹子?”
“君子如竹,要有节气,不为富贵折腰,不为严寒低头,寒儿以后长大也要做这样的人,知道吗?”
“儿子知道了。”苏寒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爹爹快署名吧。”
“好。”祁裕提笔在画卷旁写下:南竹。
“皇上有旨,祁裕通敌卖国,满门超斩,都给我抄家抓人。”前院忽然传来一声高呼,紧跟着是人们的尖叫声。
祁裕脸色一沉,画卷掉落在地,“寒儿,后院墙有梯子,你先去苏伯伯家躲一躲。”
“不,寒儿不走,爹爹和娘亲还在这。”小小的苏寒之也意识到了危险,哭着抓住祁裕的腿,阻拦他向前院行走的脚步。
祁裕停下,蹲□子严肃的看着苏寒之:“寒儿听话,爹爹没有通敌卖国,不会有事,你去找苏伯伯,待爹爹平冤昭雪便去接你。男儿流血不流泪,寒儿要坚强些。”
苏寒之万没想到那竟是见爹爹的最后一面,苏寒之永远记得得知爹娘死讯的那一天,任凭眼泪在自己的眼眶中打转,却坚决不许它落下,爹爹爱竹如命,竹是节气的象征,他又怎么会叛国呢?
苏寒之从那日起便不再落泪,原以为自己不会再伤心,原以为自己活下来不过是为了帮父亲平冤召雪的这个信念,不料想起往事却仍是止不住的心痛,眼前的竹子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沈弈虽然是听到书画馆离状元府不远才前来,却未想到会真的遇见苏寒之,前面几步之远的苏寒之在仰头专注的看着墙上的一副画,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悲痛,这种强烈的哀伤气息,让本欲以巧遇方式打招呼的沈弈顿时愣在原地,只知默默的看着他的脸,当看到那滴泪珠出现在苏寒之眼眶时,沈弈只觉自己的心狠狠的一揪,莫名的痛让沈弈忍不住想探究原因。

、登门道歉

苏寒之眼中的雾气渐渐消散,转头时却看见沈弈立在一旁,似是注视着自己,又似在想着其他事,迅速换上一副冷情的面容,主动走上前:“沈大人也来看画?”
沈弈这才回神,看着眼前恢复神色的苏寒之,甚至有些以为方才是一场幻觉,摇扇轻笑:“是啊,这么巧,苏大人也在。”
“恩。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苏大人慢走。”
看着苏寒之走到掌柜面前,想来是看上了哪副画,沈弈手中摇扇一收:“秦商,去听听他们说什么。”
交待好秦商,沈弈独自走到方才苏寒之站立的位置,朝墙上抬头,一副青竹图,画的栩栩如生,着实不错。瞧了眼落款,南竹?似乎并没有听过,莫不是与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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