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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撒开丫子追赶爱-第11章

小说: 撒开丫子追赶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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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汤里为什么要放这种东西?”
  “我从来没用过这种东西煮茶汤。”没有!她没有!可这一刻,没有人会相信她。
  “这家店是你开的,你是店里唯一懂得药性的人。我们调查过了,服务生说平时放药材、煮汤这类事都是你一个人亲手做,除了你,还有谁能把这种东西放进汤里煮?”
  警察的质问她无法回答,连阿哭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好端端帮人调养身子的茶汤就变成了害人的毒药。
  “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能成为推卸责任的理由,警察的态度非常明确,“跟我们回局里配合我们调查。”
  这是要把她拘留?谢奇烽一想到她会被关进警察局就慌了神,“她住在我家,有什么事你们可以随时上门,但在尚未查清案情之前你们不能把她拘留。”谢奇烽特意出示名片,唯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有身为谢家大少爷的优越感。
  只是这回,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阿哭别扭地夺回警察手里的名片还给他,对着警察喊道:“这个人跟这件事无关,跟我也无关,我跟你们回警察局。”
  “阿哭!”她到底在赌什么气啊?他压低声音提醒她,“现在可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
  “我没有耍性子,之前或许有,可现在没有。现在的我很清醒,我不能再成为您的负担了,谢先生,您也不用为了躲我而有家不能归。如果铺子里没出事,今晚我也是要搬出你家住到店里的,现在出了事,我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住而已,总之不出现在你面前就行。”
  她转过身直接向警车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谢奇烽一眼。
  他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完全打探不到阿哭的近况,只知道杨柳乘的养女医术不行毒倒客人的消息被炒得沸沸扬扬。这次就算阿哭没事,估计她的茶汤铺也开不下去了。不想那些了,现在重要的是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老二去警察局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踪影?
  在他的焦急期盼中,替他出马的谢传云总算是露影了。
  “我回来了。”
  谢奇烽一个劲地往他身后看,望眼欲穿也没见到想见的那个人,“阿哭呢?阿哭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你以为派我出马,她就不知道保释是谁的意思了?”谢传云想想就好笑,枉老大精明一世,从不在女人问题上手软。这回不仅手软了,根本是脑瘫嘛!
  “我不是要你跟她说,保释的想法是咱们全体谢家人的一致意见嘛!”这个老二啊,分明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拒绝。”谢家老二双手一摊,满脸无措,“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她跟咱们家的所有联系都缘于你,现在你这个纽带断了,她凭什么接受我们家的帮助呢!”
  谢奇烽承认老二的说法有道理,可……“可咱们家的人平时跟她相处得都不错,关键时刻你们出手帮她也是常理啊!”这个固执的老大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承认,其实他就是放不下山妞。老二决定撂挑子不干了,“总之她不接受我们保释,说是还不上这笔钱。”在老大抱怨之前,他还有重要消息要透露,“今天有律师去警察局。”
  这并不奇怪,谢奇烽不懂老二为什么忽然提及这个。
  “那个律师代表的是杨柳乘的儿子,也是那本《杨柳乘集录》的法定继承人之一。”
  “什么?”谢奇烽隐约感到不对劲,“杨柳乘的儿子?之前杨柳乘的徒弟告阿哭的事炒得那么厉害,这位儿子也没有出现,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现身?他的律师到警察局来干什么?”
  谢家老二也不傻,在见到那个律师的时候就察觉出味道不对了,“他在了解情况,听说想要取得《杨柳乘集录》的继承权。”
  “杨柳乘在书里写明这本集录是给阿哭的,他儿子凭什么来要?”
  “理由很简单——阿哭以集录为名开茶汤铺,导致多人食物中毒,严重败坏杨柳乘先生的名声——这个理由你闭着眼都该想出来吧!”
  “他早不出来晚不出来,阿哭出了这档子事他却冒出来了,老二,你不觉得这事过于巧合吗?”
  “或许有什么隐情咱们不知道吧!”
  经商的人正经八百和歪门邪道都得懂,这些招数在必要的时候能帮他们大忙,谢奇烽也是这行当里滚出来的,怎么可能想不明白呢?
