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男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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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仍是居高临下攻击,贺兰骢出手快、狠,只为能最快制敌。明黄色袍袖纷飞,皇帝不慌不忙地化解着对方凌厉的攻势。
闪转腾挪间,二人已经交手几十招,贺兰骢未占到什么便宜,皇帝也没实质的吃亏,势均力敌,二人竟打了个平手。
见角落细劲高脚瓷瓶里竖着一只七彩羽毛掸子,贺兰骢伸手抽出,一招递出,仙人指路。
皇帝侧身躲过,眉头拢起,感觉似乎不大对劲,莫非这回玩大发了?心里加了二十分的小心,应付贺兰骢连续不断的攻势。
墙壁剪影,二人身形交错,你来我往,斗的煞是激烈。
久久不能制住对手,贺兰骢心一横,如今体力恢复,那就闯一下试试,败了,大不了被这小皇帝打入地狱。
心里做好了打算,虚晃身形,借皇帝躲闪之机,竟掠出内室。
皇帝察觉出了他的意图,大惊:“来人,拦住他!”喊完了,也紧随其后,追了出来。
听了皇帝的喊叫,侍卫开始往阁楼上跑,原本伺候在外间的宫女太监也是不顾死活地围了上来。
安荣原本听着里间乒乒乓乓的,也未在意,那二位在一起,若是安安静静,才叫怪事。自在悠哉地正品茗,皇帝的爆喝声入耳,心说要出事。就听人声嘈乱,安荣几步奔出,便看到被困在这里的俘虏正努力向外闯。
太监宫女自是拦不住武艺高强的贺兰骢,但见倒地不起的一群宫人,安荣暗骂,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阁楼的走廊尽管不算狭窄,但被前后堵截,贺兰骢心里还是有些悲哀,难道真的没机会。
侍卫纷纷抽出佩刀,一点点向前压过来,贺兰骢倒退两步,看准机会,挥掌劈倒一名侍卫,抢过他的佩刀。
“不得伤他,违者严惩不怠!”圣命出口,威严依旧。
侍卫们犯了难,这位主子功夫这么好,刀剑无眼的,哪有可能不伤着,可若真伤了,这天子的谕令当如何交差啊?正是侍卫的一瞬犹豫,给贺兰骢抓住机会,奋力冲开一条血路。
眼见到了走廊尽头,前面已无阻拦的侍卫,只要冲出去,就有一线机会。
安荣快速地转换身形,拦在贺兰骢前面。他没有硬碰,用了幻影移形,在贺兰骢没有分辨出他的正确位置时,凌空一道剑气,准备逃跑的人身体一顿。
就在此刻,一物自后面飞来,缠上贺兰骢的脖子,贺兰骢低头一看,竟是自己的那条镔铁九节鞭。
皇帝扯了下九节鞭,被缠住的人倒在他怀里。把九节鞭收了,皇帝才把人推在地上,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绑起来,绑的牢一点,这老虎的爪子太过锋利,一眼看不住,就想扑人。”
侍卫们绑人的时候,皇帝又对边上的宫女太监道:“把里面收拾干净,太乱了。”
人绑好了,皇帝命安荣把人拖到外间。
高坐主位的九五帝王强压下心头怒火,瞟了一眼被按跪在地的人,冷冷地道:“贺兰,你要玩,朕可以陪着你玩。可你若是不安分,朕也决不轻饶与你。”
贺兰骢扭了头,一言不发。出不去,那就等待下面的惩罚,自己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皇帝见他不出声,心里火气腾地冒出,恨恨地道:“一百鞭!”
贺兰骢眼睛一闭,想起上次,皇帝虚张声势半天,结果打烂了一床被褥,心里不禁冷笑,又玩这一招。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痛,贺兰骢皱眉,这回是玩真的。呵呵,打吧!
咬紧了牙关,听着鞭子抽打在后背发出脆响,贺兰骢努力忽略鞭子带来的痛楚。鞭子抽打再痛,也没有尊严被践踏时的心更痛。那种痛,刻骨铭心。
“陛下,手下留情!”
女人凄厉的喊声传来,贺兰如月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冲过了阻拦的侍卫,从永寿宫跑到了昭凰阁。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呐!”女人不知该说什么,跪在天子脚下,抽泣着求情。
皇帝大怒:“她怎么出来了?安荣,还不着人送太妃回去!”
