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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庶命-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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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鸥姐姐,请你进来一下。麻烦应嬷嬷,仍旧看着门。”
    青鸥应了一声,提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走进正厅看见钏儿,却是大吃一惊:
    “五娘,这是您还好吧?”
    钏儿笑了笑,却立即痛得皱眉:
    “我没事。青鸥姐姐,烦你传个话,让人立即去请钟太医前来。”
    “是,奴婢晓得了。”
    青鸥不敢再问,赶紧出去传话。
    却说一直焦急地等在正院不远的朱嬷嬷,此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脑子里窜过无数想象的镜头,越想越害怕,大冷天的,内衣却湿了大片。
    看青鸥进去,以为事了,却没想到要请大夫,一时慌了神,到二门派了小厮快马前去请钟太医,自已却跑到外院,去通知大郎郭钢和四郎郭钧。
    郭钢上朝尚未到家,朱嬷嬷又跑到郭钧那里。
    郭钧刚从书院回来,换了外袍,正准备到绛阳院给自已的娘请安,没想到看见朱嬷嬷脸色青白地跑来。
    “朱嬷嬷,有什么事吗?”不跳字。
    “郎君快快到绛阳院,也不知道五娘做了什么,老奴猜测,总是伤了夫人,现在正请大夫呢。”
    “五娘?钏儿?她敢伤我娘?”
    “是啊。老奴没找到大郎,只有您去救夫人了。也不知道她怎么骗了霍国夫人为她撑腰,郎君快去吧,迟了恐怕见不到夫人了。”
    郭钧紧皱眉头,圆脸黑沉,一拽朱嬷嬷:
    “那赶紧的。”
    刚跑出门,又转回来,从柜子里拿了拇指粗的一根棍子袖着,方随了朱嬷嬷向绛阳院跑去。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绛阳院,朱嬷嬷便不敢再前行:
    “霍国夫人有令,不许我们靠近。郎君,一切只靠您了,夫人的命在您手里啊。”
    郭钧点点头:“你不必为难,一切有我呢。”
    冲到正厅门口,却被青鸥和应嬷嬷拦住:
    “四郎,您不能进去。夫人他们有事相商,不许人打搅呢。”
    郭钧气怒交加,抬脚死命踹向青鸥:
    “你当我是小孩子呢?商量什么事需要请大夫?再敢拦阻,我先打死你。”
    青鸥本是半蹲了身子,一是问候,二是解释阻拦,却不想被郭钧一脚踢在**,疼还在其次,难堪和屈辱让她如遭雷击,看见郭钧双唇开合,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两眼发黑,眼泪顺着脸颊,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郭钧趁机几步冲过去,掀开布帘子,跨进了正厅。
    第156章不死不休。
   
                  第157章一团乱麻
    第157章一团乱麻(求收藏!求推荐!)
    郭钧看厅内空无一人,便立即向王氏卧房而去。心中暗想:自已刚得了一只开了刃的回旋镖,可惜搁置在学里未曾带回来,否则,轻轻松松就能伤了五娘,让她知道厉害。
    自已的阿娘是府里高高在上的女主人,是她的嫡母,她竟敢不敬嫡母,打死她也无人敢说二话。
    此时更是后悔在菊花宴上站出来为钏儿说话,助她洗脱了嫌疑。
    卧房内传来轻轻的说话声,却是祖母霍国夫人吩咐王氏息事宁人的。郭钧气怒,却站定了身子,深吸几口气,脸色放缓,露出笑容。
    虽然自已身型比一般孩子高大,可是,怎么也不足十岁,祖父说过,攻敌不备,乃策略。
    捏紧了手中的拇指粗短棍,一把掀开帘子:
    “阿娘,您怎么了?怎么听说您要请大夫?”
    一脸焦急的郭钧看准王氏所在,急步走过去。
    半靠在床边的王氏正又疼又气地瞪着钏儿,没想到突然看见自已最心疼的小儿子走了进来,脸上露出开心的笑,虽然这笑在这脸上显得很奇怪:
    “四郎怎么来了?”
    郭钧半跪在床边,拉着她的手:
    “下了学,正要进来请安,就听说您请大夫来着,心里着急,赶了过来。没想到,到了正厅外还被那不长眼的奴婢阻拦。阿娘,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想害您吗?”不跳字。
    “没有,没有。只是阿娘不小心摔跤了。”
    “哦?额头的伤是摔伤的?两只眼睛乌青也是摔的?还有哪里伤着?”