  他只是没想到这事竟有一天发生在阿哭这个单纯到不行的山妞身上,“去查查那个杨柳乘儿子的底细。”谢家有钱有地位,解决起麻烦也是轻而易举的事,重点是谢家人肯不肯出手,还有——
  当事人接不接受。
  不过几天的工夫,谢奇烽委托的调查就有结果了。私家侦探说杨柳乘的儿子住在一栋写字楼里,谢奇烽拿着地址一刻也不曾耽搁,直接赶去看看是何方神圣动这么大的脑子对付一个蠢山妞。
  “是你?”
  门打开的瞬间,门里的人和门外的人都惊呆了。
  谢奇烽没想到杨柳乘的儿子竟是他,他没想到谢奇烽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我早该想到是你的,我早该想到——我只是没想到杨柳乘的儿子竟然不姓杨,而叫董克成。”
  谢奇烽嘲讽地望着许久不见的老熟人,“免费提供黄金旺铺,还有店内的运转资金,却只分店里一半的收益。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买卖?而且像你这样靠收租金过生活的地主不是最懒得工作的嘛!可你竟然天天围着阿哭打转,帮她做生意,我早就该怀疑你的。”店里一出事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摆明了有问题。
  知道董克成不会邀请他进屋,他倒是很自觉,自己进了客厅,还给自己倒杯茶,“让我猜猜,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接近阿哭,在确定那本集录在她的手上之后,往只有阿哭能接触到的茶汤里放半边莲,让她成为嫌疑人。这时你再以杨柳乘亲生子的身份出现,以阿哭败坏杨柳乘老先生的名望为由拿回那本集录。”
  “你既然什么都明白,还来找我干什么?”董克成显得很坦然,毫无被戳破阴谋的惊慌,“你有空找我,倒不如想办法帮阿哭解决手头的麻烦。”
  这男人根本是阴谋算尽,谢奇烽实在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才好,“那些吃了半边莲的客人病得都不重,这两天应该都痊愈了。我可以用经济赔偿来解决,可你要夺回那本集录却不是钱可以打发的,对吗?”
  董克成微笑地跷起二郎腿,大约因为全盘皆在他的掌握中,他的心情显得很好,“也不是不行,那得看你到底给我多少钱了。”
  “你想要那本集录就是为了换钱?”如果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对于谢家人来说就不是问题。
  “你生在有钱人家自然不知道钱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我不一样,我是私生子,从小在人家白眼中长大的。对于我来说,钱是什么?钱是尊严,钱甚至是命。”
  这怎么可能?谢奇烽不相信,“你是杨柳乘的儿子。”
  “我是杨柳乘出名前跟有权势人家的小姐未婚生的儿子。”
  他的故事有点长,可在他即将步入胜利的前夕,他愿意与人分享自己的成果——
  “那个时候杨柳乘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可我母亲却是有权势有地位人家的小姐——我外公声名远播,说出来你一定知道,不过他从来没承认过我的身份,我也不想拉着他给自己上脸,没那个必要。很快我就会有钱,钱会给我带来权势,很快……很快外公会拉上我给他长脸,这就是钱权定律。
  “还是来说说我的父亲母亲吧,他们一来二去暗结珠胎,杨柳乘上门求婚,结果被赶了出来。他一气之下就出去发奋了。据说他一个人上山下乡,搞到了很多第一手的土方子,然后加以实验调配,慢慢融合成了自己的东西,他回来的时候变成了名医杨柳乘。
  “我母亲那时候要嫁人了,便把我交给了他。那些年他忙着编纂集录,很少管我,却一心期望我能继承他的医术。我的确很有天赋,很快便对中医上手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集录编纂得差不多,有个韩国人想通过我买他的集录,开价很高。
  “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条件,他名气再大还是给人看病的郎中,可如果他能拥有很多钱那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开一家自己的中医院,真正进入和我母亲看齐的上流社会,可是他拒绝。我不明白,同样是为人类造福为什么要以国家为界?”