安荣心下一紧,手一挥,马上有人过来,架起了贺兰如月。
“守卫永寿宫的侍卫,每人下去领二十刑仗!”皇帝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贺兰如月哭泣着,被架走的一刻,贺兰骢睁眼看了看她,忍痛冲她摇头。
“陛下,求求你,饶了他吧……”
女人的哭声渐渐远了,皇帝对停下行刑的人道:“继续。”
把头低下,贺兰骢什么也不想,可仍是感觉似乎有什么离自己越来越远。
究竟是什么,没有答案。
后背如燃起熊熊大火,火辣辣地痛着,碰都碰不得一下。
是谁,在擦拭我的后背,快停手!
忽然感觉一阵清凉,嗯,好舒服,这是怎么回事?
“唔。”没有意识的人,这时发出一声不大的呻吟,轻轻扭动了□子。
皇帝几步行至床边坐下,伸手抚上贺兰骢苍白的脸颊,无奈地道:“你竟然要逃跑,那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贺兰骢此时多少恢复点意识,耳畔传来皇帝的声音,顿时清醒过来,一下睁开双眼。
见皇帝的手还在摩挲自己的脸颊,惊得大叫:“你要干什么?”
挥手想拍开皇帝的手,才发现两手被牢牢绑在两边的床柱上动弹不得,整个人趴在床上,身无一物遮体。
更令他惊恐的是,他看到皇帝在自行宽衣解带。
21、两代帝王心 。。。
皇帝看到被绑牢的人一阵战栗,把手放到他被鞭子打的皮开肉绽的后背上。
感觉贺兰骢动了下,皇帝面露冷笑,这是你自讨苦吃,与人无尤。
本是光洁如玉的后背,如今鞭痕纵横,尽管已经上过药,可那斑斓交错的伤口,仍是显得那样怵目惊心。
“贺兰,我不想这么对你,为什么一定要激怒我?”语气温和,皇帝似自言自语,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去轻抚那些才止血不久的伤口。
此时,无论皇帝语气多么温柔,贺兰骢也知道接下来会发什么。后背本来烧灼感刚刚消了点,却被皇帝一阵抚摸,又如着火一般,痛的无以复加。
牙一咬,贺兰骢道:“你有你的后宫嫔妃,何必与我苦苦纠缠。你恨我可以杀我,算是为那年的事出气,如今你如此折辱我,还奢望我安心宫墙一隅么?拿走你的圣眷荣宠,我不需要。你若不杀我,我便不会断了离开的念头?”
皇帝抬起的手,一下顿住,他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俘虏,道:“贺兰太妃,定国侯一家,留侯一家,孙氏一家,你当真不管他们的死活了?”
又来这一套,却是精准地戳中贺兰骢的死穴,屡试不爽的招数啊!
被进入的一刻,依旧是如裂身般的痛。这下,不仅是后背,整个身体都在痛。狠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种痛与心痛比起来,不值一提,忍一忍,很快就过去……
皇帝是九五帝王,处处彰显着他身为天下主宰的骄傲。权利、地位、万里江山、女人,当然还包括如今身下的男人,都是朕的。你想逃,休想!
皇帝动作不停,驰骋力度越来越大,只见那本已擦拭干净,上好御药才合口不久的后背,此时伤口纷纷裂开,血珠四溅。
颦紧的眉头,苍白的面色,被咬得溢血丝的嘴唇,加上此时再次绽开伤口的后背,形成了一副惑人心弦的妖冶画面。
血珠滴在柔软的床褥上,晕开一朵朵曼珠沙华,随着艳丽的花朵越开越多,可以想象此时被皇帝压在身下的人,正在忍受何等惨烈的折磨。
皇帝将手指放入口中,吸允着指尖腥甜的血液,心里的欲*火愈烧愈旺。
心,被身下这个男人左右着,十岁的邂逅,注定了此生的羁绊。
食髓知味的感觉,难以言喻的美好,不是随便一个人可以带给自己的。
为什么如大浪滔天中一叶扁舟般漂浮的心,会在遇到你的那一刻得以平静下来。
为什么你是贺兰如月的弟弟,为什么你是东林人?
为什么当初千方百计要把你弄到手折磨,现在朕却不想下手。也许你觉得朕已经在伤着你,可是朕心里也在难过。你想逃走,朕居然会有所恐惧。
贺兰啊贺兰……
“嗯,贺兰,好舒服……”
当皇帝得到极大满足后,再看方才苦苦忍受煎熬的人,此时已经没了意识。
“给他清理干净,另多加派人手,给朕盯仔细了。”
安荣略躬身,扫了眼浑身是血的人,眉头紧皱。
穿戴整齐,皇帝最后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人,叹息一声,大步离去。
沧澜殿内,皇帝站在大敞的窗户前,任由初冬的寒风肆虐着他仍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
他抬起手,闻着指尖仍存留的丝丝血腥气,闭上眼睛。
那时,他有几岁,他记不得了。那晚,他趁着安荣不注意,偷溜出来。跑了很久,他无意跑到了昭凰阁的院外。
当时已经很晚,四下静悄悄的,只有阁楼里传出的喝骂和惨叫声,划破夜空,格外清晰。
安荣找到小太子时,见那孩子似乎吓坏了,一直抖个不停,上前一把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不怕,不怕,奴才带你回去。”
安荣把小太子带回了凤栖宫,皇后轻声问道:“这么晚了,跑哪去了?”
