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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梦回几年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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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为何如此众多的子嗣,如今全都殒命或夭折了。
御紫炎忽的记起上回在秘道之中,御天行陷入幻境,似是记起了许多不悦的过往。
对于御天行的过去,御紫炎并非全无好奇,却也并未想过多做深究。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往事。他御紫炎,并非好奇心过剩的多事之人。
“我不说了,你心里却是知道的那。”
“嗯……”女声应了一句,随后半信半疑的说道,“照你这么说,难道陛下当真——”
另一人似乎到底有些顾忌,并未将后面的话说出。但是御紫炎心底已是翻腾成了一片。
见御紫炎似是有了动静,还不等缘枫开口,却见御紫炎已被一片玄色的身影纳入怀中。
“如此天寒地冻,炎儿又有伤在身,为何还要四处乱跑?害父皇担心很有趣么,嗯?!”低沉疏冷的声音含着怒气,却更多的是担忧与心疼。
“缘枫(墨雨)参见陛下。”看清来人,缘枫、墨雨连忙俯身行礼。
“——”
御紫炎在御天行怀中转回头,看到御天行额头上满是细汗,虽是天寒地冻,御天行平日里总是偏冷的体温,此时却是浑身蒸腾着热气,一见便知方才他定是一番奔波。
思及此,御紫炎心中愈发翻搅着。
注意到御紫炎的神情,御天行冷冷看向缘枫、墨雨。
感受到御天行的视线,缘枫、墨雨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解释殿下的行为。
跟随御天行而来的霜洁却是开口说道,“陛下,天寒,还请您带着殿下先行回去吧。至于那些个多嘴多舌的,霜洁会着人清理的。”
“嗯。”
御天行淡淡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些什么,抱着御紫炎抬脚朝着御华殿的方向走去。
御紫炎这一回也不再有心思考虑自己此时已是十岁,被御天行抱着有何妥与不妥,只是觉得浑身的力气,在见到御天行的一霎那便被抽了个精光。
“对不起——”
御紫炎低声说了一句,便再也不做声了。
“……”御天行疾步走回御华殿的动作,随着御紫炎低声吐出的三个字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前行。
御天行叹息了一声。对于御紫炎此时跑出来的理由,他并非不明。此处,便是落雪居附近,而今日,二月初七,正是御寰的清明节——
并不曾听到御天行的叹息声,御紫炎此时的心绪却是早已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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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你何必在意那些闲人的蜚短流长?”那是夜禹桥与清第一次见面时,清对夜禹桥说的话。
“‘人言可畏’,清,你没有听说过吗?”
夜禹桥当时苦笑着——清是从澳洲长大的,自然观念要开放许多。但他不同。他是传统教育下长大的男人。喜欢同性,不要说旁人,便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
“心,是你自己的。是畏惧,还是放开,全在你一念间。”清很不赞成的反驳着夜禹桥。
“……”
夜禹桥当时被清的一句话说得愣住了,随后又是轻笑一声,说道,“如果能早点遇到清,或许我就不会为了……的事情挣扎这么多年了吧?”
梦回几年长 第二卷 问情 第四十八章 回报 (改后)
章节字数:4637 更新时间:101024 18:16
第四十八章回报
第二日,御华殿。
夜禹桥当时说的是什么事情呢?
一觉醒来的御紫炎还在想着昨日忽然忆起的过去。但是那一句“如果能早点遇到清,或许我就不会为了……的事情挣扎这么多年了吧?”,到底指的何事,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已经记不起了。
平躺在床榻上,御紫炎伸出手蒙住双眼,回忆再一次涌起——
“现在放开也不迟啊。”
他还记得,清当时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晚了,已经晚了。当挣扎变成一种习惯,想要戒掉,就很难了——”
夜禹桥当时悠悠说着的话,到底带着怎样的一种感情——御紫炎同样,已经记不起了……
“殿下起身了?”霜洁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御紫炎的回忆。
“——”御紫炎并没有应声,也没有放下遮着双眼的手。
“殿下起身了,便趁热将药喝了吧?”
见御紫炎竟是没有反应,霜洁觉得疑惑——从未见殿下对别人说话不理不睬,尤其是自己人。
这一回御紫炎干脆翻了个身,将背影留给了霜洁。
“——”
这一回霜洁是当真觉出不对劲来了。她转回头看看正在大殿门口候着的缘枫、墨雨,忽而想起了什么,随后试探的问道,“殿下可还是为昨天那些嚼舌头的人生气?”