    王氏突然觉得脸一热:
    “阿娘没事。四郎乖,不可学那没素养的人,你没看见祖母在吗?赶紧见礼。”
    郭钧这才转头看着霍国夫人:
    “咦祖母竟然在?孙儿担忧母亲,没看见祖母,祖母千万莫怪。”
    说着起身,冲霍国夫人一礼:
    “只是祖母既然在这里,怎么能眼看着孙儿母亲受伤呢?到底是听了哪个烂舌头的人嚼舌根?”
    钏儿一直冷冷地看着这母子俩演戏,郭钧的表演还真让她大跌眼镜。自已占了穿越的便宜,在人眼中才显得聪慧与众不同。
    这郭钧与自已一般年纪,说话行事倒也不见稚嫩。先展示一番母子情深,然后,再向长辈讨个公道。
    在他心目中,可能以为自已为了争夺什么而糊弄霍国夫人,正十拿九稳地要把自已踩死呢。
    霍国夫人听自已的孙子这般说话,又有先前的视若无睹,便也冷着一张脸:
    “四郎认为祖母是老糊涂?被人几句话就能撺掇?”
    “可是,孙儿母亲到底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会被人这般践踏?父亲在外征战,母亲独自打理府中一应事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又身处内院,会做下什么大不了的事,要被人往死里折磨?”
    钏儿突然笑了笑,弯着嘴角看着王氏:身处内院,没做下什么大不了的事么?郭钧还真是小看他的母亲。
    他**手上的人命,说出来不知道他会不会胆寒?
    哦,对了,也许根本不会。母子连心,他**做什么,在他眼中应该都是理所当然。
    他**害人,那就是被害的人该死。
    王氏抬头看着钏儿,钏儿不惧地回她一个嘲讽的笑,张了张嘴就要回击郭钧。王氏一惊,怕她嘴里说出什么损她形象的话,赶紧插嘴打断郭钧:
    “四郎,莫胡乱猜疑。母亲就是摔倒在地受伤而已。你先回去吧,一会儿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郭钧急了:
    “阿娘,您委屈自已再三忍让,别人可不会领情,只会步步紧逼。”
    霍国夫人都觉得好笑:
    “再三忍让?步步紧逼?你这话是在赞扬你母亲,却暗损祖母么?谁能逼你母亲,是她在逼她自已。”
    郭钧咬牙:“祖母,孙儿的话没您说的那些意思。孙儿忧心母亲出言无状,您是祖母,自然不会计较,对吧?”
    蓦地转头看着钏儿:
    “五娘,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撺掇着祖母过来寻母亲的晦气的?她是你懂得嫡母,你该敬着顺着,怎么能忤逆不孝让天下人笑话?你这样的庶女就该打死了。”
    钏儿哭笑不得:自已是受害者好不好?自已几次三番被人索命,难道还要恭敬地感谢然后再次邀请别人来要自已的小命?
    她拍拍手掌声音转厉:
    “不错。四郎口才了得,黑的可以说白,死的被你说活。只是,你也知道夫人是嫡母对吧?不过,她的所为污辱‘母’之一字,给天下为母之人抹黑。”
    郭钧一转念,猜想到自已母亲可能对钏儿做了什么,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她是长辈,无论做什么总是为了你好。你还不跪下请罪?母亲也许会轻罚你。”
    钏儿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我好么?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她呢?感谢她为我做了那么多事,跪下为自已没能让她做更多的事而自责,请她责罚,以后一定多找机会让她做个痛快?”
    霍国夫人长长叹气,看着王氏:
    “你教的好儿子。当年忽视钢儿的教养,现在又纵容钧儿,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母亲的。”
    王氏心中一跳,正想回话,不想郭钧抢过了话头:
    “祖母,母亲当年只是觉得大哥长大了,要学会自已管理自已。对孙儿也没纵容,只是生活上多加宠溺而已,祖母怎能责怪一个慈母呢?”