小孩吓得不轻,安荣犹豫了下,道:“回娘娘,太子方才……方才无意跑到昭凰阁,受了点惊吓,还望娘娘莫责怪。”
皇后手一颤,毫无焦距的双眸顿时垂下,她说:“他可好?”
安荣摇头,“娘娘,你知道的,陛下是如何对他的。”
眼泪无声淌下,皇后点头,“是,我知道。安成给他用了针刑,也仅能让陛下满意个把个月而已。”
安荣痛心疾首,道:“娘娘,你一定要想开,太子年纪还小,不能没了娘啊。若是娘娘和太子有什么意外,铭洲的罪就白受了。”
皇后双手掩面,哭的无声,良久,才吸了吸气,道:“我知道,以他的性子,其实早就想去了。他就是为了我和敬儿,才这般苦苦支撑。师兄,求你了,想想办法,把他救出去吧。”
安荣跺脚,“如果有办法,我岂会留在这里陪着你们母子,难道我看着他受罪会不难过么?”
那会的小太子,望着自己双眼已盲的母亲和那个非常疼爱自己的内侍,心里有很多疑问。他们在说谁,他们为什么会如此伤心?
次日,小太子又趁人不注意,跑到昭凰阁。
躲在角落里,小孩看到进进出出很多人,有太医院的医官,有提着药箱的童子,有端着各种药物的太监,还有拿出一堆染着斑驳血迹的衣服及被褥等物的宫女。
等那群人都走光了,小孩终于进了这间雕梁画栋的阁楼。
豪华的装饰并没有吸引小孩的目光,他直接上了三层。
小孩好奇地走进了内室,没有了夜间惊悚的惨叫,他大着胆子,一点点接近床榻。
虽然小孩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惊动了床上虚弱的人。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你是小太子吧?呵呵,这么大了,真好。”
太子很惊奇,问:“你认识我。”
那人眨了下眼睛算作承认,“你还很小的时候,我也曾抱过你。哦,大概你不知道我是谁,呵呵,记住,我叫顾铭洲。凤落岐山,有子顾铭洲,要记住啊。”
小孩不大明白,顾铭洲也不急,道:“你是偷跑出来的吧?快回去,出来久了,你娘会着急。”
小孩脆生生地问:“你好像认识我娘哦?”
顾铭洲叹气,“你太小,不懂,也不要去懂,心累。回去吧,别让你娘着急。”
“呦,朕的皇儿亲自来看望,铭洲这么急着赶他走么?”不知何时,皇帝走了进来。
小孩瑟缩了下,就被皇帝抱了起来,点了下小孩的鼻尖,皇帝问:“皇儿,顾叔叔在生病,需要静养,你母后没告诉你么?”
顾铭洲大惊,担心皇帝吓到太子,努力想撑起身子,却是徒劳无果,只得放弃。喘息了一阵,才急急地道:“陛下,太子年纪小,不懂事,铭洲恳求陛下……”
皇帝打断了顾铭洲的话,“诶,铭洲,朕和皇儿多日未见,怎会难为于他,你多虑了。看看,你身子不好,不要动,也不要着急,累着了,朕会心疼啊。”
皇帝把太子放了下来,冲他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问:“皇儿,你想知道他是谁对么?”
小孩眼睛睁得大大,想了下,点头。
皇帝面上露出邪肆的笑容,拉着太子的手,一步步走向床榻。
顾铭洲见皇帝笑得诡异,大骇,“陛下,太子年幼,请不要吓他。陛下不满意,尽可惩罚铭洲便是。”
皇帝领着太子行至宽大的床榻边,柔声道:“皇儿,你要记住你的顾叔叔啊,他活的可是着实辛苦呢。今天你好好看看他,一定要记住他的样子,记住他的一切,否则,将来,你顾叔叔即使去了,也是死不瞑目。”
皇帝伸出手,伸向顾铭洲。
太子不明白皇帝要做什么,却见床榻上的人面露惊恐,瞬间面色惨白如纸。
“陛下,求你!”
顾铭洲的喊叫没能阻止皇帝的动作,唰的一声,身上的薄被被皇帝揭去,扔在地上。
“啊,父皇,我怕!”小孩尖叫着,一头撞到皇帝身上。
顾铭洲见皇帝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