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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庶命-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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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钏皱眉:“越过那边,他们没意见么?”
    用手指了指绛阳院方向。
    泥点压低声音:“肯定有啊。她觉得这是打她的脸。府里进人从来由她把关,至少都要朱嬷嬷出面的。”
    “管他的,有阿郎出面,我又不跟她正面冲突。真想去看看大哥,不知道他好些没有?”
    泥点一拍脑袋:“娘子,您这一说,婢子才想起忘记转告大郎派人递来的话了。大郎没事,阿郎拿了药给他外敷内服,歇了一天就开始办公事了。大郎让您勿念,说过几日休沐一定带您上街。”
    郭钏捂嘴笑道:“大哥把我当小孩子呢。对了,泥点,一会儿让你阿娘到厨房做几样糕点送到大郎院里,我把做法告诉你。”
    自从那日郭钢拼死相帮,郭钏对这个大哥越发亲近,总想着对他好,恨不能邀大哥对饮畅聊一番。
    他是王氏的儿子又如何?王氏对自己不善,大哥却是个好大哥。一码归一码,郭钏拎得清。
    不知道为什么,住到客院,让郭钏有一种自己不属于郭府是局外人的轻松感,吃饭睡觉都会香一些。当然,自己独立开府当家做主过日子,也很不错。
    若是,能把郭府改成方府,就更好了。
    方辛珏,遥远而亲切的名字。
    吃过午饭,正要歇息,许嬷嬷来了:
    “娘子,阿郎找了锦绣阁的成衣师傅下午来给您量体选料裁衣,做新的衣裙。说如果您满意,今后您的衣裙都交给锦绣阁做,不用家里针线坊忙活。”
    郭钏莫明地看着许嬷嬷:“这是什么意思?”
    许嬷嬷笑道:“娘子,锦绣阁是百年老号,成衣做得十分精美。您还不明白吗?这表示阿郎对您的看重,不比男子差。阿郎何时这般关心过内宅事务了?也就是娘子,阿郎才用这份心。”
    郭钏笑道:“这不是他闲着没事吗?”
    许嬷嬷正色道:“娘子这话说得难听。阿郎以前休沐在家,也不曾为这些琐碎费心过。难道娘子真的不能体会阿郎做为父亲的心吗?”
    郭钏笑了笑,不想跟她争论:“是我说错了。这样越过夫人,恐怕又要起风波。”
    许嬷嬷微笑:“娘子不用担心。阿郎说了,今后除了过节到府里请安共进晚餐,平日不必到府里,一应费用全部单独拨给,不必经过夫人批示。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拘着您。”
    “可是,夫人说了,等修葺好以后要隔天请一次安的。”
    “阿郎没有同意夫人的提议。夫人说阿郎这般宠溺一定会毁了您,阿郎却说他相信您不会让他失望。”
    郭钏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就是说,我以后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主了?”
    许嬷嬷看郭钏高兴,也咧开嘴开心地笑:
    “娘子,老奴还听阿郎说过一句话,您听了更高兴。”
    “是什么?”
    “阿郎说了,您以后的亲事可以自己做主,您不想嫁的,谁也不能勉强您。”
    “天呐,让我开府独居已经是匪夷所思,亲事也能让我自主,阿爷可真是开明,太意外了。”
    许嬷嬷叹气:“您不知道,阿郎几经生死,很多东西看得淡然,对人对事也看得比较透。他觉得以前没充分信任您给您自由,让您在生死边缘走了一会,是他太迂腐。现在,给您自由,给您充分的保护,只希望,您能把握好自己的人生,让姨夫人安心,这样,他也没有遗憾了。”
    郭钏叹气:“他是个好父亲。对了,许嬷嬷,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他对你讲的?”
    许嬷嬷摇头:“老奴的夫君是阿郎长随之一,侍奉阿郎多年。”
    “那,吴嬷嬷跟你是什么关系?”
    “那是孩子的大姑。”
    “那,陈三娘跟你什么关系?”
    许嬷嬷愣了愣,拿手绢子沾了沾湿润的眼角:
    “那是老奴的远房表姐的女儿。陈三娘十四岁嫁了郭府庄子上的管事,还是老奴做的媒。有两子一女,小儿子先天不足,身子不好,让他们家很是艰难。”
    “陈三娘签的死契?”