  谢奇烽不是傻子,到底也是商场里滚过来的,这些专利收购方面的事他不是没有耳闻,“你骗你那个专攻学术的父亲还有可能,骗我——用不着。据我了解,一般这类收购一旦成立,如果韩国这家公司真的买了你父亲的方子,以后一旦制成药,如果中国人想用,就得以几倍甚至更高的价格购买。”当治病救人的药成为有钱人的专利,那是对生命最高的亵渎。
  是谁说在死亡面前人与人是平等的,在很多时候死神面对金钱就松了手。
  第7章(2)
  董克成不想同他讨论人性的美与丑,他只想赞美自己今日的成功。
  “老头子当时并没有想到一旦出卖专利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只是想尽快让自己的成果得到肯定,所以让我同韩国这家公司谈谈这笔生意。我故意抬高价格吊韩国人的胃口,偏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得了怪病的家伙跑来找我父亲医治,医生对于疑难杂症就像游戏高手面对更具挑战的游戏一般,老头子使出浑身解数。
  “治疗到一半,那家韩国公司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声称要全程监控治疗过程,并且要老头子对所开的方子一定要保密,一旦合约谈成,这些方子也将归他们公司所有。老头子一听这个不乐意了,他背着我找了律师咨询,回来后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回绝了那家公司,声称他的集录属于所有中国人,属于整个人类,绝不属于哪一家公司。
  “他这是在把我往绝境上逼啊!我已经收了那家韩国公司的定金,一旦违约是要赔付巨额损失的。我们为此吵了起来,我告诉老头子如果这次他执意如此,我就再不认他这个父亲。他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老头子从哪里弄了那么一大笔钱,他居然赔了所有的违约金,然后就彻底消失了——我们争吵的那晚竟成了我最后一次见他。”
  他的叙述平静、条理清晰,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在说的是多年前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从他的嘴里,谢奇烽这样习惯分析别人心思的领导者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对父子用争吵作为最后的诀别,一个父亲深居山野,收养山妞,直到死也不曾再提及自己唯一的亲生子。
  这些事实烙印在董克成这个儿子心中,到底意味着什么?
  当真全然无味吗?
  “我拿着韩国人事先付我的定金购置产业,这些年活得还不错。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喝到阿哭煮的草药茶,我赫然发现那味道和我小时候每次考试前老头子煮给我醒脑宁神的茶竟然一模一样。
  “这么多年了,我喝过天下的草药茶从来没有喝过跟老头子煮的完全一样的东西。事实告诉我,这个煮草药茶的山妞跟老头子绝对有关系。我托了些朋友要他们去找阿哭开方子喝草药茶,结果我惊奇地发现阿哭开的方子竟然和老头子完全相同。
  “至此我开始派人调查阿哭,我甚至亲自去了茨中,花点小钱找几个没见过城里人的山民,用不了两天我就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相信老头子绝不可能把那本集合了他毕生心血的集录带进坟墓里,那会在哪里?当然是交给他最亲最爱的阿哭了。
  “在从茨中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怎么从她手里拿回老头子的那本集录,老头子那两个徒弟突然冲出来在我意料之外,本来还想着怎么摆平他们,到底是谢家财大势大,没花什么工夫就搞定了,倒是便宜了我。”
  他的洋洋得意让谢奇烽看着想吐,早就觉得这个董克成看着不像什么好人,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就帮阿哭开茶汤铺子,到底还是给他料中了吧!
  “有些事好解决,有些事却不是那么好办,这次的事就不是那么容易搞定了。”谢奇烽双手一摊,很爽快的模样,“开条件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把集录让给阿哭。”
  “谢家不是有钱嘛!出钱吧!我已经向几家国际大的制药企业发出了邀请,一句话,价高者得。”董克成厚颜无耻地朗朗笑道,“我这个人很公平的,不分国籍,不分种族,不分贵贱,总之谁出的钱多老头子毕生的心血就归谁了。”
  无耻!
  “简直太无耻了!”
  谢家人听完了谢奇烽的话纷纷咬牙切齿,姚瑞拉的激动本性再度爆发,“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没良心的儿子?要是生了这种儿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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