    钏儿半弯下腰:
    “慈母啊?还真是让人惊讶”
    郭钧眉头一皱,向钏儿紧走几步:
    “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无教养。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的货色”
    钏儿脸色大变:
    “是哦,恶毒的女人只能生个歹毒的崽子。”
    听两人争锋相对起来,霍国夫人沉声低吼:
    “住口”
    钏儿咬住嘴唇,心想,好歹自已几十岁的人了,不用跟一个小兔崽子较劲。
    郭钧诡异地一笑:“好,住口”
    右手向钏儿头部打来:
    “那我动手”
    钏儿没想到郭钧会突然袭向自已,又不是什么武林人士,没有高深武功,躲避不及,转念又想到不过一巴掌,还是受得起,便硬生生地受了这一重击。
    “梆”
    脑袋一痛,眼前一黑,人软倒在地。
    一股温热从头部淌了下来,慢慢在地上扩散,浸湿了钏儿上半身,一片殷红。
    霍国夫人失声惊叫:
    “杀人了王氏,你纵容你儿子杀人,若钏儿有个好歹,我发誓,你必不得好死。你自已对钏儿做下了灭绝人性的事,钏儿顾及你的颜面,没说出来,可是你却对四郎的言行不管不顾,我希望,你承受得起后果。”
    抱起钏儿,对王氏吼叫:“赶紧拿药来。”
    恶狠狠地瞪着郭钧:“什么不学,学了杀人?还是杀自已的姐妹兄弟?等你祖父父亲回来,你自去向他们解释。”
    郭钧没想到猛力一击,会把钏儿击倒在地,还流了那么多血,手一松,棍子从衣袖内滑了出来,失神道:
    “她死了么?没气了?”
    “那不正好,遂了你们母子的意。可怜的钏儿”
    王氏颤抖着手拿了止血的药:
    “先给她止血,血流多了,等大夫来就没救了。”
    王氏腿痛,下不了地,郭钧又被惊住了,霍国夫人抱着钏儿,实在没法,正想放下钏儿去接药,门外却又冲进来一人:
    “母亲,听说您受伤了,大夫来没?说什么没有?”
    冲进门来的是郭钢。
    他话音刚落,人已到了王氏床前,看清楚眼前情势,眼睛连眨:
    “这是怎么回事?”
    看王氏手上拿着药,便接了过来,蹲下身子给钏儿抹上,看血缓缓止住,方寻了干净绢子裹住伤口,又盛了热水,给钏儿清洗脸上的血迹。
    除了喘气声和郭钢悉悉索索的忙碌声,偶尔还有钏儿无意识的呻吟,屋子里算是很安静,估计此时掉根针也能吓住众人。
    郭钢再探了探钏儿呼吸,感觉比先前要平稳些,方放下心来,从祖母手里接过钏儿,放置在贵妃榻上,拿了一床锦被给钏儿盖上:
    “地上寒凉,让她先歇歇,莫叫醒她。”
    然后坐在矮榻边,看着地上的短棍:
    “谁打了钏儿?四弟,你能告诉我吗?”不跳字。
    郭钧眼睛连眨,一下扑到郭钢腿边:
    “大哥,我没想到会打这么重,会流这么多血,大哥,我没想杀她,我不是想杀人啊。”
    又低头看着自已的双手:
    “没想到,我的双手没沾上贼寇之血,却沾了自家兄弟姐妹的血,大哥,你帮帮我。”
    “母亲怎么受伤的?你又为什么要伤钏儿?”
    郭钧摇头:“我是听朱嬷嬷说钏儿伤害了母亲,我心中气愤,就拿了这短辊打了她的头,我没把握好轻重。”
    郭钢转头看着王氏,看着她乌青的眼和肿胀的额头,心里有一丝疼:
    “母亲,是钏儿伤的你么?”
    王氏嗫嚅着,正想说是,霍国夫人严厉地看着她:
    “你还想撒谎?还想造多少孽?要把你的儿子一个个全毁了么?”
    王氏低头:
    “是我对不住钏儿。”
    郭钢正要说话,帘子外却传来应嬷嬷的声音:
    “老奴应嬷嬷,不是故意进来,实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霍国夫人看着满地血腥,头痛不已:
    “你说吧。”
    应嬷嬷恭敬应喏:“有宫使前来传旨,已经进了府。”
    霍国夫人看了看王氏:
    “知道了。想来,可能是三郎和王爷有了战功,朝廷嘉奖,我去吧。”
    应嬷嬷迟疑道:
    “回夫人话,宫使特意指明,要五娘郭钏前去接旨。”
    “啊?”
    看着昏睡不醒了钏儿,一屋子人慌乱了。
    第157章一团乱麻。
   
                  第158章欲盖弥彰
    第158章欲盖弥彰(求粉红!求收藏!)
    阑尾炎发作,晚了点,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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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短木棍击打到钏儿头部的时候,钏儿昏迷过去,却是带着闷笑昏过去的。
    真是活该自已怎么能轻敌呢?还以为不过是一巴掌,没想到却是挨了一记闷棍。
    何其相象这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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