    “是。她父母双亡,唯一的哥哥懦弱,嫂子要将她贱卖,她不甘心,逃出来求了老奴出面,老奴求了阿郎,才把事情处理好。陈三娘自愿进府的。”
    “是个可怜的。”
    “她去了,阿郎送了钱财到她家,也足够他们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郭钏点点头:
    “锦绣阁的人来,就拿了先前做的衣裙去比着做,布料就劳烦嬷嬷帮忙选吧。改日,我要亲自去锦绣阁看看。我歇息一会儿,嬷嬷自便。”
    郭钏躺下,眯着眼思忖:陈三娘是可怜,可自己却差点死在她手上。她是帮凶不容置疑,也许,就是为了她的小儿子?只是,她究竟是不知情喝下了汤,还是不想活以死谢罪呢?。
   
                  第124章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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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晚上便急不可待地回来了。
    一放下包袱,便来到郭钏房中,跪在郭钏面前:
    “娘子,婢子回来了。”
    郭钏舒心地笑了:“你嫂子生了吧?差点就被害了,那可是两条命啊。”
    “生了,婢子回去后,过了三日才真正发作,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郭钏点点头:“还好,总算是有些福报。否则,我心难安。在家里,是不是感觉很自在啊?”
    如意使劲摇头:
    “奴婢心事重重惶恐不安,就怕那事说不清楚,再也不能回到娘子身边。”
    郭钏理解地拉她起来,拍拍她的肩膀:
    “我知道了。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我知道这有名望的府邸死个把奴仆,官府是不会大力追究的,下手的人没事,你更没事。我也没有刻意去打听,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回娘子话,那前来送信的和给我嫂子吃食的人,都查到了,您都认识。”
    郭钏诧异:“哦?”
    “来送信的是肖婆子,给嫂子吃食的是胡嬷嬷。”
    “后罩房打过架的胡嬷嬷和肖婆子?难道是他们记仇报复?”
    如意摇头:“婢子不清楚,前几天,查出是他们之后,押到夫人面前,听说他们就是如此辩解,说是上次被打被罚不服气,只想报复一下,没想到会死人。”
    郭钏一拍桌子:“狡辩。那样的烈性毒药,还说没想到会死人,真是恶毒,死性不改。不行,我得求阿爷把人交给官府,不怕审不出来。”
    如意脸色复杂:“娘子,恐怕不行,晚了。”
    郭钏好笑:“晚什么晚?官府那些人,若下了决心要查,还是能办好事的。”
    如意摇头:“奴婢不是那意思,因为,她们已经是无法说话的死人了。”
    郭钏睁大眼:“啊?怎么会这样?”
    “夫人生气她们欺主,说赏她们四十板子再交官府。没想到不到三十板子,人就没气了。阿郎说,刁奴,死就死了吧。夫人把他们的家人全部卖得远远的。”
    郭钏手指敲着桌面:“这手段,可真是厉害下手的人全死了,还真无从查起。现在,他们可就安心了。”
    站起身,踱到窗前:“其实我早就知道,一个奴婢死了而已,不可能真的闹到官府过堂。所以,我一定要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不能白白丢掉性命。”
    如意正色道:“是。奴婢经此一事,也再三反省,今后做事一定谨慎。”
    “多教教泥点,她是个机灵的,可用的。顺心,应该也能用吧?我真的不想跟身边的人周旋。”
    “从目前来说,还没发现顺心有什么不对劲。”
    “那就好。我胆子越来越小了。对了,你空闲的时候给我打两根结子,我挂钥匙和小金鱼。结实就好,不用太多花样。”
    “是,奴婢明白了。今晚就让奴婢陪侍吧?”
    “你这几天一定没休息好,先歇歇。让泥点来。明日我们出门,到东市锦绣阁去一趟。”
    “能出府么?”
    “当然。”
    绛阳院。
    朱嬷嬷帮王氏卸了钗环,散开头发,拿了梳子轻轻地帮她梳理。
    王氏对着镜子沉思半晌,而后嘴角绽开一个开心的笑容:
    “这些贱婢,做事不稳妥,还得我来帮他们善后,还有脸跟我做什么交易,嗤,笑死人。”
    朱嬷嬷谄媚地笑道:“夫人是谁?那是北方望族王氏后人,身份不比五姓之一的王氏低,谋略不输男子。”
    王氏好笑地瞟她一眼:“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夸。”
    王氏脆脆地笑了起来:“我相信嬷嬷。当年若不是嬷嬷警醒,我都不知道奶嬷嬷竟然跟杳娘那贱婢暗中来往。想害我?没门。”
    “唉,如今五娘要开府单过,倒是便宜了她。”
    “便宜?三郎的人生就是征战,圣上不可能放他清闲很久的。等他离开,无论五娘是嫡是庶,我都是她的母亲,她不可能违背忤逆的人。到她成亲还有好几年,慢慢来吧。”
    “听说,阿郎让锦绣阁专门为她制作衣裙呢。”
    “嗤,这还是我提的。我说五娘的一切都另行安置,让五娘也好安心过日子。这个府的一切都是我精心安排逐年积累得来的,是均儿的,谁也不能拿去。”
    朱嬷嬷看王氏脸有厉色,暗自打了个冷噤,岔开话题:
    “今年九月初九,咱府还办菊花宴吗?”