霜洁看到,她此言一出,御紫炎身子僵了一瞬。
霜洁以为是自己猜中了,继续说道,“宫内本就是非多,殿下如此豁达之人,怎会将那些无中生有之事放在心上呢?”
“——”御紫炎这一回对于霜洁的话再没有半点反应。
见御紫炎不做声,霜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任凭殿下对她再好,毕竟她的身份是个奴婢。做奴婢的,有些话,不当讲。
过了片刻,霜洁听御紫炎呼吸逐渐平缓,只道殿下身体虚弱,又睡下了,也不再打扰,端着药碗退出了大殿。
轻轻合上门扉,霜洁端着药走去厨房,将药温了起来。
听了关门的声音,一直阖着的双眼才缓缓睁开,紫色流光掩不住阵阵波动。御紫炎将头埋得更深,掩住了面上的表情。
……
过了许久,御紫炎意识朦胧间,忽听到门外霜洁的声音,“陛下。”
原本阖着的双眼倏地睁开,又再次闭上。
御紫炎阖着眼,感觉到御华殿的门被打开,一股疏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并且逐渐靠近中。
被子下面,御紫炎的手微微握成拳。
“炎儿可是醒了?”御天行冷润的声音此时却是轻柔的响起。
知道装睡在御天行面前行不通,御紫炎这才缓缓睁开眼,却只见一张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
御紫炎有些慌促的移开视线,头微微侧开,才起了身。
见御紫炎起身,霜洁才走进来,想要侍候御紫炎盥洗,却不想被御紫炎一挥手制止了。
霜洁有些不明所以,却到底没有开口问出,只是欠身行了一礼,出去取温着的药。
霜洁转回来时,见御紫炎已盥洗完毕,便端上药碗,说道,“殿下将药先喝下吧。”
御紫炎淡淡瞥了一眼药碗,却是迟迟没有接过。
“……”霜洁这一回只得看向一直不曾将视线由御紫炎身上移开过的御天行。如今,怕是只有陛下才有办法能令殿下开口了吧?对于殿下今日的反常,霜洁此时实在已经有些摸不着头绪了。
“炎儿还在那些个流言生气么?”
御天行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个自打他下朝回来便一言不发的人儿。
霜洁低着头,并未出声。但是她心里却是在想,殿下,或许并不是为了那些中伤他的流言而气——
“紫炎并未生父皇的气。”霜洁正想着,御紫炎终于开口说道。
“殿下若是不气了便先将药喝了可好?这碗药,霜洁来来回回可是已热了四回了。”见御紫炎终于开口,霜洁忙在一旁打圆场的说道。
“——”御紫炎唇角微动了一动,却硬是狠下心肠装作没有看见霜洁委屈的模样。
“都怪墨雨多嘴,请陛下责罚。”
墨雨此言一出,御紫炎生怕御天行当真因此而责罚他,连忙接过霜洁手中的药碗,一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笑意盈盈地接过药碗,霜洁福身行礼,随即示意墨雨一起告退。
“洁姐姐,墨雨做得可好?”退出殿外,墨雨邀功一般的问着霜洁。
“嘘——”霜洁忙示意墨雨噤声,“仔细被殿下听到。”
听霜洁如此说,墨雨连忙止了声音。却不知殿内御紫炎早已听得一清二楚。
看着御紫炎满脸无奈的模样,御天行坐在床边有些好笑的说道,“都是炎儿将他们几人宠坏了,如今才会没大没小、不分尊卑。”
“洁与月本就是父皇的心腹,紫炎从未将她们当做下人看待。”
“炎儿早就知道?”
御天行心底微微一惊。他一直不曾告诉御紫炎霜洁霜月姐妹本也是他手下的影卫。
“嗯,从平日里她二人对待父皇以及母妃的态度大略猜得一二。近日殿内人员大动。若霜洁只是紫炎的侍婢断不能有如此权利。再加上她二人武功并不在母妃之下,紫炎心中便想十有八九该是如此。”
“——”
当初因看不透御紫炎的命格一时兴起将他留在御华殿之内,恰好御紫炎亦是中意霜洁霜月姐妹,便将她二人由影卫中拨了出来。
开始时,确实既有保护之意,亦有监视观察之意。不过时日久了,御天行愈发喜欢御紫炎,便索性要霜洁霜月成了御紫炎专属的侍婢。
御紫炎习武之后发现霜洁霜月姐妹身怀武艺在御天行意料之内,却不想这人儿一颗玲珑七巧的心早已想到这一层。
“炎儿不气父皇对你隐瞒多年么?”
