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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清穿之惟有清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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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这个劫后余生、充满血腥的夜晚,他们各自对对方,好奇着,也戒备着。

    李卫是自个儿抱膝坐,当归扶着曹颙,风华靠着树干,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瞄瞄那个,很有些无聊。

    李卫也罢,无论是正史野史,对李卫的描写除开身世上的迥异,性情都差不离,风华自然能看出这个十二岁少年的不简单,从刚才,无论是曹颙受辱或者当归被打,他一直都一动不动地‘昏迷’着,既没有与年龄相符的害怕恐惧举动,也没有逞匹夫之勇上前理论,由此可知其冷静镇定之处——只是稍显冷漠了些。

    而曹颙这个小孩,完全颠覆了风华对他的印象。

    风华从得知曹颙就是那个江宁曹家的曹颙后,就一直用一种诡异的心态去关注这个人,一边用史书中记载的寥寥数笔去印证,一方面又不由自主地用看贾宝玉的心情去看待他,尽管风华心里很明白,曹雪芹笔下的贾宝玉并不是以曹颙为原型,这样明知形象错乱还忍不住往上套的做法,只能归结于中国文人普遍具有的那种无法解释的无限惆怅的红楼情结了。

    事实上,从他昏迷前被辱依然骂不绝口拼命反抗的行为看,风华以为他是个暴躁骄傲且没有经历过太多阴暗的家族宠儿,可是——

    可是,曹颙真真正正用行动打破了风华在心中形成的既定印象!

    四人中除了风华,都有些体力消耗过剧,安然歇息一夜,早上起来,曹颙面上掌掴的伤稍微消了一点,却仍然青紫可怖,他醒来后,便面无表情地说了第一句话,“恩人,如果不介意,请,让我,杀了他们。”

    他苍白着一张隽秀的小脸,虚弱得一句话分成几段才能说出口,可那青紫肿胀的半边脸上浮现出的狠戾阴寒,却让他整张脸显得分外诡异狰狞,完全寻不到丝毫属于孩童的纯真可爱了。

    说完,他紧抿着干裂的嘴唇,那双黑凌凌的眼睛,阴沉得完全不像一个未满十岁的孩童,充斥着负面的黑暗情绪,也不知道他以前就是这样,还是遭逢大变,心性上开始扭曲。

    风华自衬,在她真正八九岁的时候,遇事也未必能有这样冷静清醒的头脑,以及毒辣果断的作风,那时候,她也就只敢打骂风劲出气,却永远鼓不起勇气杀了那对害死她母亲的奸夫□。

    啊呸,她怎么会想到那对贱人?不想了不想了,真败兴!!

    “我有什么介意的,本就是给你留下的,这些人如何行事与我无关,自然由你这个受害人处置。”

    风华淡淡地道,扯出嘴里嚼了半晌的草根,扔在地上,伸脚碾了碾。

    风华突如其来的不悦自然看在其他三人眼里,不过李卫是不动声色,曹颙是不在意,只有当归,到底是身份所拘,略略有些不安,嘴唇蠕蠕了一下,“恩人……”

    风华扯了扯嘴角,“我和你们差不多大,也不用叫恩人,叫我风华便可,这些人交给你们了,观其言行,必是累犯,你们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处置完了,我送你们各自归家吧。”

    “如此,大恩不言谢,曹颙日后定有报答。”曹颙轻声道。

    其他两人对风华的话自然没有异议,风华救了他们已让他们感激不已,若只是救了他们,也没什么说的,可还肯送他们回家,以她举手便伤了六名悍匪的身手,年纪虽小,却称得上高手了,自然是为了保证他们能够安然返归,他们都是明白人,更承这个情了。

    曹颙推开了当归扶着他的手,捡起了一柄悍匪扔下的短刃,刀柄上还残留着昨晚打破当归头部沾染的血渍,他掂了掂轻重,面上浮现出一抹不符合年龄的冷笑阴鸷,一步步往被绑着的悍匪走去,那六名悍匪昨晚失血过多,风华亦没有那个好心去给他们包扎,其实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昏昏沉沉中,眼中的视线格外模糊,只看到一个小小身影由远及近,却完全没想到索命的死神正静悄悄地一步步逼近——

    “嗤——”