    王氏笑道:“当然要办,还是到别馆。咱家有了嫡女,也该在人前露脸了。吩咐下去,给几位娘子做两套新衣,花色要好,三娘四娘可以说亲了,在菊花宴中要出类拔萃才行。”
    “那五娘?”
    “告诉许嬷嬷,虽然五娘尚在孝中,可是做几件精致素净的衣裙还是可以的。转眼也是十岁的人了,得学会打扮才成。”
    略顿:“吩咐下去,看见五娘一定要恭敬,她要做什么都由得她。谁要是自己触霉头犯在阿郎手上,那就是活该。这般捧着,我就不信惯不出个跋扈的人。”
    朱嬷嬷神色一凛,恭敬地应喏:“是,老奴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郭钏让许嬷嬷去禀告夫人自己要出门。
    如意帮郭钏换了薄花色的高腰襦裙,白绿的衫子,刈安色的帔帛,梳了双平鬟,簪了两朵嵌银珠花,虽是素净,却也优雅。
    许嬷嬷不一会儿便赶了回来:“夫人听说娘子要出门,立即命人套了车,还派了几名小厮随车。夫人叮嘱,一定要戴好帏帽,早去早归。”
    郭钏诧异:“我临出门才告知,她没生气?”
    “没有,和气得很。还让娘子记得做几件精致素净的衣裙,重阳节要宴客。”
    郭钏点头:“今天一并办了吧。顺心泥点在家,嬷嬷和如意陪我去。”
    泥点撅嘴,她真的很想上街。
    郭钏看着她,好笑地说道:“下次带你去。今天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泥点笑道:“那婢子就等着娘子带好吃的哦。”
    郭钏悠闲地吃了早饭,出门坐上车。
    一路上,婢仆前所未有地恭敬,让郭钏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那则天女皇。
    前倨后恭,这是想做什么?
    郭钏一路沉思:还真是能忍这般挑战她的权威竟然不为所动。自己还得打起精神来应付这脸厚狡猾之人。
    捏了捏胸前挂着的小金鱼,看来今天是用不上了。
    常乐坊离东市很近,不过一刻钟便能到达。
    东市一大早便人来人往,繁华犹胜从前。
    当小厮进了锦绣阁招呼一番后,郭钏缓步踏进锦绣阁。
    看着站在柜台后,正支使小二端来热茶糕点的金管事,竟觉得十分亲切。
    她笑吟吟地打招呼:
    “金管事,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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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管事恍惚地看着头戴帷帽的钏儿:
    “娘子认识小的?”
    郭钏捂嘴:“什么小的大的,我是串儿啊。”
    说罢,取下了帷帽,笑嘻嘻地看着金管事。
    金管事张大了嘴:“阿唷,阿唷,还真的是串儿啊。天呐,好久不见了。”
    许嬷嬷不满地“嗯哼”一声:
    “金管事,这是我家娘子,郭五娘。”
    金管事一愣:“小的实在是高兴,失礼了。郭五娘快快请坐。”
    郭钏笑着坐下,对许嬷嬷道:“嬷嬷去车上休息一下,看着小厮们不要惹麻烦。我跟金管事是熟人,不必担心。”
    许嬷嬷愣怔片刻,终于应喏了一声,退了出去。
    金管事这才自在地跟郭钏闲话:
    “听说崇贤坊闹了一场大火,我还担心你们呢,没事就好。这些跟着你的人是?”
    “我回自己家了。那场大火烧掉了房子,阿娘阿姆都去了。”
    “啊?哎呀哎呀,看我这嘴,怎么提起让你不高兴的悲伤的事原来,串儿姓郭?”
    “是。唉,我父亲找到我们不久就起了那大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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