“洁与月待紫炎如此好,又不曾要加害于紫炎,紫炎为何要气父皇?她们是父皇影卫,是紫炎出生之前的事,紫炎不曾问起,父皇不曾提起,何来隐瞒之说?”
御紫炎微笑说着。昨日缘枫、墨雨对他有所隐瞒,他的情绪本是莫名起伏。今日,再谈起同样话题,他竟是平静得很。
御紫炎对于自己心境如此这般时而变化,隐隐觉得有些莫名的违和感,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此刻心中蓦地闪过一个声音——比起当初……,这等小事,哪里算得“隐瞒”。
“便是那二人身份特殊,炎儿对待缘枫与墨雨也太纵容了些。”
“缘枫、墨雨于紫炎好似自己孩子一般。况且他二人在外面自是懂得分寸的。小孩子若管束得太紧,将来变成无趣的木头就头疼了。父皇也不希望紫炎身边有太多块木头吧?”
御紫炎俏皮地眨了眨眼,看向大殿角落一处,想起当日在秘道之中燕琉璃对默的称呼。
“炎儿这是在笑话父皇不会管教孩子么?”御天行的唇角亦微微弯起。
“紫炎不敢。紫炎的意思是——默便是默,无人可以取代。”
御紫炎努力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心里在想,默果然是默,如此说他,他居然连气息都不曾泄露半分。与他相比,自己隐藏气息的功力到底是不到家啊。也难怪此次会一时大意暴露行踪以致遭人暗算。
想到此事,御紫炎收起笑脸,转头问向御天行,“闻崇礼近日可有何动作?”
“默。”御天行唤道。
默闻声现出身形,站立一旁,平声答道,“灵传来消息,明日闻崇礼将与启仙潜来之人碰面交易我军情报。”
“嗯。”御天行应了一声冷冷吩咐道,“收网。”
“是。”默应了一声随即又隐去了身形。
“半年前的事,就让紫炎向启仙好好回礼。”见连月来的查访终于有了结果,御紫炎眼中闪过一丝冰冷。
“不准去。”御天行直接出声阻拦道。
“父皇——”
“你伤势仍未痊愈。那边有灵,自会处理妥当。”御天行毫不妥协。
“父皇——”
御紫炎心有不甘,已在床上睡了四日,除了有些乏力,伤势已然大好。此事,他到底想要亲自了结,“父皇当初答应此事交由紫炎亲自了结。”
“父皇只答应你亲自查探。况且你也答应过父皇万事小心,结果呢?你可知父皇当晚见了浑身血迹的你,心跳差点停止?若是炎儿再有半点闪失,你可是想要父皇诛尽闻崇礼九族抑或索性直接去铲平了启仙以泄愤?”
御天行心痛的眼神使得御紫炎无言以对,却依然想要坚持,“紫炎说过日后定会加倍小心。”
“不准去。”御天行愈发坚定地回绝道。
“父皇只说紫炎不守诺言,父皇自己又是如何?父皇曾经答应紫炎不会将紫炎居于御华殿之事道与外人知,结果父皇只因紫炎受伤便一连四日不去早朝,弄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诸多猜测。如今宫内更是人尽皆知,紫炎住在父皇寝殿,甚至荒唐的传言父皇将紫炎当做禁脔男宠藏于金屋!”
御紫炎倔犟劲难得发作,倒是想起早上令他生气之事。
御紫炎本意是气愤平日里丝毫不曾懈怠、勉于政事的御天行如今竟为一点小事弃政事于不顾,更甚者被好事嚼舌者无中生有、捕风捉影。
须知一国之君却被说成将亲子当做娈宠,众口铄金,御天行岂不是成了昏君。御紫炎心中总觉得一切皆因他而起,使得这个令他打从心底里欣赏敬佩的男人被别人误会至此。
岂料这一番话在御天行耳中听来却成了另一番意味。原本强自压抑在心底对眼前人儿的感情,却被他当成“荒唐”之事。怒火顿时冲昏了头脑,御天行危险的眯起一双凤目,瞬间逼近到御紫炎眼前,二人的脸距离不过一寸。
“禁脔?男宠?”
御天行这般冰冷的声音,御紫炎已有将近十年不曾听到过了。平日里无比熟悉的冷香的气息此时却隐隐透着危险与掠夺之意,使得御紫炎不禁想要退后闪躲。
“炎儿就是将父皇对你的好当成如此廉价肤浅的东西?”御天行一手定住御紫炎的后脑,不容他闪躲半分,两片薄唇逐渐凑近御紫炎的两片柔软,作势正要吻下去,御天行一眼瞥见御紫炎姣好的眉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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