    曹颙一刀戳进了那个剥他上衣的猥琐男子的胸口,也不知是恨意支撑还是什么,他小手也不过刚刚攥得住刀柄,却稳稳当当没有一丝颤抖,第一刀下去后,另外五刀也自然顺理成章,待第五声惨叫后,他用力拔出刀,扔到了一边,眸中仍有些抑郁之意,李卫纵是镇定狡猾不若寻常少年,也被曹颙的这一手惊得寒毛竖起,心中不由生起敬畏之意。

    风华观其神色,若无其事地道,“李卫说你出身江宁大户人家,想必规矩多,心眼也多,我最不耐烦和你们这样出身的人打交道,你若觉得欠我的情难还,这一路答应我一个条件便是,必会让你将救命之情还清。”

    “哦?”曹颙也正惦记着此事,救命之恩,说实话未必能让他放在心上,不过谢风华一些金银罢了,可风华却把这六名悍匪留给他处理,这就有点意思了,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世家纨绔子弟。

    风华嘴角慢慢浮现一丝笑意,窈长的猫儿眼迎着朝阳微微眯起,乌黑的瞳孔却折射出七彩流光,妖异艳极,美得令人惊心动魄,“从今天算起,到你返回家那日止,这段时间,你给我做小厮吧。”

    当归大惊失色,就要开口,却被曹颙一把阻止,定定地看着风华,“你确定?”

    风华勾唇一笑,点点头,“你的价值不在几两金银,而我也不缺钱,值得上你这簪缨贵族子弟一条命的报答,自然也要有足够的分量的才能抵消。这样,我们便两不欠了。”

    曹颙垂眸沉吟,突然看向风华,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少瞬即逝,却还是被风华捕捉到,他扬起了见到风华后的第一抹笑容,褪去了那层阴鸷戾气,意外的清新可爱,“好,一言为定。”

 第十九章 突然变故

    江宁丰县,说是一介小小县城,自古以来却有‘凤城’美誉,连接南北交通,出过数代帝王将相,人文昌盛,其繁华富庶,在江宁地界算得上首屈一指,且人杰地灵,能人辈出,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个中翘楚美名远扬。

    其中就有一位出名的慈善长者,家有良田百倾,在当地也算不上富甲一方,只他日常捐钱铺路修桥,资助清贫子弟读书,春设粥棚冬舍衣,数十年不曾中断,百姓感念其德,人称李大善人。

    这李大善人年过五十,平日喜好在市井中喝茶听书,与街坊邻居关系不错,家中人口简单,不过一妻一子,妻子贤惠温厚,儿子机灵跳脱,另奴仆数人,有多余银钱米粮尽皆施舍出门,自己的日子过得甚是简朴和乐。

    俗话说,好人有好报,只落在李家,却不是这么回事,数日前,李家独子在门口茶楼听书,一个错眼不见,居然失去踪迹,李大善人一家皆惊,遣人寻找,街坊众人得知,也都帮忙四散寻找,谁知祸不单行——

    当日,李大善人便接到绑匪要求准备赎金赎人的消息,李大善人一家行善,少有余财,只得四处告借,也是他平时人缘出众,且颇有家底,众人也不怕他还不了,纷纷解囊,李大善人亲自按照指示把赎金带了过去,谁知就此不回。

    两日后,人们在河边找到李大善人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尸身,李大善□子当场昏死过去。

    可怜原先美满和乐的一家,就此阴阳路隔,家破人亡,街坊邻居一边可怜李妻命苦,骤然间丧夫失子,一边痛恨绑匪狠毒,绝人子孙,联名一状告上了衙门,衙役们上门取证,李妻重病在床,家中竟无人主持,一时闹闹纷纷,满丰县皆为李家之祸叹息。

    这儿子生死不明,只怕也已凶多吉少,丈夫死状凄惨,李妻心如刀绞,短短数日便如苍老了二十岁,苦撑病躯打理后事,心中却打定主意安排好后事便随丈夫儿子同赴阴曹地府。

    李大善人在世时多有善举,于是灵前来了半个丰县的人,李氏形如枯蒿,神情麻木,目光呆滞,若非身边老嬷嬷的扶持,跪在那里只怕都难以起身。

    正在吵闹时,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惊叫,拥挤的人潮纷纷向两边后退,让出一条通道,现出一身疲惫的少年,惊疑不定地看着摆放着棺木的灵堂,身子晃了晃,腿一软,扑通一声跪趴在青石地上,不敢置信地、颤着嗓子喊了一声,“娘——”

    时间就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万万没有想到,原先肯定活不了的人居然就这么出现在大家面前!

    那前来祭拜的众人也认出了。这少年正是前些日子被掳走的李家独子李卫,一时间议论纷纷,却都是欣喜的,大部分忍不住掉了眼泪,在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因果报应,李大善人善行一生,虽没保住自己的性命,好歹换得了儿子的活命,到底没有绝了香火。

    这一路紧赶慢赶,风尘仆仆,李卫本是满怀高兴地踏进了家门,却被那高高悬着的白幡生生震住了心神!

    家里……怎么了?

    “少爷——”那扶着李妻的老嬷嬷忍不住哭喊了一声,拉扯着呆滞的李妻,“夫人,老爷在天有灵,保佑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您看啊!!!”

    早已在夫死子亡的沉痛打击中心如死灰的李妻,被一声声“少爷”唤回了神智,少爷,卫儿不是遇害了吗?李家哪还有少爷?

    当看到堂下趴跪的少年时,她痴呆麻木的双眼终于泛出神采,猛然扑了过去,几乎是滚下了台阶,伸出一双枯瘦的手,嘶声喊了出来,声声泣血——

    “我的儿啊……”

    “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风华,曹颙,当归三人,站在屋檐下,呆呆地看着嚎啕大哭的李卫,有些不敢走上去,不能感同身受,任何安慰的话在此刻都是苍白的。

    这个性格机变同时待人又有几分冷漠的少年,在这一路上,与他们处得并不算很亲近,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保护膜把他裹在其中。

    曹颙是个守信的人,性格又坚毅,答应了做小厮,这一路端茶倒水都不假人手,连当归要帮他也不愿意,倒博得了风华的欣赏,而风华的博学多才和洞察秋毫也让曹颙十分钦佩,他两人是越谈越融洽,相对的,也就有些疏忽不怎么说话的李卫,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现在,看他骤然失去亲人,失魂落魄的模样,风华和曹颙也感到了浓重的难过情绪浮上心头。

    “我以为我被家中受宠姨娘联合叔父所害的遭遇够让人痛心的了,却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最伤心,只有更伤心。”曹颙喃喃地道。

    这还是风华第一次听到曹颙被绑架的始末,大家族的龌龊,风华不是没经历过,亲妹妹都能抢亲姐姐的丈夫,逼死亲姐,小妾和小叔合作暗害嫡子也不算惊世骇俗了,风华默默地想,他们三个人,真不知道谁比谁的遭遇更惨,可显然的,每一个人,都承受过或正承受着锥心之痛。

    曹颙的神情有些犹豫,半晌,叹了口气,望着李卫的背影,转头轻声对风华道,“要不,我们在这里停几天陪陪他?”

    风华本就没有目的地,自然没什么问题,只是——“你也是被掳走的,想来你的家人也在四处找你,多停几天,就得让他们多担惊受怕几天。”

    曹颙轻哼了一声,早已伤愈的他,显露出那比曹雪芹笔下的宝玉还要隽美三分的面庞,粉团团的玉雪可爱,标致风流,宛若观音座下的善财童子,只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当中却没有半分属于孩子的童稚之态。

    “只怕阖府上下也就只有我母亲担心了,那贱婢乃祖母赐予家父,她……将家父迷得神魂颠倒,现在又刚生了儿子,家父哪里还会记得我与母亲?叔父又是祖母最偏疼的小儿子……只怕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失踪了。也罢,当归,你拿着我的印章去一趟扬州,把我的事情跟舅舅说一声,让舅舅帮我调查,先搜到证据,别漏了风声,我倒要看看,他们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还能瞒天过海不成?”

    曹颙的口气中犹有激愤之意,甚至饱含对祖母、父亲、叔父的不满,于如今讲究的孝道可是大大不合,风华拿他当朋友看,却不希望他的心境偏得太远,情绪上过于偏激外露,在这个讲究中庸之道的时代,未必是好事。

    当下风华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若说起来,我家情况更是不堪,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逍遥一世,退一步说,你想报仇,我不反对,但那不代表你要以卵击石,报复他们,不是以你现在的实力能办到的,你现在还在他们的手中讨生活,一旦他们垮了,搞不好会连累到你和你母亲,所以,你要让他们永远都不能再欺负你们母子,就得有掌控他们生死的本事,让他们不得不依赖你生活,那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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